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林茵:“說好了這次由我送舒舒,你們都別和我搶這個機會了。”

藺姜言無奈笑了笑,“好,那我就不和你搶了。”

他拍拍藺深的肩膀,讓他幫妹妹的行李箱送到車上。

藺深難得沒說什麽刺話,将行李箱放到林茵的賓利車後,一言不發地回到了藺姜言身邊。

他黑玉般的眸子盯着景舒的背影,直至看到她上了林茵的車,頭也不回地離開靜海莊園後,才撇開臉坐上藺姜言的車。

藺姜言說是送藺深上學,但并不是由他開車,而是家中的司機。

藺深覺得,如果景舒這次與他同去惠奧公學,哪還有司機什麽事,藺姜言肯定搶着司機的活做了。

他父親對景舒,真的是愛屋及烏,把景舒看成親女兒。

就連同親兒子同坐在車上,藺姜言都不忘讓他照顧景舒。

“我讓人把舒舒安排在了九班,你作為她的哥哥,以後在學校要好好照顧她,別讓舒舒在學校受到欺負,知道嗎?”

藺姜言本以為藺深會像之前一樣強調自己不是她哥哥,不曾想,藺深竟然反問他,“為什麽要把她安排在九班,不是一班”

藺姜言就說:“舒舒剛進惠奧公學,還是低調些好。如果我一開始就讓校長安排她進一班,會太惹人矚目。”

“我倒不知道你還有這麽低調的作風。”藺深輕嗤一聲,覺得這根本不像是他父親的作風。

果然,下一刻,這個問題就有了答案。

“你林姨說,希望舒舒在惠奧公學過得自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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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真是一如既往地聽林茵的話啊!

他怎麽不幹脆快些和林茵領證,将景舒變成自己真正的女兒

藺深神色冷下來,“你倒是挺喜歡給外人養孩子的,什麽都為別人考慮到了,比對自己的孩子還細心。”

“你這叫什麽話”

“比起你母親對你生活物質上的疏忽,我還不夠關心嗎?”

藺姜言神色一變,在車上開始說教。他想不通自己吃衣住行上從未短過藺深,為何他卻如此叛逆

不是和自己對着幹,就是漠視他的一言一行。

他和藺深哪裏像是父子,簡直像是一對冤家。

于默言安靜地坐在前排開車,聽這對父子在車中發生争執。許是藺姜言太過生氣,他讓人将藺深的行李送到宿舍樓下後,就讓于默言開車送他走了。

此時,顧望川正巧帶着剛轉入惠奧公學的弟弟一起上學,他在宿舍樓底下見到藺姜言的車後,本想上前打聲招呼,誰知道,那輛車居然飛快地駛走了。

“這什麽情況”他走到藺深身邊。

藺深說:“吵了一架。”

他們父子不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顧望川早已經見怪不怪了,作為兄弟,他是站在藺深這邊的。

更何況,兩人都經歷過父母離異,有共同語言。

顧望川:“還有一年咱們就畢業了,如果你不喜歡家裏的氛圍,可以選擇去留學。”

藺深:“再說吧,現在還早呢!”

他看了一眼站在顧望川身邊的少年,“他不是在英國讀書嗎?現在怎麽來我們學校了”

“望州他轉學來我們學校了!”顧望川用肩膀抵了他一下,“以後咱倆玩籃球有新伴了。”

“轉學了”藺深聞言,有一絲詫異,他沒想到顧望川的母親竟然會舍得讓小兒子回國讀書。

他記得以前他們的母親為了争奪顧望州的撫養權,可是耍了很多小手段。

顧家無可奈何之下,才将顧望州交給他母親撫養。

顧望川點頭說:“嗯,不久前我爸替他轉的。”

藺深:“望州轉去了哪一個班”

顧望川:“九班。”

“九班”

他記得景舒新轉過去的班級也是九班。

這倒是真巧了,九班今年怎麽這麽愛收轉校生

*

景舒去到惠奧公學後,才知道學校的奢侈超乎她想象,學校總共分為四個校區,分別是立春區、夏至區、立秋區、冬至區,師生們随四季在不同的校區上課。

惠奧公學不僅配備了滑雪場,還配備了音樂廳、馬術場、游泳館、射擊場、高爾夫球場……

只要是你能想象到的運動場地,這所貴族學校都配備了。

惠奧公學特別重視語言教學,在這裏你可以學習三十多種語言,日常生活中,許多人能力有限,學得最多的一門外語是英語、日語、法語,可在這所貴族學校,許多人都會選擇同時學習三至四門外語。

如果你只選擇學習一門外語,反而會讓惠奧公學的人覺得你很奇怪。

對這一階級的人來說,語言并不是用以工作或者賺錢的謀生工具,而是通過學習一門外語,去看外面更寬廣的世界,結交更多不同的朋友。

可以說,惠奧公學的教育理念很先進,師資力量也很強大,但與次同時,它的學費自然而然也比較昂貴,僅一年就需要三十萬元人民幣。

這樣的價格,曾讓許多普通家庭望而卻步,但後來惠奧公學改制後,每年會對外招市內成績優異的學生入學,免去學生一年的學費、住宿費。

可這樣的名額十分有限,一年最多也不會超過十個優等生以這樣的方式能進入惠奧公學。

這些都是林茵告訴她的,由于有學校的阿姨來接景舒,她将景舒送到宿舍樓下後便走了。

惠奧公學的男女宿舍樓是分開的,同教學的主校區一樣分開成兩個住宿區。一棟宿舍樓共有層,每一層都配有一個生活阿姨打掃樓道衛生,如果學生的校服髒了,還可以将校服送給生活阿姨去洗。

景舒跟在阿姨身後,去到九班女生的306宿舍。

這間宿舍有四張床,景舒見阿姨将她的行李放在靠窗的床邊,将床上寫着趙玲玲的床牌,換成她的名字後,她忍不住好奇問:“趙玲玲呢?”

“她退學了。”

退學

這年頭,景舒已經很少聽到有學生會退學了。

阿姨見她好奇,小聲地補了一句,“我聽說是她家裏破産的原因,一時接受不了落差,這裏有一點點問題,就被惠奧勸退了。”

景舒一時心情有些複雜,不知該說什麽。

這時候,景舒放在裙裏的手機突然有電話來了。

景舒低頭瞧了一眼,這號碼她不認識,就不大想接。

可這人見景舒不接電話,還锲而不舍地繼續打,很像騷擾電話。

景舒盯着來電號碼看了一陣,沒按接聽鍵,對面的人挂了電話,發了一條短信過來。

“接我電話!!!”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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