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夜沉靜如水,彷如包容欲望的海洋,讓深陷其中的人慢慢地淪陷,不可自拔。
邵晨的吻炙熱的落下。
冉希掙脫不開,便不管齒間是什麽,任意咬下。邵晨的血,還有冉希的血,鮮花一樣在他們唇間綻開,伴着疼痛,迅速溢進雙方的咽喉。
邵晨仍不肯放開。受傷的唇蠻橫地壓在冉希的唇上,受傷的舌溫柔輕舐冉希口內的傷處,直到冉希再咬上第二口。
空氣中交織着漸急的呼吸,喘息漸濃,分不清是邵晨的還是冉希的。
不得不說邵晨和冉希或許天生是同一類動物,骨子裏他們都可能具有一樣的肉食本質,兇悍,堅定,絕不認輸。
冉希感到口中混合着濃烈的血腥和辛辣的酒氣。這次邵晨沒有給她機會,先以舌細細掃過唇間,再挑開齒列,卷纏住他的舌尖不放。
邵晨的手習慣性地摸到冉希的衣領,挑開衣扣,滑進內裏。饑渴的指尖撫過冉希幹燥的肌膚,來到微微高起的雙峰,欲要揉搓,突又停止。
冉希瞪大眼睛,驚恐地凝視着近在枕邊的邵晨。眼光交會,這張絕美的俊顏冉希早就已經看熟,但此刻這張臉上卻多了陌生的慌亂、疼惜和不知所措,黑眸裏隐隐透出的恐懼令人心痛。
冉希雙手被邵晨死死地摁住,雙腿被邵晨用身體抵住,不得動彈。
冉希的呼吸滲入了邵晨的衣內,随即聽到他的心跳越來越快,但也許是自己的。他們的體溫也越發蒸騰。
邵晨終于結束了這個深長灼烈的吻。冉希大口大口地喘息,奮力地享受着新鮮空氣。
突然,冉希感到下巴一緊,一陣生疼。她看着逼進自己的邵晨的雙眸仿若有簇怒火在跳動,可是轉瞬間有透着冉希不明白的柔情,足以讓任何一個女人淪陷的深情:“你要的究竟要什麽?究竟要怎樣?難道需要我用身體證明嗎?”
“你瘋了嗎?”冉希努力的抑制自己的恐慌,可是牙齒還是在打顫。
“是你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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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以後,邵晨靈巧的舌舔過冉希的耳垂,肆意一咬,漸移向下。
邵晨似乎很清楚冉希的敏感地帶,冉希這副身子已被喚醒,似乎開始了冉希無法控制的生理反應。冉希的心底冰寒,肌膚卻慢慢滾燙,久違的欲望如野草遇火,竄遍全身。
不給冉希反應的機會,邵晨驀地掀開她睡衣的下擺,粗暴扯去她的內褲,伸手在她的大腿間游走。冉希似乎被邵晨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住,直覺地想翻身坐起,才挺身便遇上邵晨再次俯蓋的雙唇,呼吸被封,連一句話也未說得出來。
冉希可以感覺到邵晨的下體瞬間堅硬起來,不緊不慢,在冉希的雙腿中試探。冉希可以感覺出它越發膨大。
不知何時屋中已布滿了喘息聲,邵晨的雙眸水汪汪地透出股氤氲情欲,俊美無俦,一雙手緊捉住冉希的雙肩,用力将自己融入冉希的體內,放肆地在冉希的身上汲取愛的滋味。
肌膚上摩娑徘徊,伴随着劇烈的沖撞。
冉希的神志已經有些恍惚,發出模糊的,似呓非呓的呻吟。
這一晚冉希已經記不清楚邵晨要了自己幾次,記不清楚他們之間是如何激烈的交戰,記不清楚邵晨夢呓般喃喃地低語。
由于剛剛做過人流,冉希根本力不從心,她只知道自己的身體在沉淪,在沉淪,伴随着撕裂般的痛楚和驚異的快感,直到她徹底的失去意識……
冉希昏睡了兩天才恢複意識。她緩緩地睜開沉重的眼皮,感到微弱的亮光沁入眼中。視力一點一點的慢慢恢複,冉希逐漸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她應該還是置身于卧室之中,水晶吊燈開着,看來應該是晚上。
冉希微微的轉頭,她的這一動作立刻讓伏在床邊打盹地驚醒,猛地擡頭看着她。
冉希就這樣和邵晨再次對視。
冉希注意到,邵晨整個人似乎都縮小了一圈,炙紅着雙眼,眸子中混合着一陣喜悅、憐惜、關切、慌亂而又愧疚的目光。
冉希毫不退讓,同樣與他對視。只是眼眸中透露地是幾分清冷。
錯綜複雜的眼光在空中交會。于無聲中聽見暗潮洶湧。
過了很久邵晨才收回目光,手腳忙亂地起身,“喝點水?或者吃的東西?”嘶啞的聲音從邵晨的口中發出,透着幹涸于疲憊。不過說話人的聲調卻透着關切,透着一種劫後餘生的寬慰。
冉希本能地想開口拒絕,可是卻發現自己不僅使不上氣力,連聲音都幾乎發不出來。原來她竟然虛弱到這種地步。
邵晨沒有等冉希做出回答,徑自倒了一本溫水,捧到冉希的身邊。他扶起冉希的動作輕柔到極致,可是力量又足以支撐起冉希的身體。
看着邵晨雙眸中愛撫,寵溺,關切的神态,冉希幾乎産生錯覺,仿佛那一夜的狂暴全是自己的幻想。
除了悉心的照顧和噓寒問暖的關切,邵晨和冉希之間并沒有過多的交談。他們二人似乎心照不宣,閉口不談那瘋狂的一夜。
本來邵晨請來了一位特護專門照看冉希。可是他自己卻還是執意要親自陪在冉希的身邊,事事親歷親為。
當冉希才想喝水時,便有杯子送到嘴邊;稍覺疼痛,立刻被人問長問短,軟語呵護——這份細致休貼,真要做到也算不容易。
冉希不禁感慨,這個特護真是白給工資了。
雖然邵晨對冉希無微不至,可是這并不代表冉希會感動。這一切都是邵晨造成的,為了一個沒有出事的孩子。
那樣狂暴的邵晨,在冉希身體極其虛脫的情況下粗暴的蹂躏自己的邵晨,冉希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這樣的經歷也是冉希更加的肯定邵晨嗜血的本性,更加堅定自己心中的猜測,當年姐姐的慘禍一定和邵晨是脫不開關系的。
躺在床上養病的這段日子中冉希對邵晨的體貼不冷不熱的應對。雖然她極度想扯下這個禽獸的面具,馬上和他翻臉,但是她知道現在不是時候,她還沒有這個資本。
除了和邵晨虛與委蛇,還有另一個問題令冉希頭疼。到底是誰給邵晨透露的消息?
從她發現懷上孩子到堕胎打掉孩子不過一天不到的時間。知道這個情況的人只有郭琛。可是郭琛不會說的,那麽還有誰?
不!不對!
冉希猛然握緊了拳頭。
自己不應該把郭琛排除在外,應該說除了她還會有誰?
郭琛不是曾在醫院極力的勸說她留下孩子嗎?
季墨不是說過郭琛曾經單獨找過邵晨嗎?
郭琛在春節前後還神秘的和她失去過聯系一陣子!
難道,難道真的是她這個最最要好的朋友背叛了她?!
想到這裏冉希感到一陣凜冽的寒意從心底泛起,熄滅她最後一點對人世溫情的幻想。
可是為什麽?她為什麽要這樣做?
郭琛和邵晨從前沒有半點交集,她的動機又是什麽?
冉希痛苦地抱着頭,思前想後卻無法想通。
突兀的手機鈴聲打斷冉希的思緒,她摸索着枕邊的手機,接通電話。
來電的是許久都沒有聯系的季墨。
“聽薇薇說你病了,沒事吧?”電話一通季墨便關心地問道。
“還好,沒什麽大礙。”冉希回答。
“哦……那就好。”季墨應答。
冉希沒有再接話,她等待着季墨的下文。冉希知道這個季墨,沒有事情是覺得不會打電話來的。
“大魚已經上鈎了,昨天的事情。”季墨果然說出了正經事,“孟式集團已經開始和康鑫公司接觸。”
“你的把握有多大。”冉希接着問。
“七八成吧。”季墨回答,“你放心,我在孟家待了将近兩年的時間,孟式集團的運作模式我還是清楚的。”
“可是孟老爺子精明的很,你還是小心點為好。”冉希提醒。
“這是自然的。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季墨慢條斯理的說。
“什麽?”冉希自然的問。
“我需要你很邵晨的關系盡快的緩和。”季墨回答。
冉希心中咯噔一下,難道這個季墨知道她和邵晨的事情,冉希試探地問,“你怎麽會這麽說?”
“你是想問我是怎麽知道你正在和邵晨鬧別扭的吧。”季墨會意的接話,“我聽薇薇提過,這些日子邵晨心情不太好,似乎是因為你的關系。”
“我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冉希生硬的回答。
“我知道,我沒有插手的意思。”季墨忙表态,“不過這個周末有一個宴會,我希望你能和邵晨一同出席,我會安排讓邵晨見見‘你的那個港商朋友’。”
“我說過,我還沒有插手過問邵晨生意場上的事情……”冉希回答。
“不是讓你插手他的生意,僅僅是朋友間的巧遇和寒暄。”季墨打斷,“我只需要孟薇薇見到這一幕就可以了。”
冉希思考了一陣子之後,低聲應答,“好吧。”
挂斷電話之後,冉希又陷入新的思索之中。這個參加宴會的理由她需要好好地想一想。可是真的有些頭疼,跟着邵晨參加這樣的商業宴會還真的不是冉希一貫的風格,更何況是在這個情況下。
冉希不禁苦笑,季墨真的給她丢來一個難題。
可是世界上的事情往往按照詭異的方向發展,或者是被某些人暗自操控着。
當天下午,孟薇薇便出現在別墅,探望久病的冉希。
其實經過這些日子的調理,冉希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探望也很快演變為幾個人的談笑。
在孟薇薇的調劑下,冉希也順水推舟地和邵晨說笑起來。不僅如此,孟薇薇還幫冉希解決了另一項難題,關于周末商業宴會的問題。
用孟薇薇的話說,冉希在家中休養了這麽久,應該活動活動筋骨,出去透透氣了。
對于孟薇薇的邀請,冉希不可置否的笑着。最後在孟薇薇的鼓動和盛情之下,在邵晨的默許的和鼓勵的眼神下,冉希點頭答應參加周末的宴會。
傍晚時分,看着離開的孟薇薇,冉希不禁感嘆:季墨,看來你早就安排好了!
送走了孟薇薇,別墅中只剩下邵晨和冉希。
四目相對,空氣再次凝固。
半晌,冉希不經意地對着邵晨自然地問道:“今晚我們吃什麽呢?”
邵晨顯然愣了幾秒,不過随即溫和的笑着回答:“當然是你定。”
這場無聲的戰争看似已經偃旗息鼓,可是冉希知道這僅僅是暴風雨前的片刻的寧靜……
送上這一章,嘿嘿~
不知道寫的過不過關( ⊙ o ⊙ )啊!~
⊙﹏⊙b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