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一場屬于x的夢境
一場屬于x的夢境
我無比熟悉這種周而複始的場景，就像是貓時常愛做的那種把螞蟻放在莫比烏斯紙條上，看他們漫無盡頭地爬行一樣。
但是眼下，似乎我們成為了莫比烏斯紙條上的螞蟻，就不那麽有趣了。
“這裏也許是和xanxus有關的夢境。”我感慨，“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可他怎麽會做這種夢？”
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他的身世，所以他不是九代目親生兒子這件事并不是多令貓驚奇的事情。
“不如四處看看吧。”太宰治抱着我開始走來走去，和第一次落地時不一樣，我們選擇探查更多細節，也許有突破點。
果不其然，不再關注樓上的兩人，我們在二樓樓梯附近發現了奄奄一息的斯誇羅。
“诶？還活着呢。”太宰治試探了下鼻息，語氣遺憾道。
“這是瓦裏安的制服。”
他的手指劃過斯誇羅身上破損的标志，一直摸到了脖頸上大動脈的位置，忽然充滿好奇對我說：“如果在這裏把斯誇羅殺了，會有什麽影響？”
“喵喵喵！”我激動地用爪子按住了他的手，“你怎麽肯定不是斯誇羅的夢境？”
“那不是更好嗎？”太宰治怪叫起來，“這樣我們就出去了！”
“如果這是幻境不是夢境，他會腦死亡的。”
“那瓦裏安的考核他也無法參加了。”末了，他幸災樂禍地說道。
我被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宰搞得一時失語，只能亮出尖銳發亮的爪子警告他不要輕舉亂動，他本來也只是一時興起，很快放棄了這種想法。
“我猜，這應該不是我們的世界，至少時間上不對。”他慫了慫肩膀，指着斯誇羅的頭發，“我記得，他這個時候的頭發還沒有這麽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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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連這個都——”我看了一眼那頭發的長度，發現确實長的明顯，便咽下了後半句話。
“可是如果你已經能連上自己的身體了，那麽我們應該沒走錯才對。”
“啊，‘我’一直躺在床上，我試試能不能起床——”他話音剛落，忽然噤聲。
“我聽到了護士小姐們的對話。”太宰治重新開口時，眼中帶上了一絲興味。
“她們說，xanxus君似乎早就有意識了，但是不知為何一直沒有清醒，腦電波時常有異常波動，九代目已經着急到要找霧守過來的地步。”
“也許我們很快就能出去了。”
所以，這裏的的确确是我們這個時間線的意大利，只是，我們落到了xanxus的夢裏。
确認了這是某人的夢境而不是幻境後，太宰治帶我又去聽了一遍xanxus和九代目的對話，才滿意地離開了城堡。
他想知道，這個夢境的完整程度。
而我則是在思考另一種可能。
方才護士們的意思應該是xanxus和太宰治一直在沉睡，靈魂歸來腦電波才重新活躍，那麽xanxus是如何得知自己的身世，這個夢境裏發生的事究竟是他的未來還是平行世界正在發生的事？
我們走出城堡不多久，就看見一個金發小男孩在用鋼琴線操控銀質小刀戰鬥，旁邊漂浮的小嬰兒身上還散發着紫色的光芒，淡淡的霧氣環繞在他們周圍。
那是幻術。
“哦？看來這是未來瓦裏安的成員，我可一個沒聽說過。”太宰治剛記下他們的特征，我們的旅程也被強制結束，眼前的畫面被大片霧氣掩蓋，當霧氣散去，我們又回到了大廳的中央。
那個金頭發孩子有點眼熟。
但是我想不起在哪見過了。
“妮可，當夢境坍塌的時候，我們會準确回到現實裏嗎？”這次，我們換了個方向探索，這個方向是彭格列的後花園，路上，太宰治突然提起這個問題，讓我瞬間意識到了他真正所想
我将脖子上的項鏈退了下來，這是太宰治給我做的禮物，帶着的時間也不短了，因而可以從裏面抽出一縷貓又的氣息，心神一動，這縷氣息便幻化成了繃帶的形狀，輕飄飄地落到太宰治的手裏。
他虛虛握住這條長長的繃帶，曲起的手指甚至一動不動。
“這是——”
太宰治斂眸低聲詢問。
“無論你在哪裏，有了它我都會第一時間找到你。”我擡起爪子畫了個圈模拟圍巾的形狀，得意洋洋地給他解釋。
“之前只是循着你的氣息來找，戴上之後，這會兒定位更精确了。”
“而且之前答應過你要再給你一根繃帶的嘛。”
我當然沒忘記承諾的話,以後還要一起去很多世界旅行，沒有定位怎麽行呢？如果再将小治一人留在陌生的地方，恐怕我都不會再原諒自己。
他抿了抿嘴，将繃帶像纏圍巾一樣一圈一圈搭在脖子上，低眉順眼的，莫名多了一種孱弱無害的感覺。
有些人，天生就是衣架子，太宰治纏個繃帶都讓貓覺得這麽時髦。
“妮可——”他忽然正色喚我名字。
“什麽？”本貓滿臉期待，小治是不是很高興？他會說什麽嗎？
“我們又回到原點了。”太宰治将我的貓頭扭過來，映入眼簾的正是方才的大廳。
仿佛就像游戲裏的人物定時在出生點刷新一樣，我們再次刷新回到起點。
“哦。”我并未得到預想的反應，但也沒失落太久，很快将全部心神放在了夢境裏，“剛才後花園方向有什麽發現？”我們已經探索了這個城堡的所有位置，只差上屋頂了。
“沒有，我只看到了一些雷擊燒焦的痕跡，未見到人。”太宰治眉眼彎彎，心情愉快地坐在了地上。
“我聽到護士小姐說九代目已經去找霧守了。我們就在這裏再最後欣賞幾次xanxus君的名言吧～”
“真的有這麽好笑？”我屬實不能理解他的惡趣味。
“嗯，真的很有趣。”他眼睛亮亮的，精神頭好極了。
難得看他真實情緒外露的一面，我也不再思考他到底對我的禮物是否滿意。
無論是什麽，能讓小治開心就好。
“話說回來，這具身體在現實裏是可以用的吧？”太宰治擡起雙臂像是招財貓一樣來回揮動，十分搞笑。
“理論上是可以的。”我設想了下那個場景，“只是你需要用意識控制兩具身體，負擔也許比較重。”
“幻術師都可以，沒道理我不行。”太宰治興致勃勃地開始研究如何讓他躺在病房的身體也動一動，給病房外聊八卦聊的熱火朝天的護士小姐們一個大大的驚喜。
就在這時，樓上的對話又一次結束，但是，場景并未再刷新，而是變幻了場景。彭格列的城堡像是融化一樣逐漸變成泥狀落入地裏，取而代之升騰起學校似的教學樓。
我們瞬間坐在了學校操場中央。
“居然換了場景嗎？”
遠處xanxus躺在地上，喘着粗氣，手上拿着的是彭格列指環。
這是被指環拒絕了吧。
手指滿是被灼燒過的痕跡。
我曾看過很多繼承人打過對指環的主意，但是空有血緣沒有意志無法繼承彭格列。
過去我不清楚指環選擇繼承人的标準，現在我知道了，是彭格列的歷代首領們的意志在挑選啊。
xanxus的覺悟至少還夠不上首領的标準。
“诶，這個xanxus臉上有冰凍的疤痕。”太宰治即使坐着，也眼尖地發現了這個xanxus與我們印象裏的人的不同。
甚至他和剛才重複被冰凍的xanxus也有所區別。
“是剛才場景的未來。”在xanxus不遠處站着耍小刀的長大的金發小男孩，空中依舊漂浮着那個紫色的阿爾克巴雷諾的身影。xanxus的對面還半跪着一個棕色頭發的少年，他頭上燃燒着死氣之火。
當他擡起頭的時候，澄澈的金色眸子恍若Giotto，如此溫柔又如此堅定，我當即确定這就是繼承了真正彭格列意志的首領繼承人。
是Giotto後代？
為什麽在彭格列從未見過他？
這附近房屋建築風格也不像意大利。
“貓？”他看到了我，發出了疑惑的詢問。
哦對了，這裏是夢境。
我和太宰這次沒有做任何幻術遮掩，所以我們參與進了xanxus夢境的構建，事情的發展也不同了。
暗自懊惱自己粗心大意，還未等夢境刷新就破壞了原來主人的夢境走向，也許會錯過很多信息。
“你們是——”在場的竟然有三個阿爾克巴雷諾，包括reborn和這個霧屬性的嬰兒，reborn身邊還有金發碧眼的身着迷彩裝的阿爾克巴雷諾。
“妮可，我們該走了。”太宰治外露的一只眼睛迷蒙而渙散，像是看到了很遠的地方。他收回視線後，迅速掃視了一圈周圍，将我一把撈起來，揣在腋下。
“九代目的霧守來啦——”他剛宣布完這個消息，我們眼前的景象便燃起了熊熊烈火，一如xanxus心中的憤怒之炎，充滿了不甘和恨意，夢境主人的情緒幾乎是剎那間和我身上的惡意産生了共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