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一只轉變的貓
一只轉變的貓
我那戲谑的仿佛開玩笑的話語讓太宰治無奈地笑了。
“說的是呢，這個世界真的非常有意思，如果鶴丸他們知道我們這兩天的經歷，一定會嚷為什麽這麽好玩的事情不叫上他。”
無論是被抓進牢獄還是大戰火雞，鶴丸他們都錯過了。
本來是讓鶴丸他們回去臨時幫助一下港口mafia那邊，防止太宰治給森醫生找的麻煩浪翻車，但是誰想到這邊發展瞬息萬變，短時間內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呢？
“下次可以帶織田作也過來！”我想到走之前在瘋狂趕稿子的織田作，自認為提了一個好建議，“正好他好像卡進度了，也許來這邊會有更多靈感！”
“那豈不是那個小矮子也會跟來！”太宰治一提起中也就臭着臉。
“不過到時候就剩下安吾，也許他的表情會很有意思。”太宰治話頭一轉，忽然笑得不懷好意。
安吾，阿門。
貓也只能幫你到這了。
兜帽人邀請我們加入革命軍，太宰治并沒有明确回答，但是兜帽人也沒有輕易放棄。
他見說服太宰治不成，便又轉向我。
“別看我。我只是貓。”我喵了一聲。
人類的争鬥和我又有什麽關系呢？
千百年來，作為一只見證了人類興衰歷史的喵，我對這物種的唯一的感想是——他們是永遠不會吸取歷史教訓的。
盡管有很多智慧的人早已對此有預見，可這些箴言被束之高閣，像鳥飛過天空，唯有風知道他們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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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離海軍也挺遠的，不如我們就在這裏開宴會吧！”
兜帽人雖然是革命軍但并沒有敵意，香克斯他們一直心心念念開宴會，終于沒忍住打算直接就地開始。
“就是那種，沙灘篝火宴會！妮可和太宰是不是沒參加過？這個小朋友是誰，看着有點眼熟。”香克斯終于發覺我們身後還跟着一個小尾巴。
妮可羅賓小朋友立刻低下頭，生怕被人發現自己的樣子。
“哦！這是那個！那個！”香克斯想起來後像是玩老鷹捉小雞般嗖地出現在羅賓眼前，羅賓立刻圍着石頭和他繞着走。兩個人就這樣玩起了轉圈圈。
“哈哈哈哈，放心啦，我們都是海賊，不可能把你給海軍。”香克斯率先停止，順勢就地坐下，一副一定要開宴會的架勢。羅賓躲在石頭後悄咪咪地觀察我們。
“可不能欺負小羅賓。”我對香克斯豎起了爪子。“我罩着的人呢！”
“如果現在不開，你肯定會叨叨一路。”太宰治搖着頭找了個大石頭坐上去。
“哈！太宰和妮可同意了！”
“等等我還沒有同意呢！”我喵喵叫着，然而沒人聽到我的抗議，紛紛四散去找枯樹枝和需要的東西。“沒人考慮過我們一宿沒睡嗎？”
回答我的是消失的人影和清晨的海風。
沒人考慮，甚至沒人感到困倦。
“你也要來嗎？”留在原地的香克斯一手摩挲着下巴，另一只手十分自來熟地拍拍兜帽人肩膀，“島上的起義應該是成功了。放松下？”
兜帽人顯然也不适應香克斯這種類型的人，他推脫沒成功，反而被香克斯拉了過來。
“來吧來吧革命軍的朋友！也許太宰和妮可一會兒就答應了？不對，我也邀請他們倆來我的船上了，我們是競争對手！”香克斯還要嚷嚷着和兜帽人比劃比劃卻被貝克曼無奈拉走。
“準備東西船長可不能偷懶。”
待到香克斯他們舉着海王蟹等奇怪我也不認識的食材回來後，遠方的海平面上浮現出紅暈，金色的邊緣柔和了霧藍色的天空，一圈一圈白光暈染開來，此時已經接近黎明時分。
我們幾個便坐在離港口不遠處的環灣沙灘上，支起了燒烤篝火，頭頂着稀疏的星星，左邊太陽，右邊月亮，圍坐中間開起了宴會。兜帽人叫多拉格，自稱是前不久興起的革命軍領袖，聽聞萊多那這裏發生了革命和起義，便來考察，沒想到會遇到我們。
“真的不考慮加入我們嗎？”海賊們唱着歌，香克斯一邊喝酒一邊和耶稣布講笑話，貝克曼在擦拭着自己的愛槍，唯有被迫加入的多拉格，還在锲而不舍地問我們意向。
而這也應該是他最後一次問這個問題了。
他還随身帶着十多年前的報紙。保存良好所以紙張只是皺巴巴的并沒有破損。上面的大标題還如此醒目——“驚！不明生物和勢力襲擊天龍人！”下方是本貓威武的身姿和太宰治的黑色剪影。
“雖然之後并沒有多少人反抗成功，但是至少人們看到了一件事。”
“即使是天龍人，也抵不過力量和死亡。”
“瑪麗喬亞的世界貴族們也有害怕的時候。”
多拉格的臉龐在火光的映襯下顯得越發堅毅。火苗躍動在他的眼中，仿佛永遠不會熄滅的希望。
“我們要解放的不止是被壓迫的王國的國民，還有被天龍人奪取了自由和尊嚴的奴隸們。”
奴隸這個詞一出，似乎觸動了我和太宰治的回憶開關。
即使是忍者世界，也沒再有奴隸這等赤裸裸的說法了。只是所謂的文明社會也将這些壓到了不為人知的黑暗裏世界。
唯有在這個看上去像童話一樣的風景絢麗文化豐富多彩大海世界，奴隸竟然成為了明面上合法的存在。
那個躺在地上絕望哭泣的人類幼崽的聲音再一次闖進了我的腦海。
“小治。”我叫了一聲太宰治，他正在撥弄篝火，聞聲轉頭，此時火苗同樣映照在他的瞳孔深處，噼裏啪啦的柴火燃燒的聲音和一波一波的海浪聲在耳邊無限放大，香克斯他們的碰杯聲，唱歌聲都随之遠去，突然之間我的精神擴張升高到天空的高處，我和海鷗一起飛在雲端，越過無數島嶼和海面，絢爛的景色盡收眼底，恍惚中，我想起了香克斯曾經描述過的這個美麗的世界。
美人魚，泡泡樹，巨人，小人族，童話一樣詩意的小鎮，狂歡節，臉上帶着微笑和滿足的人們——
然而，這一切畫面都在那個幼崽的哭泣聲中破碎，酒鬼大叔和倆撇胡子悲傷的背影取代了這些。
明明我一直都是冷眼旁觀這些悲劇，卻未曾想到，從一個旁觀者變成局內者後，同樣的事情給心情帶來的感受也是全然不同。
“盡管，我已經見過了太多人類的這種場景，過去我從沒理會過這些，因為我覺得人是人，我是我。路過這個世界，做的事情都是随心順手而為之，無論是路過救一個孩子還是打倒所謂的權威的象征天龍人，我沒有思考過這些舉動背後帶來的影響。”
“但是這個世界是不同的。”
“這個世界，我似乎不再和人類是對立的存在，這裏有毛茸茸的皮毛族，佐烏國，會說話的信天翁又或者是貓、狗，甚至傳說中的美人魚。”
“我有點想做些什麽。”
太宰治注視着我，然後微笑。
清涼的晨風從遠海吹來，拂起他頸部松垮的繃帶，太宰治摸摸貓的頭，他的手指溫熱，但是自帶清涼的鎮靜氣息，每一個毛尖兒都舒适地張開，我感覺到精神上的放松。
遠處的太陽已經完全升起，金色的光芒逐漸刺眼，落到大海上，波光粼粼的。
嶄新的一天開始了。
“那就做吧。”
剩下的，我知道，他會支持我一切決定。
“來啊！再來幹杯！”香克斯出現在我們中間，手裏還拿着幾桶酒。
海風吹過，未盡之語在冒泡的啤酒裏一飲而盡。
最近這兩張鋪墊轉變可能有點無聊吧，但是我覺得篇章需要，哎，下章直接進入下一個劇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