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

第 28 章

中介給福海選好了房子八十多平米五樓，房主南遷還留給了一些挺好的家具。房子也挺新的，不用怎麽收拾就可以搬進來了。福海說：“我很滿意既便宜又不用裝修了性價比很高，這樣我們爺倆就有了屬于自己的家。”搬進新家他無限感慨對小勇說：“這要是你媽還活着這是個多麽完整的家呀！她咋就沒這享福的命呢！”兒子默默地收拾着不說話，來幫忙的雲鑫說：“你看你自己也不容易以後有合适的再找一個，小勇也不會反對的，我幫你留意點。”福海說：“我現在就想把批發這個買賣幹好，多掙點錢把我兒子培養好，将來有個好前程，別的先不想以後再說”。讓自己再找一樣，現在自己就是想好好幹點事，多掙點錢把兒子培養成才将來有個好工作好前程，別的以後再說。”

福海之前總去批發市場也認識了幾個朋友，跟他們說：“我把店兌出去了，也想像你們一樣去外地拉貨回來批發，你們看看有沒有庫房攤位我要租個，怎麽辦手續。”哥幾個很熱心幫他打聽，福海沒閑着幫着他們批貨賣貨，照看生意，因為他要在這幹一陣看看到底怎麽幹就算學習，想幹這行就得跟這些人多學多觀察市場行情。這些老行家告訴他：“你怎麽倒箱挑貨，先批發什麽後批發什麽，同樣品種什麽價格往出批，看市場動态看行情。要想幹好那學問可是大了，出門還要能吃苦能熬夜，這行幹好了可不少掙錢。”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有值得學習的地方，因為福海勤快不少幫人幹活，還經常給這些人買飯買煙，這些老買賣人真沒少教他經驗，但是更重要的是自己要跑幾趟進貨才能真正受到鍛煉。福海學了準備了兩個多月才第一次出遠門，以前都是拿鄰居的貨批發掙的太少。這次他要到南方去拉水果和蔬菜，盡管做了充足的準備工作，但是他心裏還是很忐忑。畢竟是幾萬元的貨，進好了可以不少掙，弄不好也有賠的很慘的。這一路上他帶着大車司機跟着長跑這裏的大哥，經過幾天的長途跋涉終于到了目的地。大哥說：“我帶你先把要進的貨挨家挨戶走一遍，看看哪個農戶的又好又價錢合理，人又講誠信。你是第一次來，以後就你自己幹了。”福海跟大哥認真學，這個大哥告訴他去哪家裝貨他就去哪家，自己是新手，要虛心接受大哥的意見然後自己再思考一下。但是品種串開，或者去這附近的農戶家，每一箱貨他都要認真仔細驗貨，就怕別人坑了。

貨款他都反複計算畢竟不是小數目，然後裝車蓋貨他都親力親為不敢有一點馬虎！回來的路上他不敢休息，怕司機困就陪司機說話，幫着照看前方後面路提醒一下，停車時他就下車檢查一下貨物，看看捆的繩子開沒開，真是吃不好睡不好，神經繃得緊緊的。半夜到家司機回去睡覺了，自己還要等天亮找人卸貨，然後要抓緊時間批發出去。忙得福海腳不沾地，臉都沒時間洗一把。他在自己的庫門口邊批發邊零售，嘴裏還吆喝着：“批發零售啦，新鮮的水果蔬菜，來晚就沒有啦。大姐你是哪個店的，下次還來我這批發，我給你留好的……”忙到中午人少了一些，看錢包裏鼓鼓都是大票。他說：“這錢來的真快是比我那個小店掙錢快，就是太遭罪了，哪有掙錢不遭罪的活呀？”他餓了就訂了盒飯。兒子在家也能自己做或者買點吃，大小夥子了不用擔心，直到晚上下班福海才回到家。出去十多天了，回到家覺得那麽親切。洗個澡換身幹淨的衣服，躺在沙發上睡着了。他太累了，小勇下晚自習回來看見爸爸睡的那麽香不忍心叫醒他，給他蓋好被子。他知道現在生活好了，都是爸爸辛苦汗水換來的他心疼爸爸。第二天早上小勇特意早起做早飯，福海才醒來，看着懂事的兒子他很欣慰。小勇說：“爸你中午在庫裏睡會覺別累壞了，貨慢慢批呗，別着急。”福海說：“你就好好學習，以後坐辦公室就不會像我這樣辛苦了，我要是好好學習有個好工作也不至于幹這活。”在批發市場忙碌的這段時間福海漸漸進入了狀态，他很納悶總有老家農村來市裏的人來這找他，都傳言他幹批發蔬菜水果發財了，也買上樓房了，給他介紹媳婦的人也多了。還有主動追求福海的人，有種甜蜜的負擔。

福海說：“我就是換個地方賣貨而已，房子是個二手的也不值錢，感覺這些人真能扯太誇張了。”不批貨的時候他就整理剩貨不好的挑出來，快爛的便宜處理，還要計算這一車掙多少費用多少，下次要進啥貨，市場缺什麽。既要腦力也要體力，他深深地體會到了想掙大錢就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代價，承擔更多的風險。他快樂着是男人吃點苦不算什麽，他喜歡奮鬥的日子。讓他充實讓他看到美好的未來……

雲鑫的專賣店一開張就異常火爆，因為品牌定位好，高端大氣上檔次，也算這個小縣城的時尚潮流的标杆了。特別是馬上到冬天換季了，幾個雇員和雲鑫都忙得很開心，賣得好雇員提成就多都幹得有勁頭。已經過了中午顧客也少了雲鑫說：“現在不忙你們幾個抓緊時間吃飯，一會顧客多你們又沒有時間吃了。”幾個人圍着櫃臺一角開始吃飯，這時走來一個“怪異外星人”顧客，讓這幾個人不能淡定吃飯了，都忙碌起來。

這個白人一看就是俄羅斯的，因為這是邊境小城，見到俄羅斯女人不稀奇，可是這個人可太另類了。瘦高的個子，白色的膚質，高鼻梁藍眼睛。頂着一頭紅色頭發一看就是剛染的，緊身上衣裹的兩個大胸像要爆炸的氣球。穿個小皮裙屁股翹着，只穿了絲襪。腳踩大高跟鞋，胳膊上搭着脫下的紫色貂皮大衣，指着樣品用不熟練的中文說：“我要試試這個，這個，中碼的。”雇員給她拿來讓她試着，她穿着很漂亮衣服在鏡子錢欣賞着自己的美麗。一件接着一件地試穿，弄得幾個雇員不知道她到底喜歡哪件，她試完了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然後叽裏哇啦的說：“這些我都要了，給我裝起來。”因為她試了好幾件同款式的，就問：“你要哪個顏色的？我給你裝上。”她皺着眉頭說：“我的中文多好啊，你還沒聽明白嗎？”然後指着同款的幾件不同顏色的衣服說：“這幾件我都要了，換着穿。”這回可把雇員們驚住了，這可不是少錢啊！她咋這麽有錢啊？小心翼翼地包好遞給她，她比比劃劃的說：“我是對門的鄰居，是賣俄貨的，你多給我打點折以後我還來你家買衣服好不好？”雲鑫終于弄明白了，她是鄰居讓自己給便宜點。雲鑫看她買的多就給她打折了，她非常高興地擁抱雲馨，然後滿意地拎着幾大包衣服大屁股一扭一扭地走來出去，大家好奇目光跟着她，原來她真是對面俄羅斯商品行賣甜點的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