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歌的故事
第16章 歌的故事
孟禹斯不以為意,用食指拿紅蓋頭,轉圈圈。
“幹嘛要扔,這紅蓋頭挺好看的,我還打算拿回去給你結婚用呢。”
說釣起來的垃圾紅蓋頭,給元輕輕做結婚蓋頭,這絕對又是熱門話題。
能給元輕輕拉流量人氣,說他摳就說他摳吧。
元輕輕厲聲:“快點扔掉!不然你就要跟鬼新娘索命結婚了!”
“快點,必須在零點之前紮完紙人,燒給鬼新娘!”
孟禹斯覺得元輕輕太上道了,知道說這些危言聳聽的話,博流量。
為了不挨打,他助她一把。
“小茶兔,你給我刷一個娶你回家的鳳冠,我馬上蓋紅蓋頭,做你的新郎啊。”
“要知道,你現在不是豪門大小姐,你是配不上我的,刷一個,我就娶你。”
元輕輕沒刷,也沒看屏幕,她在找紙筆,想簡單的畫一個孟禹斯人像。
只要孟禹斯配合把紅蓋頭蓋回去,她這邊先燒個畫像糊弄過去,給他拖延點時間。
讓人給他紮紙人,送過去。
元輕輕在低頭畫孟禹斯的人像。
突然,她聽到孟禹斯那家夥的感謝聲。
“感謝屎到淋頭還想攪便2刷的鳳冠。”
“說到做到,我要蓋紅蓋頭了。”
孟禹斯覺得元輕輕不好意思給他刷鳳冠,特意開的小號來給他刷的。
元輕輕擡頭:“別……蓋!!!”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孟禹斯速度很快,把紅蓋頭給蓋在了頭上。
元輕輕:“草!”
她真的很讨厭不聽勸的家夥,為什麽不能像她媽她姐那麽聽勸啊!
元輕輕憤怒又崩潰:“孟禹斯,你丫的幹點人事啊!”
“快點摘下來啊!快點!”
元輕輕用上了命令的口吻,可孟禹斯還在玩紅蓋頭。
“不讓你幹啥,你非幹啥,讓你去吃屎,你怎麽不去吃啊!”
草!
要不是在直播,元輕輕的國粹,絕對能開辟出一個青青大草原,能建一個尼瑪戈壁!
【笑死我,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主播的憤怒。】
【萬匹草泥馬在主播心中奔騰。】
【演的還挺逼真,好好直播間,搞上了靈異。】
孟禹斯蓋着紅蓋頭:“小茶兔,這蓋頭怎麽拿不下來啊。”
鏡頭裏,孟禹斯的手,在用力拉扯紅蓋頭,卻是怎麽都拿不下來。
他開始慌了。
“小茶兔,真的拿不下來了。”
“你快幫幫我,要怎麽拿下來?”
“啊!!!”
孟禹斯驚恐尖叫,讓網友們都跟着一顫,開始跟着恐懼。
【快說你們在演戲,真的好恐怖啊。】
【假的,都是假的,國家富強,民主,聞名,和諧……嗚嗚,麻麻,我怕。】
【救命,主播快救命!】
元輕輕咬牙:“你特麽別裝了,快把蓋頭拿下來,快點!”
孟禹斯:“小茶兔,蓋頭裏有張臉,她正在對我笑。”
“啊啊啊,她說我是他的新郎,要帶我回去洞房!”
“小茶兔,快救救我……嗬嗬。”
紅蓋頭貼緊了孟禹斯的臉,他呼吸困難了。
那種用力呼吸的聲音,聽着特別滲人。
元輕輕:“孟禹斯,你特麽別裝了,快拿下紅蓋頭!”
“記住用拿的,不要掀蓋頭!”
在孟禹斯說那些話的時候,元輕輕在不斷重複這兩句話。
但孟禹斯就好像沒聽見一樣,說看見紅蓋頭裏人臉,在驚恐尖叫。
網友們恐懼緊張的情緒都被調動起來了。
【快看,紅蓋頭上真的有一張人臉,也不叫人臉,就是有點五官突出。】
【真的耶,媽媽呀,這世上真的有鬼。】
【兩個主播都牛逼,別人直播演神仙,他們演鬼和收鬼的,還挺逼真。】
【不是演的吧?看紅蓋頭的人臉,真的很明顯,就五官特別的小巧。】
【傻啊,紅蓋頭蓋在斯文敗類的頭上,還緊緊覆蓋着,那沒五官的臉,才叫可怕。】
【他們要不是演的,我直播倒立吃屎。】
【哈哈哈,樓上可以不吃屎,我想看看倒立吃飯。】
紅蓋頭是濕的,而且很光滑。
蓋在頭上,再貼緊,是個人都有五官突出。
網友們相信了。
可是孟禹斯突然陰笑了起來,原本清朗的男人聲。
此時,笑的有些陰柔,連聲音都陰柔了起來。
“相公娶了奴家,那奴家就是相公的人了。”
聲音不男不女,有點陰柔。
元輕輕:“孟禹斯,再不把蓋頭拿下來,等我過去了,就掀了你的頭蓋骨!”
其實現在拿不拿蓋頭,已經不重要了。
但能拿下來,機會比較多。
孟禹斯到底是和她一起長大的,孟母對她又很好。
元輕輕不可能不管。
她剛開門,就看到元滾滾端着水果盤,擡手剛好要敲門的樣子。
元滾滾把水果盤一遞:“妹妹吃水果。”
“不吃了,我有事出門一下。”
【混蛋,害我吃不上水果,去了非得把他腦子揍到開花。】
【什麽水果那麽香,真的好想吃,可是救人重要啊!】
【王八蛋,非得把他揍成臭雞蛋!】
元滾滾捧着水果盤,看着元輕輕在玄關換鞋子,心裏各種怒罵。
她上前把水果盤塞到元輕輕手裏:“拿着路上吃。”
元輕輕就那點食欲強,沒抵擋住美味水果的誘惑。
她端着水果盤,拿着車鑰匙就出門了。
剛才她算出孟禹斯的方位,就在她附近公園湖,那邊剛好有一個大橋。
開車過去,幾分鐘也就到了。
元輕輕乘坐電梯的時候,她一手端着水果盤,一手拿着手機。
屏幕裏,孟禹斯蓋着紅蓋頭,還唱起了戲腔歌曲。
“囍——”
一開口就是女生戲腔的音調,一聲細長的囍字戲腔,自帶唢吶背景音樂。
讓人聽着就心中發顫,讓人哽咽。
“花轎落地夜漫長,鑼鼓齊鳴聲高揚。”
“她一身紅裝,一聲哭腔一生又悲涼。”
“三拜天地入洞房,等不來她的新郎。”
“她嘆這世上,一縷紅菱懸上房梁,紅燈變白燭光,紙人畫着厚厚的妝,風吹過無人靈堂……”
“她笑着夢一場,重複當年當日荒唐。”
“世人或早已淡忘,你是誰家新娘……”
孟禹斯用男性的聲音,卻唱出了女子的陰柔,如泣如訴的歌曲。
怨氣十足!令人聽着不自主陷入歌曲所哭訴的畫面,令人頭皮發麻。
【不知道斯文敗類唱歌還真好聽,完全聽不出是男人的聲音。】
【媽呀,沖擊畫面太強了,光是聽着歌曲,我已經看到新娘身穿紅嫁衣,用紅綢上吊,然後跟紙人冥婚的畫面了。】
【我知道這首歌的故事。】
元輕輕剛坐上車,嘴裏咬着塊蘋果,看着這名網友的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