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脆弱敏感的Omega

第六十四章 脆弱敏感的Omega

“哦哦。”

他終于開始說重點,話裏還不忘給自己洗白,“我被他們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他——”

alpha指着他身後恨不得把頭鑽到地底的那個人,“就他,他一邊踹門一邊辱罵夫人吶,我聽了都不敢離他太近。”

“還有他!”

在身後那幾個人吃人般的怒瞪中,alpha毫不畏懼指認在他左後方的一個,被咬牙切齒地瞪了還狐假虎威。

“不敢站起來承認就算了,你還敢瞪我!”

他義正言辭憤罵,“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觊觎薄夫人!薄爺一定不會放過你,你就等着吧!”

alpha小心等了一秒,看到薄肆野沒有發怒,瞬間覺得腰杆都直了,指認地更加起勁。

“還有這個薄爺!”

他指着最後面那個,看起來就兇神惡煞的alpha,“就這個人踹的狠啊,那力道像是要把門踹散架,幾腳下去我就聽到門嘎吱嘎吱要壞!”

“幸好管理所的人來啦,不然那門再被他踹一腳就徹底壞了,夫人被他拉出來可就慘了。”

“也幸好薄爺您來得及時,才沒讓他們幾個逃走。”

他像極了牆頭草,臉上擠出谄媚的笑,眼睛小笑起來眼睛都沒了一樣,看起來更加猥瑣。

“夫人一個Omega發情期本來就脆弱,還被他們幾個惡霸吓成這樣,您可得好好懲治他們!”

不理會身後三道刀子似的目光,他嘿嘿笑道,“就這三個了薄爺。”

“既然都指認完了,那我…就…”

薄肆野一張面無表情的面容上,透着冷冽和漠然,“滾。”

alpha頓時笑開,懸着的心終于落下,樂呵呵地說,“好嘞!謝謝薄爺!薄爺的大恩大德我這輩子都忘不了!我以後一定改邪歸正,行善積德!天天以您為榜樣!”

這熟悉的狗腿子作風…薄肆野倒是想起他爸是誰了。

一樣的壞事做盡,一樣的膽小如鼠,又一樣的谄媚奉承。

既然重新記起他們家了…

那早被遺忘的一件陳年舊事,倒是,也該解決了。

那個alpha得了好,也不忘再坑那幾個人一把,轉過身指着最後那個人,“薄爺,就他就他,他最狠,他還說要把夫人拖出來…”

拖出來幹什麽他不敢說了,薄肆野那寒眸閃過的幽光震得他心頭發顫,老老實實閉上了嘴。

“您千萬不要放過他,就是他帶頭侮辱夫人吶!聽那個兄弟說,我們幾個還是他讓兄弟忽悠過去的。”

開玩笑,後面這個人目光狠厲,透出的殺意好像要把他千刀萬剮,一看就不是單純的壞,手上沒幾條人命都不能把他吓成這樣!

他可得好好說那個人的壞話,讓薄爺千萬別手下留情。

薄肆野連一絲眸光都沒分給他,“滾。”

alpha圓潤的滾了,“好嘞,薄爺您繼續!”

alpha走後,訓練有素的暗衛便将那三個alpha拖出來扔到前面。

“這兩個,拖出去。”薄肆野命令道,“這個捆起來,送去忏淵暫時關押。”

最後那個alpha眼裏的兇狠殺意薄肆野不會看不出來,面相普通一雙眼睛卻意外的狠亮,不是俗人。

“剩下都扔管理所。”

想了想,薄肆野輕笑一聲,說,“記得把他們關在一個禁閉室,除了每天三次送飯,不允許任何人探視。”

畢竟,他們的好事千萬不能耽誤。

回去的車上,窗外風景一閃而過,疾馳的車劃過一道黑色的風景線,轉瞬即逝。

“對不起。”

沈寧眼睫還挂着淚珠,被發情期的情欲支配癱軟在薄肆野身上,感受到身下滾燙結實的肌肉,他輕聲道歉。

薄肆野拭去他淚珠的手驟然重了幾分,若無其事收回手後,語氣不鹹不淡地問,“為什麽道歉。”

“因為我又給你惹麻煩了。”

薄肆野不置可否,淡聲開口,“你應該知道,我不會因為一件小事責怪你。”

他揉了揉沈寧因為頹廢而跟着焉了的發絲,輕聲說,“行了,別想了,過去就算過去了。”

沈寧神色恹恹地搖搖頭,提不起什麽精神,“明明你說過要随身帶着抑制劑,我還是忘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最近那麽糊塗,我提不起精神,做什麽事都不會完美。”

“就像今天,又因為我的糊塗惹出這麽大的麻煩。”

“我特別沒用。”對自己的厭惡在這一刻到達頂峰,哭腔忍不住溢出,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哭着說。

“沒用就算了,我為什麽還總是惹麻煩啊…”

薄肆野狹長的鳳眸微眯着,雖然是一副慵懶随意的神色,但氣勢懾人。

“那你覺得,什麽是有用?”

“我不知道…”沈寧擡手抹了抹眼淚,“但起碼…起碼不像現在,到處都是麻煩。”

薄肆野低嘆,看小Omega擡眼淚眼朦胧的可憐樣子,将快要爆滿的煩躁極力壓下去,輕聲開口。

“誰定義的呢。”

“什麽?”

薄肆野:“有用或沒用,是誰定義的呢?”

“人活着為什麽要有用,你和我在一起,為什麽偏鑽進有用沒用的自證圈子?”

極度厭惡抛棄自己的情況,沈寧聽不進任何安慰的話,他寧願薄肆野暴怒生氣把他罵一頓,也不想聽到溫柔安慰說他有用。

“可是我…就是個麻煩啊。”

“我解決不了因為我發生的任何麻煩,每次都需要你幫我。”

薄肆野劍眉微揚,指腹摩挲沈寧如玉的臉龐,“我希望你成長,希望你獨立解決問題,并不是因為嫌惡你沒用。”

“——而是我沒用。”

“我保證不了你絕對的安全,身為alpha的責任都盡不到。”

這一句話薄肆野語氣極其平淡,但在沈寧耳中,就如驚雷在耳邊炸響,是那麽…不可思議。

他瞪大了眼睛,一時間忘了自我貶低,驚訝地看着薄肆野,“不是,怎麽會…你怎麽可能沒用。”

這實在太難以理解了,沈寧不理解,擰緊細眉僵硬地動了動脖頸。

他腦子裏嗡嗡地響,針紮一樣密密麻麻地疼,呆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薄肆野還以為乖軟的Omega聽得進話了,語氣又柔和幾分。

“你看,你定義不了我眼中你的有用沒用,同樣,我也定義不了你眼中的我。”

“何必貶低自己呢,寧寧,我會心疼。”

“可是我…”

毫無疑問,沈寧被那句‘我會心疼’撩撥了心弦。

但一股暖意剛升上心頭,就被漆黑不見底的深淵吞噬,反噬上來更加猛烈的自我厭棄。

“可是我就是廢物,沒有人要我,我是沒人要的。”

之前自我安慰的話,本就是執意握在手裏的沙,一旦出現任何松動,就會徹底崩盤,建起的那些自信蕩然無存。

“夠了,發情期的小孩脆弱敏感我理解。”薄肆野含笑的雙眸驟然沉下來,“但屢教不改的小Omega,不值得被原諒。”

沈寧被他的肅穆之氣吓得呼吸一窒,但本就敏感的他,又遇上了發情期,委屈就像雪崩一樣,一發不可收拾。

他吸了吸鼻子,哭腔壓得嗓音糯糯,“…我說得不對嗎,我本來就沒人要。”

但話音才剛落下,沈寧就看到薄肆野打開了車內隔音擋板,隔絕了前面對後面的視野。

但目的是什麽…沈寧摸不清,他只是本能地感到害怕心慌,不由得顫聲問。

“你幹什麽…?”

薄肆野慢條斯理摘下手表,解開袖扣挽起衣袖,露出小臂肌肉流暢線條。

“揍你。”

這話實在太淡定了,好像說的不是要揍人,而是邀請人喝茶一樣。

沈寧瞪大了眼睛,一下從薄肆野身上躲開,把自己緊縮在車門邊。

并嚴詞拒絕:“不行!”

“輪不到你決定。”

那麽獨裁果斷,那麽不講理。

所以輪到沈寧來問為什麽了。“為什麽要揍我!”

薄肆野的大手鉗住他雙手手腕,猛地一拽就将他拽到身邊。

“除了挨一次記憶深刻的教訓,我不覺得任何說教能改變你。”

對挨打的恐懼深入到了骨子裏,以至于剛被薄肆野拽到身邊,就止不住的滾落淚珠。

“不行!你不能再打我了!”,

薄肆野按住沈寧亂扭的腰,讓他趴在自己腿上。

沈寧跪在車上身體彎曲,薄肆野做支撐的腿剛好卡在他小腹,現在也算是最舒服的挨打姿勢了。

發情期脆弱的Omega總會多想,所以盡管是氣頭上,薄肆野也冷靜和小Omega講道理,即使這個小Omega并聽不進去。

“我打你,不是為了洩憤。”

沈寧委屈地撇撇嘴,“那還能為了什麽!”

硬氣的話支撐不了幾句,第二句話還沒說出來,眼淚就啪嗒啪嗒先一步落下來。

“我就知道…就知道你還是對我不耐煩。”

“你也不要我…”

“啪!”那渾圓雙丘上被重重扇了一巴掌,酥酥麻麻的痛瞬間蔓延開來。

薄肆野的手覆在他雙丘上抓揉,不過幾秒那痛便消失,若不是升起來的溫熱,沈寧還能以為剛剛什麽都沒發生。

“…你打我。”沈寧一撇嘴,哭腔控訴,“你明明說過不會再這樣了…為什麽,為什麽還打我?”

“聽着寧寧,我不是以一個對Omega有絕對掌控權的alpha身份打你。”

薄肆野停下揉捏動作,不過瞬間,溫柔的撫摸就轉變成淩厲的責打,大手在沈寧臀上再次由上而下扇打。

“而是以一個愛你會心疼你的丈夫身份,管教你。”

“你現在的狀态,我不認為這次管教冤枉了你,也自信這是治療你最快捷的辦法。”

“你覺得呢?”

接二連三不停手的懲罰,幾乎不給沈寧喘氣的機會,細碎嗚咽溢出喉嚨。

“我…啊,唔!”

由上而下的扇打像削肉一樣疼,雙丘的飽滿已經備受欺淩,肉眼可見地腫高,幾十隔着褲子摸起來依然滾燙,仿佛還冒着熱氣。

“我好疼…我錯了,別打…別打了!”

“啪!啪啪!”

以薄肆野的手勁,哪怕只是巴掌也夠沈寧難挨的了,現在急而快的扇打就是薄肆野擺明不會輕易放過他了。

沈寧的雙手被薄肆野鉛在身後壓制,他只能胡亂扭腰,往前沖妄想逃離這噩夢。

可薄肆野怎麽允許,更加狠厲的一巴掌打下來,沈寧感覺自己的半邊屁股都麻了,緊接着像被熱油潑了一般火辣辣地疼瞬間湧入腦子。

“不要,夠了夠了,我已經知道錯了!”

沈寧不是不耐打,也不是害怕剛開始的疼。

他只是害怕這疼痛一旦開始就沒有終止了,怕自己還會像在沈家像忏淵一樣,不打得他破皮流血不會罷休。

他怕無終止心中又無底的疼。

偏給他疼的人是薄肆野,這徹底颠覆了他好不容易養起來對薄肆野的信任。

他怕啊,他怕最後連薄肆野都對他失望不要他了。

那樣他就真是沒人要的小孩了。

“真的夠了,我知道錯了,別打了好不好?”

薄肆野褪下他的褲子,紅彤彤的飽滿雙丘露出,五指痕跡遍布淩亂,部分地方已經由紅痧嚴重到紫痧了。

“不,遠遠不夠。”

薄肆野無情淡淡說,“寧寧,你并不算一個乖孩子,這點疼還不夠你悔改。”

不是…乖孩子…,薄肆野說他不是乖孩子…

沈寧呆愣住,他這前半生為了一個乖孩子的稱贊極盡讨好,誰知道乖孩子的稱贊沒讨着,反而給自己惹了嫌棄。

“因為我不是乖孩子,所以…所以都不要我嗎?”

他捂着臉哭泣,悶悶哭聲透過指縫溜出,眼淚濡濕了手掌。

“可你明明…”明明說過,我是一個乖孩子的啊…

“如果我足夠乖了,他們是不是就會喜歡了…”

“你是不是就會對我滿意,不打我了?”

“啪!”非常重的一巴掌扇在傷痕累累的雙丘,激起肉波震蕩,添了一些青紫淤痕。

“胡思亂想。”

“你乖不乖不是我愛不愛你的分界,我愛你只是因為你是你。”

“我并不只是愛你示人的一面,我愛任何樣子的你。”

“因為是你,所以愛。”

無奈,他的Omega實在太敏感,剛狠下來的心,又被小Omega的眼淚哭腔輕松化解。

足足一分鐘,沈寧才消化完這些話,這幾句話裏的每一個‘愛’字,都像綿長蜿蜒的春水源源不斷流進深淵,不多時就能從深不見底的深淵裏,見到春水晃蕩的漣漪。

并沒有被吞噬。

聽到沈寧哭聲漸漸消失,薄肆野問,“好了?”

“嗯!”

“那就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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