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回到家的時候,唐圓意外地發現曲滇竟然在家裏。
唐圓環視一圈,發現只有他一人,于是唐圓就更意外了——他來找自己幹嗎?案件有進展了?可為什麽是他獨自一人來的,外公呢?
林柔被殺一案到現在還沒破,還是上次摸考前曲滇過來告訴她說有點線索了,但之後就沒有消息了。
“曲爺爺,”唐圓放下書包迎上去,“是案子有消息了嗎?”
曲滇看着眼前眉眼清麗的少女,想到剛剛破獲的消息,他的心裏不由升出一股同情。
唐圓眨眨眼:“怎麽了?”
原書中林柔的案子一直懸而未決,雖然後來警方洗脫了她的殺人嫌疑,但是在沒有新的嫌疑人出現的時候,世人還是會認為她才是真兇。至于警方的證據,大家都選擇了視而未見。
曲滇嘆了口氣:“圓圓,警方發現,林柔的死可能跟你爸爸有關。”
唐圓一驚:“什麽?”
驚訝過後,她心裏更多的卻是釋然,她早應該想到的不是嗎?
唐朝一心覺得她不配擁有周家那樣顯赫的聯姻對象,曾經不止一次跟她說覺得季歡更适合周家。
想來正是因為這樣的心理,又加上曾經向外公外婆承諾永遠不會認季歡,所以才會铤而走險,想出這樣的辦法先搞得她身敗名裂。之後他再想做什麽,就都有了借口。
唐圓平靜地看向曲滇:“曲爺爺,你們是怎麽發現他的?”
曲滇:“之前殺死兇手的人昨天落網了,突擊審訊之後,拿到了他跟唐朝的聊天記錄。不過唐朝很謹慎,他并沒有留下能直接證明自己身份的把柄,我們是從其它方面推測出來的。”
唐圓點頭,轉眼又覺得不對勁,便道:“幕後人應該不止他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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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滇一愣,似是沒想到唐圓竟然如此敏銳。
不由起了興趣,問她:“為什麽這麽問?”
唐圓偏偏頭:“他性格太沖動,做不了這麽周密的布置。”
曲滇笑了。
唐圓腦海裏【叮】地一聲,收到了一份來自曲滇的驚喜值X50。
曲滇忍不住羨慕起她的外公:“你外公真是好命,有你這樣的孫女。”
唐圓被他誇得有點不好意思,轉移了話題:“是誰跟他一起策劃的這事?”
曲滇結束感慨:“跟他一起策劃這事的是周雲飛,要不是我們意外攔截到了一通電話,還真不一定能查出來他。”
唐圓頓時了然。
周雲飛是周克二叔,是個很有能力也有野心的人,但是當初周老爺子卻選了周克爸爸周雲翔作為繼承人,周雲飛一直心懷不滿,他會陷害自己也不奇怪。
畢竟,如果周雲翔的未來兒媳如果出了問題,那麽作為未來公公,肯定也會受到牽連。而且即便周雲翔沒受到牽連,按他的計劃,莊林兩家的關系也會遭到破壞。
可謂是一箭雙雕。
想到原書後來确實有段時間周家由周雲飛掌權,直到周克成年才重新又把掌家大權奪回來,唐圓就更加釋然了。
曲滇看着她一臉平靜的樣子不由奇怪:“你不生氣?”
“我生氣幹嘛?”
唐圓攤手一笑:“別說他沒陷害成功,就算真的陷害成功了,我相信依曲爺爺的睿智,也肯定不會被他騙了。”
她這一記小小的馬屁頓時拍得曲滇心花怒放。
曲滇大笑:“哎呀,看你這麽乖巧,我都不忍心說出我的計劃了。”
唐圓好奇:“什麽計劃?”
聽到這話,曲滇臉上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神情。
原來,由于現在他們手上查到的證據沒有一個能直接指向唐朝或者周雲飛的。因此曲滇就想放出一個煙、霧、彈,假意對外宣布兇手已經被抓獲,以此來放松唐朝跟周雲飛的警惕。
因為按照曲滇的推測,他覺得以周雲飛的為人,費了這麽大力氣,卻沒拿到丁點好處,應該不會輕易甘心自己破壞莊林兩家關系的計劃失敗。
“所以,您是想讓我當餌?”引誘周雲飛出手?
難怪今天他是一個人來找她,往常都是跟外公一起的,是怕外公罵他吧?
唐圓忍不住笑,不過她倒是沒膽怯,點點頭:“沒問題,要我怎麽配合你們?”
曲滇:“也不需要刻意做什麽,接下來我會把之前安排保護你們的警員撤了。你就沒事盡量多落落單就行了。”
——這話說的。
唐圓忍不住汗了下,“行。”
然後曲滇又遞給她一堆小玩意,全都是做成發卡紐扣之類的追蹤器,然後又教了她用法,就匆匆走了。
走之前還叮囑唐圓:“千萬別讓你外公知道我這主意啊,不然他會吃了我的。”
唐圓忍笑應了,手扶着門框:“您還是會暗中派人跟着我的吧?”
曲滇:“那當然,不然就是白送肥……”
說到這裏他又覺得這用詞用在小姑娘身上有點不合适,便硬生生拐了個彎,道:“總不能白白給大灰狼送小白兔去。”
說完,又拍拍她的肩,“不用害怕。”
然後就匆匆離去。
不同于曲滇的擔憂,他的這個計劃并沒有給唐圓帶來多大困擾。
她先是把抽到的【中級能量試劑】找機會給唐智服下,然後就驚喜地發現弟弟的病情确實如系統所說,在一天比一天好轉。
不同于【基礎能量試劑】的立竿見影,【中級能量試劑】的修複更偏向于一種潤物細無聲的浸潤。
這也正好,省了唐圓費心去找借口。
時間就在唐圓每天努力刷題中過去。
【中級能量試劑】一劑的效用有七天,七天之後再次服用,唐圓發現弟弟對于別人的接觸已經不像一開始那般排斥了。只是還是安靜,可以一整天都不說話地玩魔方一動不動。
但是不同于以往那種自閉般的安靜,現在他的安靜更傾向于一種享受,享受獨處的時光。
對于這種變化,唐智的理療師将之稱之為轉換環境之後的适應性變化,并且将之定性為良性适應。
對此,唐圓樂得不用自己找借口,便認同了她的說法。
師渡最近因為競賽的關系去了外地,已經連續一周沒有回學校。
今天,他特意起得比平時早了些,将昨天剛洗的頭發再洗了遍,這才神清氣爽地坐上了去學校的車子。
走到高二年級所在的樓層時,他特意挨個班級繞了圈,走過第三個班的時候,他忍不住停下,擰眉掏出手機,給備注為【謝】的發了條信息:
【師渡:在哪個班?】
這條信息之前,還有五條整整齊齊,一模一樣的信息躺在那裏,無一回複。
師渡長指輕觸屏幕,感覺事情似乎有點超出了他的預期——
老謝為什麽一直不回他消息?
早上的時候他以為是自己問得太早,對方還沒起床,可是現在眼瞅着上課鈴都要響了,對方還沒回消息,這就有點奇怪了。
想到這,他腳步一頓,身子一轉就往C棟那邊去。
正好跟上樓的舒澈迎頭撞上。
“師渡?”
看到他,舒澈一愣,看着他抿得平平的唇角感覺奇怪:“這一大早的誰惹到你了?”
師渡頓了下,然後晃晃手腕,一臉平靜地開始解袖扣:“沒誰惹我。”
舒澈一臉見鬼的表情看着他在那解袖扣,解了左邊又解右邊:“還沒人惹你?沒人惹你你解袖扣幹嘛?”
不同于別人,師渡一生氣就會解扣子,先從袖扣開始,生的氣越大,解的扣子就越多。
不過跟他同學這麽多年,他還沒怎麽見過他發脾氣,唯一一次還是上次周克跟季歡攪在一起,他氣得解了一粒袖扣。
師渡手上動作一頓,又慢條斯理地把扣子扣回去:“剛扣子扣岔了。”
舒澈沒好氣:“你就嘴硬吧你!”
然後蹬蹬蹬上了樓,不再理他。昨天他們收到警察那邊消息說是林柔的案子破了,他今天的心情也很不好,本來都不想來學校的。
師渡跟在他身後,一步一步慢條斯理地上樓,然後狀似無意地問:“A棟這幾天沒有新學生轉來?”
舒澈:“沒有。”
師渡一愣,然後緩緩勾唇,笑了。
與此同時,躲在老師辦公室不敢看手機的某位老師突然感覺後背一寒……
當天上午,老謝就收到因為某次教學事故,學校決定扣他一個月工資的消息。
老謝:嘤……無辜如我……
師渡:挖個牆角都不會,要你何用?
卡文,今天只有這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