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

魈有些疑惑,卻也沒太過在意,畢竟他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知道帝君大人所在的位置,若是帝君大人想要一個人來周圍轉轉,他不知情也是應當的。

只是......他不知到底要不要幫兩人一同找尋帝君大人。

陽子卻已經看出魈認識這個名叫鐘離的人了。

她不知道鐘離的身份,抱着魈的大腿撒嬌:“魈哥哥可以幫陽子找到鐘離嗎?陽子都找了他兩個小時了。”

傾奇者冷哼一聲:“別糾纏了,你把這位上仙當朋友,但看來上仙卻并不是這麽認為的。”

魈并不會因為傾奇者陰陽怪氣的話就中他的激将法,但他在認真的思考之後還是點頭了:“我可以幫你們去詢問他。”

剛好,這張紙條也需送還帝君。

魈是仙人,感知力比常人靈敏很多,可他閉上眼睛仔細在周圍搜尋一通,卻還是沒有發現那個熟悉的波動。

帝君應該不在這裏。

“若是不按紙條上的留言,而按照我自己的推斷......”魈猶豫了一下才說出口,“帝,鐘離先生此時應在天衡山。”

天衡山在璃月港的旁邊,在3000年前,帝君同衆人一起建立璃月時,便存在了那裏。

從那裏可以很好的将整個璃月港繁華的景色收入眼中,魈知道帝君很喜歡在那裏休憩。

近來并沒有什麽事,所以不出意外的話,帝君便會在天衡山山頂。

從望舒客棧到天衡山中要穿過歸離集,普通人至少要走上兩天兩夜。

可魈是夜叉,很快便能到達千裏之外的璃月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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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子在聽說天衡山有那麽遠之後便不想動了,此時見魈要跑那麽遠過去也有些後悔,不禁悄悄的拉住他的手指,小聲的說道:“陽子突然覺得腿好像也沒有那麽痛了。”

要不然算了吧。

可魈的性格說好聽點是堅持,讓熟悉的人來點評就是固執。

他不會輕易更改已經決定的事情。

“我的速度很快,去去就回,明日上午,無論帝......無論鐘離先生是否同意與你們見面,我都會歸來。”

說完,便還未等陽子阻攔就立刻離開了。

小山兔連片衣角都沒抓到,後悔的哎了一聲也無濟于事。

嗚嗚嗚信上不是說那個叫鐘離的人在荻花洲嗎,她要是知道鐘離離他們那麽遠,就不會讓魈哥哥陪他們一起尋找了。

“陽子感覺自己做壞事了。”小山兔哭唧唧的擡頭,“我是不是麻煩別人了?”

傾奇者本想很冷酷的說是,但在見到女孩失落的表情後還是于心不忍。

他悄無聲息的嘆了口氣,接着彎腰把陽子抱起。

陽子很順從的把腦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兩只手也攬住了他如同白瓷一般細致的脖頸,只是看着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他在思考之後才答應的,這位魈上仙看起來也不會是因為別人的話語而改動想法的人。”傾奇者的語氣好像又回到了十幾年前那個雨夜那般溫柔,“實在愧疚的話,等明天見面你再送他一份杏仁豆腐吧。”

陽子扣着自己的手:“......好。”

傾奇者帶着陽子回到了房間,替她洗了因為玩沙子玩的髒髒的手和臉,接着才把陽子趕出去準備自己先洗澡。

可,就在陽子以為自己要糊弄過去的時候,從浴室中傳來了陰測測的聲音:“陽·子——”

可惡,竟然把沙子蹭在了他的後背上。

他就說到後來她怎麽這麽安靜,一句話都不說。

心虛成這樣,她能說出來話才怪呢!

陽子躲在被子裏縮成個球,被傾奇者罵的瑟瑟發抖。

QAQ阿奇現在的嘴巴好厲害,說她十句都不會有一句重複的。

抱歉,抱歉啦——

最終,傾奇者一邊斥責做了壞事還不及時告訴他,讓衆人都看着他後背粘着泥巴走回房間的陽子,一邊光着上身,在浴室中搓洗着自己和陽子的衣服。

而陽子洗完澡後就當做這件事情什麽都沒發生,鑽進被窩中,捂着耳朵皺着一張臉試圖睡着。

魔蛙已經習慣了他們的吵鬧,自己一只蛙趴在窗戶旁邊呼呼大睡。

洗好的衣服被夾子夾在了陽臺上,略微出了些汗的傾奇者此時才去浴室洗澡。

陪着陽子跑了一天的他此時只是稍有疲憊,在溫水中泡了二十分鐘後便恢複了過來。

陽子見他終于停下了,便一邊在床上抓着被子翻滾着,一邊等他過來給他講故事。

傾奇者此時的心情不是很好,無情的把女孩抱起來丢到了床的另一側:“你該學會自己睡覺了。”

天天講故事,他哪裏有那麽多故事可以講。

陽子蹬腿,把床鋪蹬得震天響:“不要不要不要,陽子就要聽故事!”

“床塌了要賠償的哦,我們可沒有那麽多錢。”傾奇者半倚在床上,閉目養神道,“沒錢就把你抵押在這裏,讓你給店家打工還債。”

可惜,這些威脅的話語,對于被傾奇者養了十幾年的小山兔來說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阿奇才不會把我丢掉。”小兔子哼了一聲,熱乎乎暖烘烘的鑽到傾奇者的懷抱中,“阿奇才舍不得。”

他們約定好了,要一直一直陪伴着對方,誰都不可以先離開。

“如果我被留下來刷碗的話,那阿奇肯定也在端盤子。”小山兔很自信,“可是我刷碗的話,阿奇還要賠錢吧。”

傾奇者把她的腦袋摁到懷裏,翻了個身看向窗外:“無用的家夥。”

可是小山兔的無用正是他的保護才形成的。

準确的說他是最不希望小山兔有用的一個人了。

反正他會一直照顧她,要那麽有用幹什麽,離開他嗎。

“想聽什麽?”最終,傾奇者還是妥協了,閉上眼睛問道,“講完這個故事你就給我乖乖睡覺。”

他還沒忘記,上一次他講故事,結果把女孩講精神了的事情。

當時他都快睡着了,結果睜眼一看發現女孩眼睛亮閃閃的擡頭望着他,似乎還在等着故事的續集,把他的睡意都吓走了。

這次說什麽都不能那麽慣着她了。

陽子的臉頰壓在柔軟的床鋪上,被頂起了小小的肉團,只可惜這是傾奇者捏慣了的東西,他并沒有想要睜眼趕緊捏一捏的想法。

小山兔的精力很好,但終究還是個孩子,今天從很遠的地方來到望舒客棧,又在海邊玩了那麽久,最後又因為找人而跑來跑去,早就疲憊的不得了了,現在聽到傾奇者的話語,僅僅只是聽到故事兩個字,就開始忍不住的打哈欠。

“唔......陽子想聽蒙德的那位詩人,他最後見到他詩歌中的戀人了嗎。”

小山兔發問道。

傾奇者很想冷笑着說他們一起聽的故事,她不知道他又怎麽可能知道,但卻還只是啧了一聲,便開口講起。

“蒙德的酒,蒙德的風,蒙德的詩以及蒙德的蒲公英,都可以寄予人的思念。”

“赫克托在詩歌中寫出了他年輕時纏綿動人的愛情,因為他和戀人在十年前因為一場風暴而分離......他試圖讓自己的思念通過蒙德的自由而飛揚到每一縷清風和每一顆蒲公英的種子裏。”

“代替他,去尋找那位......再不得見的戀人......”

伴随着熟悉的輕柔聲音,小山兔睡的很是香甜,直到第二天早上,太陽透過窗簾照射在她的眼皮上時才清醒過來。

她先是哼了一聲,像是不滿陽光打擾她的美夢,也像是依賴床鋪的溫暖而不願睜開眼睛。

陽子還未清醒過來就開始呼喚自己的家人:“阿奇——”

可惜并沒有得到回應。

小山兔的手揉了揉眼睛,接着才打着哈欠坐起來。

“早上好。”一道低沉溫和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

小山兔先是下意識的回應了一句早上好,接着才突然反應過來。

“嗯?!”

這裏不是她和阿奇的房間嗎?!怎麽會有別人的聲音?

傾奇者雙手抱胸倚在牆邊,就見到床上那個被三個人注視着,結果還能呼呼大睡的女孩一咕嚕的爬了起來。

真是......太沒有警惕心了。

“阿奇——”陽子先是看向了自己最熟悉的家入,接着才轉頭看向昨天認識的少年仙人,“魈哥哥。”

那剩下的這位散着頭發的成年男性,應該就是......“鐘離?”

陽子歪着腦袋,好奇的看向他。

鐘離的樣子很年輕,和她想象中的樣子并不相同,只是氣質更加沉穩一些。

穿着她不認識的璃月傳統服飾,長長寬寬的衣袖,看着很威嚴,也很好看。

鐘離伸手,手上是那張她在海灘上撿到的紙條:“聽魈說,似乎是我的舊友将這張紙條放入了瓷瓶中,而那個瓷瓶又在昨日将你絆倒。”

陽子點了點頭,穿着睡衣睡褲的小山兔掀開被子,從床上滑了下來,有點怕生的跑到了傾奇者的身邊,抱住他的大腿,接着才敢開口:“是的。”

而因為她的動作,屋內的幾人都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膝蓋上的繃帶,因昨日的洗澡換藥,加上夜晚的不老實,此時微微滲出些許血色,很少,卻還是能夠看見。

鐘離點了點頭,沉穩的将紙條又收了起來,緩緩開口:“亂扔垃圾的确是個不好的行為,我替他向你道歉。”

诶?

陽子看鐘離渾身沉穩的模樣,還以為他應該是那種因為自己的面子,無論如何都不會承認錯誤的家長類型。

結果沒想到他這麽輕易的便開口替不是他的錯道了歉。

陽子有些糾結:“我其實不是要找你,我是想要找到寫下這張紙條的人。”

明天的更新在晚上十二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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