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五種解法

第五種解法

淋漓順暢,如有神助。

非常輕松,就跟平時刷卷子沒有什麽分別,甚至要更輕松一點。

就連最後兩道壓卷大題計算起來也簡單得令她發出了“就這?”的靈魂拷問。

兩道壓卷大題有不同的解法,要求至少寫出兩種解法,但這對她來說也壓根不是個事。

只用50分鐘便做完試卷,看了一眼黑板上方的時鐘:好家夥!我這速度可以說是神速了吧!自己也吓一跳,不知道怎麽居然做得這麽快。

偷偷環視一圈前方,大家都在埋頭做題。

監考老師下來巡視了一圈,走到康妙玟身後,見她在驗算,這次不是在腦子裏直接計算,而是在草稿紙上計算。跟其他考生差不多塗滿整面草稿紙不同,她才用了不到1/4草稿紙。監考老師覺得有點奇怪,于是在她身後多站了一會兒。

康妙玟意識到監考老師站在她身後好半天沒動。

也沒什麽啦,草稿紙上真的要什麽都不寫也有點奇怪,她心算很快,草稿紙上不會有全部計算步驟,列個算式可能會跳掉中間的步驟,直接走到最後兩步,得出答案。

嗯,沒錯,120分的試卷應該可以拿到滿分。

又把最後兩道大題看了看,在草稿紙上再次計算了一遍。監考老師終于從她身後走開了,回到講臺上,說:“有做完的同學可以提前30分鐘交卷,交卷之後不要亂走,去找自己學校的帶隊老師。”

OKK,那就等到10點吧。

康妙玟閑得沒事,又不能總東張西望,于是開始放空腦子:這個邀請賽一點都不難,市級的應該難度一般,就最後兩道題難一點,題目比較繞,只要看懂題目就行;自己應該可以拿個一等獎,不知道會不會公布分數,可能不會,這種競賽大概都是按比例劃分一二三等獎;祖沖之杯的獲獎者應該有資格參加全國初中數學聯合競賽,應該也不會限制每個省能有多少人參賽。初中數學嘛就那些內容,不會考到高中知識點,對她來說也不會太難。

她對刷競賽這些事兒不了解,都要靠老師幫她策劃,她現在知道自己的數學很好,語文歷史這種靠記憶力的科目也很不錯,初中政治其實還不需要自己獨立思考,有标準答案,只需要考驗記憶力;英語也差不多,單詞量上來後,初一跟初三的區別不大。

要不要跳級?

跳級的好處是可以早一點接受高等教育,但缺點是刷競賽的日程會非常緊張。

競賽跟學業水平有聯系但聯系不是很大,不刷競賽也能上大學,競賽是在學校課程之外給自己加分的項目,有當然好,但沒有似乎也沒什麽。

但要是跳級的話,就不能跟張娅寧在一個班了。

她有些恍惚:曾經被她視為學霸的張娅寧,如今她已經跟學霸站在同樣的高度了。

年寶莉這樣優雅又時髦的同學媽媽也肯定因為她的成績好而對她另眼相待。

不得不說,這種走到哪裏都被人高看一眼的感覺……非常好!

她亂想了一通,回過神來,一看時間,10點05分,于是站起來交卷,草稿紙放在課桌上,不許帶走。

監考老師人還挺好,拿過卷子先看了看她學校、姓名、年級、準考證號寫全沒有。見沒啥問題,對她點點頭。

康妙玟走出教室,走廊上另外有巡視的老師,對她指了指樓梯,示意她趕緊下樓。

她點點頭,先去上了個廁所。下樓後也沒在五中校園裏亂轉,直接出了校門,找到自家大學的大巴,車身上碩大的“廬州理工大學”字樣,不會看錯。

“怎麽樣?難不難?”趙老師問。

“還行,不算難。”康妙玟覺得自己是不是把話說得太滿了?這對其他同學可不友好,“最後兩大題有點難,要求寫兩個解法。”

趙老師遞給她一本筆記本、一支筆,“題目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馬上默寫了兩道題的題目,默寫完又順便把答案也寫了。

趙老師接過筆記本看題目和解答,這種題目對老師來說應該不在話下。

學生們陸續出了五中校門,開大巴送學生來考試的學校也有不少,各家帶隊老師都緊張的清點人數,各自上車。

校門口一片喧嘩熱鬧,學生們都在問最後兩道大題怎麽解的。

張娅寧上了車便問:“康妙玟,最後一題你怎麽解的?我想不出來第二個解法,一個解法都把我算哭了。”

“很簡單的,設AC=B……”康妙玟從紅布包裏拿出一本空白數學作業本開始寫解題步驟。

喬俊之和路景延都圍過來,伸着脖子看她解題。

等她寫完兩道大題的各兩種解法,她的作業本便從她手上飛走,傳遍大巴。

兩位帶隊老師清點完人數,對司機說:“走了,回去。”

大巴開動。

孫老師說:“老趙,康妙玟這次能考滿分嗎?”

“不好說,她前面應該全都拿下,後面這兩道大題其實她沒做錯,但第二題有四種解法,她的解法……是第五種。”

孫老師驚訝,“是嗎?等下我看看。老趙,這是卷子,我拿了兩張。”好家夥!老趙這是找到寶了呀!

競賽考完了,組委會便會發下試卷給各校做備份,老師們也會就這份試卷給學生們講解解題思路、提高水平。

邀請賽只考一次,取前10%分發一二三等獎,一等獎肯定是少數的,滿分應該是一等獎,以下以分數遞減而類推,一般來說90分以上二等獎,80分以上三等獎,分數以試卷難易程度有波動。

大巴仍然将他們送到附中門口,康衛國已經等在附中門口。他騎在自行車上,一條腿撐地,手裏點着香煙,見大巴緩緩停下,忙扔了煙頭,用鞋底碾了碾。

一幫少年争先恐後的下車,蹿的挺快,有家長來接的都各找各媽/爸,沒人來接的迅速往家跑,餓了。

康妙玟坐在車後座上,康衛國問:“難不難?”

“不難,都做出來了。”

“做得對不對?”

“應該都對吧。”

“餓了沒?”

“還好,不太餓。”

康衛國樂呵呵的,“你媽在家做飯,給你買了排骨,多吃一點。”

排骨都是瘦肉,當然是好吃的。回家就可以上桌吃飯,連幹了兩碗米飯,吃了半盤子排骨。

吃過午飯,康妙玟睡了一覺,下午3點多才起床。

感到了空虛,一件事情做完了,似乎沒有什麽感覺。她回味了一下,大概是因為考試不能立即出成績,滿足感被延遲了,現在她只得到了“完成第一次知識競賽”的滿足感,但沒有得到“第一次戰勝全市初中生”的滿足感。

滿分在她看來不難,別的學校就未必沒有能得滿分的學生,那句話怎麽說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在廬州理工附中有點名氣可不算什麽。

學習很快樂,不,不如說是掌握知識很快樂,“朝聞道,夕死可矣”說的就是這種精神狀态,只要能了解之前未曾掌握的知識就很快樂了呀。

康妙玟自覺今天的精神狀态好極了!

她翻出美術課本和畫冊,美術課本上有一些古代藝術賞析,上次去書店買書,她買了一本中國古代水墨花卉的畫冊,今天不妨來對着畫冊“描圖”吧。

拿出墨水瓶和毛筆、一疊宣紙,中國古代的寫字文具也可以用來作畫,毛筆就是普通的羊毫,墨水也就是普通的商店裏買的學生墨水,開瓶久了,一股臭臭的味道。

她琢磨古人說“墨香”,想必好墨應該是香的,這種墨水不知道是什麽材料制作的,臭得很,今天湊合用用,下周一定去買好墨。

羊毫倒是新的,照着畫冊上說的開了筆,蘸了墨水,翻到一張墨蓮,照着畫了幾筆。

她完全不懂水墨畫的技巧,只有微不足道的一點美術課上的知識,這個手呀,不免不怎麽聽話,顫巍巍的落筆,墨不是濃了就是淡了,荷花的杆也沒畫直,顫抖着畫成了豎着的蚯蚓。

康妙玟自己先樂了:這畫的确實不太好看。

繪畫嘛,是熟能生巧的技能,她很有覺悟,要說一下子就能畫好,那不科學,她的腦子再機靈,手跟不上也不行,這就是客觀規律。就是那些傳說中自學成才的大畫家比如梵·高之類,那也是年複一年日複一日不斷練習才能畫出傳世名作的。天賦歸天賦,缺少練習這最重要的一環也是不行。

康衛國又去釣魚了,奚繡藍也沒在家。

有人在外面喊她,“康妙玟!康妙玟!”

是馮婷婷。

康妙玟放下羊毫,開了門,“馮婷婷。”

“出來玩嗎?”

“玩什麽?”

“跳大繩,我們去叫張娅寧下來玩。”

也好,總不能整天看書,跳大繩三個人玩剛剛好。

“你等一下,我拿鑰匙。她不知道出去沒有。”

“你們上午去考試,考的怎麽樣?”

“應該挺好的。”

馮婷婷有點羨慕的看着她,但沒有繼續說競賽的事兒,“你最好了,趙老師都不讓你做數學作業了。”

康妙玟回家拿了大門鑰匙出來,失笑,“哪裏好了?我是不用做作業了,可還是要做其他卷子,趙老師說做題目也就跟賣油翁一樣,唯手熟爾。”

她們才上過《賣油翁》,對這個故事的核心還很記憶鮮明。馮婷婷若有所思,點點頭。

張娅寧在家,喊了幾聲,她便在卧室窗戶那兒露出腦袋,“康妙玟,馮婷婷。”

馮婷婷超大聲,“下來玩跳繩。”

張娅寧答應了,很快下來。

張娅寧的母親沈莉本來想攔着,但一看樓下還有康妙玟,便松了口。她倒是不介意女兒跟全年級第一的孩子一起玩。

*競賽的賽制多半是作者瞎掰,勿較真。

*繼續為預收吶喊,下本待開《八零香江國術高手》:九龍城寨走出一代宗師

朱琦琛一睜眼,發現自己身處繁華香江最混亂的地區——九龍城寨。親爹是個瞎子,親媽是個無能嬌軟美人,弟弟年紀小小就已經成了古惑仔,朱琦琛只想原地倒下再穿回二十一世紀。

生活再艹蛋,還得過下去,朱琦琛于是想着要怎麽離開九龍城寨。

要不,先混個編制?

朱琦琛看着手裏警校招生gg,決定先莽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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