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受傷

第7章 受傷

“哎,怎麽挂了?”

“挂了??”另一只軍雌湊過來,“為什麽啊?剛剛進來那個,是老大的雄主嗎?”

“是。”葉鎮點了頭,面色愈發凝重。

“副将,您怎麽了?”

“老大之前從未有過中斷會議的情況,是不是發生什麽了……”葉鎮越想越擔心,拔腿就走,“我去看看!”

幾只五大三粗的君雌一聽有道理,呼啦一下圍上來。

“副将等等我們!我們也去!”

“對!肯定是姓言的欺負我們上将了,我們一起去!”

別墅裏。

茶足飯飽的溫北正在奮力刷碗。

秉持着“做飯的人不刷碗”原則,言何心安理得的在旁邊支着腿看熱鬧。

溫北喝了多年營養液,洗碗的動作略顯生疏。

言何瞧着瞧着便蹙起眉頭。

“這個重洗。”他敲了敲石臺,道。

“噢。”溫北也覺得沒幹淨,乖乖重新沖水涮洗。

等一下。

他為什麽要這麽聽言何的話?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雄主壓制?

溫北動作一頓,很快就意識到,不,這是吃人嘴短的心虛。

一想到那個破訓練營發的手冊裏,第一條就是堅決不能讓雄主受累做家務做飯,他就覺得臉有點熱。

他動作飛快的把最後一只碗刷幹淨,擦了擦手,眼含期待:“雄主,不早了,我們……”

“你的房間在二樓。”言何打斷他,語氣平平:“葉鎮已經幫你把東西都搬過去了,洗洗睡吧。”

溫北:“?”

等,等一下。

“那您呢?”他睜大眼。

“我也在二樓,你隔壁。”

“……噢。”

飯,吃完了。

藥。

藥哪去了??

溫北拍拍自己的臉,發覺自己清醒的像頭牛,壓根沒有中藥的跡象。

他又去看剛剛刷好的一疊碗筷。

桌上的所有菜他都吃過,甚至吃的差不多……

難道……藥效還得等一會?

“那我先去洗澡了。”他深深的看了言何一眼,滿含深意,走了。

“怎麽奇奇怪怪的。”言何嘟囔一句。

洗澡還跟他報備?

變化真大。

要是在以前,溫北的行程他多問一句多半都會被嫌煩。

言何甩甩腦袋,強迫自己不去想,去地下室訓練了。

他之所以會選這棟別墅,就是因為地下室有一套完整的訓練機械,應該是溫北之前用過的。

他試了一下,很合适。

這具身體實在太弱雞,他完全接受不了。

得好好練練。

言何換了套運動服,上了機械。

受從前十幾年日複一日的訓練影響,他現在開始了甚至有些停不下來。

一練就是兩個小時。

言何擦了擦汗,繼續。

溫北洗完澡後先處理了會兒軍中事物。

然後便趴在門縫處等待。

他等的黃花菜都涼了,不禁發出疑問。

藥效呢?

言何呢?

他的信息素樣本呢??

難道那飯菜裏根本就沒有藥?

他漸漸回過味來。

這事他沒辦法理解,實在摸不着頭腦。

算了,靜觀其變吧。

他從門縫處撤下來,看了一眼光腦。

十一點了。

言何還不上樓嗎?

三個小時了,已經達到了這具身體的極限。

言何跳下來去洗澡,坐在浴缸裏,他有些疲憊的捏了捏額角。

真是弱啊,這就不行了,也不知道現在他和溫北打上一架,誰能占上風。

手腕的光腦突然震了震,言何回神,點開屏幕。

是一個好友申請。

頭像模模糊糊看不清,名字更是敷衍,就一個标點。

搞什麽非主流。

言何猶豫都沒猶豫,點了拒絕。

關閉光腦前,他想起了什麽,翻了翻,找到原主常玩的一個網站。

抱着試一試的心理,他點擊搜索。

輸入:新婚雄主

這裏的網站果然更加智能,他字打了一半,下面有關的帖子全都跳了出來。

第一個就是言何想找的。

發帖用戶看起來是個新建的小號。

名字是一串亂碼,個人資料也沒填幾個。

言何點進去,看到了帖子的完整內容。

[如題,昨天結婚,今天他就主動要求做飯,态度堅持,請問這是什麽情況,我該怎麽辦?]

帖子二樓。

[補充一下,結婚完全是各取所需,我們沒有感情基礎,不熟]

看到這裏,言何挑了下眉,并不意外。

他太了解溫北了。

對于這家夥來說,感情可能就是完全沒用的擺設吧。

或許各取所需才是他最想要的,不過……他想從他身上拿到什麽呢?

僵化期的安撫?

那他完全可以選擇等級更高的雄蟲才是。

言何懶得想了,他劃了劃屏幕,去看下面零星的幾條回複。

[3l:又是一個白日做夢的雌蟲,想雄主想瘋了嗎?]

[4l:呵呵,還想要感情基礎?尊貴的雄蟲大人肯娶你你都得燒高香吧?閑着沒事好好拜拜蟲神,別在這yy]

呦,這兒的網絡世界竟如此熟悉。

言何樂了,他又往下扒拉扒拉,找到了樓主的回複。

[6l:樓上陰陽怪氣什麽,你們遇不到溫柔的雄主就不許別蟲遇到了嗎]

[樓主回複:謝謝,但他并不溫柔]

[都給你做飯了,還不溫柔??]

[樓主回複:……]

[9l:看起來樓主是厭雄體質……]

[樓主回複:是有一點,靠近雄蟲會有些生理不适]

到這裏,下面便是大片的罵聲。

話題圍繞着樓主得到了不珍惜和疑似做夢開展。

沒一句好聽的。

言何掠過這些,關閉了帖子,若有所思。

厭雄體質……

他又搜了搜,沒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不過從零星的讨論裏,他大概明白了。

算不上疾病,只是讨厭而已。

言何從已經涼了的浴缸裏走出來,一個複仇計劃在大腦裏緩緩成型。

他上了樓,來到隔壁卧室門前。

敲門。

溫北果然還沒睡,趿拉着拖鞋來給他開門。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言何竟然從他的眼神裏品出了一絲“你終于來了”的詭異情緒。

必不可能。

言何在心裏搖了搖頭。

“我想了想,咱們新婚頭一天,理應更加親密,分床睡實在不合适。”言何一本正經道。

果然!

溫北眼睛一亮。

晚睡的蟲有信息素吃!

他沒白等!

“好的雄主。”他故作鎮定的點了頭,“那我收拾一下就去您那裏。”

言何:“?”

為什麽這麽快就同意了,他不是很讨厭嗎?

“雄主先回去吧,我馬上就好。”溫北說。

言何神情恍惚的離開,回到自己卧室。

是哪一步不對,他為什麽看着還挺高興呢?

言何走了,溫北掩蓋住眼底的興奮,做賊似的打開衣櫃,從最角落的小箱子從裏拿出他的秘密武器。

據說,它的殺傷力最強了!

不多時,言何的房間門被敲響。

言何正坐在床邊看雜志,想都沒想便喊了聲進。

床頭他放了一壺茶,剛泡好的,味道很香,見晾的差不多了,言何拿起杯子,送到嘴邊。

“雄主……”

言何抿了口茶,循聲望過去。

“噗——”

言何一口茶噴了出去,差點嗆死。

溫北穿了身月白色的薄紗,輕飄飄的仿若沒穿。

行走間,春光畢現。

言何的眼神不自覺黏在那截勁瘦的腰肢上。

察覺到自己在看什麽後,他猛的咳嗽兩聲,氣樂了:“溫北,你知道矜持兩個字怎麽寫嗎?”

最近天氣寒涼,就算有空調,屋子裏還是冷的,言何黑着臉拽了個毯子過去,扔到溫北身上。

溫北慌忙去接。

他也是頭一回穿這玩意兒,忘記了腳邊長長的、垂下來的輕紗。

“哎——”

他眸子倏地瞪大,踩着自己衣服往前摔去。

眼看要摔個狗啃屎,他也不能管什麽毯子了,收回手試圖保持平衡。

毯子被丢到地上。

溫北摔在言何懷裏。

就算換了具身體,在緊急時刻,言何依舊能保持幾乎完美的應變能力。

他摟着溫北的腰,扶住他,兩秒後突然意識到掌下沒有任何布料,實打實的握在那片肌膚上。

冰涼且緊實的。

溫北臉側飛快的渡了一層紅暈,他僵着身體,有些不知所措。

極度親密的姿勢下,連空氣都暧昧起來。

砰!!

哐當——

接連兩聲巨響,言何瞳孔一縮,帶着溫北往後躲了兩步,背靠房門,看向窗戶處。

卧室巨大的落地窗此刻碎裂成無數片,夜幕中,一張……不,無數張無辜的大臉出現。

“……葉鎮?”溫北懵了,他從言何結結實實的懷抱中支楞出腦袋,不敢相信:“你在我家聽什麽牆角??”

五分鐘後,溫北換好了衣服,十幾位梁上君子也從正門進來了,個個縮着脖子蹲在地上,蹲成一排。

“說!你們幹嘛來了?”

溫北在訓蟲,言何看了幾眼,轉身走了:“我去切點水果,你們聊。”

言何一走,葉鎮立馬蹦起來,很是緊張的摸索着溫北的身體。

“我們剛聽到你喊就趕緊過來了,他是不是在欺負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嘶……”

葉鎮摸到他後背,溫北臉色一白,躲開了。

“我就說他打你了!!讓我看看!”

“滾。”

溫北瞪眼,氣死了:“老子是在訓練營受的傷!”

撕掉遮蓋的白色紗布,上面青紫紅腫還帶着血絲的傷痕便暴露出來。

葉鎮一眼認出是光鞭所傷。

“那個破訓練營打您??還傷的這麽重?!”

“閉嘴,小聲點。”溫北一巴掌呼上去,咬牙:“你想宣告全世界嗎?”

“那您為什麽不去治療倉啊……”葉鎮壓低聲音。

“這屬于懲罰。你什麽時候見過雌蟲受罰允許治療了?”

“那您可以去求求您雄主啊。”

“我……”

腳步聲在門外響起。

溫北有一瞬的慌亂,推了葉鎮一下:“快,給我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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