第4章

岑遠把東西放回公寓,這是銘星藝人的标配,因為他簽署的是b級合約,所以戶型是50平米的公寓,輕裝修,不小,甚至說比他擠一夜的出租屋大多了。

以白色為基調,用隔板分出幾個獨立的小空間,洗浴,廚房,電器家具什麽的一應俱全,還附帶一個小客廳,就是因為沒什麽人住,感覺冷冰冰的,缺人氣。

等他住幾天,買幾盆植物就好了,最好還是仙人掌。

因為,岑遠是個連仙人掌都能淹死的奇葩!(:з」∠)_

不過看白天何斐的樣子,應該是被他的演技吓到了。

岑遠早就料到會有這種情況,拿出從系統那裏兌換出的書,一看之下,頓時驚為天人。

他一口氣不停歇的看完,合上書,那薄薄的書散逸成光點。

“《初級版演技大全》使用完畢。”

這并不是說他看完,就學會了,而是牢牢記在腦子裏,需要時間融會貫通。

接下來的日子,岑遠不分晝夜的補習,白天老師教導夜,晚上演技大全補上,他那渣渣似的演技,終于起死回生,有了質的飛躍,盡管,在補課老師眼裏還是那麽廢。

這天,岑遠又吃透一種表情,準備回家再練。

沉寂多日的系統突然發布任務,“叮!支線任務發布,去城南酒吧找一個穿藍格子上衣的男人。獎勵:黃粱一夢一次。”

去啊!

岑遠伸手截住一輛出租車,“師傅,去城南酒吧。”

他心裏激動,沒注意司機看他那古怪的眼神。

城南酒吧不在城南,名字就叫城南酒吧,是燕京有名的gay吧,所以司機眼神才會那麽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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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岑遠一概不知。

他正為這次獎勵而激動沸騰,這段時間,他摸索狗頭系統的功能,懲罰是電擊或者抹殺,獎勵則是不唯一,什麽稀奇古怪的都有,比如上一次的熱搜,這次的黃粱一夢。

黃粱一夢可是好東西,摸摸系統的狗頭,終于靠譜了一回。

顧名思義,做一場夢,但是對他現在薄弱的演技最是适用,即使他模仿得再像,融入不了情景,那也是照貓畫虎。

畫皮難畫骨,演技不好=拍不了戲=得不了獎=抹殺!

岑遠都快急瘋了。

真是瞌睡來了送個枕頭。

他抿緊唇角,才沒讓自己繃出一絲笑容。

車子停下,岑遠付過錢,撒丫子跑了進去。

司機坐在車裏,直搖頭,“嗨,現在的年輕人……”

一進酒吧,岑遠呼吸一窒,放眼整個酒吧,臺下一片漆黑,搞什麽鬼?!

突然有一只手摸上來,岑遠可不是只有一張臉,從小到大,他因為這張臉不知道打了多少架,一個閃身便躲過去。

這才看清,那臺上倒是亮着一束光,打在鋼管上,扭臀擺胯的男舞者上臺。

岑遠瞬時睜大一雙眼,那人竟然穿着貓咪裝?

實打實的gay吧。

岑遠上輩子不敢去,這輩子倒是誤打誤撞,卻碰上這麽一出。

臺上的男生長相精致可愛,穿着一整套粉□□咪裝,舞姿放蕩又惹火,配上勁爆的音樂,簡直嗨翻全場。

岑遠在人堆裏艱難前行,耳邊淨是雜亂的尖叫和喘息聲,一只手突然抓上他的屁股。

媽的!要不是現在連轉身都困難,他一個飛踢甩過去,保準那人腦袋開花,跪下叫他爸爸。

不行了,得趕快離開這兒。

什麽藍格子上衣,他現在簡直是睜眼瞎啊。

“系統,就沒什麽幫助嗎?”

“叮!系統地圖開啓。”

頓時,岑遠視線裏多出一個小紅點,應該就是任務目标。

等到岑遠從人群裏擠出來的時候,他連皮帶都差點被人扒下來,褲子也松松垮垮卡在胯上,岑遠紅着臉,在角落裏把褲子扣緊。

他的頭發淩亂,衣服也擠出大片褶子,活脫脫一只飽受摧殘的小可憐。

陡然聽見系統發出警告,岑遠一激靈,再也顧不得那麽多,拔腿就跑。

二樓包間。

衛昭躲在門後,他的胸膛劇烈起伏,神色緊繃,連呼吸聲也幾乎微不可聞。

岑遠站在門口,手剛放上去,心裏正想着該找什麽借口進去,指尖在門上輕輕一碰,門開了。

那一刻,衛昭袖筒的東西已經漏出半截。

岑遠愣怔半秒,一步跨進去。

對方突然動手。

衛昭一眼認出是他,袖子裏的東西收回去,同時毫不留情的勒住他的脖子,沉聲說:“怎麽是你?”

岑遠被他無差別攻擊,瑟縮着身體,心有戚戚。

衛昭手下一松,岑遠趴到一邊的椅子上大口喘氣,這才看清眼前人的樣子。

男人穿着藍格子上衣,下身一條黑色西裝褲,身材高大,面容俊美,臉色暗沉,一雙淩厲如刀的眼睛盯着自己。

岑遠默默筆芯,我艹!大帥哥啊!

岑遠指天發誓,那人只比他差那麽一丢丢,指甲蓋兒那麽小。

他懵懂的看着男人,“你是誰呀?我不認識你。”

衛昭失笑,小孩兒記性這麽不好。

岑遠看他反應,還有那樣貌,應該……

“咚咚咚!”

雜亂的腳步聲在走廊響起,接着是一陣一陣的敲門聲。

“誰呀?這麽缺德!”

“老公,快回來,人家還要~”

……

岑遠模糊聽懂幾句,嘴角抽搐,看向衛昭,“他們,是來找你的?”

就知道系統不會這麽好心。

衛昭點頭,岑遠瞬間明悟,終于想起這人是誰了。

正要說話,腳步聲越來越近,他直接咽下去,想辦法,總不能坐以待斃。

他說:“你先藏起來,我來想辦法。”

衛昭皺眉,懷疑的看着他。

岑遠由他去,一溜煙跑到卧室,熟悉的掏出好些東西,盡管早有心理準備,還是被這大尺寸吓了一跳。

顫巍巍的挑了一個中號,開始脫衣服,衛昭不住自在的移開視線,耳根有些紅。

岑遠怎麽也怼不準,急得冒汗,餘光撇到在一旁的人形雕塑,不由大喊,“快來幫我!”

“怎麽幫?”

衛昭手裏拿着按,摩,棒,心裏沒由來的一震。

岑遠咬牙,跪趴在地毯上,指揮他:“你聽我的,把一邊的透明膠帶撕開,纏到那個上面,纏緊,然後……”

岑遠掰開屁股。

“怼上去。”

聲音小得可憐。

他臉上一片緋紅,雪白的臀肉夾住那黑色的東西,透明膠布在身上纏了一圈又一圈,把東西死死固定住。

衛昭平生第一次體會到手足僵硬的感覺。

岑遠破罐子破摔,拿一條白色浴巾裹上去,同時用茶水淋濕頭發,手下用狠勁兒揉搓着臉頰,這下子紅得更是不成樣子。

他姿勢別扭的交給衛昭一個遙控器。

囑咐道:“記住,三秒後按中間那個開關。”

走到一半,身後發出嗡嗡的震動聲,身子一軟,差點被怼到地上。

正在這時,門響了。

“開門!快點兒!”粗犷的男聲在門外叫嚣,聲音高亢。

連緊閉的門板都震顫着,因為外部原因,發出激烈的撞擊聲,搞得岑遠感覺這可憐的門随時都能下崗。

“嗯~”

岑遠趕緊行動,他毫不壓抑自己的聲音,又甜又魅,讓彎男聽了發抖,直男聽了打顫。

門外的壯漢手下一頓,這聲音,怎麽這麽詭異,一時間竟有些退縮,“老五,還是你來吧。”

“不不不,二哥你繼續!”

幾人推搡間,門內斷斷續續傳來淫靡的聲音,岑遠故意叫得這麽放浪。

哥幾個硬着頭皮敲下去,只是聲音再也沒有剛才的硬氣,仔細聽來,還帶着些許短促。

岑遠打開門,仿若柔若無骨般倚着門框,雙眼迷離,面若桃花,身上無一不散發的饑渴的騷的動,“幾位大哥,來玩玩兒吧~我好餓啊~”

他斜乜這些人,妖媚舔唇的樣子像是傳說中的狐貍精。

壯漢忍不住倒退一步,忽然聽見一陣翁響,望過去,見那妖人身後支起一個帳篷,臉色煞白,仿佛遭受了什麽天大的打擊。

“嘔~”

什麽玩意?!

他被生生惡心吐了。

岑遠再加一把火,做勢就要邁出去,那幾人頓時驚得大步倒退,另一個人忍住吐意,朝大敞的門望進去,一覽無餘,哪裏有什麽人影。

他心裏松了一口氣,連話都不想說,拽着吐得直冒酸水的同伴就跑。

岑遠又凸了會兒姿勢,見那些人沒回來。

趕緊把門關上,鎖緊。

壓下喉嚨裏不該發出的聲音,叫衛昭出來,震動的東西終于完成了它的使命。

被衛昭扔進垃圾桶。

岑遠軟倒在床上,一身皮膚白的發亮刺眼,偏生面色紅緋。

活色生香。

衛昭不禁皺眉,一個男人怎麽能用活色生香來形容。

岑遠躺在床上,真想閉上眼,直接睡死過去。可是不成,他爬起來穿好衣服,不複剛才的大膽,這會兒倒有些小心翼翼,吶吶的說:“那個,我認出你了。”

衛昭清冷的眸子看着他,不置一詞。

“我吧,也算救你一回,”岑遠舔了舔幹澀的嘴唇,鼓起勇氣:“我想讓你教我演戲,成嗎?”

衛昭笑了,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其他的。

竟然覺得岑遠看自己的樣子,讓衛昭想起自己家裏養的一只,每次要貓餅幹的時候都這樣看着他,很萌。

這個人也一樣,還只是個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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