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于是等轉回頭，卡拉就把這件事情提上了日程，并且在日程表的位置，畫上了着重的标記。

這是就近些天來除卻主世界鋼鐵俠和蜘蛛俠以外最重要的事情，有關系到【傑森】和劇情的重點線以及【紅頭罩】的人物誕生，但考慮到這邊還有一只大蝙蝠，一只鳥球球和一只酥皮，所有的一切都還需要詳細的策劃，避免 因為缺陷而導致翻車。

卡拉盯着日程表看了一會兒，心裏已經有了考量。

但眼下，他更加關注的還是鋼鐵俠和小蜘蛛那邊，畢竟對于卡拉來說不管是蝙蝠俠、超人又或者是傑森，在現下都是屬于穩定因素。

這一陣子的友好表達給了卡拉無比的信心，在他看來，至少就這一陣子，雙方已經建立的穩定而且良好的建交，那麽對于不那麽穩定且未知的建交關系鏈，當然要花費更多的精力。

當然了，這只是其中一部分，另一部分主要還是因為托尼和彼得的态度。

老實說，其實卡拉覺得，這兩人在得知了這個世界有鋼鐵俠同位體的存在的時候，不說像是美國隊長和超人那樣第一時間去尋求幫助，最起碼也得像是傑森，或多或少的對紐約的【複仇者聯盟】産生一些念頭。

或者是合作，或者是其他。

但其實并非如此。

卡拉換了個殼子溝通了一下最近在偷偷觀察這兩只的分精神體，很意外的發現，自從從醫院離開之後，不管是托尼還是彼得居然都沒有絲毫要和【複仇者聯盟】聯系的意思。

他們僅僅只是在紐約并不那麽繁華的區找了個落腳點，之後一連幾天都沒有轉移陣地的意思。

卡拉的那些殼子們甚至都沒看見他們有出門的跡象，要不是肯定人就在這裏面，卡拉險些以為自己跟丢了。

卡拉：【……】

不是，你們怎麽就一點緊迫感都沒有呢？

一看看這邊的鋼鐵俠和小蜘蛛，再想想蝙蝠洞裏面為了盡快回去，一天到晚加班，沒日沒夜工作的蝙蝠俠，這一陣子都快和【克拉克】成為蝙蝠俠專屬保姆，順便還擔任了蝙蝠俠專屬人形數據分析器職責的超人。

就連美國隊長這個非科技型人才這一陣子看起來都有些緊迫……

卡拉總覺得這哪裏好像不太對勁。

反正他肯定不信以主世界鋼鐵俠的人設會表現成這樣，可事實擺在他眼前，又讓他不得不承認這都是真的——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麽？

卡拉思考了一下，越發費解。

巨大的實驗室內，【鋼鐵俠】的動作倒是半點沒有受到主意識的影響，他仍舊在工作着。

發布出去供給醫院使用的絕境病毒并非最好的版本，就像是什麽好東西都會率先自己使用一樣，這一點在【托尼】的身上也同樣适用。

絕境病毒的最佳使用人是【布魯斯韋恩】和【托尼斯塔克】，優先順序也就像是上述的那樣。

讓哥譚的小王子排在自己這個研發人之前，這似乎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沒人會懷疑這的确是【托尼】能幹得出來的事情。

【鋼鐵俠】擁有鋼鐵戰甲，而【布魯斯韋恩】有的只是一點點尖銳的東西都能刺破的柔弱身體，托尼從不覺得讓【布魯斯】身邊充滿自己的保護有什麽不對。

他的弟弟已經失去了他的父母，在哥譚那種地方，他什麽都指望不上。

就連老管家【阿爾弗雷德】在數年之前都因為意外，永遠的離開了【布魯斯】。

父母，管家，孩子。

這就像是個魔咒。

這三者，愛屋及烏的，他們的離開的确會讓【托尼】産生波瀾，但那并非是多大的事情，這些都沒有【布魯斯】在【托尼】心中所占的比重大。

但他們的離去的确給了【托尼】一記重錘。

——如果說【布魯斯】身邊的人都會因為種種原因離開【布魯斯】的身邊，那麽是否有一天開始，他就再也見不到他的弟弟了？

哥譚。

哥譚。

還有來自哥譚之外的威脅。

正義聯盟是不靠譜的，他們全都是【蝙蝠俠】那邊的混蛋，用着【布魯斯】的衛星，【布魯斯】的錢，不幹點正兒八經保護【布魯斯】的事情，放任可憐的小王子動不動就被敲詐、勒索、綁架，平日裏跑的沒影沒蹤。

【蝙蝠俠】更是個廢物，作為騎士，小王子被壞人在自己的領地裏欺負了，都不能及時出手。

【布魯斯】能靠的上的靠譜人士只有自己了。

沒人會比【托尼】更清楚一個單單純純的嬌弱小王子代表着什麽，只要【韋恩】死去，那龐大的家産都将成為無主之物。

一座唾手可得的金山，沒人能拒絕，沒人能不産生想法。

【托尼】的确會因為【布魯斯】自己的個人意願并不強求他注射絕境病毒，即使這種意願更多都是【蝙蝠俠】蠱惑的結果，但就像是他現在所做的——他永遠不會停下研發的腳步。

他相信【布魯斯】總會接受他的饋贈。

但那在之前，【布魯斯】的身邊不能有任何威脅——哥譚他礙于【布魯斯】的默認和【蝙蝠俠】的存在無法幹涉，可這不代表其他的不行。

昨晚的宴會是個苗頭，【蝙蝠俠】不可能讓【布魯斯】過來只為了一句随随便便的話，介于他們雙方都相看兩厭……

“外來人。”

【托尼】短暫的停下手中的動作，有些思索。

實驗室內的儀器閃爍着冷白色的光，把他一半的臉照射的半點血色也無，因為絕境病毒而變得深邃的眼睛在此刻看起來更加黑沉，恍惚間僅是丁點細微亮光也不能反射出來，像是無盡的深海，極地的冰川，讓人不由自主 的心涼。

史蒂夫幾乎是剛進實驗室，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個【托尼】。

當他走進來的那一刻，兩者視線對上的瞬間，史蒂夫居然本能的想要皺眉。

——這個【托尼】現在的狀态讓他覺得怪怪的，還有那麽一絲絲的危險。

可還不等到他深思，就聽見【托尼】已然開口：“有事找我？”

依舊是漫不經心的态度。

但在斯塔克大廈也住了這麽一段時間了，即使和【托尼】相處時間不長，史蒂夫也不是感覺不到【托尼】和自己世界的托尼的不同，或者說不僅僅是容貌不同，性格之間也有着不小的差異。

不過應該是個好人。

想想自己最近在新聞上面看到的【托尼斯塔克】名下醫院又免費救助了多少瀕死的人，史蒂夫覺得自己之前覺得【托尼】有點危險和不對應該是自己的錯覺。

他勉強甩掉自己印象內【托尼】那雙深不見底的瞳孔，把那一絲微妙的不對勁壓在心底，轉回頭看看【托尼】現在的情況，他開口：“托尼，你已經在實驗室呆的很久了，至少先出來吃個東西。”

“久？”【托尼】淡淡的瞥了眼被自己擱置的工作：“星期五。”

“上午十點，sir，您已經在實驗室內共計停留時長九個小時零五分鐘。”英倫腔的機械音傳了出來，平靜的就像是在彙報什麽日常的小事。

不管是【托尼】還是【星期五】都沒覺得這個時間長度有什麽不對。

【托尼斯塔克】真有事兒肝起來，幾個晚上不睡也不是沒有。

誰讓他有個需要操心的弟弟呢？

但礙于說話的人是平行世界的美國隊長——

【托尼】的視線落在了美國隊長那張和自己世界這邊的【隊長】完全不同的臉上。

腦中在這一刻似乎突然有根弦顫動了一下，激起一點點絕不明顯，但足夠人察覺的漣漪。

【美國隊長】，美國隊長。

另一個宇宙的來客。

外來人。

【托尼】原本因為史蒂夫打擾他的實驗而有些不悅的态度突然褪去不少。

他放下了手頭的工具，拿起一邊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

冷冷的，原本就沒有加糖，冷掉了之後味道更是奇葩，苦味從舌根蔓延到舌尖，帶起糟糕的體驗。

但【托尼】似乎毫無所覺，他的舌頭在上颚掃了掃，不知為何，突然笑了一下，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回答史蒂夫，還是在回答自己，但這會兒，實驗室內包括他自己在內僅有的兩個人都聽見了他的聲音：“當然。”

他輕笑：“或許是時候休息一下了。”

史蒂夫心裏那種怪異感又控制不住的湧了上來。

……

但誰也不知道，【鋼鐵俠】此時的心裏還真的是挺開心的，那笑也沒別的意思，純屬就是沒憋住。

萬萬沒想到啊，那真是萬萬沒想到。

打死【托尼】也想不到在他還準備再來一波搜索，想把‘外來人’這個名詞挪到平行世界上來的時候，史蒂夫居然能正正好好的掐點進入實驗室內，給他來一波順理成章的助攻。

還有什麽會比【托尼】想到外來人的時候，就剛好有一個外來人出現在他眼前，用那張截然不同的臉點亮思維的火花更加順理成章的呢？

【托尼】險些以為面對也是自己的殼子了。

但也只是險些，殼子和殼子之間的感應，那注定了史蒂夫的确就是平行世界的來客，而不是什麽複刻版的冒牌殼子。

只能說，美國隊長，靠譜，好人。

【托尼】在心裏忍不住的給對方發了個好人卡。

再回過神來想想自己最近發卡的次數，這麽一看，聯盟內存在大胸甜心還是很有必要的，反正到目前為止主世界接受過卡拉好人卡的人還是不多的，除卻超人就是美國隊長。

後者的貢獻甚至比前者還大。

真不愧是大胸甜心，無意中的行為都是那麽的讓人打心裏愉快！

卡拉隔着【托尼】的殼子在心裏給史蒂夫說了聲感謝。

臺階都遞出來了，他當然得順着就快速走下來。

有了順理成章的理由，他完全可以現在就離開實驗室進行自己的‘外來人搜查計劃’。

而實際上也的确如此，簡短的幾句交流，老實說就連史蒂夫都沒想到【托尼】能這麽配合的同意離開實驗室去休息。

可他的确是這麽做了，并不只是口頭的答應和敷衍。

實驗室的燈在【托尼】有了離開的想法之後就逐漸開始熄滅，黑暗逐漸籠蓋這個實驗室的角角落落，【托尼】沒有任何猶豫的就朝着出口走了過來，看起來依舊是往日裏的樣子。

沒有任何異常，甚至于對方那種很随意的态度，都讓史蒂夫能感覺到對方對他并不含有惡意，甚至于是很善意的，就連心情似乎都很不錯。

可或許是心底那種奇怪的感覺一直就沒有消失，在【托尼】從他身邊走過，并離開實驗室之後，史蒂夫并沒有第一時間的跟随一起離開。

他突然的轉了個頭，視線從【托尼】的背影挪到了之前【托尼】站立的地方。

——那是沒有任何異樣的實驗臺。

史蒂夫凝視許久，他甚至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看什麽。

直到星期五的聲音響起“隊長，請問您還有什麽事嗎？”

是一句很普通的詢問。

但史蒂夫卻突然回過神來：“抱歉。”他停頓了一下，對自己的行為覺得有些不妥：“我只是有些走神。”

他沒有再看實驗室內的情況，轉過頭，朝着外面走去。

實驗室的門在他的身後閉合。

電梯的持續下降把他帶回最初他來到這裏的地方，而在此期間，史蒂夫沒有再次提及那種怪異的感覺。

……

而另一邊，【托尼】在走人之後，就迅速的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連續九個多小時的工作，并沒有給這位男士增添任何糟糕的情緒，但他此時的心情的确很不好，來自于【蝙蝠俠】的暗示的被解開，沒有讓他産生任何解密的興奮。

實際上他此時心情很糟。

平行宇宙這個概念，對于大部分的科學家而言都是非常的有吸引力甚至是誘惑力的，對于【托尼】也不例外。

在的确被證實有平行世界的存在，且斯塔克大廈內就住着一個平行世界的來客的時候，最初他的确是興奮且具有探索念頭的，他甚至為此還留了美國隊長的一點點血液，用克隆的技術提取複制了整整一個試管的血，為的 就是研究兩邊隊長的不同，以及血清的秘密。

他并不覺得這些有什麽不對，就亦如同他從一開始就沒覺得這些平行世界的來客會給自己帶來困擾。

這來自于史蒂夫的一些善意隐瞞，也源自于對自己實力的自信。

但如果這件事情波及到了【布魯斯】

“星期五，着重搜索紐約境內近期出現的的黑戶，把他們的資料和活動軌跡發給我。”【托尼】如此說道。

而一早就準備好的【星期五】相當幹脆的就答應了下來：“好的，sir。”

幾個小時之後，【托尼】想要的消息已經全部呈現在他的眼前。

一頁一頁的人物信息翻下去，上面并沒有顯示任何異常人類的情況，這讓【托尼】越發的心情糟糕。

直到翻到最後一頁，由前兩天的絕境病毒人體實驗相關信息衍生出的消息在白色的界面上被刷新了出來，【托尼】的視線簡單的從一堆小孩兒的照片上劃過，最終落在了其中兩個年紀最大，相對也很突兀的人身上。

一絲微妙的感覺悄然誕生。

隔着屏幕，【托尼】盯了一會兒這個家夥的黑眼圈，兩雙藍眼睛似乎隔空對上，【托尼】的手指輕點了點桌面。

噠噠的聲音在這個屋內蔓延，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直到三秒之後，敲擊聲突然停下。

“不用找了，就是他們兩個。”

他淡淡的開口，聽不出任何話內的定點情緒：“給我鎖定他們的位置。”

“好的，sir。”【星期五】沒有半點的反駁，他甚至還很貼心：“那麽這件事情需要通知蝙蝠俠先生嗎？”

“蝙蝠俠？”【托尼】笑了，他重複了一遍【星期五】的建議，這個單詞在他腦海裏滾了一圈，被毫不留情的踢到角落的位置，亮堂堂的思維宮殿內，又出現了一只踩在黑暗中，被白光照亮的小王子來。

甜蜜的，漂亮的，絲毫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有多麽脆弱的小王子。

自己親愛而柔弱的弟弟。

還會有什麽地方比【斯塔克大廈】更加适合保護【布魯斯】呢？總不會是黑漆漆的蝙蝠洞。

“我們當然要告訴他。”【托尼】沒有猶豫：“直接把這兩人的信息傳輸給蝙蝠俠，另外——”他這次倒是真心實意的笑了：“給布魯斯發個消息，告訴他我最近研發了一點好玩的小東西，他一定會很感興趣的，他一直 很喜歡這些。”

就像是喜歡玩具的小男孩兒。

即使這些出自【鋼鐵俠】之手的東西全都是殺傷性的武器，也都是【鋼鐵俠】絕不會對外公布的私人研究成果。

但誰在乎呢？

反正【托尼】根本不在乎，【布魯斯韋恩】這個名字，在他這裏本身能代表的，就不只是【韋恩家族】的草包家主。

那是在他的父母死後，他僅剩下的，唯一的親人。

不過現在，這些都還不是最關鍵的，想要讓【布魯斯】過來玩兒的念頭的确存在，可在此之前先把糟糕的問題清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就比如說平行世界的兩個來客，老實說，【托尼】也很好奇他們到底是平行世界的誰的同位體但那一切，都得等見面才能确定。

如果這兩個人在別的地方還好，但在紐約——這可是【鋼鐵俠】的地盤。

于是半個小時之後，金紅色的鋼鐵戰甲再度從天邊劃過漂亮的弧線向外飛去，沒人知道【托尼】打算去做些什麽，就亦如同不管是彼得還是托尼都不清楚他們已經被發現了一樣。

直到門被敲響，發現沒人應聲之後，門鎖被一個掌心炮轟開。

在蜘蛛感應瘋狂報警的糟糕感受裏，彼得臉色難看的看向門口的位置，和他同步動作，并先一步把彼得擋到身後的托尼亦是如此。

三雙藍色的眼睛在此刻視線相交，那個身高一米九的男人背對着光，斜靠在門檻上，眼睛裏帶着不達眼底的笑意。

“平行世界對吧。”他道：“找個時間聊聊？”看起來根本沒有任何給人拒絕的意思。

或者說，他本就沒打算讓他們拒絕。

彼得從托尼身後冒了個頭，逆着光緊盯着這位截然不同的【斯塔克先生】，在蜘蛛感應持續不斷的報警裏，他緊緊的捏住了自己的拳頭。

……

而與此同時的，哥譚蝙蝠洞。

布魯斯盯着最新的新聞，眼神晦澀不明。

【布魯斯韋恩】的出行并非遮遮掩掩見不得光的事情，因此當他參加了【托尼斯塔克】的宴會，理所當然的也獲得了一片閃光燈的青睐。

【韋恩】，鏡頭的寵兒，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超高顏值。

在紐約某一名記者的報道中，作為和一個【斯塔克】同等地位的有錢闊佬，他被形容的簡直就像是單純而漂亮的嬌花。

就好像這位曾經瘋狂diss【布魯斯韋恩】和【托尼斯塔克】之間狼狽為奸，是兩個可惡的資本家，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在惺惺作态，擁有着一副僞善面容的超級英雄究極黑粉，一夜之間突然就明白了超級英雄存在的必要性，以及兩位土豪們的如同鑽石一樣真摯的美好親情。

他甚至還開始變本加厲的攻擊哥譚【蝙蝠俠】獨占小王子到底是有多麽不要臉，多麽不符合人權，眼看着就恨不得為了【托尼斯塔克】和【布魯斯韋恩】中第三者的加入，而暴打【蝙蝠俠】——如果他有這個實力水平能 抓得住【蝙蝠俠】的話。

布魯斯甚至還注意到這位記者在結尾異常真摯的感謝了【托尼斯塔克】的幫助，讓他重獲新生之類。

介于這位記者不久之前剛生過一場大病，險些命喪黃泉而因此不得不接受了【斯塔克】名下醫院的治療——這感謝來的似乎一點問題的都沒有。

但真的一點問題都沒有嗎？

布魯斯看着自己統計之下的數名在公開場合對【鋼鐵俠】發表過糟糕言論的普通人，以及他們最終改口之後對于【鋼鐵俠】的推崇。

老實說，在哥譚這邊事情都沒解決完的情況下，雖然布魯斯的确有過探究【複仇者聯盟】和【正義聯盟】和蝙蝠俠之間的關系的念頭，可受限于一些原因，他一直沒能有過多的進展。

直到【布魯斯韋恩】前往紐約——

鋼鐵俠，托尼斯塔克。

這兩個名詞在布魯斯腦中盤旋，直到最終定格成為數個被調查的人發言的那些五花八門，但中心思想詭異的一致的言論。

就像是被強行修改了思維方式一樣，而轉變的節點深究之下，竟或多或少的具有一致性。

他當然不會覺得這些都是巧合。

介于這些人都或多或少的在自己的人生中有過進入【斯塔克】名下醫院治療的經歷——

絕境病毒。

布魯斯看着【斯塔克】名下最為有名的研究結果，他的思維在飛速流轉。

會和這個有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