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十只爹
十只爹
正準備迎接的沢田綱吉表情微僵。
又是骸搞事？
他雖然有兩位霧守，但庫洛姆性格溫柔體貼，說話總是輕聲細語從不與別人鬧紅臉。只有六道骸，總是搞出許多讓他頭疼的事。
沢田綱吉也不是第一次遇見有人抱怨，但這還是第一次看到Xanxus來找六道骸算賬。
他想不明白，六道骸怎麽會招惹上巴利安？
“出了什麽事？”他先安撫Xanxus的情緒，見對方手上還提着卡特蘭，猜測可能和卡特蘭有關。
随後跳下直升機的斯庫瓦羅說明情況：“六道骸昨晚騷擾小鬼的夢境，讓他一晚上沒睡好。”
沢田綱吉低頭端詳，卡特蘭的确比之前看着虛弱一些，一副沒休息好的樣子。
說起來，他家霧守有時候确實會跑到別人夢裏。
沢田綱吉就經常在夢裏見到自己的霧守。
“我知道了，我會和骸說一聲的。”沢田綱吉滿眼無奈。
Xanxus冷冷警告：“管好你的霧守，就算他控制了小垃圾，巴利安也不會成為他的刀。”
沢田綱吉蹙起眉：“你們是覺得骸想要奪取卡特蘭的身體？”
“他曾經就通過附身毀滅了一個北意大利家族。”斯庫瓦羅提醒他，“而且他一直憎恨Mafia，這些事情你應該再清楚不過。”
六道骸有前科。
“不，我相信骸。”沢田綱吉堅定道，“他不會再那麽做了，我相信他，也能為他擔保。”
Xanxus嗤笑：“天真。”
沢田綱吉無所畏懼地看着他：“就算真的是骸進入卡特蘭的夢境，我也不認為他是為了奪取卡特蘭的身體。”
他記得骸疑似認識卡特蘭，就算進入夢境也極有可能是為了聊天。
但這話Xanxus并不相信。
庫洛姆并不在總部，沢田綱吉當場叫來六道骸的弟子弗蘭。
弗蘭聽完前因後果，點點頭說：“Me也覺得像是鳳梨師父做的哦，Me做夢的時候就經常會被師父騷擾。”
同樣被騷擾過的沢田綱吉輕咳一聲：“你幫我問問他，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
“師父不一定會理Me，Me修行結束後他就沒有搭理過Me。”
不過弗蘭還是試着聯系六道骸。
斯庫瓦羅盯着弗蘭多看了幾眼。
六道骸的弟子？還是已經出師的水平……
六道骸是世界頂級的幻術師，他的弟子恐怕也差不到哪裏去，不知道水平具體怎麽樣。
片刻後，弗蘭搖搖頭：“師傅完全不理Me，不過Me已經把情況轉達給他了。”
沢田綱吉好奇：“你是怎麽說的？”
“Me說他騷擾小男孩被人家家長發現，現在正找上門來要說法，讓他收到消息回複一下。”
沢田綱吉：……
好像也沒說錯，但是聽着怎麽那麽怪呢？
他要是六道骸，估計他也不想回複。
沢田綱吉嘆口氣，轉頭和Xanxus商量。
“讓卡特蘭在我這待一天吧，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Xanxus看着他，冷哼出聲，卻是同意了。
協商完畢後，Xanxus和斯庫瓦羅坐直升機離開，臨走前，斯庫瓦羅拉上弗蘭，說有個任務正缺個幻術師。
他們的确忌憚六道骸圖謀不軌，但是在巴利安，想打敗他們往上爬的人多得是，只要能壓住就行。
他們只是懷疑沢田綱吉對六道骸太信任，會放松警惕，讓對方鑽了空子。
被留下來的卡特蘭鼓着臉，氣呼呼地看着他們遠去。
沢田綱吉輕笑：“你舍不得離開他們嗎？”
雖然只過了一晚，但他感覺卡特蘭和Xanxus的關系好像又變好一些。
卡特蘭搖搖頭，說出自己不滿的原因。
“他們做任務居然不帶我，帶那個綠毛！”
之前也是，綱吉先生同意綠毛加入彭格列，不同意自己。
沢田綱吉好笑地解釋：“弗蘭是幻術師。”
幻術師組隊出任務很吃香的，尤其巴利安是暗殺部隊，有幻術師行動更方便。
卡特蘭還是很不忿。
幻術師都是壞東西！他決定開始讨厭那個綠毛。
回到辦公室裏，沢田綱吉讓人準備好小點心，然後詢問卡特蘭被幻術師騷擾的具體情況。
卡特蘭才說了一半，忽然聽見窗外有直升機的聲音。
他的注意力一下子轉移過去。
“是爸爸回來了？”
難道是改變主意打算把他帶走？
他走到露臺上探頭瞧，從直升機下來的卻是一個他不認識的黑發青年，緊随其後的還有一個飛機頭的黑西裝。
沢田綱吉看到窗外的人，想到自己安排給卡特蘭的任務，介紹道：
“這是我的雲之守護者，雲雀恭彌。你應該很少有機會見到他，他通常在日本活動，今天是有工作所以才來一趟。”
“雲守、霧守……”卡特蘭恍然大悟，“是根據指環的屬性來的嗎？”
“是的，你已經知道這火焰屬性了啊。”沢田綱吉端起咖啡杯，抿一口繼續說，“其他人這段時間也會陸續回來，到時候我給你介紹他們。”
卡特蘭信心滿滿：“我一定會拿到他們的認可！”
沢田綱吉摸了摸他的腦袋。
沒多久，雲雀恭彌來到首領辦公室。
他進來後瞥了眼搬個小椅子坐在辦公桌旁的卡特蘭，看起來就像暑假家裏沒人管，只好跟家長一起去公司的孩子。
“你兒子？”他對沢田綱吉說。
沢田綱吉幹笑一聲：“雲雀前輩說笑了，這是Xanxus的兒子，你應該看到過相關情報。”
他不禁懷疑起來，自己和卡特蘭真的很像嗎？
怎麽骸和雲雀前輩都這麽說？
雲雀恭彌目光淡淡掃過，他對雜事八卦毫無興趣，剛才也不過是随口一提。
他拿出文件袋甩在沢田綱吉辦公桌上，直接就打算談起工作。
“啊，雲雀前輩請等一下。”沢田綱吉制止他，“卡特蘭還有一點就說完了，馬上！馬上就好！”
他低頭詢問卡特蘭：“所以你是在夢裏看到骸了嗎？”
原本不耐煩的雲雀恭彌挑了挑眉。
卡特蘭回答說：“我不認識那個人，但我有聽到他的怪笑，隔着迷霧看到他有奇怪的發型，是斯比他們推斷出是誰的。”
沢田綱吉了然。
不過怪笑和奇怪的發型同時出現，難怪Xanxus他們會這麽認為，這和直接報名字也沒差。
“我會找骸問清楚的。”沢田綱吉向他保證，“我要和雲雀前輩聊工作的事，你要待在這裏嗎？還是想去外面玩一會兒？很快就好。”
想到昨天的事，他補充一句：“在城堡裏玩。”
卡特蘭望着他桌上的文件，密密麻麻的全是他看不懂的字。
就算留在這裏，他們好像也沒空陪自己玩。
文盲·卡特蘭果斷選擇：“我去找九代爺爺玩！”
沢田綱吉給他指了路，微笑着送他出去，然後進入工作狀态。
“雲雀前輩，我們開始吧。”
雲雀恭彌卻問起剛才的事：“他和六道骸什麽關系。”
沢田綱吉把卡特蘭的遭遇說了一遍，雲雀恭彌表情玩味，攬過這件事：“我來解決。”
沢田綱吉沉默片刻。
本想拒絕的他想起雲雀恭彌也會一點幻術，更有豐富的對幻術師經驗。
嗯……倒也不失為一種辦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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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下午的時候，卡特蘭跟着雲雀恭彌坐車來到附近一幢日式庭院，裏面有古樸的長廊，每個房間都是榻榻米。
哇。
卡特蘭新奇地打量着着，在意大利居然還能看到這種房子。
“為什麽不住在大城堡裏呢？”卡特蘭疑惑，彭格列城堡明明能住下好多人。
雲雀恭彌的下屬，飛機頭男向他解釋：“恭先生不喜歡群聚。”
飛機頭在一間和室裏為他鋪好被褥，擺好睡衣。
“現在就要睡覺嗎？那個幻術師會出來嗎？”卡特蘭看眼外面，太陽還沒下山呢。
“不必擔心，六道骸所處的地方沒有晝夜之分。”飛機頭說，“等您入睡後，恭先生會過來查看您的情況。”
卡特蘭換好衣服縮進被窩裏，大概是昨晚沒睡好的原因，他一沾枕頭很快就睡着了。
意識緩緩下沉，腳下踩着溫熱的沙地，耳邊響起海浪聲。
他進入了自己的夢境。
明媚晴空，蔚藍大海，金色沙灘，海浪褪去後留下鮮活的貝類，一抹彩虹立于沙灘上，像橋梁一樣通往天際。
卡特蘭拎起一個紫色塑料小桶和玩具鏟子，蹲下來扒拉沙子，把可以吃的貝類撿進桶裏。
他住在海邊，經常可以這樣獲取免費的食物，可惜海鮮填不飽肚子。
走着走着，他撿到一個好大的蛤蜊，足足有腦袋大。
他驚嘆地睜大眼，高高興興地雙手捧起來。
“這個好吃！我要給綱吉先生看看！”
“Kufufufu……”
不合時宜的怪笑聲響起，卡特蘭卻感覺有點不對勁。
聲音好像和之前聽到的不一樣，沒有之前那種令人警惕不安的感覺。
他望向沙灘背後，這裏是一片迷霧。
從迷霧中逐漸走出一個人，紅藍異色雙瞳，紅色右眼裏寫着字，深藍色頭發，腦袋頂上有幾撮既像草又像葉子的短發在風中搖曳。
和卡特蘭之前看到的身影很像，但卡特蘭感覺這個人并非之前騷擾自己的幻術師。
“你是誰？”他歪着頭疑惑。
“哦呀~”那人信步走上沙灘，緩緩靠近他，悠然一笑，“你不記得我了嗎？Cat。”
Cat是卡特蘭的游戲名。
在對方愈發危險的微笑中，卡特蘭下意識喊出：“大爹？”
等等，這是他哪個大爹來着？
爹太多了，想不起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