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在你來以前(捉蟲)

第五十五章  在你來以前(捉蟲)

“我不信。”西弗勒斯直接回答。

宋玉差點脫口而出我這就給你看看,但轉瞬間就回過神來,自己現在還在舞池裏跟對方跳舞來着,看什麽看!

而且跟西弗勒斯幽深的漆黑目光對上,宋玉感覺自己說出這話的話完全是中了對方的圈套!

見宋玉通紅着臉半晌都沒有回答,西弗勒斯心底裏隐隐約約有點遺憾。

跳完一支舞,兩人自然的從舞池中離開回到自助餐桌旁,用魔杖敲了敲标着紅酒的盤子,立馬就有兩杯紅酒憑空出現。

端着紅酒一扭頭,宋玉就看到了依舊在舞池中跟格林德沃翩翩起舞的鄧布利多。

宋玉餘光瞥見了嘴角微抽的西弗勒斯,顯然對方也看見了這一幕。

“請問,你就是宋玉吧?”略微有些耳熟的聲音出現在了宋玉身後,讓他不由自主的轉過身去看向發聲的那人。

可是宋玉還沒來得及看清那人到底是什麽模樣,一身白色巫師禮袍的西弗勒斯就已經快步攔在了宋玉跟前,阻擋了他的視線。

“我不記得你跟宋玉認識,你們之間也沒有什麽可交談的。”西弗勒斯的聲音輕柔而冰冷,即使宋玉沒有看到他現在的表情,但是也能大概猜到西弗勒斯現在是什麽模樣,那雙漆黑的眼睛肯定冷冷地看着說話的那個人。

“西弗勒斯,我來只是為了感謝你們對我的幫助。抱歉我現在才知道當時你從食死徒手中把我救了下來,昨晚也是你跟宋玉再次把我救下,我只是為了表達感謝。”

宋玉從西弗勒斯的身後走了出來與對方并排,終于看清了那個人的模樣。

對方有着一頭打理的整齊的灰白頭發,即使眼角已有了細紋也依舊遮掩不住他的溫潤帥氣,一身合身的禮服長袍更顯出他的挺拔身姿。而他的身側正站着一位有着粉色頭發的年輕姑娘。

終于認出了對方是誰,萊姆斯·盧平,還有他的妻子,應該是叫唐克斯。

“不過是舉手之勞,我們不可能看眼睜睜看着你在我們面前死亡,如果你真的想感謝的話,或許可以給西弗提供一些你的血?”宋玉笑着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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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聽到宋玉的話瞬間側頭看了過來,滿臉都是不贊同:“我并不需要他的血。”

“我看到你放在桌子上的筆記了,你之前不是正在研究改良狼毒藥劑嗎?他的血或許會給你提供幫助。”

西弗勒斯抿緊嘴唇,最後哼了一聲,下巴微擡算是默認了宋玉的話。

盧平:……雖然看他們兩個跳舞還有衣着都能看出來這兩人絕對有貓膩,甚至很可能已經在一起了,但是親眼看到兩人在他眼前若無其事的秀恩愛,還是令盧平感到有些恍惚。

但是側頭看到自己身邊的妻子,盧平又覺得不算什麽了。畢竟連自己這個狼人都找到了對象,西弗勒斯這個前食死徒現鳳凰社成員找到對象又怎麽了?

最終盧平還是答應了這個要求,在西弗勒斯不耐煩的目光下迅速離開。

這個時候西弗勒斯跟宋玉兩人環視四周,終于發現了鄧布利多居然讓鳳凰社的人也進入了霍格沃茲參加這場慶功舞會。

怪不得盧平跟唐克斯會出現在他們兩人眼前。

然後宋玉發現西弗勒斯的目光落在了一人身上,那是一個有着一頭紅發的高大年輕人,臉上有着微微的雀斑,但梳起的紅頭發卻在動作間顯露出他缺了一只耳朵。

而在他的身旁正站着一位跟他近乎一模一樣的年輕人,顯然兩個人是雙胞胎。

宋玉瞬間就知道這兩人是誰了,霍格沃茲內知名的雙胞胎只有一對,他還從小巫師跟畫像嘴裏知道過他們的豐功偉績,半途退學的喬治·韋斯萊跟弗雷德·韋斯萊。

喬治·韋斯萊就是西弗勒斯為了救盧平而誤傷的人,因此他缺了一只耳朵。

宋玉伸手握住了西弗勒斯的左手腕,就像之前他将要附身時候的動作一樣:“西弗勒斯,我的魔咒或許能讓他的耳朵重新長出來。”

西弗勒斯身體僵硬了一瞬,這是他第1次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手腕被人握住,不是像之前那樣略微冰涼的觸感,而是溫熱的帶着微微力道的細膩的手掌心。

西弗勒斯手掌一翻,直接牢牢握住了宋玉的右手,帶着溫度的手掌合在一起,西弗勒斯因為經常處理磨藥而帶着薄繭的手指微微摩挲着宋玉細膩的掌心,讓宋玉心頭一跳,差點直接将手抽了回去。

但是因為西弗勒斯微微使勁,并沒有讓宋玉得逞。

“不要在這裏施展魔咒,結束後我們再找他。”西弗勒斯低聲說道。

但兩人沒想到鄧布利多還玩了別的花樣,等到大家都跳的差不多的時候,鄧布利多拍了拍手,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我們還準備了其他慶祝方式,加急特別定制的魔法煙花,想要看煙花的小巫師們可以移步到外面的花園。”

聽到煙花這個詞,宋玉跟西弗勒斯不由對視的一眼。

他們不知不覺就随着人流走到了外面的花園。這裏平時還不是眼前的模樣,現在已經滿是燦爛的玫瑰花叢,甚至有揮舞着小翅膀的小花仙在花叢中飛舞。

他們這群人出來的時候還驚動了幾個躲在花叢中不知道幹什麽的小情侶。宋玉感覺西弗勒斯的眉頭直皺,有點像是想要扣分的樣子。

宋玉連忙握緊西弗勒斯的手低聲說道:“今天是情人節也是慶祝的日子,就不要給學生們留下什麽不好的回憶了。”

西弗勒斯抿緊嘴唇,最終勉強點頭。

在他們這邊悄悄說話的時候,鄧布利多已經揮舞着魔杖點燃了早已準備好的煙花。

“嘭!嘭嘭!”接連不斷的煙花在天空上炸開,有純粹的圓形的煙花,有炫技的繁瑣的花紋造型,也有各種動物的,尤其是以4個學院造型的最多。

這些煙花每個個頭都不小,多個一起炸開,直接映亮了半邊天空,連天空上飄過的幾朵雲彩都照得清清楚楚。

各色煙花在天空交相輝映,又在落下的時候轉變成其他色彩,拉着長長的尾焰墜落,最終在快要落地的時候變成點點星光消散在空中。

無數交相輝映的煙花映亮了宋玉跟西弗勒斯的面容,讓宋玉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新年那天晚上。

不少人已經一擁而上朝着鄧布利多早已準備好的那些什麽竄天猴煙花棒沖了過去,一個個玩的不亦樂乎。

宋玉卻在這個時候轉頭看向西弗勒斯,那雙在璀璨的煙花照亮下閃爍着星光的眼睛看着西弗勒斯:“西弗勒斯,春節那天你放的煙花裏的那首詩到底是什麽意思?我找了好多書都沒有找到。”

西弗勒斯的喉頭動了動,那雙平時漆黑的什麽都看不到的眼睛此時映照着宋玉的面容。

他張嘴說了什麽,可是在接連爆炸的煙花中宋玉什麽都沒有聽到,這讓宋玉不由提高了自己的聲音:“我沒聽到你說什麽。”

西弗勒斯微微低頭,湊到宋玉耳邊:“在你來以前,

事物像它們應該的那樣:

天空是風景死亡的終點,

道路只是道路,酒只是酒。

現在每樣事物如同我的心,

色彩遍及血液的周遭:

你缺席的灰色,毒藥、荊棘的顏色,

當我們相遇時的金色,熊熊燃燒的季節,

秋天的黃色,鮮花、火焰的紅色,

還有當你以死亡之火的煤炭覆蓋泥土的黑色。

天空,道路,酒杯?

天空是帶淚的潮濕襯衫,

道路的靜脈将要打破,

酒杯是時刻變化的鏡子。

不要離開,現在,你在這兒停留。世界因此可以重新變得像它自身:

天空因此可以是天空,

道路是道路,

而酒杯也不是鏡子,只是酒杯。”

忽然湊近的西弗勒斯說話帶起的氣流吹拂在宋玉的耳邊,可是這些都沒有撥動宋玉的心弦,他的注意力全都在西弗勒斯輕柔絲滑的聲音裏吐出的那首詩上。

西弗勒斯的聲音像是直接在他腦海裏響起,周圍的什麽煙花爆炸聲歡鬧聲全都離他而去,宋玉只能聽到西弗勒斯的聲音。

即使他不怎麽讀詩也能知道這詩是什麽意思,這是首表白詩。

西弗勒斯微微後退,低着頭跟宋玉面對面對視,但這後退的也很有限,兩人之間的面容只相距了不過10厘米,只要稍稍激烈的呼吸都能讓噴灑出來的氣流來到對方的臉頰上。

宋玉感覺自己現在只能聽到自己怦怦直跳的心髒,只能看到眼前近在咫尺的西弗勒斯,看到對方那雙漆黑卻滿是柔情的目光。

眼前的西弗勒斯依舊是以往他見到的那個西弗勒斯,但是跟之前好像有什麽不一樣,又感覺完全一樣。

他們的手還握在一起,宋玉感受到了西弗勒斯手掌炙熱的溫度,好像還能感受到他怦怦直跳的心髒,對方的心跳跟他一樣快。

西弗勒斯那雙漆黑的眼睛牢牢看着他,仿佛是等待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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