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發臭發爛!

第八十三章 發臭發爛!

初景純慢吞吞舉起木劍,慢條斯理的擺好架勢,魏長風的京德之戟已經破空而至。

“卧槽,他怎麽這麽慢?要被砍了!還有為什麽他真用木劍啊,我以為那是他在凹造型!”童飛躍激動的語速飙升,口水噴射。

對手都殺氣騰騰的要把他給捅死了,那個初景純才剛擺好架勢,像極了一個身強體壯的成年人即将暴打一個三歲小孩。

晏陽生和應不染在看到初景純用木劍迎敵之時,兩人臉色瞬間嚴肅起來。

修士無論使用什麽武器,武器的好壞都決定了修士是否能将自己的實力發揮到最極致。

不論是晏陽生的不知周,還是應不染的祛邪,又或者是司望北的不争,都是世間少有的神兵利器。

他們能越級強殺對手,武器給他們提供了很大的幫助。

而初景純手裏的,只是一把平平無奇的木劍,是所有劍修剛開始練劍時用的木劍。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

就在京德之戟要戳穿初景純的胸腔之時,初景純動了。

他雙手持木劍,輕輕後撤一步,木劍上覆上一層薄如蟬翼的淡綠色靈力。

木劍以一種極慢卻又快的詭異的速度,穩穩的格擋了魏長風的京德之戟。

武器碰撞,甚至沒有發出聲響。

這一招交手,幾乎在場所有的劍修都站了起來。

“他怎麽做到的?”童飛躍目瞪口呆。

晏陽生的視線緊緊追随初景純的每一個動作,聲音有些發啞:“我也很想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

應不染眼神灼熱,比第一次看到晏陽生還要瘋狂,平時要死不活的頹氣蕩然無存,渾身的血液都在叫嚣要與初景純交手一場。

“老晏,咱倆有對手了。”

“別搞,我打不過他。”

晏陽生十分有自知之明,他現在甚至還打不過應不染,拿什麽去打初景純?

所有劍修的劍意,都是淩厲的,強大的,要戰無止境以殺止殺。

可那初景純的劍意,卻是溫和的,流動的,海納百川包容萬物的。

他甚至沒有一點多餘的動作,只是用了劍修裏最尋常的格擋之術,是八歲小兒都會的那種最基礎的格擋之術,就憑借融合七層的修為,擋住了勢如破竹的心動八層修士。

他就不像是個劍修。

晏陽生自信自己的靈力比他強,卻自認自己絕不是初景純的對手。

“至純至善,上善若水……呵。”樓襲月饒有興致的看着初景純,似乎想到了什麽,視線又落到司望北身上。

此時的司望北也全神貫注的看着初景純與魏長風一戰。

樓襲月勾了勾唇,又繼續凝視比試臺上的二人。

被擋住全力一擊的魏長風臉色難看至極,憑什麽他能被一個小白臉給這麽輕松的格擋住?還他娘的用的是木劍!

“小白臉,把你的武器拿出來,莫要用這種小孩子玩意嘲諷我!”魏長風怒吼。

初景純疑惑的歪了歪頭:“道友,這就是我的武器,若水。”

“你放屁,哪個正經劍修會用木劍的!”魏長風更憤怒了,他篤定初景純就是在耍他。

初景純一本正經道:“我。”

徹底被激怒的魏長風掄起長戟,虎虎生風的橫掃過去。

初景純有條不紊的慢慢格擋,過了七八十招,将魏長風的長戟挑飛。

長戟摔在地上的那一刻,魏長風密密麻麻的自尊也碎了一地。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魏長風快瘋了,他為什麽會輸給這個小白臉?

初景純收起木劍,朝魏長風鞠了一躬,然後帶着勝利的開心,微笑着一路小跑下了臺。

他一下臺,就被朔方閣的師兄師姐圍住,摸摸頭的摸摸頭,捏捏臉的捏捏臉。

童飛躍震驚到面無表情:“他們朔方閣,每次都要整這麽一出嗎?”

軒轅傲雪悲憤欲絕:“為什麽我不能去摸摸我乖仔的小腦袋瓜啊!”

不是劍修的都在發瘋,劍修們也都在發瘋。

應不染瘋的最厲害,腦子裏已經沒大比的概念了,魔怔似得就要去找初景純。

好在樓襲月及時拉住了他,不然他已經跑人家朔方閣那邊去了。

“不染,乖一點。”樓襲月從背後捂住了應不染的眼睛,溫和的靈力包裹應不染的全身。

眼前一片漆黑,應不染狂跳的心髒終于逐漸緩和下來。

他緩緩拉開樓襲月的手,有些歉意的對樓襲月道:“對不起大師兄,我又上頭了。”

應不染就是個劍瘋子,看到強的劍修,就想和人打架。初景純是超出他認知範圍內的強,這讓他無比期待立刻能和初景純交手。

“日後總有一戰的機會。”樓襲月道。

“我知道了,大師兄。”應不染說着,視線突然飄到了晏陽生身上,表情逐漸變得困惑:老晏在幹啥?

晏陽生瘋狂的搖晃着司望北的手臂,像只返祖的猴子興奮的來回蹿。

司望北神情不變,似乎早就習慣了晏陽生的精神狀态。

“北哥我要瘋了我要瘋了,他也太強了,太強了!怎麽會有人這麽強,怎麽會啊!”

晏陽生哀嚎完,突然貼臉司望北:“北哥你為什麽這麽冷靜?你一點都不熱血沸騰嗎?你不想與初景純打一架嗎?”

司望北不動聲色的與晏陽生拉開距離,剛才少年突然在他眼前放大的臉,讓他呼吸有點亂了。

他面上還是保持着那副冷清如玉的模樣,表情都沒變一下,平靜的稱述事實:“現在的初景純,不是我的對手。”

“北哥你現在這麽強了嗎?”晏陽生震驚,他只知道司望北強,但沒想過司望北會這麽強。

司望北道:“初景純也不是大師兄的對手。”

應不染猛地蹿了上來,對司望北豎起大拇指:“南哥,我覺得你說得對!大師兄才是最強的!”

慢了一步走過來的樓襲月,歉意的朝司望北笑了笑,然後攬過應不染的腰肢,直接将人拖走。

昧谷殿有人傳來一聲哼笑,那哼笑很是明顯,帶着濃濃的不屑:“十年沒有突破的半步金丹,強在哪裏?強在十年都沒突破嗎?”

南明院衆人本來還在因為初景純太強而發瘋,這一句話瞬間給所有人都幹沉默了。

下一刻,應不染的毒唯本質悉數爆發,再次喊出了那一句經典的罵人語錄。

“你在狗叫什麽!”

晏陽生現在有點後悔,他怎麽就只教了應不染這一句罵人的話。

不過沒關系,他可以現場教學。

“強就強在我們大師兄溫文儒雅,端莊自持,不像有些人,小腦被裹腳布裹的萎縮,以後的人生只能發爛發臭!”

應不染瞪大了眼睛,對晏陽生豎起了大拇指。

好強!

他又學到了!

發爛發臭!

那人直接站起了身,遙遙與南明院衆人對望:“只會逞口舌之快罷了。”

作為主持大比的長老,董思道厲聲呵斥那人:“臧星淵!”

見自家長老生氣,臧星淵聳了聳肩,又坐回了他的位置。

無巧不成書,下一輪抽簽,夏白衣抽中了昧谷殿,還抽中了樓襲月上場。

昧谷殿那邊……抽中了臧星淵。

董思道:“南明院樓禦星,對陣昧谷殿臧星淵。”

易永寧奮筆疾書的手突然停了下來:“這麽戲劇性?寫成小報都會被人诟病我編的程度吧。”

思忖片刻,易永寧繼續記錄大比細節:“不管了,通通都記下來再說。”

“別記了,快說那臧星淵什麽來頭!”應不染比上場的樓襲月還着急上火。

易永寧連忙去翻小冊子,還沒翻到臧星淵,樓襲月已經上臺了。

“這,還要繼續翻嗎?”易永寧看着應不染,滿臉無辜。是大師兄先跑的,可不怪他!

“翻!”應不染咬牙切齒。

終于,易永寧翻出來了。

“找到了!臧星淵,男,三十歲……半步金丹。劍修,和大師兄一樣,是金系單靈根。昧谷殿百年來招收到的能叫得上名字的天才之一,為人十分孤傲。”

三十歲的半步金丹,天才中的天才。

說完,易永寧小心翼翼的看向應不染,發現應不染擰着兩條眉毛,轉過臉去看樓襲月了。

臺上。

樓襲月和臧星淵同時上臺。

“南明院的廢物點心大師兄,你還是先出招吧,別說我欺負人。”臧星淵語氣輕蔑,召出本命劍拿在手裏挽了個劍花,沒有率先動手。

樓襲月還是那副溫潤如玉的姿态,語氣也一如既往的溫和,說出的話卻十分淩厲:“在下先出招,怕是會毀了你的道心。”

“哈哈哈!天大的笑話!”臧星淵猖狂的笑了幾聲,擡劍指向樓襲月的面門:“老子還會輸給你這樣的廢物不成?”

“也好,我不喜歡給人第二次機會。”樓襲月笑了笑。

下一刻,樓襲月的身影原地消失。

臺上寒光一閃,沒人意識到發生了什麽的時候,臧星淵持劍的手臂已經斷在了地上,噴射的鮮血濺了一地,甚至臧星淵的斷臂和掉落在地上的劍,都沾滿了他自己的鮮血。

“承讓。”

樓襲月的聲音從臧星淵身後響起,他語氣還是那麽溫和,卻叫人不寒而栗。

當樓襲月緩步走下臺時,臧星淵才後知後覺的痛苦哀嚎出聲。

“啊——樓禦星,我要殺了你!”

臧星淵用左手撿起地上的劍,瘋了一般的朝樓襲月的後背刺去。

樓襲月沒有回頭,他的本命劍禦星,憑空出現在他身後,斬斷了臧星淵的另一條手臂。

全場死寂。

【嘻嘻,偷偷更新第二章 驚豔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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