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香草

香草

自從和陸時說開了之後,宋悅與陸時的相處也更自在了。

不再擔心什麽其他的問題,有什麽就說什麽,宋悅在陸時面前,也變得更加直白許多了。

其實經過上次之後,宋悅安心了,原來陸時不想娶妻的原因,是曾經的那位表妹的緣故,這樣看來的話,其實還是挺好的啊。

既然如此,她和陸時就可以順利的當一對名義上的夫妻,她也不必像之前一樣,偶爾還會有一絲擔憂未來的迷茫。

宋悅在陸侯府內,好好的待着,卻不知道宋府那邊,宋夫人已經緊緊逼迫他人,意圖陷害她,讓她身敗名裂。

自從韓子高察覺到他陷入一個極為麻煩的後宅陰謀之後,就很心煩,他本來打算拿着那筆錢直接跑到外面去,到離這裏遠遠的地方,繼續拿着大筆銀兩過他的潇灑日子。

誰知他剛有意想要離開,就受到了背後之人惡意警告,韓子高看着他屋內還未清理的血跡,和凄慘死去的那只生禽,被摘了頭顱,卸掉了肢腳,就像是在警告他,他的一舉一動和打算,都在掌控之中。

韓子高原本想要即刻逃走的心,立刻就消退了,無奈的只好按照幕後之人所寫的照着做。

韓子高看到紙條上寫着,明日的時候,按照他們的指示,根本陸侯府的采買混進去,找到陸侯府的兒媳毀了她,若是不能,也要陸侯府的所有人,看到他和那個女人衣衫不整的糾纏一起。

韓子高看着這裏,背後發涼,對幕後之人産生了恨意,這幕後之人的目的達成了,可是他要是在陸侯府發現和女眷私混,還能活着出去嗎。

到時候後,不止陸侯府的兒媳玩完了,他這個野男人的下場,恐怕會更加凄慘。

想到這裏,韓子高反而冷靜了下來,他甚至自己絕不可能照着幕後之人的所說的去做。

能在賭場裏欠了一屁股債還沒事,還能憑借一張白面書生好臉蛋,哄騙了不少女人給他錢,韓子高又豈是一個傻的,他這個人圓滑着呢。

韓子高面上乖乖聽話,毫無異動,實際上打算着心裏的小盤算。

陸時手下留在韓子高身邊觀察的人,也将和韓子高有關的不正常報了上去。

而陸侯府內,門房收到了一份信,送到了宋悅的院子。

宋悅正在屋內用着點心,忽然聽聞有一封信,是給她的。

宋悅打開信封,從信封內抽出紙張,宋悅瞪眼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也沒看出什麽花樣來。

宋悅望着手上的潔白的紙張,無奈的将其塞回了信封裏,丢給了碧水。

宋悅暗自吐槽,不知道誰這麽無聊,可以送一封什麽內容也沒寫的白紙給她。

宋悅和碧水等人,都并未察覺到這封信的不對勁。

直到宋悅坐在屋內,感覺越來越熱,身體好像是火燒一般,這個時候宋悅察覺到了不對,立刻讓碧水去請大夫過來。

等大夫的時候,宋悅熱到快要崩潰,回了卧室內,讓碧水打了一盆涼水進來,又趕緊去給她找一些消火下火的涼茶過來。

早在宋悅熱的越來越嚴重時候,碧清就覺得不對勁,碧清看着宋悅的樣子,怕出了問題,去請大夫的時候,派人去尋了陸時回來。

等的時候,宋悅雖然熱的難受,可腦袋還是清醒的,呆在卧室裏,将身上大部分的衣服都脫了,到了後面的時候,讓碧水取了冰塊進來,直接泡在涼水裏,不停的打濕手巾擦拭身體,好讓她清醒一些。

等到大夫來的時候,陸時恰好也趕了回來。

陸時趕進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宋悅身子和臉都紅紅的,靠在床邊支撐着,用加了冰的涼水擦拭身子,又是面色發紅頭暈,又是被涼涼的方巾覆蓋在身上。

陸時看着宋悅的柔弱狼狽的樣子,趕緊上去看,伸手撫了撫宋悅的額頭,卻發現宋悅整個身上都一樣的熱。

而陸時的靠過來,卻讓宋悅感到了涼快舒适,比剛才的涼涼的方巾貼在身上管用多了,宋悅靠在陸時的身上,努力忍住想要陸時懷裏蹭的念頭。

陸時替宋悅披上外套,讓大夫快些進來,看一看宋悅是怎麽一回事。

宋悅此時腦袋雖然暈暈的,好在大腦還是清醒的,在大夫替她把脈的時候,宋悅想到之前的那封信,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宋悅費力地道:“先前收到了一封信,上面什麽也沒寫,現在想來有些不對勁,碧水你拿給大夫看看,記得小心一些,別直接碰到了。”宋悅讓她不對勁的,很有可能是那封信,否則她怎會無端端的就這樣了,平日她接觸的都是陸府內的,唯有今天碰了剛才那封信。

宋悅此時難受死了,她覺得自己真是蠢透了,怎麽就毫無戒備的去碰其他的東西,這還好是在陸府內,要是她人在外面,豈不是完蛋了。

要是倒黴一些,都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麽事情。

宋悅低頭失落,難受的想到,看來還是在陸府裏過得太輕松了,基本的警惕心都沒了,她真是傻瓜一個。

陸時一聽,讓碧水立刻去拿出來,大夫看了宋悅的脈象,又看了看宋悅此時面色潮紅,心裏已經有了判斷,可是直到碧水取來那封信紙,大夫将紙張捏在手上,湊近嗅了嗅,果然是聞到了熟悉味道。

大夫氣惱道:“果然是這味藥。”

陸時問:“是什麽,能現在解了嗎?”

大夫慶幸道:“當然可以解。”說着就即可寫下了藥方子,交遞給遞給邊上的碧水。

陸時将方子拿過來看了一眼,随後讓碧水快些将藥煎出來。

“有沒有辦法,讓她現在別那麽難受。”陸時看着宋悅的面色潮紅,就連呼吸都是不平穩的氣息。

給宋悅看病的大夫,是陸侯府的相看多年的大夫了,和陸時也算熟悉,畢竟他以前可是經常來這兒看病的。

所以有什麽話,那大夫就直說了:“那紙張看起來普通,其實是用藥熏出來的,而且還不是一兩天的功夫能弄出來的。”

“而且這東西缺德的很,是刻意針對女子的藥,既讓人身子發軟,又有催情的效果,但是真用了這藥的情況下,發生了一些什麽的話,那也完了,因為它還有一層絕育的功效,那些見不得人的肮髒地,倒是常用這種藥。”這大夫指的多是窯子裏,才會用的這藥方子。

宋悅一聽,只覺得她這次慘到家了,忍不住難受會倒黴,忍住了難受,苦頭也吃盡了。

“至于緩解難受的辦法,實在是沒有。”想到對病人的情況,卻也只能是愛莫能助,大夫嘆氣道。

“喝了藥就能好了嗎,藥還有多久才能好?”宋悅此時難受的都一身汗意了,只關心藥什麽時候能好。

“最快也要一個時辰才能好。”那大夫答着宋悅的問題。

宋悅一聽,簡直就要生無可戀了,很快大夫就跟着出去了,唯有碧水和陸時繼續在屋內。

碧水幫忙換帕子,陸時則是任由宋悅攥着他不放,接過碧水的帕子幫宋悅貼在額頭上和脖頸上散熱和擦汗。

宋悅現在很慚愧,因為她一直抱着陸時的其中一只胳膊,根本舍不得、也不願意放開。

宋悅為了讓自己不那麽在意身體上的難受,只能大腦胡思亂想着。

宋悅覺得她現在就像是誤入撒哈拉大沙漠的倒黴蛋,怎麽都走不出沙漠,頂着越來越熱的溫度,偏偏面前出現了一只香草冰淇淋。

口渴頭昏,卻還不能碰了面前的香草冰淇淋,只能看着看着看着…

宋悅将陸時比作香草冰淇淋,殊不知陸時也不好受,宋悅身上熱乎乎的,又只穿了一件單薄的小衣抱着他的胳膊。

宋悅身上的溫溫熱熱,和貼在手臂上的柔軟,陸時都感受的一清二楚,而且還不是一時,而是整整一個時辰。

可陸時看了宋悅熱的臉都紅的要冒煙了,心知她怕是更加不好受,也只好忍着了。

溫香軟玉在懷,他能這般忍耐,陸時心中嘆氣,只覺此番之後,他怕是真就是個堅定不移、坐懷不亂的君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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