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鬼新郎9
第54章 鬼新郎9
徐洲白沒想明白他怎麽就虛了,在這兒別的不說也算是天天吃好睡好了。
難道他就是吃苦受窮的命?
想着陶媛媛還在門外等他,他也沒多琢磨這個問題,收拾好自己後就下了床,還沒等他走到門口。
【通知:玩家池上雨死亡。】
冷漠的聲音不帶有一點感情的響起。
徐洲白的身體晃了下,踉跄着站穩,想起昨晚他看到的池上雨的樣子,又想起小的時候,他趕走欺負自己的小孩兒,說以後我罩着你,你都聽我的就行,你要是不聽話可不行。
最後是池上雨被自己打倒在地說的那些話,他曾以為落到他身上的一絲光明,其實只是池上雨的游戲。
徐洲白嘆了口氣,沉步走出了房間。
屏風上的蕭一看着任務進度條40%,陶媛媛昨天加入到了游戲中,從新玩家進入的時間開始算起的三天後是喜宴。
今天是第一天。
他還有三天的時間,還剩60%的進度,每天一次這個任務就可以完成了。
不過看剛才小倉鼠打晃的樣子……
陶媛媛看到徐洲白第一句話就是:“徐哥你臉色怎麽這麽差,昨晚沒睡好?”
徐洲白搖了下頭,仔細想想,他好像睡得挺好的,那才奇怪,他看到那個樣子的池上雨怎麽可能睡得好。
應該是鬼新郎搞得鬼,他肯定是要趁自己睡着做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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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自己的虛和他有關?
他又向陶媛媛問道:【你昨晚怎麽樣?】
陶媛媛打了個哈欠:“我怕出事,所以一晚都沒睡。”
她舉起手臂,上面有一片青紫:“為了不睡,我把手臂都掐這樣了,一直沒發生什麽事情,早上5點左右,天有點放亮我才眯了一會兒。”
徐洲白:這小姑娘是個狠人。
劉培房間的門嘭的一聲從裏推開,他激動地跑出來,見到他們連忙說着:“死亡有死亡提示,到現在還沒有婷婷的提示,所以她還活着。”
【通知:玩家胡婷死亡。】
徐洲白兩人臉上出現惋惜和同情的神色,劉培像是被雷擊中般,那一瞬間他變成了灰白色。
激動的表情變成一張扭曲的哭臉,他痛苦地捂着頭,揪着頭發:“該死的應該是我,是我被女鬼勾了魂!我鬼迷心竅!我對不起婷婷,我該死!”
劉培忽然扭頭發瘋向樓下跑去。
這是一個不愉快的早上。
餐桌上依舊是只有徐洲白和陶媛媛兩個人。
今天的早餐不再是包子,油條。
徐洲白瞧着碗裏的豬肝粥,小菜是涼拌鴨血,甚至一大早上的就有烤生蚝。
眉頭微擰,今天的早餐有些重口,他看向陶媛媛的早餐,蛋撻,三明治,水果茶,煎火腿,看得他眼饞。
陶媛媛也覺得徐洲白的早餐不像早餐,再看他的眼神,把煎火腿和蛋撻推了過去:“徐哥,你吃這個吧。”
徐洲白想了想,還是算了吧,不能和小朋友搶吃的,況且他這麽虛,吃點兒這些也挺好。
又把東西推了回去,示意自己不吃。
嘗了口粥,暖暖的,适合這個讓人心涼的早上喝,只是這個死亡速度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他看向管家,比劃着:【再這麽下去,到喜宴那天賓客都死完了,這不合理。】
他坐在椅子上,有點長了的烏黑頭發遮擋住了眼眉,嘴裏還叼着勺子,讓臉頰看上去鼓鼓的,簡直就是人形小倉鼠。
管家欠身:“希望您可以活下去。”
徐洲白撅嘴把勺子拽了出去,他人還怪好的嘞。
他一個npc也改不了游戲設定,和他說這些也沒用。
徐洲白開始埋頭吃飯,所有的東西都吃光光,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現在的他渾身有用不完的勁兒。
帶着陶媛媛去到玻璃花房,他指着柳樹:【他應該就是這裏的老大,我猜測他應該就是3日後喜宴上的新郎。】
陶媛媛離柳樹遠了點兒:“那新娘是誰?”
徐洲白臉色尴尬,伸手向陶媛媛要她的請帖,陶媛媛在自己的斜挎包上拿出來給他。
徐洲白看了下,和王峰的是一樣的。
于是他拿出了自己的請帖遞給了陶媛媛,陶媛媛神色變得微妙,眼神在請帖上和徐洲白的臉上來回的瞧着。
徐哥居然是新娘!
不可以!
那蕭哥怎麽辦!
陶媛媛:“我不同意這門親事!”
小姑娘非常認真,看着柳樹的眼神充滿了敵意。
徐洲白被她逗笑,把請帖拿回來收好,當然不能同意這門親事了,就是不太知道該怎麽解決?
游戲規則是三日後,賓客參加完喜宴,游戲結束。
但他在新娘這個位置上,可以算作賓客嗎?
陶媛媛來到徐洲白身邊,瞄着柳樹,壓低聲音:“徐哥,我們把這棵柳樹砍了吧。”
蕭哥不在,她得為蕭哥守護愛情!
徐洲白驚訝看她,小姑娘是認真的。
陶媛媛:“先下手為強。”
徐洲白有些被她說服,他唯一擔心的是怕會受到懲罰,游戲已經針對他更新了新補丁,影響了他的能力,要是再砍樹不成功,反而被懲罰了,那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完蛋了。
陶媛媛:“先砍一點兒,試一下。”
兩人虎視眈眈的看着柳樹,柳樹垂着數不清的枝條,沒有任何動作。
再一晃眼的功夫,徐洲白手裏已經出現了一把斧頭。
他和陶媛媛對視一眼,倆人一起點頭,他就拎着斧頭向柳樹去了,就在他要動手時,管家出現攔住了他。
“請不要惡意損壞游戲物品。”管家單手抓着斧頭,看着徐洲白,眼底有一絲絲無奈。
徐洲白被抓包了也不驚訝,就在這時他身後的陶媛媛動了,從斜挎包底下抽出一把短刀,結結實實的砍在了柳樹上。
砍一下就退,徐洲白也扔掉斧頭不要了,退到陶媛媛身邊抓住她,兩人警惕的看着周圍,打起百分百的精神應對可能會發生的狀況。
短刀還留在柳樹的樹幹上。
管家這次判斷失誤,徐洲白倆人配合默契。
他們上方那雙無形的眼睛瞧着這一切,這是蕭一的意志,游戲出現了新的危機,因為接連死人,讓徐洲白他們認為鬼新郎也是危險的,是需要鏟除的。
甚至以為鏟除鬼新郎,就能結束一切。
但是他這邊的游戲規則,是只要完成那兩項任務,游戲就結束,大家都會從游戲裏離開。
不過賓客需要能活到喜宴結束,鬼npc們已經按照游戲規則開始行動起來,并且效果驚人。
上次那只要換房間的npc,是因為私心,做出了非游戲規定的行動,所以自己可以輕而易舉的将它趕出去。
但如果它做得是正确的行動,自己則無權幹涉,這就有些難辦。
管家走過去将短刀從柳樹上弄下來,轉身向兩人走去。
徐洲白擋在陶媛媛身前,防範的盯着他。
管家雙手将斧頭和短刀遞給他:“您的東西。”
沉默了瞬又補充道:“那只是一棵柳樹。”
徐洲白不信,那棵樹明明還偷偷抱他,還摘花給他戴,怎麽可能……
徐洲白靈光一閃,他明白了,附身,就像之前的劉培被控制了,樹只是樹,是鬼新郎附身到那棵樹上,做出了那些舉動。
他接過斧頭和短刀:【謝謝。】
他覺得管家和剛開始時有些不一樣了,但具體的他又說不上來,就好像有點人味兒了。
管家離開了玻璃花房。
徐洲白把他的想法和陶媛媛說了遍,陶媛媛覺得很有道理,倆人坐在柳樹底下,一時沉默,但空氣中都彌漫着腦細胞燒死的聲音。
倆人拼命思考,無視了花房的好風景。
陶媛媛用短刀戳着地上的土:“那他會不會也可以附身到別的東西上?”
徐洲白:【有可能。】
那一瞬間腦袋裏閃過房間內,屏風上的男人。
陶媛媛停止戳土:“那我們把這裏所有的東西都毀了,他就沒有可以附身的地方了。”
徐洲白剛想同意,但是又覺得哪裏不對,他想了想,從頭捋了遍游戲規則,頓時出了一額頭的汗,急得直擺手。
【不對不對,喜宴結束游戲才能結束,如果鬼新郎死掉了,還怎麽舉行喜宴?】
他們剛剛走入了一個誤區,怪就怪一下子死了兩個人,讓他也有點慌了。
但是他這個新娘要怎麽算?
他就這一點想不明白。
陶媛媛被他這麽一提醒,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差一點犯了大錯誤,小姑娘很自責:“對不起徐哥,都怪我亂出主意。”
【沒事,我剛才也覺得那麽做是對的。】
“那我們就只能這麽等着嗎?”
又沉默了下來。
要是沒有死人還好,可是死了人後還這麽等着,那就是坐以待斃了,和等死沒區別。
徐洲白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焦躁地抓着腦袋,小倉鼠變成了小刺猬。
陶媛媛嘀咕着:“死了一個胡婷,一個池上雨,還剩下……”
徐洲白聽到池上雨的名字,想起那晚的畫面,抓着頭發的手一點點松開,烏黑的眼珠裏滿是思索。
等一下……
那時候是鬼客人出去吃飯的時間,拖着池上雨向前走的是鬼客人。
劉培說他被女鬼迷惑,鬼新郎肯定不會是女鬼,女鬼應該也在鬼客人裏。
胡婷的情況暫時不知道原因,不過想來應該也和鬼客人有關。
也就是說,對賓客動手的都是鬼客人,而鬼新郎做過什麽?
徐洲白想了想,他好像只在自己脖子上嘬了下。
徐洲白:……
這個鬼新郎真是格格不入。
【我們暫時可以不考慮鬼新郎,鬼新郎得留着喜宴用,會對我們造成威脅的是那些鬼客人,他們的任務應該就是在喜宴開始前殺死玩家,也就是我們。】
陶媛媛眼睛一亮,抽出短刀:“先下手為強?”
現在還剩三個玩家,他們倆有2/3的幾率成為下一個,而他們兩個是絕對要保護對方不要出事的,所以他們不能等。
徐洲白點頭:【關鍵是要怎麽下手?】
他的那些武器這時候都沒什麽用,老爺爺給他的能用的東西也不多。
鬼都看不到,摸不着的,只知道他們住在……
徐洲白拍着大腿站了起來,倆人有說了些什麽,很快倆人離開了玻璃花房。
蕭一:小倉鼠的小腦袋轉得快,看來他們暫時不會把鬼新郎作為攻擊目标了,不然真就是自相殘殺。
徐洲白瞧着比他跑得還快的陶媛媛,臉上蔓延出笑意。
有一個值得信賴的人在身邊,這種感覺真是太好了。
他覺得他現在什麽都敢幹!
劉培嗚嗷喊叫的出現,差點撞到他,在他身前風一陣地跑了過去。
徐洲白看了他一眼,他好像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之前的游戲感覺寫得不大對,所以改了下,給大家添麻煩了,這章發紅包作為小小的彌補,評論區見到明天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