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鬼新郎12
第57章 鬼新郎12
徐洲白倆人離開房間,向外走去,他安慰着自責的小女孩:【你沒做錯什麽,你也不知道那是蕭一,相反你做得很好。】
他想了想又補了一句:【而且現在一切都是我們的猜測,他也不一定是真的蕭一,不過就算他只是鬼新郎,也是要讓他活到喜宴的。】
陶媛媛點了點頭。
倆人來到餐廳,今天管家并沒有在這裏,不過晚餐都已經準備好了,而且居然是火鍋,除此之外單調的餐桌上,還多了一個花瓶。
花瓶放在徐洲白一向坐着的位置旁,裏面是一朵熱烈燦爛的紅玫瑰。
看到這朵花,徐洲白想起之前在花房,柳樹抽管家的事情。
如果柳樹被鬼新郎附身,鬼新郎又是蕭一,蕭一絕對不會因為一朵花就動手打人的。
所以那天又是為了什麽?
鍋底已經開始咕咚咕咚的冒泡泡了,倆人開始下菜進去,無論什麽時候,熱氣騰騰,紅豔豔的火鍋都能讓人心情愉快。
管家出現在樓上,地上的黑狗血已經被他處理幹淨,看他身上還在冒着煙,應該是處理時也被傷到了。
他打開了那幾扇隐形房間的房門。
鬼npc們從裏面出來,他們瞧着管家,有一個出聲問道:“真得要這麽做?”
管家:“他的存在會影響你們的任務進度,如今他的意識沉睡,是你們最好的機會。”
鬼npc們互相交換着眼色,最終齊齊看向管家:“你為什麽要幫我們?”
管家那張泛青凹陷的臉看向樓下:“不許對新娘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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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也是我們的任務對象。”
管家緩緩地收回視線:“很快,他就會是我們的同事。”
“你們的時間不多了,再不動手他就要醒過來了。”
鬼npc們沉默了一瞬後行動起來。
管家伫立在原地,擡手向袖子抓起,原本平整的袖子自從出現了褶皺後,這褶皺的範圍就越來越大,現在一整條袖子上都是。
他的手還在欲求不滿地抓着,好像怎麽樣都不夠,都無法像那次被他扶住時讓他靈魂都在顫栗。
鬼新郎的游戲該結束了。
以後這将是鬼新娘的游戲,而自己将是屬于他的管家。
管家向樓下走去。
鬼npc們來到了主卧,慢騰騰的來到屏風旁,屏風裏的蕭一還在沉睡,鬼npc們看到他額頭上貼着的符咒時下意識的向後退了退。
面面相觑一時沒有敢動手的。
“符,燒死了老三。”
“符,也讓他受傷了。”
“他現在很弱。”
“他搶占了他的身體,我要他死。”
它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最終派出了老四,負責把屏風上的符摘下。
“嘶——”徐洲白被下菜時蹦起的湯汁燙了下。
扯過紙巾擦着手背上的湯汁,擡眼向樓上看去,心裏突然有點慌,七上八下的不安穩。
這時管家走了過來,回到他平時站着的位置上。
又過了一會兒,劉培大喊着跑了進來,他跑得速度慢了不少,喊聲也小了不少,身體應該快撐不住了。
他在餐廳轉着圈地跑着,嘴裏念叨着“婷婷婷婷”,又突然一屁股坐地上,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徐洲白倆人也沒心情吃飯了。
陶媛媛:“他再不吃點兒東西,會出事吧?”
于是兩人過去,想讓劉培吃點東西。
樓上老四心驚膽戰的揭下了符紙,蕭一原本已經舒展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老四發出憨憨的笑聲:“這個符,不痛。”
老二已經向屏風出腳了,一腳把屏風踢翻,還喊着:“把他還給我。”
正是那晚被蕭一趕出去的鬼,看來他并沒有被蕭一說服。
屏風砸在地上。
老大:“啧!安靜點!不然會被發現的!”
老四點頭:“對,我們要悄悄的殺死他,只可惜,不能把他做成玩具了,上次他送我的玩具一點兒都不結實。”
樓下
徐洲白剛把劉培按到椅子上,耳朵上的小喇叭晃了下,扭頭向樓上看去。
向陶媛媛問道:【你聽沒聽到什麽聲音?】
陶媛媛正費勁往劉培嘴裏塞吃的:“沒聽到。”
徐洲白愈加心慌:【我要去樓上看看,我感覺不對。】
他倆松開劉培,沒等走就被管家攔住了。
管家瞧着徐洲白:“我可以邀請您去我的花房麽?”
徐洲白被這突如其來的邀請弄懵了,這也是npc的任務流程?
【不好意思,我現在有事。】他錯步讓開,想從管家身旁過去。
管家挪動腳步再次擋住了他:“花房裏種着紅玫瑰,我願每天為您獻上一支。”
徐洲白焦躁起來:【我真得有急事。】
他再次往旁邊挪去,可是眼瞧着管家也又挪動腳步跟了過來。
不對勁,他在故意攔着自己,拖延時間。
上面一定出事了!
徐洲白擡手就把管家推開,着急的向樓上跑去。
他勁兒大,管家被推的向旁邊踉跄了好幾步,才稍顯狼狽的站穩。
他擡手摸向徐洲白剛剛碰到的地方,上一次他是被徐洲白扶住,這一次他是被推開。
手不斷抓緊,空空的袖子發出“茲啦”一聲,從中間斷裂,他看向飯桌上的玫瑰,跑過去,失态地掀翻了飯桌。
他的玫瑰明明比玻璃花房的還要好看,為什麽要拒絕!
劉培被掀翻的鍋底燙到了腿,痛得蹦起老高,發出嘶吼,脖子猛地被一把掐住。
管家空洞的眼珠,冷冷的盯着劉培,慢慢地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腳甚至騰空。
劉培眼神變得清明,痛苦地去扯管家的手,在他窒息的前一秒,被管家扔了出去,重重砸到地上,咳到幹嘔。
管家蹲下身,把玫瑰從碎了的花瓶裏拿出來,面無表情的一點一點地吃掉。
徐洲白用最快的速度跑回樓上,一腳踹開主卧的房門,就看到屏風倒在了地上,而且符不在上面,反而是在旁邊不遠的半空中。
他回手攔住陶媛媛,自己沖了進去,瞧着地上線幾乎全都要斷掉,抽出來的刺繡男人,想着這如果真得是蕭一……
一股升騰的怒火,席卷了他的大腦,而這時有什麽抓住了他的腳踝,并且猛地一拽。
徐洲白身形頓時一矮,腿緊緊貼在地上,劈了個一字馬。
陶媛媛在門口急得跳腳,但是又擔心自己進去反而成為拖累。
徐洲白看到自己的腳踝被向上提去,他眼睛一瞪,用力把腿向下一砸,他沒看到鬼手在他的力量下散開了。
老二:“快來幫忙。”
還拿着那張符的老四對着徐洲白,大張着嘴猛地一吼。
徐洲白耳朵上的小喇叭都震顫起來,巨大的聲響在徐洲白的耳朵旁炸開,頓時就看他的耳蝸裏流出血來。
那聲音仿佛直接攪進腦子裏,讓他的視線都跟着出現了重影。
徐洲白咬牙忍着,目光定準半空中的符紙,爬起來一把抓住,實實在在的抓住了符紙後的老四。
老四懵懵的看着他的手,他怎麽能夠碰得到我?
徐洲白根本不管自己抓到的是什麽,是哪裏,五指向裏一摳,把東西就拽了過來,另一只手利落地搶過了符紙,将手裏的東西掄起,作為武器,向屏風上空甩去。
老四發出尖叫聲,撞上了老大,又撞飛了老二,最後抓住了老五,連帶着老五也被掄得起飛。
老大從地上爬起來,不可置信的看着徐洲白,這怎麽這麽厲害?
徐洲白來到屏風旁,瞧着裏面慘兮兮的男人,把符紙重新拍了上去。
剛拍完,眼前的世界驟然變化,一片汪洋血海,數不清的白骨屍體在裏面沉浮着,他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也變成了一具白骨。
瞳孔猛縮,在要松手的前一秒,徐洲白又硬生生忍住了。
雖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一定是鬼的把戲。
他就不相信他能一下子變成這樣!
暫時不知道怎麽解決這個狀況,那也不能閑着,手上不是有東西麽。
徐洲白索性閉上了眼睛,另一只手也向手裏的東西抓去,不管抓住什麽,就是用力往下擰,往下拽。
老四:“我的手臂!我的手臂!”
老五的頭被擰了下來,被徐洲白扔到一邊去。
他在這咔咔給鬼分屍。
老大傻眼了,他的幻象居然沒有作用,他不信,于是加大了力度!
老二的心思都在屏風上,爬起來後就又瞄着徐洲白,偷偷地往屏風爬去。
徐洲白已經閉上了眼睛,但是畫面還是突然闖進了他的腦海。
這次是蕭一血淋淋的臉,他的身體是線團,是被劃破的線團,肚子裏面往外耷拉着斷掉的線,長長短短。
蕭一一邊說着“我好痛”,一邊向他走了過來。
再到他身前時,忽然變成血海裏的白骨向他撲了過來,吓得徐洲白睜開眼睛,這次又是陶媛媛渾身是血的在血海裏飄着,引來那些白骨向她游去,将她吞噬掉。
徐洲白被接二連三的畫面吓得向後一晃,卻沒跌坐在地,而是正巧坐到了偷摸爬過來的老二背上。
徐洲白感覺到有東西,他旁邊就是屏風,絕對不能再讓那些鬼接近!
強迫自己忘掉剛才的場景,把手裏的東西使勁往遠處扔去,空了的手立即向身下抓去。
鬼老二被實實在在的抓住,差點兒就夠到符紙的手,嗖的一下被扯開。
徐洲白擒着手裏東西的兩頭,用力向下撅去,同時擡腿,膝蓋向上踢。
門外的陶媛媛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看到徐洲白自己在那比比劃劃,但給她的感覺,徐哥下手挺狠的。
老二從中間折成兩段,變成了徐洲白手裏的武器。
徐洲白揮舞着這個特別的武器,大風車般轉悠着,同時向周圍不停拍打。
老大接連後腿,心生恐懼,眨眼的功夫他的兄弟們幾乎都被分屍了。
他不敢再停留,連滾帶爬的跑了,甚至沒心思對門口的陶媛媛下手。
老五的腦袋蹦跶了出去,老四的兩條手臂灰溜溜的向門口爬,卻是爬錯了方向,不停往牆壁上撞。
老四的身體先一步跑了出去,然後又跑回來,用腳把手給踢了出去。
剩下老二還分為上下兩節在徐洲白手裏。
徐洲白眼前的世界已經恢複了正常,他左右看了看,好像好半天沒有打到什麽東西了,難道那些鬼都走了?
他看向地上的屏風,還好,符紙還在。
他往後退開了些,把一只手裏的東西放到地上,立刻用腳踩住。
兩只手開始摸索還剩下的那一個,摸出了人形的輪廓。
摸到了脖頸處,确認了上面就是腦袋,他吐出黑狗血盆,抓着對方的脖子,就把對方腦袋給按了進去。
他好像聽到了慘叫,但他可一點沒心軟,手裏的東西被黑狗血腐蝕着迅速變小,老二眨眼的功夫就只剩下了巴掌大的腦殼。
徐洲白又摸瞎一樣撿起地上那半截,也按了進去,最後剩下一點就直接丢進去不管了。
鬼npc又沒了一個。
徐洲白做完這些拍拍手,還是這樣爽!能碰到,能摸到的。
我鼠無敵揍不死他們,算他們命大。
他示意門口的陶媛媛可以進來了,兩人把慘不忍睹的屏風扶了起來。
徐洲白表情沉重,不知道鬼新郎有沒有事,看來那些鬼是徹底不和他一夥了,就連相安無事都做不到,甚至要弄死他。
因為他幫了陶媛媛,影響了它們的任務嗎?
這個時候他寧願這個鬼新郎不是蕭一,因為真得太慘了。
“徐哥,我試試我的治愈力對他好不好用?”
陶媛媛提出建議。
徐洲白點頭同意,既然有這條件,不試白不試。
而此時老大,老四和老五全都回到了一個房間內,三只鬼瑟瑟發抖的抱着它們破破爛爛的身體擠成一團。
念叨着:“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作者有話要說:
鼠鼠:主打一個大力出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