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奇怪病症
第二十八章 奇怪病症
一手蓋住季潼的眼。
季潼:“你胸……”
趙瀾點她的定穴。抱着她前走兩步,扭開燈臺,牆壁轟然向左右移動,裂開一道門。
詭妙手段建築的暗室。正經門不通這裏,只能從長廊進入。和各個包廂都連着,待在其中可以實時聽到各廂的聲音,看到各廂的景況。暗室中擺置簡易的床、衣櫃與桌椅。趙瀾将季潼放在梨木椅上,自去床帳內換過衣裳。
東北向包廂有客人在。叫聲響亮的富貴婦人,正在包廂裏和戲樓的武生偷歡,淫.詞浪.語不絕于耳。商議倒挂金鈎。
離奇的知識以想象不到的方式直剌剌灌進腦海。
季潼聽得面紅耳熱。
趙瀾下床,解開季潼穴道。
隔壁聲音黏膩,一浪高過一浪。
季潼顧不得其他,燙着臉扯他:“快出去罷。”
聲音放得很輕,怕被反向聽着似的。
趙瀾低頭看一眼,任她扯着,将她一步步引出暗室。
暗門無聲關閉。
踏回長廊,季潼心頭大松。
趙瀾走在前面,肩寬腰細,身材比例極佳。一身束腰的雪白長袍,背影仙姿秀逸,孤冷出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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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大世面的人,不像她一驚一乍。
季潼視線上挪,微微一怔。雪白肌膚與漆黑發絲間,紅紅耳尖格外顯眼。
原來見過大世面的人,也在害羞。
回到包廂,季潼遲疑:“趙瀾,你的胸剛剛,”她形容:“在流汁液。”
趙瀾忽然轉身,聲線依然清冷從容:“病會治好的,我還有事,你趕緊回府罷。”
他離開了。
季潼坐着,望着那道珠簾,似乎能見到其後的暗門,長廊……
長廊,她略一低眸,見白汁逐漸浸透衣料。
病麽。便是病,胸前流出來的乳白汁液……能是什麽?
季潼因荒誕猜測心驚肉跳。
戲樓前。
車夫與守着馬車的琥珀耳語。琥珀進到車廂,解開綁着蕭致一雙手腕的麻繩。告誡他:“以後莫來招惹季姑娘。”
蕭致着大紅戲服,面上是後臺沒畫完的半妝,做作哭訴:“好狠的心吶。枉我今日特地回來看你。你對季姑娘和顏悅色,對一夥的暗衛照顧包容,對你那主子更不必說,唯命是從,怎麽獨獨對我說綁就綁,說打就打?小琥珀,你難道忘記是誰幾年如一日陪在你身邊?是誰一捧糖一堆糕點把你喂大?”
那叫陪伴?那是監視。
琥珀着急上樓保護季潼,沒空拌嘴,板臉轉身。
蕭致:“養娘不如生娘親,只怪當初不是我撿你……”他及時扯住琥珀小臂:“何時回來?”
就這麽一個女性暗衛,為保護季潼,不得不從原本的崗位調走。
琥珀怒視他。
蕭致夾着聲音,花旦一樣嬌滴滴地:“人家不習慣別人盯着。”
偌大王府,只眼前姑娘是鮮活的;他一口口養大的;和他有關的。
琥珀切他腕部,蕭致見招拆招。
琥珀瀕臨爆發,蕭致笑吟吟放手。
他對着琥珀的背影,用自己的本聲:“早點回來。”
車夫也是攝政王的人。馬車駛在繁華的街道。
蕭致在車內輕搖折扇:“本王真是,十分地寂寞吶。”
季府。
季潼将琥珀拉進房間。
琥珀不明所以。
季潼:“琥珀,你和我講實話,趙瀾的病,是什麽病?”
琥珀是個什麽都敢說的形象。但在趙瀾的“病”這件事上,罕見地緘默。
“季姑娘,茲事體大,奴婢不敢妄言,您想了解,可以直接問主子。”她對季潼和趙瀾的關系很是樂觀:“只要您問,主子肯定很樂意告訴您。”
季潼不好再為難琥珀,坐着思量這事。着魔一樣,眼前一直回放那詭麗的一幕。
夜幕降臨,那人如約而至,又發腹痛。季潼習以為常地靠近他,作為一味良藥,為他緩解疼痛。只是今夜,思緒雜亂,按着按着指尖不受控制。
那裏……
“季潼!”
她聽見一聲惱斥。
趙瀾按住季潼的指尖,顏面、耳根、長頸緋紅,聲線微顫:“你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