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 69 章

窗外的陽光照射到障子門上時,等待已久的長谷部終于又可以回到他敬愛的審神者身邊:“我将早飯送過來了,審神者大人。”

若無其事的看了一眼陽子身上和昨天不同的衣物又道:“不知是否需要為您采購一些衣物放置在本丸。”

已經想到自己犯蠢了的陽子渾身都快熟了,根本就沒有在意長谷部說的話:“好的好的。”

“我知道了,那麽今天的早飯......”

清光打斷了長谷部的話:“這個你就放心的交給我吧。”

清光略顯得意的看了長谷部一眼,他現在可是和陽子有着共同的小秘密的關系,他不僅和審神者大人一同溜出去玩了一圈,還幫審神者大人親自挑了三件日常的衣物。

全然不知自己早已暴露的徹徹底底。

可以。

比三歲的陽子還要笨。

吃完早飯的陽子準備在本丸裏逛一逛,畢竟嚴格意義上來說,她還沒有逛過本丸,對本丸的布局也不是很了解。

清光也很認同,畢竟上一次如果陽子知道去的是什麽地方的話,肯定就不會跟着今劍走。

說到地下室:“陽子知道嗎?地下室的法陣消失了。”

“?”因為腿短被抱在清光懷裏的陽子揚起了自己的小腦袋瓜,全是問號。

陽子晃了晃腿:“為什麽消失了?”

“誰知道呢?當時大家手忙腳亂的把你送到房間,再回去看的時候就沒有了。”清光随意又慶幸的說着:“不過那種東西,沒有才好吧。”

怕陽子又回想起昨天的事情,清光開口分散她的注意力:“看,演練場到了。”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座日式傳統道場,墨藍色的瓦片整齊的堆砌成屋頂,從門口的三層臺階走上去後是有欄杆的回廊,圍繞着整個道場,再深入進去後可以看到左右兩旁都挂着木刀和長槍。

雖然現在的時間還很早,但是演練場裏已經有三三兩兩的人了,對于刀劍來說,每天訓練并不會是讓他們乏味的事情。

山伏國廣首先發現了陽子:“咔咔咔咔,審神者大人是來觀看我們修行的嗎?”

同田貫正國只是扭頭朝這裏看了一眼,便又繼續擡杠鈴,四個巨大的圓盤狀鐵塊挂在一根棍子的兩邊,只是看着就覺着有巨大的壓力。

長曾祢虎徹撓了撓頭,這個老實憨厚的男人不知道該怎麽對待這樣嬌嬌軟軟的小姑娘,只能選擇最不會出錯的:“早。”

“早。”見前面是三個陌生的人,陽子有些害羞的把臉埋到了清光的頸窩裏。

好幸福,清光的嘴角揚起了蕩漾的弧度,背景也仿佛有櫻吹雪飄落。

“咳。”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給陽子介紹道:“笑起來聲音咔咔咔的是山伏國廣,平時喜愛修行,擡着杠鈴的是同田貫正國,是和大俱利伽羅一樣的少言少語型,不過其實人都是很和善的,剩下這位是長曾彌虎徹,曾是近藤勇大人的佩刀,是虎徹家族的大哥。”

山伏國廣豪邁的笑着:“咔咔咔!貧僧法號山伏國廣!目前隐居深山,為衆生淨土而日夜修行中!”

同田貫正國也把杠鈴放下,用挂在脖子上的白毛巾擦拭着汗水:“我是同田貫正國。”

長曾祢虎徹本也要開口自我介紹,卻被進來的蜂須賀虎徹打斷了:“只是一個贗品罷了!”

有着一頭美麗的紫色長發的男人從門外跨進來:“我是蜂須賀虎徹。因是蜂須賀家傳刀而得名。世間流傳刻銘的虎徹全是贗品的說法,但我确實是真品。”

“把我和他們當成一類我會困擾的。”

随即對着好奇的看着他的陽子柔和了眉眼:“審神者大人,刀劍無眼,若您想要觀看還是不要靠那麽近的好。”

清光不樂意了:“有我在,怎麽可能會讓審神者被傷到。”

山伏國廣也跟着說道:“咔咔咔,小僧會注意和審神者的距離的,不要太擔心了。”

“真是一群糙男人。”蜂須賀虎徹不滿的皺着眉頭。

他又問到:“審神者大人來這裏是想要看我們演練嗎?需要我将人集合過來嗎?”

清光無奈的苦笑道:“你也太誇張了吧,陽子只是和我一起在熟悉本丸的布局而已。畢竟不能在自己的本丸裏迷路吧,那也太丢人了。”

“這裏也看過了,不如我們繼續往前走吧?”清光低下頭詢問陽子的意見。

“好。”陽子點了點頭。

見陽子同意,清光便向長曾祢他們告辭:“那我和審神者大人就先走了,你們繼續鍛煉吧。”

蜂須賀見狀說道:“我和你們一起走,浦島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哪裏都沒有看見他。”

等那兩大一小的身影走遠了之後,根本不敢出聲的長曾彌虎徹才松了口氣。

山伏國廣笑道:“咔咔咔,還是老樣子啊。”

“我可吵不過他。”長曾祢無奈的回道,一個壯漢天天被弟弟訓斥的像一只挨了罵的大貓,也是真的沒辦法。

不過對于現在的他們來說,還是老樣子就已經很幸福了。

而被抱着的陽子卻看上了頭頂枝條上結的淡黃色小花,她拽了拽清光的小辮:“我想要這個。”

“啊?什麽?好好好,我知道了,不要再拽了。”清光的聲音從懵逼變成了無奈:“蜂須賀,幫我抱下陽子,我去給她摘花。”

“诶?!我嗎?”蜂須賀驚訝又興奮,雖然剛看到的時候就暗戳戳的想過,沒想到一下子夢想成真了。

小心翼翼的接過陽子,盡管再小心,還是将淡黃色的棉裙蹭的向上卷起,懷中屬于人類幼崽的軟綿和奶香一下子擊中了蜂須賀的心髒。

這也太可愛了吧,一向注意形象的他如果不是用理智壓制住,恐怕要發出癡漢的聲音了,盡管如此,他的臉還是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強行将自己的注意力分離:“說起來,我還沒有親口向審神者道謝呢。”他揉了揉陽子細滑的頭發:“多虧審神者大人,浦島那孩子才能回來。”

陽子覺得大哥哥揉過的地方暖暖的,不過:“浦島?”

陽子不認識。

提起浦島,蜂須賀的笑容立馬就生動了起來,用着一種帶孩子下樓閑聊的又驕傲又想謙虛的口吻說道:“是我的弟弟,全名叫浦島虎徹,是一把脅差。”

甚至對浦島虎徹的長度都如數家珍:“全長一尺一寸兩分,番號103,雖然年紀小有一些活潑,但是也是一把戰鬥力極強的極化脅差,您可以放心吩咐。”

真好啊。

陽子羨慕的看着蜂須賀此時的笑容,連眼睛裏都是滿滿的溫暖。

陽子心想,一定是很重要的家人吧。

“他會和陽子做朋友嗎?”陽子問。

“如果您需要的話。”一向恪守君臣之禮的他這次卻沒有反駁陽子的話。

清光也跳下樹把陽子想要的花摘下來了。

“諾。”清光把花伸到陽子面前:“你要的花。”

這個一向追求将自己打扮的完美的黑發打刀,雖然沒有塗着指甲油,卻也将自己打扮的開朗又清爽,好聞的皂角香味淡淡的甜甜的。

這樣的他卻就因為陽子的一句喜歡放棄了維持的形象爬樹。

果然,是因為愧疚吧。

本來可以不牽扯進來的陽子因為他提出的辦法留在了本丸,說好會保護她,卻在第二天就差點喪命。

但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這座本丸已經和陽子糾纏在了一起,每次看着陽子無憂的笑容心裏的愧疚就增加一分。

只能靠加倍的對她好來彌補,以至于連路都不舍得讓她走。

哪怕知道半夜出本丸絕對會被人發現也不舍得駁回她。

陽子不知道嗎?

陽子知道的。

陽子是一個細心又溫柔的孩子,自從察覺到了清光滿滿的愧疚之後就一直用自己的方法去安撫他。

沒有人教過陽子該怎樣去愛人,她不知道愛的方式,她只是很笨拙的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訴清光,沒關系。

并不只是他們需要陽子,陽子也同樣需要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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