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章
第 88 章
福海尴尬地站在那裏看着雲鑫 ,雲鑫開門就進去了。看着她平靜,內心都要爆發了。氣得把東西往地上重重一摔:“媽的,咋碰上他了,讓人反胃。”店員問她“誰呀”雲鑫淡淡地說:“一個推銷貨的。”雲鑫沒想到福海還有臉來找自己,他可真是做買賣做的臉皮厚了,咋想的能來呢?不是所有的恩怨都是一句“誤會”能化解得了的。福海滿懷希望地去找雲鑫卻碰了一鼻子灰,他氣惱極了,小聲罵:“賣個面條子有啥牛的,真無情都沒問問我以後咋打算的,怎麽說我們也是同學呀,都說她善良心軟,我看都是裝出來的,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等我籌到錢,我也去加盟米粉就在你旁邊幹頂死你。”
唉!可是我真借不到錢去四川雲南的去不起,沒錢難倒英雄漢呀!怎麽辦呢?他就給外地親戚打電話各處詢問有什麽好一點的小吃賣得好,有個親戚說自己在北京幹路邊攤賣蛋堡呢,挺掙錢的本錢還小。福海聽後心活了,想來想去這個買賣可行,畢竟這個小城市沒有賣的,最重要的是本錢小自己能幹起,他買張車票就動身了。來到北京一個多月幫親戚幹活出攤學,親戚就手把手教他做蛋堡,也收了他一些學費。他終于學會了,帶的錢也沒剩啥了就回來了。
回來以後他把自己多年不騎的自行車改裝成倒三輪車,買個煤氣罐焊了個架子就開始做蛋堡。肉餡雞蛋和面還有菜都用不了多少錢,在家做了幾鍋給兒子吃還不錯,就推着車子來到雲鑫店旁邊往那一站開始賣蛋堡,五元兩個有肉有菜還有蛋,再刷上一點辣醬,吃着那叫一個香,很受孩子們歡迎。福海每天就在雲鑫店左邊賣蛋堡,因為這路段好人多,還是二鐵管轄範圍,他覺得這個地方最合适不過了。可是雲鑫卻不想看見他,也沒辦法她很煩,叨叨着:“地方這麽多為啥要在我眼皮子底下晃啊?”雲鑫生意的紅火讓這片的所長二鐵很是心裏不爽,為每次對他都愛答不理的。二鐵琢磨:“為什麽她就幹什麽都掙錢呢?憑什麽她就這麽幸運呢?見到我從來不主動和我打聲招呼。是不是沒把我這個所長放在眼裏?哼!縣官不如現管,看我咋收拾你這頭倔驢。”早上他來到辦公室,召集下面的幾個科員說:“今天我帶隊到下面幾家餐飲突擊檢查,上面強調食品安全不能大意,咱們工作必須要做到細致,不讓一個黑心商家有可乘之機。”其實他就是沒事找事,科員們心知肚明:“又是哪個商戶沒給他送禮讓他不高興了,我們都可憐這些做買賣的攤上這樣一個所長,掙點錢不夠他卡要的呢!誰讓他是所長呢?去吧!”幾個科員跟着二鐵直奔中央街左邊一排商戶,二鐵讓另外幾個去別人家檢查,自己帶個科員直奔雲鑫的米粉店。進店後,他清了清嗓子,四周望望看雲鑫正在忙碌着假裝不認識對服務員說:“你們健康證都辦了嗎?後廚衛生達标嗎?這酒進貨渠道正規嗎?老板呢?”一頓盤問。服務員剛要回話,雲鑫一擺手自己來了。她把所有的證件手續都拿來讓這位大所長過目,因為這不是第一次來“檢查”自己都習慣了,把東西裝在一個盒子裏要什麽就給他看什麽。
二鐵一擡頭看見雲鑫:“笑着說:“哦,你開的呀,不錯都合格。我這所長忙檢查的商戶多,都忘了是你的店了,最近省裏要來檢查,我們領導必須先下來把把關。”雲鑫說:“嗯,查吧。”沒和他多說一句話,然後接過二鐵手裏的盒子把盒子放回原處,屋裏的人都在各忙各的去了,沒人特意招呼這個所長顯得有點尴尬。他沖手下擺擺手,下級知趣地先出去了。他把雲鑫拉到一邊低聲問:“你這一天能掙多少錢,本錢需要多少”雲鑫看看他說:“沒細算過,還不太清楚說不好。”然後就要走,二鐵一把拉住她說:“你先別着急幹活我跟你說點正事,你看你這店外每天排隊的人這麽多這店面太小了,要不你再開一家分店,讓我老婆跟你合夥,這都是同學一起掙錢,我也能照應一下,畢竟我管這行業。”雲鑫笑了笑搖搖頭沒說話,他看雲鑫愛答不理這态度明顯是不同意呀!他非常惱火又不能發作。知趣地走了,這時早就看見他的福海急忙迎過來說:“大所長親自檢查工作啊,來吃個剛出鍋的蛋堡墊吧墊吧。”他飛快地拿出紙袋子裝了幾個雙手送到二鐵手裏,二鐵結果不屑一顧說:“這玩意能好吃嗎?都是小孩吃的玩意”然後聞了聞揣在口袋裏,站在福海攤前指着雲鑫的店問福海:“她這店咋樣啊?你說一個月能掙多少錢?”福海略帶羨慕地說:“這小店不起眼,一天客人不斷中午排隊吃面,可是不少掙,這下她可掏上了。我就沒錢,要是有錢我就在她旁邊開一個跟她對着幹,錢都讓她自己掙了。”二鐵跟福海讨論研究着這個店到底要多少錢能幹起來,他說:“這麽掙錢我想讓我媳婦也開一個,她在家閑着也沒意思,趁着我有權能幹啥幹點,多掙點錢。”福海一聽要有一家跟雲鑫競争非常興奮說:“你們有錢有權那還不幹等啥呢?多少人想幹都沒這實力,唉!我就是沒那些錢,不然我早幹了。”二鐵說:“你就好好賣你的蛋堡吧,別瞎折騰了別想幹大買賣了,穩當的夠吃飯就行了。我回去研究研究,還要籌集資金到四川加盟。”二鐵走後福海的笑容退去,他既希望別人和雲鑫競争又不希望那個人是自己熟悉的二鐵,如果是自己還有多好啊!他心情很複雜,不希望認識的人比自己幹的好過得好。特別是熟悉的人,自己曾經也輝煌過,也被衆人追捧,現在自己只能在這出攤賣蛋堡,都怪那該死的批發商坑了自己,讓自己賠了那些錢。現在只能指着這個小攤維持生活,看看以後有沒有機會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