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 54 章

“最近好像一直看見你在時不時的盯着手機呢。”貝爾摩德撩起自己的頭發,挽到耳後,眼神自上至下的盯着安室透的手部,“是戀愛了嗎?”

此時正值黃昏,橙紅色的光線照射在兩人身上,分割出了極大的光暗面。

安室透嘴角的笑容不變,啪的一聲将手機合上:“如果我想戀愛,一定會先試試追求面前這位美麗動人的小姐。”

貝爾摩德輕笑一聲,攤開自己的雙手顯示自己的無辜:“我可沒打算把自己綁在一棵樹上。”

“不過……”女人塗着紅色指甲油的白皙指尖輕輕的點了點安室透束縛在白色襯衣內的胸肌,“我很歡迎你在夜晚來敲響我的房門哦。”

利落的試探和交鋒,安室透也沒說自己看手機頻率增加的原因,貝爾摩德也沒有陷入他的語言陷阱。

“喂,你們兩個在幹什麽?磨磨蹭蹭的。”基安蒂眼角的蝴蝶都好像因為她此刻煩躁的心情而扭曲了。

畢竟連續48小時沒睡,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像面前這兩個人一樣還維持着那種讓人作嘔的儀态。

安室透的大腦其實也有些抽痛,這是過度疲勞之後的生理反應,不會因為抑制而消失,但他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一絲一毫:“放心,任務不會失敗的。”

基安蒂的心情很是糟糕,懶得管他到底在保證些什麽,踹了一腳旁邊街道安放的綠色郵箱之後轉身朝着組織派來接應他們的黑色車子走去。

他們現在正在美國,任務其實已經完成了一半,該殺的人也殺了,該威脅的人也威脅了。

只剩下把該拿的東西拿到手。

可偏偏就是在這裏出了問題,那個該死的家夥,不知道把那個該死的U盤,到底藏在了哪個該死的地方!

基安蒂的每一步都走得格外用力,像是恨不得把美國原本就有些老舊失修的地磚給踩個窟窿。

“看來他們前段時間的罷工游行很是有用,現在連市政都不靠譜了。”貝爾摩德經常在美國待着,所以對這裏的情況很是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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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他們這次在美國鬧出來了這麽大的動靜卻沒有被人抓住的原因——因為現在他們的人手本來就不夠用,組織也是特意挑着,這個時候才将他們派出來完成這個任務的。

安室透看了一眼女人指尖夾着的聯絡器:“接下來就只剩下三個地方了。”

他們三個人分開搜索的話,應該在下午之前就能搜索完。

基安蒂聽到了他的話,不滿的皺着眉頭:“我可不擅長找東西。”

貝爾摩德輕笑着哼了一聲:“現在可不是他擅長不擅長的時候,最遲明天早上6點之前,他們就會反應過來封鎖機場,所以要不然在淩晨找到東西撤離,要不然就任務失敗。”

只有這兩個選擇。

三人投票,結果自然是2:1。

見前面那個好像更加生氣了的背影,安室透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剩下的兩個地點你先挑吧。”

貝爾摩德美麗的眼眸上下輕挑地打量了一番穿着白色襯衣的男人:“不錯的紳士風度。”

接着就像是什麽都沒發現一樣,從安室透的手中接過定位器,甩了甩手上的鑰匙,朝着路邊下屬停着的黑色哈雷走去:“明天見。”

見身邊的人終于都撤離了,安室透感覺自己一直緊繃到甚至有些發熱的太陽穴終于有了片刻的緩解。

他和陽子已經陪伴着生活了三個多月,而這次的任務時間是這三個月內他離開家最長的一次。

但不湊巧的是,好像是因為最近國外較為躁動的原因,所以被外派出來的組織成員格外的多,諸伏景光也是同樣。

安室透無法,只能讓風間替他在不在的時候去幫忙照顧一下女孩。

只是陽子的情況實在是比較特殊,并且在熟悉之後越來越黏人,安室透實在是擔心她的情況。

所以他才會經常掏出手機查看風間發給他的郵箱——只是是加密的而已,無論是誰來都看不懂。

而現在這兩個礙事的人離開之後,安室透終于可以查看一眼家中的監控。

因為不知道為什麽,他今天從早上開始心中就一直七上八下的,總感覺好像要發生什麽事。

他這裏的任務不用擔心,景光那邊的任務也較為簡單,想來想去能夠出狀況的就只有陽子那邊。

安室透打開監控,在監控畫面裏搜尋了一下,就找到一個窩在床上角落處的小小身影。

只是抱着玩偶發呆的白發女孩,并沒有待在自己的房間,而是待在他的床上。

日本和美國有13個小時的時差,安室透這裏才只是黃昏,陽子卻已經醒來好一會了。

也沒有去看電視,也沒有去洗臉刷牙,連頭發都還亂糟糟的,就先下意識的跑到了他的房間裏找他。

安室透心中不免一酸。

可能這就是當了父母之後的感覺,看着那個小小的身影,即使她沒有抱怨,即使她沒有催促你回來,但你卻總是擔心她會不會無聊,會不會想你。

在沒有找到他的時候,陽子會不會很失落。

女孩實在是太小了,即使連一米五寬的床對她來說都顯得那麽大。

安室透并沒有在自己的卧室裏安裝監控,他現在所查看的是客廳的監控,只是剛好可以拍到陽子在的角落而已。

他敲了風間的聊天窗口,讓他在買完飯之後抓緊時間回去。

沒錯,剛才風間向他彙報的就是這個,因為陽子實在不願意吃他做的飯,所以他只能去樓下的便利店買一點食物回來。

就比如陽子經常吃的三明治和早餐燕麥奶之類的。

正在排隊,突然感受到手機的震動,還以為自己的上司發了什麽緊急事件的風間:“……?”

但即使再不理解風間,卻還是一臉嚴肅的回到:“我明白了。”

見到風間有了回複,安室透才不情不願的把監控畫面關掉。

他在這裏摸魚自然不是膽大妄為,而是心中早有成算,他早就知道那枚U盤被放到了哪裏。

估計貝爾摩德也知道,但他們兩個同樣把這個最髒最苦最累的活丢給了基安蒂。

所以他們兩個只是來做做樣子而已,準備等到晚上五點之前再前往機場。

剝削黑衣組織的人一點都不會覺得愧疚的安室透理直氣壯的把手機合上,雙手插兜準備在前往他所說的三個地點中最近的一個逛兩圈。

畢竟他們的身上還帶着組織的定位器,還是要稍微活動起來,才能不被發現破綻。

而手機靜音又沒有開啓震動的他當然不知道之後會收到的消息。

就在安室透确認陽子位置之後沒多久,拎着大包小包的風間,氣喘籲籲的爬上了電梯停電的十八樓。

“幸好……安室…先生…沒看到……這一幕。”

風間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了,但想起自己年輕的上司對自己的訓斥,卻還是咬着牙邁上了最後一個臺階。

終于。

到了。

風間用口袋裏的備用鑰匙打開門:“我回來了……除了三明治和牛奶我還買了一些手指餅幹,可以配着一起吃。”

但他的話卻沒有得到答複。

風間有些奇怪:“是又睡着了嗎?”

他先是來到了上司的卧室門前,卻并沒有發現剛才還在這裏的身影,想着女孩可能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便轉身推開陽子上面貼着一大堆便利貼的房門。

一室空涼。

剛才還在家裏的女孩,在他離開的20分鐘之內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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