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

老實說，如果不是不現實，操作性可能低而且【布魯斯】肯定不同意，沒有人會懷疑【托尼斯塔克】其實更想的，是把整個韋恩莊園都從地上薅起來帶走。

那迫不及待的舉動，同意的瞬間生怕【布魯斯】反悔就直接動手的雷厲風行的态度。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托尼】鐵了心的要把人帶去紐約，哪怕即使晚上的時候還得把人送回來睡覺也是如此。

他沒有掩飾也沒打算掩飾。

以至于落地時候的區別對待，在這種情況下都顯得異常正常了起來。

【托尼】那擺在明面上的‘布魯西寶貝是最金貴的，你們誰都不能和他比’的态度磅礴的簡直能夠具現化，他甚至于落地的時候還知道給整理了一下因為趕路而被揉的亂七八糟的頭發——雖然其實很快就被【布魯斯】躲了 過去，一下都沒碰到。

【托尼】哼了一聲，倒也沒介意【布魯斯】的動作。

反正在他看來人都被綁到家裏來了，【布魯斯】自己也同意了過來玩，有着這邊足足三個平行宇宙的外來者，哪怕是以【布魯西寶貝】那三分鐘熱度的好奇心，他肯定也不會太早的失去興趣。

尤其是還有【蝙蝠俠】。

【鋼鐵俠】出現在韋恩莊園內并非是一個秘密，當金紅色的戰甲劃過天際，幾乎是整個紐約外加大半個哥譚的記者都得到了消息，随後就是網絡上鋪天蓋地的新聞。

這麽大的動靜，以【蝙蝠俠】的控制欲，他不可能不知道、而【托尼】一開始也就沒打算遮掩自己的目的。

可那只【老蝙蝠】一點動靜也沒有，既沒有和他聯絡，也沒有和【布魯斯】聯絡，就好像白天的【蝙蝠俠】已經如同真正的蝙蝠一樣進入洞穴休眠，等待着夜晚的到來。

若往日裏，【托尼】大概還會就此譏諷幾句，趁着閑暇來幾句不輕不重的挑釁，但現在——

他看了眼【布魯斯】。

甜蜜蜜的哥譚小王子一點也不見外。

雖然說【托尼】的動作來的極其突然，讓人一點準備的時間也沒有，可就好像每個哥譚人都擁有一顆極其強大的內心一樣，他很快的就鎮定了下來，這會兒已經熟門熟路的坐到價格昂貴的沙發上，穿着那身一看就很随意，以至于随意的甚至有點無禮的無帶黑色睡袍，開始和【小彼得】聊起天來。

一大一小兩只，年齡差距很大，但在一起說話的時候，看起來甚至并無違和感。

即使其中一只個頭高大，也并非年輕的孩子。

但誰管呢？反正【托尼】不管，在他的心裏，【布魯西】還是個年紀尚小的孩子呢。

這般想着，【托尼】瞥了眼彼得，又把視線落在了因為他的粗魯打包而變得有些狼狽，和主世界那三個人有過短暫視線相接的三個人身上。

這是他從韋恩莊園給【布魯西】一起打包的行李。

至于什麽所謂的星球日報，專訪，所謂的活人具有人權——他都不在乎。

有過【蝙蝠俠】的前車之鑒，他對任何出現在韋恩莊園內的人都沒有半點好感。

但只要【布魯斯】喜歡——

【托尼】開口：“給他們三個安排好房間，就放在【布魯斯】的隔壁。”

就權當是玩具好了。

【托尼】想着。

之前胡攪蠻纏只是為了讓他的小王子妥協，至于現在目的達成，反倒可以松一點。

反正【布魯斯】向來興趣來的快去的也快，等不喜歡了，這些人沒價值了，別說是他，【布魯斯】自己就會很穩妥的處理好。

【托尼】向來對此心裏有數。

【蝙蝠俠】便罷了，為了這麽些個無關緊要的人弄得【布魯斯】不開心可不劃算。

但有些地方還是要穩妥一些。

【托尼】腦袋中回想起之前他準備去推【布魯斯】的門的時候，門口那個固執小記者的“韋恩先生一般在上午不會懶床很久。”

不錯的身材，對比起【布魯斯】算是袖珍一點的身高，黑框眼鏡都遮蓋不了的好看藍眼睛，以及看似兇巴巴，但軟軟綿綿好欺負的性格。

最重要的還是，【克拉克肯特】算得上是【超人】的禦用記者。

怎麽就這麽巧的出現在韋恩莊園？

“查查他的身份和最近的動向，包括超人的。”【托尼】開口道。

【星期五】：“好的，SIR。那麽剩下的兩個人需要一起查查嗎？”

【托尼】：“不，暫時不必。”

只查一個就像是一個試探，【布魯斯】未必會鬧脾氣，但三個就不同，那太多了。

他需要慢慢來，尤其是在【布魯斯】對這幾個人興趣仍舊存在的情況下。

他不能太急。

反正這些人總歸現在都會在斯塔克大廈內，絕對不會有任何離開的機會，而作為【鋼鐵俠】，作為【布魯斯】的哥哥，他有足夠的自信，在查清楚這些人的身份之前監控好他們，避免任何危險，接近他親愛的弟弟。

……

衆人被【托尼】強行帶走的時間是在上午，而依照【布魯斯】的最低要求，他也得等到晚上才會被好不容易等到小王子過來玩，死活不願意放人的【托尼】送回哥譚去。

但這一切僅限于小王子本人，與剩下三位純粹是順手打包過來的“小玩意兒”無關。

老實說如果不是這三個家夥似乎現在還在【布魯斯】的興趣範圍內，【托尼】連斯塔克大廈都不會讓他們進，就會在進入大廈之前，直接把人丢出去。

傲慢無禮。

【鋼鐵俠】只有在面對【布魯斯】的時候，才會在很多事情上有所妥協。

他的本質，從來都是個冰冷任性的混蛋。

也因此，當【布魯斯】表現出面對三位外來人的興趣之後，哪怕很是不願意，【托尼】也皺着眉縱容了。

這可是他一開始答應好的，雖然當時只是個誘餌一樣的東西，但【托尼】不會食言。

湊在【布魯斯】旁邊的【小彼得】擡了個頭，從沙發邊上短暫的脫離了他親愛的【布魯西叔叔】的話題，看向了他的養父。

一大一小，兩個人的視線在此刻交錯。

不得不承認，家長的很多言行舉止，甚至于日常的行為都會對孩子産生影響，【彼得】是個很乖的小孩，哪怕有了【蜘蛛俠】的能力也是如此，他也在被影響的範圍內。

更別提，其實當初【小彼得】和彼得的說法有着很大的漏洞和隐瞞。

這個世界的【鋼鐵俠】從不會是個有閑情逸致去□□的人，【彼得帕克】是個例外，但絕不會是因為什麽所謂的‘像是弟弟’。

這個理由對于【托尼】而言，是一種程度上面的侮辱。

沒人比他更加清楚，在他自己的心裏，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比得上【布魯斯】的地位。

無可替代，不能動搖，尤其是在他也失去了父母之後。

【布魯斯】是特殊的。

所以其實最初【托尼】收養【小彼得】，根本不像是【小彼得】說的那樣。

【托尼】只是需要一個誘餌，來吸引，誘哄他的寶貝弟弟到紐約來。

這算是一種另辟蹊徑，介于【布魯斯】似乎對黑發藍眸的小男孩有着集郵一樣的收養喜好，對孩子的态度也更加溫和。

那麽還會有什麽能比得上一個父母雙亡，沒有人願意要，長得好看，性格不錯，聰明而且顯而易見的具有一定舍己為人精神，甚至還是【鋼鐵俠】的粉絲的孩子更加适合作為誘餌呢？

【托尼】的混蛋就如同【布魯西寶貝】的嬌氣，彼此互相都一清二楚，那麽在知根知底對方的情況下，哪怕是略微照顧，【布魯斯】都會多少的更加注意紐約這邊。

【托尼】的想法是成功的。

自從收養了【彼得帕克】，【布魯斯】對這邊的關注度的确有所提高。

更別提還有意外驚喜的，【小彼得】最後有了超能力，成為了一名【複仇者聯盟】的預備役。

之後更是在【美國隊長】和【鋼鐵俠】以及一系列【複仇者聯盟】的特訓裏面，實力水平得到了很大的提升，能力運用也逐步開始熟悉且能靈活運用。

別的不說，帶個人逃命還是可以的。

這才是【托尼】放任【布魯斯】和平行世界的那三個人有所接觸的原因。

【小彼得】自己也對此心知肚明，因為這是【托尼】在收養他的時候，就明碼标價說清楚的事情。

只不過當初只是作為【布魯西】誘捕器，現在多了個保镖的職位而已。

【小彼得】沒什麽不高興的，他甚至還很樂意。

就像是他說的，也是他打心裏面認同的——他是真的覺得他的布魯西叔叔是個很好的人，也是個脆弱的需要照顧的大孩子。

他發自內心的認可【托尼】對【布魯西】的偏愛，并一點也不覺得自己也跟着一起偏愛這個大人有什麽不對。

就只是因為【布魯斯】值得，僅此而已。

當然了，【布魯斯】對他也很好就是了，甚至于很多時候，比【托尼】這個散養式的養父都要靠譜，且對他關心的多。

【小彼得】可喜歡他的【布魯西叔叔】了。

以至于這時候甚至不需要【托尼】多交代，就很是自發的在第一時間黏上了【布魯斯】，還很貼心的給【布魯斯】蓋了個薄薄的小毯子。

【小彼得】給了【托尼】一個眼神：放心叭！斯塔克先生！我超級靠譜的！

【托尼】瞥了他一眼，沒露出任何一個多餘的表情。

然後他就看到【彼得】一點沮喪也沒有的把頭轉了過去，又開始和他的【布魯西】叔叔一起聊天了。

而至于說【布魯斯】呢？一堆好玩的人在他面前，還有可可愛愛的【小彼得】湊在旁邊叭叭着介紹身份，活躍氣氛，誰還能記得霸道又讨厭的鐵皮罐頭呢？

他這會兒正忙着和對面的外來人好奇的問東問西呢。

莫名作為邀請者卻被冷落了的【托尼】：“……”

嗤。

他在心裏冷笑：沒良心的小布魯西。

卻倒也不氣，只是給自己倒了杯香槟，靠在【布魯斯】另一側的沙發上，不緊不慢的看着他們聊天。

……

如果說斯塔克大廈的氣氛此時此刻，至少從表面上看起來還不算太糟糕，那麽對于此時此刻紐約另一邊的鳥球球們來說，情況就要嚴峻上許多。

阿卡姆瘋人院的爆炸帶來的後續影響很多，并非一時半會兒就能解決，但最顯著的一點，就是【傑森】終于要開始行動了。

就好像一場爆炸成為了多方面的引火線，糟糕的事情一波接着一波。

傑森之前還在想【傑森】所謂的等待到底要等到什麽時候，卻沒想到對方居然打算在這個時候動手。

摒棄一切來看，這的确是個好的機會。

哥譚內現在亂七八糟，阿卡姆在逃人員數量只多不少，哪怕是【蝙蝠俠】也得還有一陣子才能把這件事情的後續處理的幹幹淨淨。

而在此期間，幾乎大部分的黑幫都會有點蠢蠢欲動的試圖渾水摸魚的意思，如果【紅頭罩】出手，能在這一段時間內達到最大效應，而且迫于要給阿卡姆處理後續，【蝙蝠俠】分在【紅頭罩】這邊的注意力會在一定程度 上被削弱很多。

更別提【刺客聯盟】還在暗處觀察哥譚。

只要夠隐蔽，夠小心，他們能争取的時間會被大大的延長。

這個時機就連傑森都挑不出什麽錯。

如果不是他對【傑森】有所懷疑，那麽對于這個時間的選擇，傑森絕對舉雙手雙腳贊同，甚至還會出點什麽新點子，幫一波自己倒黴的同位體更好的掌控哥譚這邊的黑幫勢力。

但沒有如果。

就像是【傑森】所猜測的那樣，傑森之前繞了那麽大一個彎子帶着【達米安】出去抽血，是有所圖的。

沒有人知道這是一個蓄謀了有一段時間的一個計劃，因此，若非【傑森】和【達米安】就是同一人，他們根本不會察覺到任何異常。

血液在傑森那個衛生間之後，被後續到來的提姆拿走，之後被傳遞到相對專業的儀器內。

少了蝙蝠洞的各項設備，分析血液會變得異常艱難，但好在不是沒有辦法。

結果就出在不久之前。

除卻【達米安】毫不意外的屬于實驗室産物這個消息以外，他的身份也是毫無疑問的的确是——【塔利亞奧古】和【布魯斯韋恩】的兒子。

除此其他，沒有任何異常。

但【達米安】精神方面的奇怪表現也是确确實實存在的，這個如果不是生理上面的問題，那就只可能是精神層面，顯而易見的無法通過驗血來進行探查。

沒人會覺得【達米安】親近【傑森】是正常的。

用傑森的話來說：“我簡直想想就覺得驚悚。”

他和惡魔崽子？開什麽玩笑！

迪克倒是看得開：“畢竟是平行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他安慰完，又開口：“你那邊的【傑森】情況怎麽樣？”

“正常。”通訊器內，大家的交流迅速而不動聲色，傑森說起這個就有點心煩：“他最近準備行動了，時間就在今晚——我暫時還不知道他打算幹嘛。”

“他沒和你說？”

傑森：“沒有，他似乎自己有計劃。”說完話題一轉：“倒是【達米安】最近有點不太對勁，他好像有點躲着我。”

這就有點奇怪了。

迪克想着，畢竟哪怕不在傑森那邊，他們也相當清楚【達米安】這只小不點到底有多粘傑森——這還是在他不知道【達米安】對傑森的肉體，尤其是發達的胸肌有着蜜汁愛好的情況下。

“會不會是你紮針的時候不太小心，把人弄疼了，所以生氣了？”迪克合理猜測。

畢竟幼崽，尤其是【達米安】幼崽，那想必是相當記仇的。

傑森：“……不會。”

他可不比迪克這個雲觀察的家夥，之前為了試探【達米安】的奇怪态度，騷操作搞得起飛，玩小孩玩的【達米安】繞着他爬，最後還不是被揪出來抱抱就再次粘了過來。

【達米安】脾氣不是一般的好，尤其是對于【傑森】，生氣不太至于。

迪克：“這樣……”

迪克有點不懂了。

倒是提姆這會兒突然插嘴：“具體是怎麽躲着？”

傑森想了想：“我前幾天搶了【達米安】的橡皮鴨子丢遠。”他言簡意赅：“然後他爬去找鴨子沒找我。”

爬的還挺快，要不是傑森眼疾手快，小崽子就爬遠了。

“這很不正常。”傑森如此确信的下結論。

通訊裏突然安靜。

沒人說話了。

傑森耐心的等了一會兒，準備聽聽他們想就此說點什麽。

就見幾秒之後，迪克的聲音若無其事的傳了出來：“我們還是來讨論一下【傑森】的計劃吧。”

傑森：“……”

于是當傑森再一次推開門走進屋裏的時候，趴在地上的【達米安】遭到了慘絕人寰的揉揉頭，還被捏了一把嬰兒肥。

一頭亂毛被揉的起飛，臉蛋上的觸感還在，小嬰兒簡直懵掉，只能瞪着一雙眼睛看着突然發瘋玩小孩的傑森，回過神來之後，一臉拒絕，掙紮着用小短腿蹬傑森的肚皮，然後被抱遠放在一邊的地毯上。

傑森冷着臉仿若之前玩小孩的人不是他，一臉若無其事的走開。

【傑森】擡頭看他：“怎麽了？”

傑森：“沒事，出去買了點東西，遇到了個傻子聽不懂人話而已。”

他仿若自己說的不是迪克一樣，揉捏完小孩心裏不憋悶了，轉回頭倒也還記得正事：“今晚上的行動，你打算怎麽辦？”

這話其實本不該傑森來問，介于他們現在是合作關系。

但問題就出在這裏。

【傑森】很好說話，可當面對有關【蝙蝠俠】的事情的時候，就會開始變得異常固執起來。

傑森曾經覺得這是某種憤怒，畢竟他也曾有過這麽一段時間。

之後考慮到偶爾夢醒時分，夜半的時候轉頭，能看的見【傑森】大半夜的不睡覺坐在床上，眼睛很空的看着窗戶外的方向，背影沉默而空洞，當被他發現的時候，卻又轉頭蓋着被子歇下，又覺得這大概是一種執念。

而等後來得知【傑森】很可能和【蝙蝠俠】從來就沒斷聯系，或者還有些許他們不知道的特殊計劃的時候，傑森又開始覺得這是否是某種陰謀。

而直到現在，他突然又有些不太确定了起來。

【傑森】擡着頭，在此時看着他。

那雙藍眼睛裏面不同與往日裏近乎死水的沉靜，就好像水面之下有什麽已經在湧動，只等着時機的到來，從中刺出有毒的尖峭，讓黏膩濃稠的黑火在上面燃燒，并逐漸蔓延成一片陰森的火海。

而現在，時機到了。

傑森的話成為了打開潘多拉之盒的鑰匙，盒子跌落在地上，盒蓋被打開。

傑森恍惚間覺得自己看見了某種黏膩的墨綠色陰影從傑森的瞳孔深處爬出，但等到再仔細去看的時候，卻好像是錯覺，【傑森】依舊只是平常的看着他，藍色的瞳孔一如既往。

“我找到了一個可以合作的隊友。”【傑森】只是如此說着。

他看起來态度認真而且沉穩，但不知道為什麽，給傑森的感覺就是奇奇怪怪。

傑森：“誰？”

“你應該認識的。”【傑森】道：“他不久前剛出來。”

他頓了頓，語氣莫名中帶着一點怪異而複雜的情緒，但很快收斂，一如既往的平靜了起來：“喬納森克萊恩——稻草人。”

傑森：“……”

這會該輪到他的表情複雜了。

……

而此時此刻另一邊的紐約，目前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重大劇情的人還在互相試探聊天。

氣氛有着兩只小蜘蛛的幹涉，顯得活躍而平和。

如果并非友好茶話會的中途【布魯斯】的心跳有那麽幾秒的時間略微加快了一點的話——

超人若有所覺的眼神偏移，看了眼【布魯斯】的方向。

布魯斯的手指在他的後背沙發上點了幾下。

超人迅速回神，似乎之前的眼神偏移并不存在。

但這一瞬間的不同尋常仍舊被他記在了心裏。

直到不久之後，【布魯斯】懶懶的打了個哈欠，被【托尼】一臉不贊同的推到房間裏面去休息，沒事的衆人各自被打散分開。

超人走在布魯斯的身邊，跟随他去看看接下來一段時間要住的房間。

【克拉克】則是被【托尼】重點關注，提前一步塞到屋裏。

【布魯斯】的獨屬房間內，穿着睡袍的小王子被柔軟的被窩包裹，只能看得見一撮毛茸茸的黑發露在外面，像是貓咪忘記藏起來的尾巴尖。

可愛的，柔軟的。

【托尼】通過監控，滿意的看着紮在被窩裏的【布魯西】寶貝。

然而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被遮掩的只剩下黑暗的被窩裏，【布魯斯】卻并沒有像是【托尼】想的那樣安穩的陷入睡眠。

有什麽東西在血液裏緩慢的發酵，一點一點的爬上思維的尖尖，似乎帶着惡意的毒針，不輕不重的刺了一下神經的末梢。

【布魯斯】略微的閉了閉眼睛，平靜的遮掩住一點點似乎幻覺一般的刺耳笑聲。

作者有話要說：

大紅：惡魔崽子不對！

大藍鳥：哪裏不對？

大紅：他喜歡橡皮小鴨子居然比喜歡我更多！

大藍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