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

卡拉深刻的懷疑克拉克腦子是否還處于正常範圍，以至于他甚至忍不住的二次提及了要幫助克拉克檢查一下腦子的想法。

但只是一個想法——介于他們其實都知道這件事情能不能成，還得經過布魯斯的首肯，光和克拉克說那肯定是半點用沒有的——這只超人對于布魯斯的看法相當重視。

所以沒辦法了，至少在确認布魯斯的意願之前，給克拉克看腦子的想法是不可能實現的了。

于是接下來的好幾天，【克拉克】都在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中徘徊，并陪同着克拉克看了又一二三四五部狗血劇，看的簡直頭暈眼花，就連爆米花都快拯救不了已經快被有毒的臺詞毒到昏厥的大腦，可偏偏臉上還得擺出一副 欣賞的樣子，被迫無奈之下，只能越發的粘着【蝙蝠俠】，試圖在讓人窒息的劇情內，短暫的找到空隙偷懶。

他再沒有任何一刻像是現在這樣如此感謝世界最佳搭檔的設定了。

【蝙蝠俠】，一個【超人】偷懶的好借口。

唯一的不好就是因為狗血劇的威力，【蝙蝠俠】最近不太樂意和他有精神鏈接了，以至于不能在腦袋裏和同為精神切片的【蝙蝠俠】共同分擔這可怕的瓢潑狗血。

狗血劇，【超人】永遠的敵人。

但好在最近一段時間也不知道是不是泡夠了狗血，開始試圖換換新口味還是怎麽回事，超人也開始慢慢的在試圖把興趣轉變成為某些打臉虐渣劇，這到底還是讓【克拉克】在已經快要被狗血淹沒的巨海中得以喘一口氣。

雖然這仍舊改變不了其實他現在就是個工具人的本質，可至少抛除去這些，他也算是勉強能享受到一點點電視劇的樂趣了。

而至于說克拉克為什麽短短幾天口味就變得這麽快……誰知道呢？可能這就是超人的特性吧，反正休閑時光也不礙什麽事，只要不會影響到世界線，一切都好說。

【克拉克】在心裏悄悄的松了口氣。

幾天下來，甭說是還不錯的打臉虐渣劇，就算是換個宮鬥劇，他覺得自己都能接受。

——總不會比豪門狗血更糟糕了。

【克拉克】如此想着。

看着被不務正業的用來看電視劇的蝙蝠投影儀前，那投射出來的超大屏幕內那簡直飒的不行，現在正在手撕渣男的漂亮女主小姐姐，他快樂的打開一罐肥宅快樂水喝了一口，一點也沒注意到隔壁的超人的狀态。

畢竟【克拉克】現在是一點都不想要去再一次看看能被狗血神劇感動的克拉克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了，知道的越多，人物設定詳細度也越高。

他真的好害怕因為超人的表現，結果自己以後等人離開了，休息的時候也不得不蹲在電視前沉迷追劇無法自拔。

不是不可能發生的，就像是現在紅披風的小飛人都沒搞懂克拉克到底是出于什麽原因才會喜歡這種神奇的東西。

說好的高素質記者呢？

難道你不覺得看這種神奇的，BUG到處都是的詭異劇情是對自己職業的一種挑釁嗎？

小飛人費解極了。

而讓人迷惑的操作顯而易見的不可能只有這一件。

有的時候即使很多人不願意承認，但是也不得不承認的是，在一些特定的情況內，當一件奇怪的事情發生，随之而來的，絕對不會是情況的改善。

在他們徹底聚集成讓人心煩意亂的一堆之前，有些讓人分外迷惑的事情只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就好像被約好了，所以紮堆出現了一樣。

在紐約的某處小屋內，傑森三人組就是個很好地例子。

自從那天迪克和傑森在哥譚有過一次短暫的會面之後，傑森對于家裏的兩只，防備度就開始蹭蹭蹭的上漲。

哪怕是和蝙蝠俠在某些方面不對付，但對于布魯斯的判斷和感覺，傑森卻是從來都沒有懷疑過的。

沒人比他更加清楚蝙蝠俠的多疑，如果不是的确有證據證明有問題，布魯斯也不會急着太早的下結論。

可現在結論有了，那麽問題就來了。

或許是一只，或許是兩只都是，但顯而易見的，被自己帶回來的這兩只當中，至少有一只是有問題的。

後者概率中比較大的可能是【傑森】，但也不排除【達米安】這只幼崽是全然的無辜。

畢竟饒是傑森，那也不太相信【蝙蝠俠】都和【刺客聯盟】糾纏了這麽久，還能一點也得不到自己這邊的消息——介于他一個人拖家帶口的跑到紐約。

可實際上還真沒有。

傑森不相信這是巧合，所以這大概率會是個陰謀。

如果【達米安】是無辜的，傑森得想辦法把這個小豆丁從陰謀裏面拉扯出來。

這麽想着，他推開門，瞥了眼聞聲就吭哧吭哧爬過來的幼崽，一臉平靜的把懷裏剛采購不久的東西放在桌子上——在此之前，他得确定【達米安】是真的無害。

而至于怎麽确定——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腳下。

軟嘟嘟的幼崽已經在飛快的四肢并用中爬到了他的腿邊。

小小只的【達米安】此時還沒有長大，他甚至在并不知事的時候就已經被自己從刺客聯盟裏面帶了出來，沒有接受刺客聯盟的可怕教育，此時的小不點遠沒有長大後那日天日地的熊孩子模樣，老實說，如果抛棄掉【達米 安】這個身份，這只小豆丁也不過是一只活潑健康而可愛的幼崽而已。

軟嘟嘟的一小只，好欺負也好捏。

還是奶香味的。

傑森彎下腰去，一把把【達米安】抱了起來。

小小只的幼崽顯而易見的對傑森有着天生的喜歡，被抱起來的時候一點都沒有反抗，乖乖的不掙紮不說，看起來還很高興的樣子，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把自己的嬰兒肥貼在了傑森的胸口上。

他甚至還蹭了蹭，看起來對傑森的大胸愛的深沉，不過介于嘴巴裏面還含着一只奶嘴，倒是沒有做出什麽讓人雞皮疙瘩瞬間起立的動作。

【達米安】：貼貼~

傑森嫌棄的抖了抖，卻倒也沒把人丢下來，反而是抱着軟乎乎的奶崽崽坐到了一邊的單人沙發上。

這看起來似乎是個意外的舉動，介于傑森一直對于奶崽崽【達米安】不怎麽感冒，甚至可以說是大部分時間都在避免身體接觸，這個舉動幾乎是瞬間就讓坐在床上看手機的【傑森】擡起了頭。

“需要我幫忙嗎？”他如此問道。

迎着光，傑森可以看見他眼底的誠意。

仿佛就是随便的一句問話，只是在真誠的詢問傑森需不需要他的幫助。

如果是沒有遇見迪克，不知道現在的情況的時候，傑森會樂意至極有人幫他帶小孩，但現在，在已經确定了【傑森】有問題，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和【蝙蝠俠】有關的情況下

“不了。”他直接了當的拒絕。

傑森可沒忘記自己懷裏這只的問題。

按理來說，哪怕是瘋了傑森都不至于會懷疑一個幾個月大，不會走，甚至只能在地上爬來爬去的小嬰兒會和【蝙蝠俠】的陰謀有關。

但現在他不确定了。

嬰兒是一種異常健忘的生物，他們的大腦因為暫時還沒有成長成熟，大部分時間，小嬰兒的喜好會變得很快，他們的情緒也可能在很多時候都會産生變化。

嬰兒是會喜歡自己的母親的，這一點來自于可能存在的雛鳥情節，不管對方到底長大如何，但最保守的來看，那種執着的喜歡和親近會一直從嬰兒期延續到幼年期。

而【達米安】的表現，則是完全違背了這一點。

他喜歡的是傑森。

雖然這話聽起來像是什麽極其恐怖的故事，但讓人寒毛直豎的，好吧，【達米安】喜歡傑森。

相當執着的喜歡。

就好像傑森這個名詞對于【達米安】相當特殊，以至于不管到底是主世界的傑森還是他們自己世界的【傑森】都會被這只幼崽天然的親近。

不是不行，只是過于匪夷所思。

畢竟【傑森】的過往雖然傑森沒有完全了解，但從一些零碎的曾經的新聞上面，他大概還是能知道這只知更鳥和自己的過去相似度并不低，至少就和刺客聯盟的聯系來說，是近乎完全一樣。

按理來說，【達米安】和【傑森】在刺客聯盟的那個小屋裏面，應該是第一次見面，而自己也是僅限于【傑森】和【達米安】接觸不久。

先不提為什麽刺客聯盟會選擇在【傑森】複活之後把【達米安】放在【傑森】身邊，就光看他們接觸之後，【達米安】匪夷所思的好感度，就不是一般的奇怪。

傑森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在很多事情上面，【達米安】的首選項絕對不是其他，而是傑森這個人。

就像是現在——

傑森抱着達米安走進浴室內，小小只的幼崽幾乎立刻就盯上了浴池裏的橡皮小鴨子。

那是不久之前傑森剛買的，為了哄騙這只簡直像是小貓咪一樣讨厭被水淋濕的奶崽崽洗澡，所以一共買了一整組。

大只的鴨子媽媽和小只的鴨子寶寶們。

其中有一只獨得奶崽崽的喜愛，這幾天基本上看見了就不會離手，弄丢了還會爬來爬去的找。

只除非一點。

傑森拍了下浴缸的邊緣，被放在浴缸裏的【達米安】瞬間回頭，沒多少猶豫的，就帶着小鴨子一起快樂的爬了過來。

他甚至還舉起自己軟嘟嘟的小手，

把自己的小鴨子遞給面前的傑森看。

然後手裏的小鴨子就被故意使壞的傑森拿走，丢回了原來的位置——它甚至還滾的更遠了一些。

突然被搶的【達米安】：“……”

他低頭，震驚的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爪爪，再一回頭，發現了剛才還在自己手裏的小鴨子又回到了原地，甚至于還距離自己變遠了好多。

而做了這一切的人，此時居然還一點愧疚感都沒有的欺負完了奶崽崽，就那麽抱着胳膊坐在浴缸邊，靜靜的看着他。

一般來說，在這種時候，對于小嬰兒而言，【達米安】最應該做的是嚎啕大哭，要麽脾氣再好一點的嬰兒，也可能會轉回頭繼續扒拉自己的小鴨子。

但問題就在這裏，【達米安】的行動沒有在這邊二選一。

他似乎瞬間就忘掉了自己喜愛的小鴨子，也忘記了自己喜歡的小鴨子是怎麽被面前這個壞壞的大人丢掉的，他選擇了一把抱住了傑森踩在浴缸上的腿，然後對他露出了一個甜且無牙的笑。

小鴨子和傑森，他選擇了傑森。

這并非是個例，傑森最近嘗試了很多種類似的行為，但無一例外，【達米安】的選擇從未變過。

而除卻這些，最明顯的還有之前那些進食欲望的不正常體現。

種種的一切疊加，這才是傑森懷疑【達米安】的根本原因。

當然，懷疑是眼線是不可能的，他懷疑的是【達米安】身上被動了手腳。

畢竟參考自己世界的惡魔崽子，他的誕生應該并非人體自然生産，那麽想要在【達米安】誕生的時候搞點事情，可就太簡單了。

雖然不明白這個針對對象為什麽不是【蝙蝠俠】而是【傑森】，以至于連作為平行世界的同位體的自己都被一同牽扯在內，但考慮到【傑森】很可能是【蝙蝠俠】的眼線，一切就都變得異常詭異了起來。

傑森覺得現在很多事情都是亂成一團糟的，【傑森】的真實目的，他的死而複生，他臉上的‘J’的烙印，疑似被動過手腳對【傑森】産生極其親近念頭的【達米安】

如果這些都是【蝙蝠俠】做的，那麽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傑森把被自己扔遠的小鴨子撿了回來塞給【達米安】，然後動作随意揉了揉懷裏的小豆丁的腦袋。

在【達米安】看不見的高度，他目色深沉的隔着浴室的玻璃門看向門外的【傑森】，神色莫測。

而至于【傑森】本人呢？他根本就還不知道自己身上突然就被蓋了個大鍋，畢竟老實說【達米安】的神奇态度，其實還是傑森給他的靈感和人設添加思路，他哪能知道小嬰兒喜歡親近自己的哥哥還能錯了。

相反的，他還在為這一陣子傑森瘋狂玩小孩兒感覺到心累呢。

沒人知道這幾天可憐的【達米安】都經歷了什麽，扔小鴨子撿小鴨子還是尋常，日常四處圍堵，把心累的暫時不想嬰兒營業的奶崽崽從角角落落裏面抓出來更是普通。

甚至有一次【達米安】因為營業太多，暫時很想要休息一下暫停營業遠離傑森，因此爬到床底下假裝不存在的時候，都被仿佛有探測器的糟糕大人從床底下扒拉了出來。

他累了，他自閉，所以他屈服。

小鴨子也不需要了，拒絕營業東躲西藏更是不存在。

只要傑森一出現，也不管【傑森】現在到底在哪了，【達米安】絕對先發制人的沖上去抱傑森的腿，然後熟練的被抱在懷裏貼貼胸。

哎，不抗拒營業，貼貼胸還是很不錯的。

有一說一，別人的沒貼到不知道，反正傑森的胸是真的軟，看着都是肌肉，但其實一點都不硬邦邦的，還很有彈性。

誰會不喜歡大胸呢？

小鴨子小玩具不要就不要了叭，那些都不重要。

反正不管躲在哪裏都要被揪出來，還不如屈從于現實。

一只奶崽崽，既然反抗不了大人，還有大胸可以貼貼，那還能要什麽自行車呢？

軟嘟嘟的幼崽在傑森懷裏變成香香的一小團，放空大腦之後的嬰兒本能在嘴裏沒有東西的情況下瞄準了傑森的□□——然後就被傑森眼疾手快的塞了只奶嘴，扒拉回來了。

【達米安】嘬嘬奶嘴，乖乖的不動了，反正他是個小嬰兒也做不了什麽。

而至于傑森為什麽最近突然就沉迷了玩小孩無法自拔，還如此的反複無常——反正肯定不可能是突然更年期了。

估計就是憋得吧。

畢竟傑森想要搞【蝙蝠俠】很久了，但【傑森】這邊暫時還沒有動靜，所以一直就只能幹等着，沒實際行動，這對于一個極端想搞事的人來說，那肯定不高興，需要找別的途徑釋放一下壓力。

作為一個黑戶，為了避免打草驚蛇，那他肯定不能去哥譚，唯一的小嬰兒可不就成為了糟糕大人的目标了嗎？

【達米安】如此想着，覺得自己找到了關鍵點。

他立刻就伸手拍了拍傑森的鎖骨，安慰安慰這個沒事可搞無聊的玩小孩的紅腦袋。

放心吧，馬上你就可以行動啦。

【達米安】在心裏想着，然後下一秒亂拍的爪爪就被傑森撈了回來，塞回了原來的位置：“別亂動。”

【達米安】：“……”

好叭，至少在紅頭罩行動之前，他還是心疼心疼自己叭。

【達米安】縮着爪爪又貼回傑森的胸口上去了。

反正此時的【達米安】是完全沒想到傑森和自己的思維完全是兩碼事，以至于美滋滋的小嬰兒還在今天被讨厭的大人折騰了一圈之後，就一點防備都沒有的陷入了完美的夢鄉。

軟嘟嘟的小崽崽被塞到了自己的被窩裏，這個小屋內沒有人再繼續說話。

而此時的另一邊的哥譚，陰暗處正在悄然的滋生着邪惡的因素。

不久之前卡拉那刺耳的警報，讓他在看見鋼鐵俠和蜘蛛俠之後，心中的疑慮變得少了一點，世界意識無數次的不靠譜，讓卡拉清楚的意識到了有些時候世界意識是指望不上的。

因此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鋼鐵俠和蜘蛛俠會帶來那麽刺耳的可以把人送上天的警報，但卡拉一陣子緊張之後，也就短暫的放松了下來。

即使奇怪，這麽多天過去了，時間也過去了這麽久，也沒任何殼子發現異常，再加上這一陣子出現在自己的世界的外來人的人數也不少，卡拉自然也就不會把心神放在這上面太多。

也因此，他不會知道，世界意識的确會因為外來的人發出警報，但除非意外情況，他是真的不會這麽波動過激，以至于激發出如此大的警報聲。

除非來的人，相當糟糕。

卡拉不知道，所以他還在籌備着阿卡姆的爆炸計劃，籌備着【紅頭罩】歸來哥譚之後，和【蝙蝠俠】的對手戲，籌備着紐約的相關事宜，順便分神和系統一起研究把這些人送回去的計劃。

因為他不知道，所以至少現在，他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韋恩莊園內，【克拉克】和克拉克還窩在一起看電視。

兩只紅披風窩在上面的韋恩莊園休閑，兩只黑披風窩在下面的蝙蝠洞工作。

沒有管家，沒有孩子們，但電視劇播放的聲音響起來，似乎也不那麽的冷清了。

空氣中彌漫着克拉克和紅披風的小飛人一起在廚房做的甜點的味道，蘋果派和巧克力派的香味從傳遞出來，給森冷的大宅罩上了一種溫暖的氣息。

這是只有蝙蝠俠的時候絕對不可能出現的，但因為兩個超人，造成了完美的濾鏡。

【克拉克】還在心裏吐槽電視劇的服化道不走心，轉回頭就看見了超人在看着自己。

一想到最近超人對自己的異常關心——“怎麽了？”他如此開口。

超人頓了一下，想了想自己最近一段時間艱難的和【克拉克】一起刷劇的情況，再看看最近一段時間已經循序漸進的從狗血劇進展到虐渣劇的劇情——

“你覺得這麽樣？”超人思索了一下，委婉開口：“我是說，你有沒有從裏面感覺到一點什麽？”

比如如何遠離渣男，如何遠離傷害了自己的人這種——

但紅披風的小飛人只是滿臉迷惑的看他：“感覺到一點什麽？”他似乎陷入了茫然之中，仿佛在想一個什麽難以理解的事情。

從渣男的PUA中掙脫出來是艱難的，所以超人沒有催他。

他覺得，這麽多的電視劇都看過來了，不說有點反抗精神，最起碼也能有點感同身受，有點掙紮的苗頭吧。

超人眼含期待。

直到【克拉克】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再度開口：“……就，電視劇還行？可能劇組有點窮？”

超人：“……嗯。”

他面帶微笑的把頭轉了回去。

果然，可能還是力度不夠。

他如此想着，并暗中決定，等這部劇看完自己一定要再找一些足夠激進的電視劇，不管怎麽說，得把這個被【蝙蝠俠】迷惑了的可憐【超人】拯救出泥潭來。

反正就目前來說，【蝙蝠俠】這個家夥，根據布魯斯的判斷，雖然極度危險，但一時半會兒只要不受到刺激，勉強還算穩定。

他還有時間，只不過想來不會很多。

那明天繼續刷劇好了，務必要把所有空餘時間全部給這只陷入迷途的【超人】安排上！

克拉克如此想着。

但有時候，人算真不如天算，氪星人也是如此。

至少就克拉克來說，他是怎麽也不會想到，就在他做好決定的當天晚上，某些針對于【蝙蝠俠】的刺激，就一點預兆都沒有的發生在了哥譚。

——當晚八點整，伴随着巨大的轟鳴和沖天的火光，距離上次小醜出逃數日之後，阿卡姆瘋人院，終于再一次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