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明天我就申請學校的隔離室,不想和你住一起了。”
沈寧側着臉一眼都沒有看薄肆野,語調激動地上揚,兇巴巴地繼續說,“在隔離室裏我天天和抑制劑一起過,你也不用擔心我再說胡話了。”
“好了寧寧。”
薄肆野擡手擦拭他眼角的淚珠,細看他的身體還在微微顫抖,整個人都緊繃着,明顯是擠壓到傷處不敢用力坐。
薄肆野一把将他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在他唇上蜻蜓點水般輕吻,淺嘗辄止。
沈寧還在氣鼓鼓的生氣,被薄肆野扳着臉吻了一下非但沒有解氣,反而更生氣了。
“幹嘛,別親我!”
雖然薄肆野這個人打他很可惡,但坐在他腿上确實比坐在床上舒服,還是像樹袋熊一樣反坐被抱着,屁股懸空就不會擠壓到啦。
他撇過臉,“好什麽好,打我是你一句話的事,難道要我和你好也是你一句話的事?”
“你把我當什麽了?”
“我才不要原諒你。”
薄肆野沒脾氣一樣,唇角時刻揚着笑,伸出長指在沈寧屁股上按了按。
“嘶…!”腫脹酸痛的地方被按壓,湧上來的疼何止是一個酸疼可以概括的。
“你又幹什麽!”
他難道看不出來我在生氣嗎?
小Omega都快氣瘋了,一口氣憋在胸腔上不去下不了,雙眉緊擰,唇角也下拉沒有絲毫笑意。
看起來…可愛極了。
“不行!我一分鐘都和你過不下去了!”
看到薄肆野還是這麽輕描淡寫,沈寧更氣了,立刻掙紮着就要從薄肆野腿上下去。
他氣鼓鼓的,說話語速和力氣也提了幾倍,“我現在就去申請隔離室,這個發情期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了。”
薄肆野拉住他,輕拍他的後背,溫聲細語地哄,“好了寧寧,別氣。”
“是我的錯,我打重了,讓寧寧疼狠了是不是?”
沈寧‘哼’了一聲,倔強偏頭沒理他。
“寧寧覺得不該打這麽重,不該讓你這麽疼是不是?”
‘嗯!’沈寧不說話,吸了吸鼻子,帶着發洩意味地重重嗯了一聲。
“寧寧覺得只是幾句話而已,是我上綱上線了是嗎?”
被這麽一問,等于把他的委屈拆開來一點點給沈寧看,沈寧憋不住哭腔,撇撇嘴狠狠認同。
“嗯!”
薄肆野的語氣始終溫和,像是溫柔紳士,引領沈寧的老師。
“那現在呢,現在的你還會說那些話嗎?”
沈寧一想到那幾句話,屁股就條件反射地疼得更厲害,他幾乎立刻回,“當然不會!”
他的屁股都這麽疼了,按照薄肆野的脾氣,再說那幾句話,不就等于上趕着找打嗎?
開玩笑,他的脾氣還支撐不了他的屁股硬到不怕打的程度。
薄肆野:“還會覺得自己是累贅,是最沒用的人嗎?”
怕是真的怕,但找出自己不是累贅麻煩的證明,他還真找不出來。
所以,還是會覺得自己是沒用的。
但他不敢說,依然倔強地偏頭氣哄哄的哼了一聲。
盡管沈寧都這麽不配合了,薄肆野仍然生不出任何怒氣,只覺得沈寧這樣可愛。
雖然小Omega倔起來實在該打,但挨完教訓的小Omega值得世上最好的寵愛。
現在在薄肆野眼裏,沈寧就是高昂脖頸的傲嬌小貓咪,等待信任的主人給他順毛。
“寧寧,不氣了,是我的錯。”
薄肆野的大手輕輕覆蓋在沈寧屁股上,覺得褲子緊繃又把沈寧的褲子脫了,揉着顏色爛熟又滾燙的雙丘。
“去什麽隔離室,不是說發情期讓我好好陪你嗎。”
薄肆野為了追回沈寧的心,也是無所不用其極。
“在家陪我吧寧寧,隔離室冰冷的抑制劑哪有我好用。”
沈寧雖然被揉的很舒服,但心裏還是不願意放過薄肆野,生氣哼了一聲,“不要你,我才不要一言不合就打人的alpha。”
“抑制劑就算再冰冷,也能緩解我的不舒服。”
“你就算再好用,想打我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
“我已經不是一個月以前的沈寧了,這些話你騙不到我了!”
提起挨打的事沈寧就生氣,又氣沖沖補充,“沒有你這樣愛動手打人的alpha,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
這句話話音落下,偌大的卧室就再沒別的聲音,陷入一片寂靜中,只有沈寧時而粗重的呼吸存在感明顯。
“對不起。”
就在沈寧心裏七上八下,以為薄肆野又生氣了的時候,他突然聽到頭頂傳來這樣三個字。
假…假的吧?
他不敢相信,不敢相信這個脾氣上來什麽都不顧的alpha,竟然會向他說…對不起?
沈寧心裏更不安了。
“…你…”
“你不要以為一句對不起就能算了,我在車上哭了那麽久你也當沒看到啊。”
他唇瓣顫抖幾瞬,明明是氣勢洶洶的一句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卻毫無殺傷力。
薄肆野把沈寧緊緊抱進懷裏,長睫低垂,在眼睑投下一片陰影。
“對不起,我怎麽又讓寧寧受委屈了呢。”
他垂眸看着沈寧屁股上那慘不忍睹的顏色,“這麽乖的小寧,我怎麽舍得又讓你受委屈了呢?”
“可聽到你說自己沒用,說自己是累贅的時候,我又怎麽會不心疼。”
“我怕這麽好的寧寧因為這些話,犯蠢真的敢永遠離開我。”
“怕寧寧心裏永遠這麽想,一直委屈自己。”
“我會永遠愛你,我也害怕你離開。”
“寧寧,我愛你,說過很多次。”
薄肆野現在這樣和沈寧記憶裏一點都不一樣,好像高高在上、不染風塵的無情人被拉到俗世,有了屬于人的感情。
“你…你都知道Omega發情期敏感了,也應該知道我怎麽可能因為這一點想法就離開你。”
“發情期敏感只會放大你的想法,這些本來就是你心底的想法。”
薄肆野将沈寧抱的更緊,像是竭力抱着聚攏的沙子,稍一放松少了一分力,懷裏的沙子就會分崩離析,一點都留不住。
“寧寧,你對我來說很重要,別再說你沒用了好嗎?”
“嗯…可是我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