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作品相關(16)

作品相關 (16)

寧孫只在意兒子的生死,就連民衆,也将更多的榮光歸于王的身上。

不應該是這樣的。

那個如此美麗的少年,不應該經受這樣的待遇,更別說迎來那樣的結局。

我想救他。

可是……有些舉動卻只會适得其反。

當時,芬巴巴已經求饒,卻是恩奇都說,此物狡詐,不可放過。

這是不應該改變的事實。

手指微顫,像是逃避一般,飛快地合上了書。

如今全國上下,已經陷入了狂歡。

為那二人的英勇之舉,為兇惡的芬巴巴已經被除去。

這樣的情況下,似乎所有人都忘記了,當時結果為兇的占蔔。

“卡莉亞,你還在為吉爾的王後一事擔憂麽?”為民除害的英雄之一正擔憂的看着我,“一切交給吉爾解決就可以了。”

這已經是他們凱旋而歸的第二天。

我至今為止都還沒有見到王,估計他已經快要被群衆的熱情和成堆的石板給淹死了吧。

恩奇都那次的确是去打探消息的,中途回來了一趟,帶走了那只獅子又離開了,到現在,就變成了他同吉爾伽美什兩人一同歸來。

恩奇都一向能敏銳地察覺情緒,可我現在的情緒……卻不是為了自己啊。

就算把擔憂真正的說出來,也會被認為是杞人憂天吧。

“那位女神,真的向王求婚了?”

我對他們的冒險,究竟發生了什麽,并不知情。

我本來……是想過跟着他們兩個去的。可實在,我找不到正當跟随的理由。

以我的能力,過去也不過是拖後腿罷了——至少表面上如此。

所以,要麽胡攪蠻纏指望他們心軟,要麽就偷偷跟随。

可無論是哪一個……

最後我駐守在了宮中。

“放心吧,吉爾可是毫不留情地奚落了她!”顯然恩奇都誤會了我的意思,臉上的表情也難得流露出些許快意,“說‘娶你還不如娶一名女奴,至少後者性情溫順而非毒婦’,當時那位女神的表情……呵。”

我感到身體一陣冰涼。

這件事,歸根結底不過是意氣之争!我怎麽能夠接受因為這種事情而要讓這個人死去!

或許從一開始,我表現出對神的厭惡就錯了。

恩奇都的價值觀,還是或多或少受到了我的影響,其實我并不希望,他會有像現在臉上出現的表情。

不是沒有想過阻止的。

“……卡莉亞?”他的聲音有些許慌張,“天啊你身體好燙……卡莉亞?!”

怎麽會是燙的呢,我沒想到自己此刻居然還笑得出來,我現在分明,渾身發冷啊。

不,還有更重要的事。

我強迫着自己睜開眼,用着最後的一絲清明緊緊拽着恩奇都的手:“答應我……不要親手殺死天之公牛。”

就算這句話會暴露什麽,我也顧及不得了。

我的身體開始飛速地衰敗。

我知道這一切的原因,不過是在主神的幫助下,反複死亡然後複活的後遺症罷了。

我失敗了太多次,一次次重新來過,次數多了,自然會覺得麻木絕望。

陷入沉睡的時候也不好過,有時候閉上眼,就會看見恩奇都奄奄一息的樣子,以及自己随之而生的刺骨涼意。

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這個時候恩奇都總會匆匆趕來,每一次我都會對他說,不要親手殺死公牛。

就算吉爾伽美什坐在旁邊,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有明顯的不認同感,卻也沒有說什麽。

每一次,恩奇都都會盡力微笑着,繼續哄着我吃着藥,答應下我的要求,他眉間的皺起卻出賣了他的擔憂。

吉爾伽美什……其實現在,我并不想看到他。

我總會想起,恩奇都要死的時候,吉爾伽美什看着我的眼神,那樣充斥着厭惡,痛恨的神色。

與現在的好言好語,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我總會覺得諷刺。

而且,我也很讨厭聽到他的嘆息聲就會心酸的自己。

他說:“卡莉亞,好起來吧。不管怎麽樣,你先好起來。不必以這種方式逃避。這世間不存在,王不能赦免的罪。”

這是指,我身上所有的秘密和隐瞞,他都可以既往不咎。

這樣偶爾醒來的時光,居然讓我覺得無比幸福。

幸福得都要落淚,忍不住想要掙紮,想要讓這樣的時光更長一些。

如果在這個時候,我真的死了,我一定就不會再有遺憾,可我,還是太貪心,想要活更久。

當我某天醒來,王和恩奇都兩人遲遲不來,而伺候我的侍女眼神閃爍,就算強裝鎮定,也仍然流露出了內心的害怕。

我心下一沉,猜到了什麽,卻仍然抱着僥幸,冷聲道:“就算是現在的我,處死幾名侍女,還是易如反掌的事。”

又威逼利誘了幾句,我終于把她們的嘴撬開了。

她們說,受到冒犯的女神伊南娜降下了天牛。

天牛踐踏着百姓的農田,沖撞着烏魯克的建築,四處游蕩,不少人為此喪命。

她們說,恩奇都同王一起殺死了天牛,恩奇都還将天牛的大腿扔到了女神的臉上,以應答伊南娜的咒罵。

憤怒的女神召集了她的神妓和巫女,日夜悲嘆,王帶領着工匠和子民,召開了慶祝大典。

她們說,恩奇都突然患了重病,他一天天變得衰敗,王傷心不已,下令所有的醫官和巫女前去救治,卻又無濟于事。

她們說,是王下達了禁言令,不準讨論這所有的一切,不準告知祭司長發生的事情。

我只覺得喉嚨一甜,一口血不受控制地咳了出來。

我盯着潔白的瓷磚上染上的血漬,頭發暈着,身體搖搖欲墜。

到頭來,我什麽都沒有改變。

主動去改變的事情适得其反,反複叮咛的提醒毫無作用。

我擦去嘴角殘餘的血,警告這些人應該知道什麽事能說不能說,簡單收拾了自己就去看望恩奇都了。

他衰弱下來的樣子,我曾經目睹了很多次,可這次看到,還是難過。

努力克制自己,不要露出悲傷的表情,故意用着風輕雲淡的口吻:“怎麽回事,我好不容易快好了,你又倒下了?”

恩奇都的“病”,和我的不同。

我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昏迷着的,這樣倒少了些許身體上的痛苦,可是他,總是清醒着,清醒着感受自己一點點脫力,清醒着明白自己不能再動彈,就像任人割宰一般,迎來最後的死亡。

他張了張嘴,我連忙把耳朵湊到他的跟前,恩奇都用着虛弱的氣音輕聲道:“……對不起。”

我差一點,就再也不能克制內心波濤洶湧的情感。

說什麽對不起!他什麽意思啊!是答應了我不殺公牛卻違背諾言而道歉麽!這種事情……

這種事情……

“我剛才沒有聽清楚。”我抿着唇,“等你好了,再說一遍。”

這種像是坦然接受死亡的話……我才不能接受!

而且,硬要說的話,是我對不起他啊。

枉費我知曉未來,卻什麽都做不到。

這麽多次的嘗試了,結果到頭來,他還是會死麽?

……無法接受。

今天是他衰弱的第五天,死亡的日子,是第十二天。

我俯下身,在他的眉間落下一個輕吻。

“我不會讓你死的。”我沒有去看他的眼睛,“在我死之前,我是不會讓你有事的。”

恍然之間,我突然想起了在四戰的時候,恩奇都對我說的話。

——“對于我而言,死在重要的人之後,實在是會為此感到痛苦呢。”

可在這件事上,我注定對不起他了。

我啊,從來都是一個這麽自私的人呢。

當我獨自一人走到寧孫女神的神廟面前,還不等我進行通報,門就已經自動敞開了。

寧孫女神坐在高處,整個神廟只有我和她兩人,看起來,她一直都在等我到來。

至于我,也不過是前來碰個運氣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最近我更新很勤快啊。

想要趕緊把第二卷收尾。

文章中基于史詩寫了不少,同時也在反複修改。

這一章我在反複斟酌,因為很多地方更多的想要隐晦處理。

講道理,畢竟卡莉亞什麽都沒有改變。

應該說,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幾周目回來了,她的改變,造成了更糟糕的後果。

下一章信息量應該會更大。

這裏吉爾伽美什估計心力憔悴,兩個人都同時倒下了。

難得這般溫和的王啊。

我已經在摩拳擦掌想要寫番外了。

昨天一口氣把原先寫的從頭看了一遍,改了基本的語病和錯字,回想起來我當初在第一卷埋的伏筆。

如果把王的兩章番外都看一下的話,大概能夠猜到卡莉亞能做什麽。

最後的那句話我沒有徹底寫透徹,不知道能不能看得懂。

簡單來說就是找到方法不虧,沒辦法……那就死吧。

最近我都故意沒有寫主神,嘛。

☆、貳拾、最差不過一個輪回

真可憐啊。

我掩蓋住雙眼中可能流露的嘲諷,如是想到。

吉爾伽美什即将獨自出發,這般意氣風發的樣子,他是為了長生不老藥出行的,那個甚至能夠起死回生,白骨生肉的藥物。

他把救恩奇都的希望,寄托在了這上面。

真可憐啊。

我不受控制地這麽想。

因為就連這最後的希望,都不可能如他所願。

他并非萬能,總有什麽事無法掌控,卻身在局中并不自知。

真可憐啊。

這句話,又何嘗不是在說我自己呢?

原本,吉爾伽美什是在恩奇都死後,才踏入了仙境,去尋求長生不老藥,卻因一條蛇,無功而返。

現在他動身的時機提前了,不過是我借着女神寧孫的口給予的提示罷了。

畢竟王的存在,對于我想做的事情,礙手礙腳。

何況我也不想看到他。

恩奇都與吉爾伽美什,兩者之中只能活一。這是神下達的裁決。

這樣考慮,恩奇都是替他死的。

我不可能對此毫無芥蒂,而且一定要兩人二選一,我的答案……當然是恩奇都。

我也無法停止我內心惡意的揣測,揣測這位看似萬能的王,對自身成為摯友死去的間接原因,又是作何感想。

我現在已經沒有在他面前裝模作樣的精力了。

甚至我都不免懷疑,我是否會在他面前歇斯底裏,将我努力深藏的惡意不再掩飾,乃至到最後,為了那微薄的可能性殺死他。

我想起他在臨行前囑咐我的一番話,嗤笑一聲,轉身離去。

我已經不想再去注視他的背影,我也不想再當一個,會乖巧聽從王的囑咐的子民。

應該說,我從來都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順服,看似的跪拜臣服,不過是自我掩飾的手段。

至于他留下的囑托,自然是同照看恩奇都相關……詞藻之下對我的關心,我也不想去理會了。

我同寧孫女神的相處并不多,也沒有太多注意她,要談相處,還得到那次同基什開戰請她把持朝政。

她已經是我最接近的神明了,神明之間的了解肯定比只能霧裏看花的我更深刻。

這位吉爾伽美什的母親,我原本以為,是站在更偏向人的處境。

可在我開口請求之前,她就徑直道:“烏魯克與人類,都與我無關。你不必以這些為理由來打動我——天神舍馬什和創造他的女神阿魯魯都已經放棄與安努反抗。”

言下之意,在神明之中沒什麽地位的她又怎麽會為了恩奇都出頭呢?

但是同時,她已經透露了更多的信息。

是與安努反抗,而非伊士塔爾。

“……這件事,到底伊士塔爾擔任了什麽角色?”

果然并不是簡單的意氣之争。

以這個為幌子,恩奇都到底是為了什麽原因死去的?

高貴的女神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問道:“我那兒子為了那泥人還在四處奔走尚在情理之中,倒是你……一向都冷眼旁觀的你應該知道,以恩奇都的性命換烏魯克的多年太平,是再劃算不過的交易。”

我必須狠狠地握拳才能不讓自己被寧孫女神的言辭激怒。

“泥人”、“交易”……所謂義子,也不過是這位女神打的旗號麽?

“自然是因為恩奇都他值得。”我并不想要繼續深入這個話題,“您并不在意烏魯克和人類這無可厚非,可您也清楚,對王而言,您看不上的泥人的重要性。”

我實在還是忍不住刺了她一句,但寧孫女神的表情仍然未變,就像是人從來都不會在意蝼蟻是否是在詛咒他。

女神對吉爾伽美什的在意,是我唯一的突破口。

我知道她對自己兒子的看重,否則也不會出于庇護他的目的,而不惜将吉爾伽美什變成了一只獅子——這是我在不知道是第幾次死去重來時獲知的消息。

“我曾經在神廟的古籍上看到過一個記載。”我仔仔細細地注視着寧孫,精神力化作細絲同時感受,“獻祭靈魂,向神祈願。”

“……異世的靈魂,你會願意做到這一步?”

看來,這個記載的确真實。

異世的靈魂,我已經是第二次聽到這麽稱呼我的了。

比起第一次時被阿伽打了個措手不及,現在我完全不會為此産生情緒波動。

“對王來說,失去女人和失去摯友,孰重孰輕一目了然。”第一次,我這般情願地跪下,“看在王的份上,我懇求您,請您指點我,幫助我,幫助王。”

我并不擔心這無邊的沉默。

反正我也沒有什麽能夠失去的了。

寧孫最終還是給予了我幫助。

那次商議的結果,調開吉爾伽美什僅僅是第一步。

他留在烏魯克,十之八.九不會冷眼旁觀接下來的事。

吉爾伽美什不會因任何理由妥協,也絕對不允許別人向神明谄媚。

而我要做的,卻和他的堅持背道而馳。

在我即将按照計劃行動的時候,我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瑪格莎。

她剛一出現,劈頭蓋臉就是一句:“你真的要這麽做麽?”

我倒沒有把她考慮在內。

吉爾伽美什已經遠在天邊,恩奇都躺在床上不能動彈,我自然便可為所欲為,也沒有想要收斂自己的動作。

她勢必是聽到了傳言。

想要平息神明的怒火,理應獻上祭品。

高貴的神妓莎姆哈特,沒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選。

這句流傳,倒不是我一人之功,政治上讨厭我的人多了去了,神廟裏嫉妒我的人絕對不少,又何況,寧孫女神也找人去鼓吹了伊士塔爾幾句,為的就是放松對方的警惕,不至于心存疑慮。

何況在這個時代,能夠作為祭品,都是一種殊榮。

“我是伊南娜大人的神妓,能夠為此獻身,自然是我的榮幸。”

“這個時候又對神尊重了麽?!”瑪格莎冷笑,“我與你交情沒好到阻止你去送死,但這是那位尚在病床上的恩奇都大人的祈求。”

我恍惚了片刻。

以恩奇都殘餘的魔力,也只能去拜托魔力最強的瑪格莎,才有可能遞話成功。但這樣,卻實在是加速了他的死亡。

“如果你那麽在意他,不應該更遵從他本人的願望麽?”瑪格莎的語氣咄咄逼人。

寧願自己死去也想要讓另一個人活得更好。

什麽是愛?

愛是恒久忍耐,愛是不嫉妒,愛是永不止息。

這樣的愛太高尚太無私,令人疲倦。

寧孫女神問過我為何要救恩奇都,我沒有正面回答她。

因為那是我不想去觸碰的真相。

“救他……這已經成了執念。”我失敗了無數次,如果單純說是任務,我早在第一次放棄,當時系統面板上顯示的“已完成”像是對我最拙劣的諷刺,“我無法停下。”

要是這一次我還沒做到,我會瘋掉的。

這是我最後的掙紮,積分見底即将負數了也無所謂,我自己怎麽樣都好,如果又迎來恩奇都死去,我卻還活着的結局……我已經活不下去了。

反反複複的死去,周而複始的重來,還是相似的結局,我已經不想再嘗試了。

我……累了啊。

“對國家,對子民,對王,還有對你來說,恩奇都比莎姆哈特,更加重要。”這是任何人都無法否認的事實。

因為吉爾伽美什才被創造的恩奇都,如果說他只是單純的“工具”的話,那為了救他才來的我,又是什麽呢?

作為祭品,這是我目前唯一的出路。

我曾經在神廟的文獻中讀到過,神妓是人與神的橋梁,寧孫也告訴我,人越是信仰,神越發強大。而其中,祭司長就像是電壓轉換器,沒有這個中間環節,不同的電壓也無法彙聚。

“……那麽,對你來說,王意味着什麽?”

如果站在這裏詢問我的是恩奇都,倒是真的棘手了呢。

就算是恩奇都借着瑪格莎的口來問我,他不在場,也沒有關系。

“我是王的子民。”我擡起眼,發自內心的笑了,“如此,愛戴他是理所應當之事。”

沒有比這個更合适的答案了。

我拎起裙擺,看着我換上的一身紅色長裙,突然想起了原來在四戰期間,我仿佛穿過類似的服飾。

“替我轉告恩奇都,”停下腳步,我擡頭看着眼前的光亮,“我們勢必能在未來相遇。還有……請一定要記住我。”

最差不過又是一個輪回。

我迎着光,毫不猶豫地向外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字數略少,可沒辦法,這裏斷章是最好的。

寫這章的時候反複在聽sNoW的《through my。eyes》,某些地方,也是真的難過。

【我……累了啊。】

感覺我自己都要哭出來了。

這一周更新的挺勤快的,除了出貨的緣故,還是這幾章節奏太緊湊了。

我被卡莉亞的情緒多多少少還是受到了影響,感覺自己心髒承受不起。

也許大家還不覺得這裏虐?等之後閃閃番外開了千裏眼ex我再火力全開。

我沒想到自己又拖了一章啊……我是想要這一章直接收尾,下一章再寫番外的,但還必須把前面的伏筆收一收。

第一卷呼應了很多,卡莉亞對于【愛是恒久忍耐,愛是不嫉妒,愛是永不止息。】的解讀再次拿出來,回想一下當時她對這句話的激烈反駁和現在的冷靜……哎。

所謂成長,不外乎是這些東西。

【“對你來說,王意味着什麽?”】

這種句子我曾經寫過,原先有篇文章,那位女兒的回答是“什麽都不是啊。”

反正我是覺得卡莉亞的回答更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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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不能再寫一章還是看情況吧,反正接下來fz聯動應該不算肝。

文下評論現在基本上都在談論fgo啦,這裏還是提一句吧,曬我沒關系,別在別人說沉了的底下說自己怎麽怎麽樣就出貨了,略ky吧……

至于曬我,我出貨了你随便曬,我沒出貨……嗯我可能就不回複了吧。

說一點開心的事,最近找到了好幾張花嫁閃的圖啊!!還關注到了一個超級不錯的太太!!沉迷于太太畫的男色不可自拔。

我丢個太太的lof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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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我的lof,搜索同名id,一般來說我在lof只會丢點短篇,看不看随意。

☆、貳壹、最初與最後的結束

要說我的計劃,也挺簡單的。

這基于兩個前提,第一,就是伊士塔爾在這件事起到的作用。

作為烏魯克真正意義上的守護神,沒有她的允許,其它諸神是不能夠在她的領地上動手的。

就算是現在,只要改變了她的觀念,都來得及。

第二,便是我所知道的,“獻祭靈魂,向神祈願”。

這可以說是人對神逼迫的手段。唯一有被記載的,能夠微弱反抗神的做法。

就算獻上祭品,神大多也對人的請願不屑一顧,這個手段,有點像自我強制證文,締結于祭品與神之間。

由于靈魂是會獻給神的,被羞辱的神會怎麽對待祭品也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了,其成功的幾率都有待商榷,到最後,也僅僅是一個被記錄的雜談罷了。

但是,神明是最了解神的。

寧孫證實了其可行性,同時也告訴我更能成功的方法。

我是伊士塔爾的祭司,這一點,就意味着優勢。

獻上祭品的方式,古往今來似乎都沒什麽創意,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覺,自然不怎麽樣。

火焰舔舐到的每一寸肌膚都疼痛無比,就算死過那麽多次,也沒有這般的痛處——果然比起火刑,還不如一刀來的痛快。

原先引以為傲和恩奇都一樣美麗的綠色長發,現在卻更加礙事了,我也沒有想到,自己現在了,居然還會分心關注自己的容貌。

我此時還能分神去思考,穿着紅衣被燃燒,顏色倒是相稱。

在我快被黑煙熏過去之前,伊士塔爾終于出現了,這麽恰好的時機,看來她是把我當笑料呢。

“你就是那連我的召見都不聽從的祭司?”

“請您寬恕我的罪。”我毫不猶豫地頂着疼痛跪倒在地,盡管刻意抑制,還是因為疼痛連着倒吸了幾口涼氣,“當時我正重病,沒能回應您的神谕。”

“真是狼狽。”伊士塔爾那豔麗繁複的裙擺出現在我的眼前,她大笑着,語調上下起伏,“聽說你最得吉爾伽美什的寵?還是女奴出身?怎麽,你的王無法庇護你了,才知道要向我跪拜求饒?”

比起娶你還不如娶女奴,這句曾經吉爾伽美什用來諷刺伊士塔爾的話,徹徹底底使得我淪為了她發洩的目标。

我越是狼狽,越能使得她快意。

“您是神明,而王,不過半神。”所以,我越是貶低吉爾伽美什,勢必越和她口味,“莎姆哈特是您的神妓。”

“這話聽起來倒是不錯……那麽我的神妓,你又想要得到什麽?”

我絲毫不懷疑,當我把祈求說出口之後,她會很好地奚落我一頓,作為一雪恥辱的最好方式。

這是早就意料到的事實,正如寧孫女神所言,伊士塔爾足夠随性。

“我祈求您給予恩慈,能夠停止您的神罰。”我猛地擡起頭,死死地拉扯着她的下擺,“仁慈的伊南娜女神,請給予寬恕!”

“大膽!”這位看不起人類的女神怎麽可能忍受得了這種冒犯,幾乎是同時,我就被她的神力彈了出去。

而我要的,只是她這一瞬的出手。

早就蓄謀已久的精神力混雜着魔力幾乎是在同一時刻纏繞了上去,我按捺着胸膛裏反複翻滾的熱血,身體裏所有的力量都傾斜而出,原先在主神那準備的道具,也毫不吝啬的使用。

契約達成。

“……很好!很好!”伊士塔爾已經怒極,我整個人的靈魂都仿佛被鞭子狠狠地抽打着,疼痛使得我在地上來回翻滾着,她越是生氣,我倒越是安心。

因為她被我擺了一道,因為她沒有辦法解決,所以才會如此失态。

至于她要怎麽做才能達成我的要求……我管她呢!

我不知道疼痛持續了多久,時間長了,便也覺得麻木。

主神那邊的積分我早就見了底,也沒什麽能夠減免疼痛的道具。

最能夠分散我注意力的,就是任務面板上,原本恩奇都的任務從顯示的“已完成”,解鎖了新的進度條,那緩慢移動的速度,足以讓人欣慰。

伊士塔爾沒有辦法毀掉我,寧孫早就告訴了我這點。

就算是神,也無法毀掉本不應該存在世界上的東西。

“異世的靈魂……你以為我就拿你沒辦法了麽?”恍惚之間,我聽到伊士塔爾冷笑道,“你想要的,‘是不想被遺忘’?”

我沒有力氣去回答,她也絕對不會為我的回答而改變主意。

所有的一切只是徒勞,我現在也只不過是等着時間流逝,等到恩奇都真的好起來。

“我詛咒你,莎姆哈特——只要在我伊士塔爾的神像被供奉的土地上,就不存在任何一個人能夠銘記你的名字。”

我相信她所言不虛。

不過這又怎麽樣呢,就算這些人會記住的名字,也不過是莎姆哈特,從來都不是卡莉亞。

倒如果真是這樣,原先我在吉爾伽美什身上動的手腳倒是多餘。

在我原先親身經歷的四戰,我知道他不記得我的存在,本以為,這是我所導致的事實,我也借用主神的道具這般照辦了。畢竟,我完全也是這般希望的。

我想要被許多人銘記,但這些人之中,絕對不存在他的名字。不是懼怕他小心眼的報複,只是,不想要再記住了。

他曾對我無條件的放縱過,也曾恨不得殺死我,這一切,我都不需要他記住了。

這樣就好了。

從此以後,縱使相逢,也并不相識。

我以為我已經不會更難受了。

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伊士塔爾對人心的掌控。

這是她想要我看到的景象,她想要折磨我,她會為我的痛苦而快意,作為我冒犯她逼迫她,踐踏她驕傲的代價。

縱使知曉,我也顧不得去控制我自己的表情。

什麽都沒有了。

她的詛咒,如果只是名字不被記住就好了。

原先因為我推崇的政策而獲得自由的奴隸,又重新被鎖鏈束縛了雙腳;原本設立的像是“科學院”一樣的機構突然之間全部消失;我曾經一刀一刀在石板上刻下的印跡,都不存在了。

就連石壁上關于我的畫像,也沒有了。

我為烏魯克花了那麽多心血才做到的一切,我在這個世界殘留的痕跡啊……都被抹去了。

人們還記得莎姆哈特,卻對于她除了帶回恩奇都,沒有別的印象。

就像我從未存在過。

“安心,我還給了你最後的恩典——那個叫做恩奇都的泥人他還記得你……不過,也只有他了。”

這簡直是最帶惡意的“恩典”了。

伊士塔爾的最後一擊,我實在是忍不住因為害怕,渾身顫抖。

只有恩奇都記得我。

但是,他卻找不到我任何存在過的證據——日子久了,他會恨我的吧?

我前不久,還留下了那樣的那句話,就好像是我強迫他記住一樣。

我終于,一無所有了。

我再沒有看到伊士塔爾了,或許女神覺得我毫無趣味,反正她已經出了口惡氣。

當主神冰冷的嗓音說出“任務二已完成,是否選擇脫離”的時候,我看着面板上的兩個主線任務,一個是“超額完成”,另一個是完全灰色的鎖死,點了點頭。

我真是足夠失敗的。

主神發布過兩個主線任務,一是攻略吉爾伽美什,二是使恩奇都免于瘟疫之死。

任務一我從來都沒指望過,任務二……其實最開始,我就完成了。

當時我冒冒失失偷偷跟着他們去杉樹林,那時恩奇都為了保護我,被芬巴巴重傷,自然就不會迎來瘟疫死亡的結局。

我……如果不是恩奇都死命相攔,我那個周目就不會是自殺身亡,而是被暴怒的王者的武器射死。

我重來了那麽多次,最後終于使得“已完成”變成了“超額完成”。

在偌大只有我一人的主神空間,我沒有出息的哭了出來。

烏魯克曾經讓我覺得安心,就像是我的故鄉,我曾以為,我足夠幸福。

不過幸好,一切都結束了。

都結束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卷正文已完。

這一章字數也就這麽多,其實可以考慮和上一章合并來着。

我覺得應該算虐?第一人稱我盡量以很平淡的口吻而不是很虐的方式來寫……寫的比較白,沒怎麽故弄玄虛。

當然對我而言最虐的絕對是!本來想要存稿的我按成了發送!

我還是比較喜歡晚上更新啊啊啊啊!

目前基本上所有的伏筆都圓了一遍,可能還會有新的伏筆在這一章出沒。

接下來是恩奇都和吉爾伽美什的番外,先寫哪一個呢?

fz活動小安抽的我惡心,140w沒出,如果不是老虛劇本我肯定累的不想打。

啊大家出了的就不要繼續在我心口上捅刀子了。

☆、番外·束縛一生的誓言

“請一定要記住我。”

他被這句話,束縛了一生。

睜眼來到這個世界,它看到的就是她。

是她傳授了它知識,是她賦予了它名字,她教導它,呵護它,使得它,變成了他。

他喜歡她,是帶着向往的喜歡,否則也不會想要變成她的模樣。

“恩奇都。”她叫着他的名字,也說出了她的名字,“卡莉亞。”

恩奇都知道這意味着什麽,不是莎姆哈特,而是卡莉亞。

後來,連吉爾都會對他們關系這麽好感到奇怪,奇怪于恩奇都對卡莉亞一昧包容的态度,很少反駁。

破殼而出的雛鳥會對第一眼見到的生物心存依戀,但恩奇都再清楚不過了,這不僅僅是原因。

“因為,卡莉亞是卡莉亞啊。”恩奇都給出了似是而非的答案,迎着吉爾一副“這是什麽鬼回答”的表情,悄悄說了聲抱歉。

他知道吉爾多少有點看不起卡莉亞,不是存心,而是天壤之別的身份差距造成的必然。

恩奇都總會覺得,他對于眼下的一切,總有或多或少的既視感,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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