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廿四章身份暴露

第廿四章 身份暴露

川井崎下飛機就給花小見打了電話,對方手機卻是關機狀态,川井崎想起花小見以前說過,他的手機會一直保持二十四小時開機狀态,如果關機那就是在執行任務。

川井崎走出機場,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證件簽發中心。生日馬上就到了,他希望在今天拿到屬于自己的中國身份證。

辦證大廳距離花小見工作的警局僅一牆之隔,川井崎填完申請表格後就坐在等候區,等待排號,他不時向外張望,期待能在呼嘯而過的警車上看到花小見的身影。

人沒看到,號卻很快就排到了,川井崎遞交所有文件申請後,被告知要一個月後才能拿到身份證,這點讓川井崎非常意外,他原以為最晚第二天就能拿到。

辦證的工作人員看出了川井崎的困惑,對于外籍人士要多多照顧一直是中國的傳統。

工作人員禮貌地說:“先生,如果急着需要用到身份證,可以交點錢領一個臨時身份證,只要稍坐片刻就能拿到。”

川井崎随即就從皮夾抽出一張。無所謂,重要的是證件馬上到手。

在等待的時間裏,川井崎接到了手下的電話,被告知晚上琨海碼頭會有炎龍內部的人出現。

川井崎收線後決定晚上去琨海碼頭一探究竟。炎龍慣于暗箱操作,自從瓦解之後,就一直藏于暗處,近來複出雖然搞了一些小動作,卻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迄今為止,其內部的組織架構仍然撲朔迷離,如果晚上能有所收獲,也許對炎龍的了解能更深一些,畢竟是「壹肆K」嚴加提防的對手。

隔壁警局

花小見看着鏡子裏的人,完全不敢相信裏面那個年過三十,看起來就是一副倒黴相的人是自己,他轉頭看看王睿,一股不平之氣油然而生。

王睿笑彎了腰,直誇李頭兒重金聘回來的化妝師技術高超。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王睿和化妝師不知道死過多少次了。

“花叔,你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們,我剛去重案組那邊晃了一圈,還有比你更不堪入目的人,你們是去當碼頭工人,不是去當午夜牛郎,所以外型是次要的,飽經滄桑的眼神,碼頭工人的樣子你要做出來啊,又不是第一次變裝,你怎麽還這麽介意?”王睿幸災樂禍地調侃花小見。

“呸!”花小見白了王睿一眼:“要論工人氣質,你一看就是出生在工農世家,無産階級光榮不是你家的口號嗎,李頭兒眼睛近視的程度又增加了,內應什麽的偶爾也該稍微換一換嘛。假扮大學生搞市場調查這樣複雜的工作,我明顯比你更适合。”

“花叔,你可以自我膨脹,但是請認清事實,我建議你裏面多穿一件,因為我看到李頭兒準備好的那件碼頭工人的工作服像是幾年沒洗過了,上面說不定會有什麽不明生命體哦,哈哈哈,我現在仔細看看,其實花叔你這樣的造型也是蠻帥的,現在不是流行大叔什麽什麽的嘛。哈哈哈。”

“媽的!唔……”花小見一個哆嗦。

王睿笑得更加開懷:“啧啧,這表的靈敏度依然很高啊!其實我剛才那樣說,只是想知道你的手表是不是能正常使用,好了,晚點我們就靠這個聯系了,你快點收拾完,我先去車上等你,哈哈哈哈。”

花小見對着鏡子就是一陣心靈詛咒:李頭兒睜眼瞎,王睿變成老幹媽。

警局派去潛伏的人分批次先後出發,等花小見到達琨海碼頭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碼頭上燈火通明,夜間作業人員正在進行交接班,花小見便趁着這個間隙混了進去。

與此同時,川井崎也到達了碼頭,他在碼頭有自己的人,要混進入就容易得多,穿上工作服開了一輛小型叉車就開始巡場作業了,他的觀察力很敏銳,應該很快就能看出破綻。

時間在一點一滴流失,空氣裏帶着潮濕的氣息,空中雲團在慢慢彙聚,擋住了最後幾顆模糊小星,夜更加濃黑,是要下大雨的前兆。

花小見彎着腰,背上是一個大紙箱,他步履蹒跚地朝一輛貨車走去。媽的!搬運工真不是一般人能幹的活,被這麽個龐然大物壓着讓很喜歡健身的花小見都有些吃不消。李頭兒這是公報公仇吶!

碼頭一側的進場通道裏,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入,只作了片刻停留就駛離了碼頭。

從車上下來三個人,其中一個交代了幾句就隐入了旁邊的暗門裏。剩下的兩人短暫交流了一下,最後消失在安全通道。

接近午夜的時候,空中飄起了零星小雨,工頭們給工人分發了雨具,激勵大家打起精神來,最後一艘貨船馬上就要到崗。

話音還未落,就聽到遠處傳來悠長的汽笛聲,貨輪的航行燈在黑如潑墨的夜色中忽隐忽現。

這聲汽笛響在潛伏衆警的心中像是一記驚鐘,所有人的神經都繃緊了,花小見更是睜大了眼,警惕着周圍的一切。

川井崎的叉車停靠在岸邊,像其他司機那樣坐在駕駛室等待貨船靠泊,之前在碼頭轉了幾圈都沒有發現異常,如果情報沒有錯的話,最後這艘貨船上的人和貨品就很可能有問題。

尉遲勳和黑鴉在巡場休息室裏坐着,黑鴉拿個望遠鏡邊看邊說:“琨海每天晚上漲潮,近海水深早已超過标志線,這貨船還開這麽慢,怕觸礁還是咋的?真是浪費時間。”

“黑鴉,你耐心越來越少了,這不是好事。”

黑鴉聞言笑嘻嘻地湊近尉遲勳:“我的耐心都用在你身上了,勳。”

“但遺憾的是,我的耐心并不在你身上。”

“我不急啊,我出了名的耐心好,嘿嘿。”

黑鴉不知道去哪裏弄了一把大黑傘,他走到門口撐開對尉遲勳說:“勳,讓我為你撐起一片天,快進來。”

尉遲勳瞪了黑鴉一眼。

“我們可以出發了,現在走過去,那蝸牛船也差不多到港了。”

外面的雨并不大卻很密,尉遲勳一直很不喜歡雨水,太髒。別無他法只能走進黑鴉為他撐起的傘下。

水上貨船的輪廓漸漸清晰,二號港口早已做出了停靠指示,可能是調度室發出了新指令,幾輛堆高車緩緩開來,堆高車的司機示意川井崎的叉車讓出車位,川井崎啓動叉車,慢慢将車開到了一個不顯眼的位置。

貨船離岸邊越來越近,搬運工人慢慢聚集起來,這時擠在一群工人中間的黑色雨傘引起了川井崎的注意。

傘下兩人一看就是貨主之類的,穿着黑衣休閑服的人打着傘,雨傘傾斜于另一方,自己的肩膀被打濕了一半也毫不在意,看樣子很在乎旁邊的人。而旁邊那人倒像是覺得這是應該是自然而然的事,沒有任何表示。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川井崎覺得旁邊那人的身影很熟悉。

川井崎下車,找了個能看見傘下人臉的角度。

這一看,川井崎有種既驚訝又無奈的感覺,自己的判斷果然沒有錯,尉遲勳真是有來頭的人,他接近花小見必定是有目的的,他身上有太多的謎團,午夜現身碼頭,身邊的黑衣人對他又帶着明顯的暧昧,他和炎龍的關系?……

真該讓花君看到這一幕,讓他看看一直很信任的人到底是怎樣的身份和目的。

“喂!你怎麽在這裏?”

川井崎的肩膀冷不丁被人拍了一下,故意壓低的聲音帶着幾分蒼老。

川井崎回頭,一個搬運工在跟自己說話,正想說你認錯人了,搬運工卻将川井崎拉到了暗處,然後将胡子扯開一角,沖川井崎笑笑。

川井崎頓時反映過來:“花君?!你這衣服……”

“切,別提了,這是任務。你怎麽在這裏?你不是該在日本嗎?”

“我剛回來不久,你的任務跟「炎龍界」有關?”

花小見眨巴了兩下眼:“你怎麽知道?”

“有消息說今晚炎龍的人會在這裏出現,我來看看。”

“你……是什麽身份?”

我是來保護你的身份!川井崎差點讓這句話脫口而出,但最終還是咽了下去。

“我的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我們的目标是一致的,花君,如果我告訴你尉遲勳是炎龍的人,你信不信?”

“你怎麽老是跟他過不去?你是賊喊捉賊吧?勳最近一直呆在家,倒是你莫名消失了幾天,要懷疑我也會首先懷疑你吧!”這個小日本一見面就胡說八道,花小見對此甚是不滿。

“花君!”川井崎喝住他:“我們一起生活了這麽久,我的為人你難道一點都不了解嗎?如果我是炎龍的人,你們警察的身份早就該暴露了,你為什麽就不相信我?”

“那你說勳是炎龍的人有什麽證據?沒有就不要妄加猜測!”

“好吧,我就讓你看清事實。”

川井崎拖着花小見,走到剛才的位置,用力指了指黑傘下的人。

那真是尉遲勳!!!

花小見瞪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看了好半天,他旁邊那個黑衣人也有種隐約的熟悉感。

花小見後退了幾步,從後面看兩人的背影,原來……原來……「鳳舞九天」那個背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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