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現實生活play婚後生活睡衣入夢結局病嬌癡漢向
某天,衛昭突然向岑遠提起他的夢,“……說起來,好像你出演的第一部電視劇。”
“是嗎?”岑遠打哈哈,“可能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衛昭輕吻他臉頰,“那你是說我從那時候就喜歡你了。”
岑遠笑笑,再不敢亂說話。
心裏清楚,夢裏的都是真的,心虛之餘還不忘呼喚888,摟着哈士奇的狗頭大喊:“說好的不會知道呢?騙子!今天的豪華狗糧沒有了!”
“嗷嗚~”
888很絕望,它怎麽知道衛昭就是自己前主人,大夢一場的屏蔽功能對宿主沒用,當然要失效啊。
狗生艱難!
……
南朝皇宮。
靡靡之音不絕于耳,腰肢酥軟的美貌歌姬在庭上獻舞,臺上帝王一身玄衣,閉眼輕聽,血紅唇瓣微抿,挑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今日皇帝設宴款待外邦蠻族,說起來和新皇還有一絲血緣關系。
底下心知肚明的臣子耐不住竊竊私語,“據說這新皇的親生母親,那個蠻族歌姬其實是皇室大王的私生子,被善妒的王後指為歌姬,陰差陽錯入了先皇的後宮……”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人驚嘆的目光沖昏了頭腦,妄談皇室禁忌的臣子捋着胡須誇誇其談,絲毫不知自己的性命危在旦夕。
一旁附和的臣子中有一人十分異類,眼神閃爍從始至終未發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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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蠻族王子盛氣淩人,即使被一邊使臣不斷提醒,仍舊我行我素,淫邪的目光在歌姬身上變換,臺下一切被皇座之上的帝王盡收眼底。
掌心下是冰涼的扶手,岑遠眼睫微斂,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宮宴看過太多場,還不如暗衛禀報江翮的複仇史呢。
百無聊賴之際,臺下一聲大喝:“康立方,你真是膽大包天!”
說話的正是眼神閃爍的臣子,岑遠翻翻記憶,好像是叫什麽胥進昆,沒什麽本事,弄臣一個。
臺下早就一片靜寂,樂音已經停下,歌姬宮人紛紛跪伏在地,花容失色。
深知皇帝脾性喜怒無常,到這時竟是連句求饒都不敢。
首當其沖的臣子跪倒在地,驀地想起自己方才的言論,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口中直呼:“陛下饒命!”
空蕩蕩的大廳不斷回蕩着驚惶的聲音,座上的帝王輕輕擡手,衆人一悸,連呼吸都是錯的。
清冷的聲音響起,“你做了什麽要孤饒命,膽子這麽小,怎麽狗膽包天,吓着蠻族王子豈不是你的過錯?”
何曾想蠻族王子竟是大笑一聲,穩穩坐在席上,拍着胸脯道:“陛下,我蠻族都是勇士,怎麽會怕這文文弱弱的老頭子,這話你倒是說錯了。”
正洋洋得意的王子沒看見,一邊的使臣早已臉色煞白,一顆心跌入谷底,他驚惶地看着王子,仿佛是在看一個死人。
嘴唇蠕動:沒救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只聽見皇位上一聲輕咳,掏出袖子裏的錦帕,捂住嘴,右手卻屈指一彈,“噗漱”一聲,方才還在叫嚷的王子瞬間倒地,眉心一抹鮮紅,恰如其分地嵌着一顆珍珠,珠色飽滿瑩潤,本是純白色現在已被血液染成淺紅。
兩邊侍衛将身體拖下去,動作幹淨利落,好似已經做過千八遍一般。
第一次出使南朝的使者哆嗦着腿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咬牙硬挺着心裏後悔不疊,自己怎麽就這麽倒黴,想起來之前前任使者的叮囑,這哪是脾氣不好,就是陰森古怪,一聲不吭就殺人,連眼珠子都沒眨,像是在碾死一只螞蟻!
再看看身邊其他人,已經司空見慣了的冷漠,使者高大身形蜷縮起來,只求陛下別看見他。
時來運轉的,皇帝陛下将話鋒對準他的臣子,一開始想靠着舉報在皇帝面前混個眼熟的胥進昆早就頹然倒地,像是沒骨頭似的趴在地上,鼻腔裏淨是濃重血腥味,經久不散。
“你繼續說。”
“是、是陛下……”
嘴皮子結結巴巴将話複述出來,已是滿頭大汗,更別提确實說過這話的胥進昆,朝服暗暗濕下一塊,一股子尿騷味。
惹得周圍人都受不住偷偷挪動,一來是惡心,再來就是害怕,天子一怒伏屍百萬,誰也不想做這殃及的池魚。
結結巴巴的話聽個完整,岑遠忍不住笑了起來,面若美玉,陰柔的笑聲灌滿宮殿,撫掌有聲:“有趣,有趣!”
他倚着皇座,語氣中帶着幾分感慨:“孤都好久沒聽到這麽有意思的事了,該怎麽賞你呢?”
沉吟片刻,他道:“那就貶為庶民,全家充軍,還有你,舉報有功,賞你三百六十刀。”
“陛下!”
兩人皆厲聲求饒,岑遠不耐地揮揮手,金甲侍衛直接拖走,留下底下衆人,一片膽寒。
明明殿內燃着碳火,身心卻如墜冰窟,座上的帝王仿佛笑面修羅,輕飄飄一個眼神便叫人肝膽俱裂。
“陛下,蠻族與我朝素有隔閡,如今殺它王子,只怕邊關危矣!”
關鍵時刻,一個不怕死的谏官冒出頭來,岑遠定定看他幾眼,漫不經心道:“區區蠻族何足挂齒,我南朝精兵良将難道無人可敵?”
嗓音铮铮有聲,眸子環顧四周,所到之處一片寂靜,“哪位愛卿願為孤效犬馬之勞?”
“陛下,臣願!”
“臣願!”
“好,傳我軍令,即日起南朝與蠻族開戰,不勝不歸!”
……
城中酒肆。
“他真這麽說?”
下屬點頭,“據說這次是那位親征,算起來,那也算是他母族,果然不愧是瘋子,不管不顧。不曉得他是怎麽想的,大軍三日後出發,現下城中已是傳遍了。”
男人點頭,頭頂黑色鬥笠遮住他的臉,待下屬彙報完畢後,兩人在酒肆後樓分開。
男人轉身進了青樓。
房間普通,坐在凳子上沉思片刻,方才掀開遮臉的黑紗,赫然是早已離開的江翮。
摩挲着手中念珠,心思百轉千回。
三日後,軍中多出一個叫何水的男人。
邊關,風沙漫天,氣溫陡降。
數十萬士兵皆換上棉衣,主帥營帳,岑遠看完暗衛彙報的消息,将紙條扔進火盆,火舌騰地舔舐白紙,将之燃盡成灰。
他眉眼帶笑,膚色粉白,裹着玄衣狐裘,若不是背景在邊關,只叫人以為是哪家貴公子。
“咳咳!”
樂極生悲,岑遠撫着胸口喘息未定,踏踏的腳步聲已到耳邊,營帳被人由外掀開,進來的男人身材高大,攜着一股凜冽的寒霜,瞬間驅散帳內叫人憋悶的暖氣,他道:“啓禀皇、将軍,今日蠻族将領阿依金氏已被臣一槍挑下,俘虜蠻族士兵三百五十六人。”
岑遠挑眉,撫掌大笑:“好,我南朝有何将軍實是一大幸事。何将軍,”擡手招人,想到這人的身份,不禁放軟聲音:“你且過來。”
果然身邊幾乎火烤的暖氣一轟而散,身邊瞬時清涼起來,握拳抵住口鼻,“我且問你,這俘虜來的三百餘人你将如何處置?”
何将軍猶疑道:“派人看守着。”
“錯!”
溫軟的唇舌吐出比尖刀還冷硬的話:“把他們全殺掉!古有武安君坑殺四十萬趙人,今我南朝危如累卵,連年大旱導致後方糧草不濟,再拖延幾日,不消蠻族襲擊,我十萬大軍皆會不攻自潰,現在最好的辦法是殺!一将功成萬骨枯,以殺止殺!”
“可——”
岑遠乜他一眼,“為君者,當以天下為己任,昔年蠻族殺我臣民,食我血肉,現在合該如此!”
岑遠深看男人一眼,該說的不該說的他已言盡于此,端看個人領悟,不過這未來的盛世名君,本就是被他逼上梁山,正待說些什麽,胸腔一震,趕忙拿起帕子捂住嘴唇。
何水被他聲音驚醒,恍然醒悟,忙攙扶君主:“将軍,您沒事吧?”
岑遠卻苦笑着擺手,口中咳嗽不斷,盡數擦去嘴角血漬後才直起腰肢,彼時鬓發淩亂,眸含春水,臉色亦是擦了胭脂似的緋紅,唇不染而朱,精魅一般的绮麗。
一瞬驚豔。
岑遠毫不在意,潋滟水眸看着他,語氣深重:“為君者,最忌心軟。”
何水低頭後退,不知怎的竟覺自己難以面對這一幕,口中應諾,頭腦昏脹。
直至走出營帳,置身帳外才稍顯冷靜,望着一望無垠的黃沙,愣怔出神。
夜半,已升為将領的何水躺在冰涼的榻上,輾轉難眠。
一閉眼便是小皇帝那豔若桃李的容顏,還有他軟糯嗓音的語句,一字一句,重若千鈞。
何水,應該說是江翮,神醫的易容術天下獨絕,他自認小皇帝不會認出自己,更何況會說出那樣一番話,連他也不得不承認,若不是脾性喜怒無常,小皇帝會是很好的君王。
可是沒有可是。
他只能狠下心腸,殺了他。
“将軍。”
帳外突然響起聲音,“什麽事?”
“元帥請将軍進帳一敘。”
何水驀地閉眼,再睜開時已經重新恢複漠然:“好的,我馬上就去。”
元帥營帳。
四周燃着油燈,又燒着碳火,岑遠仍是冷得發抖,又被嗆鼻的煙霧熏得難受,實在是忍受不了,他裹着被子倒在床榻上,手腳冰涼。
見着大步進來的何水,眼睛放光簡直就像看見了救星:“何将軍,終于來了。”
何水不明所以,甫一受到他這樣稱得上熱情的招待,饒是他這樣冷靜的人心裏也不禁打起小鼓,“陛下,臣——”
“過來,既然沒人在這裏哪有什麽君臣。”
直接掀開被子,這才發現他身上一件衣裳也未脫,裹得嚴嚴實實,莫名的何水心裏竟有些失落,驚覺自己想法出了差子,頓時後背冷汗涔涔。
岑遠卻不管這些,幾乎是強硬着将人壓在榻上,何水手腳僵硬,只覺得如芒在背。
果然……岑遠不禁勾唇而笑,舒服了自己也不管那些,挨着人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岑遠從暖透了的被窩裏醒來,身旁空蕩蕩的,想來是天明前就走了,不過衷心地誇贊一句,何水可真是一個大暖爐,這會兒手腳發熱,暖乎乎的。
接下來的幾日,何水夜夜宿在小皇帝榻上,夜深來,天明前離開,白日裏兩人再見時倒是一個比一個更正經。
只是到底有什麽不一樣了。
這天,岑遠照舊捧着湯婆子看地圖,與部下商酌許久,終于敲定日子,衆将領皆喜不自勝,只有何水,他眼神恍惚,盯着小皇帝手心裏的湯婆子發起呆來。
心裏不知怎的想起一些不着邊際的事,小皇帝這湯婆子抱了許久,應該早就涼了吧,該換熱水了。
“何水?”
一聲呼喚叫回他的神智,何水眼神一閃,“是,臣在!”
見他态度如此鄭重,岑遠輕笑一聲,“方才見你一直盯着孤懷裏,莫不是手冷了?”
“這湯婆子跟了我幾年,也快到時候了,便賞給你,到時候可要給孤斬下敵酋首級!”
“是!”
夜深,星子如河綴在黑色夜幕之下,帳外寒風呼嘯黃沙漫天,只有篝火在夜色中搖曳,冒出滾滾黑煙,眨眼缥缈無蹤。
帳子裏,何水坐在床邊,手上是一個精致的湯婆子,綢緞包裹,狐腋綴邊,一圈紅色絨毛與精致龍紋交相輝映,邊角有些磨損,何水一眼便看出這是長期使用過留下的痕跡,腦子裏适時想起白日裏小皇帝的笑談,他摩挲起來,毫不自知,自己此時眉眼有多麽柔軟。
多年後回想起這一刻,才知道自己錯過的究竟是什麽。
決戰到來,戰場上硝煙滾滾,沖殺聲擂鼓聲混做一團,旌旗蔽空,這一戰,直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一開始岑遠穩坐釣魚臺,後來被這血腥味勾的蠢蠢欲動,在衆人無知無覺的時候,他從臺上一躍而起,手持一把長劍,□□汗血寶馬,氣勢如虹。
殺!
耳邊一聲聲慘呼,他卻如入無人之境,身下是血液染紅的土地,那一場戰役,所有人都見到他們陛下的身影,所過之處,血雨蓬飛。
從此之後,他修羅再世的名號傳遍南朝。
南朝新皇,姿容絕世,親赴戰場,修羅之姿。
說出來,已與可止小兒夜啼的閻羅不相上下。
大軍班師回朝。
何水,這個名字宛如一場驚雷,一夜之間,從無名小卒到威遠将軍,潑天富貴,叫無數人驚嘆嫉妒,卻無人可比拟。
他是新皇手下最衷心的一條狗。
五年後,一場雪不期而下,雪勢漸大,盈盈落滿枝丫。
朱紅宮牆琉璃瓦,冰棱沿上挂。
宮廷裏那位的謠言愈演愈烈,傳說他性行暴虐,誅殺宮女已填滿宮闱廢井,傳說五年前戰場上他殺人如麻,手下鮮血無數,傳說他誣陷當年大将軍……
本是空穴來風的無稽之談,卻最容易糊弄手底下的愚昧民衆,再加上那位的不管不問,已經漸漸形成一股勢力。
皇宮裏,岑遠披着被子批閱奏折,是不是咳嗽兩聲,心裏已經隐隐預感到結束的日期,真想扔下筆,敲你媽!拖着病體批奏折,這是人幹事?!
何水,不,江翮快來造反!
來來來!
老子皇位給你坐!
早就覺得皇座咯得屁股疼!
“噗!”
又是一口血。
岑遠擦擦嘴,繼續奮筆疾書。
天早早暗下,各個宮門燃起燈火,白日裏看起來威嚴無比的皇宮此刻森郁沉悶,停了幾日的雪又細細密密的下起來,身懷內功,岑遠遠遠就聽見殺伐聲。
“咚!”一聲以後就沒了聲音。
岑遠臉上露出一個惡趣味笑容,坐在臺階上賞雪,眼前一片瑩瑩白光,滿地的雪像銀子一樣發着光。
當初看造反小說就很吐槽那些堅實的宮門,為了能早日完成任務功成身退,這幾天岑遠都沒讓他關上宮門。
裹緊身上的裘衣,岑遠打了個哆嗦,天真冷。
身邊的宮人早就跑的跑散的散,孤家寡人的自己再也不用顧忌什麽形象,雙手交叉揣在袖子裏,驀地想起一件事。
要死了要死了!
劇本裏他可不是死在這裏!站起來就要走,突然雙腿一軟倒在地上,岑遠瞪大眼睛,難道他已經虛弱到這個份上?連路都走不了!
還有內功呢!
運轉內息才發現一片滞澀,嘎吱嘎吱的雪聲傳來,擡眼便是一雙黑色靴子,好鞋好腿!
“陛下,別來無恙。”
放棄掙紮,陛下表示自己并不想搭理這種亂臣賊子。
江翮眼神一暗,總是這樣,突然嫉妒起何水來。
蹲下身鉗制岑遠的下颌,迫使他擡頭看着自己,岑遠受不了了,反正他任務已經完成,破罐子破摔直接怼他!
“唔~變态哇你!”
聲音含糊不清,岑遠臉色脹紅,“論吃賊自!快放凱姑!”
瞧見他下颌一片青紫,江翮才如夢方醒般放開他,岑遠啪叽吃了一嘴雪,新鮮的,透心兒涼!
撈起一塊雪就砸過去,還沒來得及慶幸,後頸一痛,登時暈厥過去。
醒來時眼前一片漆黑,該不會是……“wc我眼瞎了!有沒有人啊?這裏有個殘疾人,”舔舔嘴巴,“他弱小可憐又無助,被人關進小黑屋,快死啦!”
“膽大包天的江翮!要殺要剮随便你!肯定是嫉妒我長得漂亮,眼睛亮!白瞎了我……哼!算我看走眼了!”
岑遠趴在地上,手下軟乎乎的一下子就摸出來了,是地毯,也就是說,這是在他寝殿裏?
小聲咕咕:“你這個一肚子壞水兒的何水,江翮!等爸爸逃出來,我……算了,我馬上就跑,再也不想看見你這個變态!”
哼哧哼哧的趴到床邊,岑遠覺得自己真是辛苦,混到這個份兒上,還有這藥勁兒賊雞兒大!到現在還軟着兩條腿,更殘疾人沒兩樣。
岑遠堅持不懈往上摸,入手溫熱?!
“救命啊!有鬼呀我的天!”
化身尖叫雞,岑遠哆嗦着抽回手反被攥了個結結實實。
“是我,江翮。”
岑遠吓哭了,感動得不得了,“你這個魔鬼死鬼快放開我!嗚嗚~”
這破劇情他是進行不下去了,劇本早殺青了,怎麽就這麽命苦,抱緊自己,今天也是一個破布娃娃呢。
眼前驟亮,果然是江翮這個小王八蛋!
“你幹什麽,快放開我!嘎哈?”
自己覺得大力的撲騰在某人眼裏只是微弱的掙紮,将人放在床榻上,開始脫衣服。
快吓尿了,岑遠緊緊抓着自己的衣服,“我告訴你,我有病,你碰我一下我就把病氣過給你!這樣你一定是歷史上最短命的皇帝!你別動手!我真的有病啊!”
江翮手下一頓又繼續努力,這回笑着看着他,“那何水呢?”
“什麽!你們不是——嘎?我什麽都沒說!快住手!”
果然,江翮輕笑一聲,“你早就知道我們是一個人,為什麽沒殺了我?”
岑遠語塞。
就在他翻來覆去想借口的時候,自己被人剝個精光,燭光盈盈照出他雪白的胴-體。
“小傻瓜,我知道你喜歡我,為什麽不直接說,我也喜歡你。”
“嘎?”
岑遠覺得自己好像穿錯了劇本,很顯然兩個人的思維并不在一個次元,江翮以為他是不相信自己,摩挲着他精致的喉結,嗓音喑啞:“別不相信,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皇後。”
低頭,吻上那肖想已久的柔軟唇瓣。
“唔~”
我不是!我沒有!我不喜歡你!
……
“呼!”
怎麽會夢到這個。
岑遠拍拍臉,随手開機,時間晚上九點半,“這個衛昭,給點兒陽光就開花!”
鈴聲響起,是衛昭打來的:“嫂子,呸,哥夫,我哥在酒吧喝多了,我們現在在悅朝酒店,房間號是521,你快來吧,我有事先走了。”
晚上九點五十,悅朝酒店。
報了房間號直接拿房卡進去,岑遠一臉平靜,心髒隐隐作痛:“該來的還是來了嗎?七年之癢。”
咬牙推開門,腦子裏也好像嗡了一聲,沒聲音?
一定在卧室!
他就知道,剛補完《回家的誘惑》,就碰上一個同樣套路的小三,人生啊,擦了擦眼角那并不存在的一滴淚,真是無巧不成書。
浴室裏響起淅淅瀝瀝的水聲,岑遠直接去卧房,黑色床單上放着一個盒子。
這是什麽?
“阿遠。”
猝不及防被人抱了滿懷,什麽情況?想象中的捉奸現場呢?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一臉懵逼。
絲毫不知道自己和愛人并不在一個腦回路的衛昭笑着輕吻自己白白嫩嫩的愛人,察覺他的分心,他看着岑遠,“怎麽了?”
恍恍惚惚,衛昭卻眼前一亮,“寶貝,我給你買了一件睡衣,你穿上試試?”
說着,不等岑遠反應過來已經自顧自拆開盒子,裏面是……一件衣服。
“怎麽了,你看看漂亮不漂亮。”說着還十分羞恥的撐開……
岑遠揮手打落他手裏衣服,這竟然是一件情趣play服,和他曾經哪一件小海豚何其相似,近看簡直讓人想哭。
迷迷瞪瞪的被他哄着穿上衣服,璀璨燈光下像是一尾幻化成人的海妖,瑩潤如玉的皮膚泛着光澤,點上淺淺薄粉,看得某人狼性大發,直接撲倒!
一陣天旋地轉,腦子裏哪還有什麽七年之癢,早就攪成一片漿糊,黑色被單白色皮膚,像一道可口的大餐誘人吞食。
輕輕的吻卻好似天羅地網将他束縛其中,掙不開,離不了……
窗外繁星點點,風光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