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一場拉進彼此的和解
一場拉進彼此的和解
顯然，宇智波斑是在嘲諷千手扉間連自己的實驗室都看不好。
讓太宰治進去随便折騰後還給老對頭開了永恒萬花筒，宇智波斑幾乎是毫不客氣笑出了聲。
責怪弟弟們亂來是不可能的，那麽受傷的只能是千手扉間。
千手扉間深吸了一口氣。
太宰治還在淡定喝茶，就好像這場混亂的局面和他一丁點關系都沒有，反而看着我：“妮可，新身體很有趣。”
他邊解釋邊和我們展示模拟查克拉，甚至連氣息都可以變化，“可以模拟任何人。”
“你的配方都有什麽？”千手扉間冷不丁開口第一句話問的竟然是這個，我提起的心放下了。
“秘密~”太宰治手指抵住唇，笑眯眯地拒絕了共享配方的要求，他朝我伸出另一只手，我猶豫了一下，跑過去，嗅到了奇怪的味道。
他的身上的味道隐隐有種千手扉間的感覺。
這就是早上他能進去扉間的實驗室的原因。
跟我猜的也差不多。
現在說出來也是為了避免誤會。
千手扉間不是會被拒絕一次就放棄的人，盡管太宰治名義是宇智波，但是千手扉間某種程度上和他大哥一樣是個爽朗系男子。
至少對實驗的熱情和科學的探索上，他不會因為身份家族之分而有偏見。
太宰治最終還是同意了幫助扉間研究那碗神奇的活力清炖蘑菇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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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也不知是何緣故，他後面做出來的活力清炖蘑菇湯都只是能幫助其他宇智波緩解陰之力帶來的暗傷，連三勾玉都無法升級。
聽聞這個結果，宇智波斑和泉奈都暗地松了一口氣。
于是宇智波斑為了治療眼部靜脈的暗傷，在活力清炖蘑菇湯疊代了幾個版本後，也淺淺嘗了一口弟弟的手藝，他表示如果不是泉奈那天先喝完，他早就想試試味道。
然後他開輪回眼了。
所有人看向太宰治。
太宰治：……
他一臉無辜眨了眨眼。
所有的活力清炖蘑菇湯又被宇智波斑封印，暫時不許任何人碰，包括千手扉間。
被借用了實驗室還被要求不許碰封印的千手扉間一連好幾天頭上都陰雲密布。
直到宇智波斑将輪回眼都掌握熟練，千手柱間确認好幾遍木葉安防完整後，他才重新打開了封印，吭哧吭哧研究白絕細胞和活力清炖蘑菇湯的聯系。
而太宰治直接被宇智波兄弟勒令退出實驗，每天不是在忍者學校逗弄小忍者們，就是跑到千手柱間的火影辦公室幫他出謀劃策。
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火影辦公室除了會批文件的貓又顧問，又多了一個宇智波家的人。
看上去，一切如常。
但是我心裏卻生出某些怪異。
從那天神秘兮兮的跑到千手扉間實驗室搗鼓開始，他總是挂着越來越陌生的笑容。
就像是用名為“正常人”的面具掩蓋了真正的內心。
而令貓難過的是，他所躲避的對象裏也包括我。
盡管他的表現堪稱我以前喜歡的典範——一個開朗溫柔的孩子——我總是拒絕不了這種類型的人類幼崽。
但是我現在卻無法為此而快活。
或許，我這麽久才找到他，真的是一件極其不負責任的事情。
無論這其中有如何的苦衷，現實是，他等了我好幾年。
他是否在因我的姍姍來遲而介懷？
這個問題與其在問太宰治本人是怎樣想的，其實更在問我。
我，對太宰治來說真的重要嗎？
假使我于他來說也是重要的存在，那麽漫長的等待帶給他的傷害也就不言而喻了。
然而，我卻一直不敢去想這個可能性。
從未為任何人而質疑過自己貓的身份，也沒有妄自菲薄過，通常都是鄙夷傲慢自大的人類的我，有一天也會為撿來的人類而煩惱至此。
這也是我每次遇到喜歡的幼崽也只是救一下就跑路的原因。
養人類真是一件半刻不能大意的工作。
和太宰相遇快一年。
所以，我私認為自己在他心中，也許不是我之前想象的那麽輕飄飄，也是可以的吧？
只是不知道，他是否還願意再相信我一次。
不能直接到他面前袒露這一切，但又想化解隔閡，我只能發動終極無敵貓貓粘人大法！
他到忍者學校捉弄小忍者他們，我就跟過去。
小忍者們看到我高興地歡呼，因為我和阿又長的一模一樣，每次阿又都對他們非常寬容，我早就看不慣了。
我立刻在體術課上把這群小忍者胖揍一頓，好好打擊了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
太宰治見我歡快地追着某秋道家的小胖子滿學校瘋跑，索性坐到了樹蔭底下，将一本書蓋在了臉上小憩。
等我回過神，發現他的呼吸聲早已變得均勻。
喵嗚，一時沒忍住。
下次絕對不會離開他半步！
待他睡醒，我已經替他完成了後續的教學任務，小忍者們都放學回家了。
我們一前一後走出了學校。太陽西斜，将天邊的雲染上了大片的緋色，黃昏籠罩了整個木葉，橘紅色的光将我和太宰治的影子拖得長長的。
街道兩旁家家戶戶已然點起了燈籠，放學歸來的孩童在街上還在你追我趕，窗子飄出的飯菜的香氣和大人的叫喊聲将小人們都召喚了回去，喧鬧的木葉終于迎來了寧靜祥和的夜晚。
太宰治突兀地停住了腳步，站在空蕩蕩的街道，低眉順眼，一言不發，晚風吹起他寬大的和服，袖角在空中飛舞，勾勒出纖薄的身形。
“好暗，看不清路了。”
他忽然嘆氣，聲音很小很輕，幾乎要消失在風裏。
“明天就和柱間說給全木葉都安上路燈！”
我三兩步就從他的腿爬上了肩膀，攤成貓餅蓋在他的頭上，尾巴故意在他面前晃來晃去。
“找不到回去的路，跟着貓走呀！”
我瞪着放大了瞳孔的圓眼睛，一低頭和他對視，顯然他有些詫異，繃了一天的标準到完美的笑臉終于有了裂痕。
上揚的嘴角緩緩拉平，深不見底的灰暗氣息絲絲縷縷彌漫開來，将他整個人融化進了夜色中。
這種看似陌生的小治卻又給我某種安心的熟悉感。
我完全沒有被影響到。
“想去哪裏都可以哦~無論是回小治的家鄉，還是回意大利，只要你願意，随時出發！”
“還是說，你想回宇智波大宅呢？”
我的尾巴指了一個方向，表示這就是回宇智波族地的路。
只要他願意，我就會始終為他指路。
“但是，我其實一直想帶你去看別的世界。”
我終于把迄今都未曾表露的心願傳達給了他。
世界很大，不止這忍者世界，亦或者是所謂的文明的人類社會，每個地方既有黑暗悲哀也有光明溫存，奇幻多樣的風景會解放人的思想，我希望這場無垠廣闊的旅行，他能與我一起同行。
走過大千世界，未來你必然也會有很多朋友。
“不會再留你一人在別的地方這麽久了。”
“喵？”
太宰治怔忡了半晌不說話，聽見我喵了一聲，用手摸摸我的頭，黯淡涼薄的眸底終于映入了漫天星光，那被萬家燈火照亮的道路盡頭隐隐約約站着一高一矮兩個人。
我定睛一看，兩個小團扇的印記朝我們不斷靠近。
是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
“有人來接你啦。”
“嗯。”他應了一聲，邁開了輕快的步伐。
他走的越來越快，我不得不用四肢抱住了他的頭。
“慢點慢點，貓要飛出去了！”我被晃得有點眼暈。
“嗨嗨~”太宰治嘆氣，索性直接把我從頭上抱下來，像以前一樣抱在懷裏。
“雖然已經決定不在意了，但是還是想知道，妮可，你說的那個和我眼睛很像的孩子是誰？”
太宰治路上突然問我，把我問懵了一秒。
但是本貓的腦子轉得很快，立刻就明白了前因後果，不得不感慨有些時機真就陰差陽錯。
“是宇智波家一個孩子。很多年前去雪之國的時候順手解了個毒，但是當時并沒有做好養一個人類的準備所以就走啦——”我說着說着覺得好像哪裏不對。
琥珀色眼睛，宇智波家。
沒幾個吧？
“這樣。”
太宰治終于笑了。
那是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
“是我啊。”
他輕輕捋了捋我的毛，眉眼彎彎，眼睛裏閃爍着靈動的光，“只不過，妮可既然決定養我那就要負起責任來才行。”
“阿治，說什麽這麽高興？”走近了的宇智波斑看到太宰治面色變得柔和，看到他懷裏的我就開始擠兌，“這不是我們的木葉一霸，怎麽這麽乖巧？我還以為你會給全村人放個煙花。”
我：……
那不還是你特意通知了千手扉間去盯着我嗎！
這些人裏面，只有千手扉間才會真情實感為木葉失火擔憂，他的好大哥多半會歡呼有煙花看。
而眼前這兩位也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
“喵！你再說，貓就真的給你放個煙花！”我陰岑岑地磨牙威脅。
但是這并不能對宇智波斑這種大牲口有任何觸動。
他聽了果然只是挑眉，一臉無所謂：“正好柱間想辦個煙花祭典，你想放，給你機會。”
随後他又轉過臉對太宰治溫聲道：“其實只是一開始我和泉奈想給你辦個歡迎活動，但是柱間想已經除掉了黑絕，不如趁機搞個更大更正式的，而且這也是村子的第一次慶祝，所以大家都同意了。”
“為我？”太宰治輕聲反問。
“是的，為你，我們宇智波的天才參謀。”宇智波泉奈也微笑着接上話，“辛苦你謀劃這麽多。”
“阿治，歡迎回來。”
主要是，定下基調，太宰治無賴派的羁絆不會消失！以後還會有！貓貓的宰什麽都會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