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等到簡方知看不見了,岑遠一把扯下大佬的手,“怎麽,還抱上瘾了?”
衛昭笑笑,“對啊,想要抱着你,一輩子都不撒手。”
岑遠翻個白眼,心裏卻甜津津的。
沒一會兒,就到了劇組下榻的酒店,這會兒人流不少,他們好巧不巧趕上飯點,更別提岑遠現在的身份,萬一被網友拍到,呵呵……
所以他們直接回房間,吩咐服務生直接把飯菜端到房間裏。
昨天衛昭來去匆匆,也沒仔細看看,現在才發現,這地方簡陋得很。說是酒店,其實就是普通的賓館,更因為山上物資運輸不便,偌大的房間裏只簡簡單單的擺放着幾只木椅和一張桌子,唯一的電器還是一臺液晶電視,連臺電腦都沒有。
他抿緊嘴巴。
岑遠倒是習慣了,見他這副表情也知道他的心思,當即掏出手機,在他面前晃了晃,“電視我都不看,沒什麽用,倒是這裏,有WiFi,滿格的呢。”
他這俏皮話一說,衛昭不知道自己該心酸還是笑了,幸好這樣的日子已經結束。
看着樂觀的愛人,他心底輕嘆一聲,擡手撫上岑遠的發頂,兩人享受着片刻的溫存。
是夜,華燈初上,霓虹如星。
一個偏僻的包廂裏,李木領着他手底下一幫子演員正玩得不亦樂乎。
岑遠待在角落裏,嘴角含笑地看着,不時抓把桌子上的小零食,慢慢吃着。
今天就是劇組的殺青宴,大家吃完飯就在這裏放松,岑遠也不例外,随便知會一聲大佬就直接來了。
“岑老師,前一段時間還要多謝謝您的提點。”
岑遠擡頭看過去,說話的是他們劇組的演員,和他有幾場對手戲,人品不好說,演技是差了不止一點半點,他實在嫌煩,就指點兩句,沒想到現在還記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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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演員腼腆地笑笑,“岑老師要不要喝點酒,今天真高興!”
說着,紅着臉似是不經意地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酒,就要遞給他。
岑遠挑眉,擺手拒絕,“我酒量淺,不能喝。你喝吧。”
演員臉色一白,像是沒料到他會拒絕,端着酒杯的手緊了緊,眼神炙熱,“您就喝一口,算是給我個面子好不好?”
岑遠臉色的笑容淡化不少,他看向演員的視線尖銳,心裏提起警惕來。當即就直接道:“不好。”
果然,他并沒錯過那人臉上的表情變化,還真是豐富多彩,他瞧着好笑之餘又不禁深思起來,到底是誰要設計他?
簡方知?
岑遠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遭到嫉恨不是因為他的臉和演技,而是因為一個男人?
包間裏燈光本就昏暗,還有一邊玩瘋了的衆人的鬼哭狼嚎,倒是沒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那演員名叫塘南,在娛樂圈連十八線小明星都算不得,只不過因為演技不錯,被李木挖來劇組,這些天,他一直眼熱岑遠的待遇,他本就心胸狹隘,以前還能忍住不發,現在背後有靠山,再加上也不受李木的轄制,現在倒是本性暴露,急不可耐的就像給岑遠一個教訓,好讓背後那人看看他的能力,順便再撈點好處。
他想的倒好,演技還是太拙劣了些,再加上自大,叫岑遠一眼就看出來了。
眼見計劃不成功,塘南心裏一慌,就想來硬的,可惜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岑遠又是什麽人。
岑遠擡手揮落他手裏的玻璃杯,這邊動靜不小,想低調解決都難,一時間,周圍人的視線都落到岑遠身上,不明白他這麽做是什麽意思。
岑遠和氣一笑,歉然道:“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和小塘剛才有點兒小争執,我們出去說。”
他這麽說着,手下發了拽住塘南就走,塘南當然想掙紮,岑遠拖着他就像是在拽一條死狗一樣,沒等他動作喊叫,包廂的門就被他砰的一聲關上了。
聲音很大,屋子裏的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李木倒是猜到一點兒,也不愛多管閑事,對着剩下的人繼續道:“大家停什麽,起來嗨!”
音樂響起來,一群人瞬間明悟,這事和他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自己還是該幹嘛幹嘛,至于倒黴的塘南,誰管他啊!早就抛到九霄雲外去了。
屋外,一片靜谧。
岑遠斜倚着門框,動作灑脫,眼神卻是一點都不掩飾的銳利,像一把刀子,能直接戳穿人心底似得。
塘南身子瑟縮一下,突然發覺這事也不是好幹的。
岑遠直接問道:“誰讓你幹的?”
他的聲音好聽是好聽,就是太冷了,不止寒氣逼人還透着股邪氣,塘南從沒見過這樣的岑遠,低着頭連擡眼都不敢。
岑遠啧一聲,有些瞧不上眼,說他膽小如鼠還是誇他了呢,岑遠沒那麽多耐心,當即看了眼攝像頭,直接拽着人到監控死角,塘南還沒來得及舒一口氣,岑遠長腿已經踹下來。
當時就把人砸蒙了。
塘南又驚又怕地看着他,“你、你幹什麽?!”
岑遠笑了,故意道:“我幹什麽?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他垂眸看着塘南,眼神既邪氣又戲谑,讓人忍不住一激靈,特別是視線的對象,塘南更是吓得不輕,他色厲內茬道:“你、你不能動我,我要告你故意——啊!”
他的話還沒說完,岑遠已經一腳踢上去,他留了五分力,卻也足以讓塘南不在叫嚷。
岑遠蹙眉,倒不是真怕他把人叫過來,就是害怕麻煩,畢竟他才沒紅幾天,就爆出打架醜聞,這樣真的不好。
岑遠搖搖頭,看着在地上哼哧哼哧慘叫的塘南,他問道:“不是不說嗎?”
塘南身子一抖,明明岑遠只給了他兩腳,他卻覺得自己好像被打壞了似得,被踢中的地方疼到炸裂,現在好不容易清醒些,又聽見岑遠惡魔似的聲音,他臉上身上冷汗唰唰直冒。
到了這地步,他算是被打服了,連忙求饒:“大爺大哥,我說!我說!”
聽他說話都語無倫次起來。
聽了半天,岑遠又想打人了,合着這小子根本不知道是誰指使的,對方明顯有備而來,連吩咐都用了變音器,至于手機卡,當然是無記名廢卡,到頭來,岑遠浪費時間浪費體力就得到這麽個不清不楚的結局。
他臉色陰沉幾分,氣場也壓抑得叫人喘不過氣來。
至于塘南,早就手腳并用地爬走了,連房間都不敢回,是徹底怕了岑遠。
留下來的岑遠倒是沒急着回去,他的手不自在的搓了搓,剛想從口袋裏掏根煙,突然發現這東西他已經戒了,自從被系統綁定到這個世界,他連煙味都沒問到過,衛昭不抽煙,他也想不起來,一下子就過了這麽久。
想到這兒,岑遠自個兒笑了起來,他長相俊美無俦,甫一露出笑靥,那逼人的氣息便散發出來,像極了月光下盛放的血色玫瑰,奪人眼球,這是一種叫人窒息的美。
半晌,岑遠斂了笑,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麽大膽,他知道,這次不成功那躲在暗處的老鼠一定會再次設下圈套,可就是……岑遠垂下頭,嘴角上揚的弧度詭邪難辨……別讓他看見尾巴,要不然,他一定會剁了它。
這地方走廊寬敞卻曲折,岑遠為了解決塘南費了不少功夫,不知不覺就離他們訂的包房有點兒遠,再加上這裏設計大同小異,岑遠突然發現,他竟然迷路了。
這就尴尬了。
他只記住包廂號,關于路線大腦裏是一片空白。
他眯着眼思索幾分鐘,放棄了掙紮。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迎面走過來一個服務生,看他手上木牌上的紅酒,岑遠不覺有些渴了。
他自然地叫住人。
“您好,請問有什麽需要嗎?”服務生恭敬道。
岑遠直接說自己迷路了,報完房間號,就見那服務生困惱幾秒,“抱歉這位先生,我還要給其他客人送酒,恐怕不能在這裏久呆,我告訴您方位好嗎?”
岑遠欣然答應,他方向感一向不差,就是找不到,也能繼續問路,就是出來久了,渴。
想到這些,他便提出來,服務生一臉為難,最後還是被他磨走一杯紅酒。
他施施然走在路上,三兩口玻璃杯裏的酒液就喝完了,可見他是真餓了。
岑遠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身體開始發熱,小腹下更是慢慢升起一股火氣,他臉色一變,糟糕,他大意了!
岑遠憤憤的扔掉酒杯,也不管一地的玻璃渣子,跌跌撞撞就想跑走。
既然那服務生有問題,這地方更會有問題,岑遠怎麽猜不到自己只是被下藥了,而且很可能是他最憤恨的一種。
嘴巴越來越幹,身體也好熱,快要燒起來了!
岑遠控制不住地扯開領口,這次覺得好受一些,可還是熱,這期間,他臉上的紅暈就一直沒消下去過,看起來十分誘人。
包括已經在房間外偷窺許久的祝子傑。
他狼狽地咽下一口口水,只覺得這小人真是合他心意,那腰細得像柳枝兒,那皮膚白得發亮,真是極品。
岑遠覺察到不對時已經偷偷把手插,進衣兜裏給大佬打電話,他咬牙撥下快捷鍵,然而不等那邊接通,他這邊已是變故陡生。
“你幹什麽!”岑遠厲聲呵斥這個男人,妄圖吓退他,同時心裏着急起來,快接電話!快接我電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