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27
鎹鴉飛來給萊伊傳遞了一個重要的情報——
上弦之陸的兩名鬼已在游廊花街裏被音柱宇髓天元、劍士竈門炭治郎和其妹妹竈門祢豆子，劍士我妻善逸，劍士嘴平伊之助一起聯手解決。
沒親手斬殺上弦之陸，讓萊伊覺得有點可惜沒有拿到他們的積分，不過想想他們的積分只有十萬出頭丢了就丢了吧。
遺憾的是，宇髓天元在這場戰役裏雖然保住了性命但還是丢失了一條手臂，戰鬥力直線下滑的他現在選擇退居二線。
大家都沒死，這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萊伊看了看，覺得也沒有必須得她回去的要素，所以便提筆給他們報平安，并在信中講述了上弦之叁、上弦之伍、上弦之肆相繼死亡的信息。
……只剩下上弦之壹和鬼舞辻無慘了啊，進度突然的變得好快呀。
送走了鎹鴉之後，萊伊才看向靠在樹幹邊休息的鶴丸國永，斑駁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整個人純白地反射出耀眼的光。
……還是這樣沒被詛咒污染的鶴丸國永更加好看。
“你現在有什麽打算嗎？我要先解決完鬼舞辻無慘這個爛攤子，暫時還不能去你的本丸那邊。”
萊伊對他問道：“你要先去找那個和你走丢的狐之助嗎？”
“要找的，可是狐之助去了哪裏我完全沒有頭緒啊。”
鶴丸國永雙手撐在腦後，面容苦惱，“能開啓通向本丸通道的只有狐之助，所以就算你現在想去本丸，那也是去不了。”
“我能跟着你嗎？我保證不給你添亂的！”
鶴丸國永雙手合十，用着“拜托拜托”binglingbingling的眼神注視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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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丸國永很會利用自己相貌上的優勢。
被這樣金閃閃的眼睛注視着的萊伊有點不适地移開視線，根本沒辦法強硬地拒絕。
“接下來要應戰的兩位算是這個世界裏頂級的強者了，你能在他們倆的手上保全自己的性命嗎？”
萊伊這麽問，就差把“你要是拖我後腿怎麽辦？”明晃晃地擺在臺面上。
鶴丸.已把刀劍等級練到滿級.國永：到底是什麽給了她我很弱的錯覺？
鶴丸國永想起了昨天一擊把自己擊倒的時間溯行軍，恍然覺得自己找到了原因。
“昨天那個是因為我受了傷還被詛咒了，不算，不能算，其實我很強的！”
可惡，那麽丢臉的瞬間竟然被她看到了！
鶴丸國永覺得無地自容了。
“是嗎？”
萊伊将信将疑地拔出鬼刀，“我們過幾招看看？”
“好啊。”
鶴丸國永也拿出自己的刀。
那是一把非常特別的刀，早在昨晚見到萊伊擊殺咒靈的那一幕，鶴丸國永就注意到了她手上的鬼刀。
萊伊沒拿刀和拿刀之間給他的感覺也是差別巨大的。
前者是個讓人沒什麽警惕心的軟萌可愛的小女孩，要說不太對勁的地方，就是女孩流露出來的成熟眼神過于智慧了點。
後者，鬼刀握在手裏的那一刻，讓鶴丸國永聯想到了在戰場上索命的修羅，刀劍行走之地，寸草不生。
鶴丸國永沒有因為對方小孩子的身份而保有餘力地進行試探，他清楚并沒有這樣的必要，直接拿出了全力應戰。
刀劍摩擦之時，氣勢如虹，叢林鳥飛散，短短幾分鐘的時間，萊伊和鶴丸國永就交相過招了幾十個回合，兩人揮劍的速度快的分出了數個殘影……
最後的比試結束在——鬼刀挑飛了鶴丸國永手上刀的那一刻。
“輸了呢。”
已經很久沒有這麽盡興地手合過的鶴丸國永即使是輸了臉上仍舊是滿足的微笑，“真厲害呢，萊伊，小小年紀就有如此的造詣，你的未來不可限量啊。”
“這都是鬼刀的功勞。”
萊伊愛憐地撫摸着手上的刀，“我相信鬼刀的實力。”
鶴丸國永愣了愣，眼神露出了少許羨慕的神色，真是把幸福的刀呢，跟随了個很棒的主人。
鶴丸國永所表現的實力遠比萊伊所想象的強，果然之前的詛咒還是限制了他本人的發揮。
至少他的實力也是能幹過那個醜陋的壺的水準的，面對上弦之壹和鬼舞辻無慘起碼也是能堅持一陣的男人，有他在，或許能給萊伊制造出一擊必殺的瞬間，更快地結束這場千年的鬥争。
萊伊心裏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對着白色男子伸出自己的小手，“那麽接下來，就請多多指教了，鶴丸。”
“嗯！”
鶴丸國永握住了萊伊的小手，對她承諾道：“雖然劍術上不敵你，但我仍然想盡我所能的，保護你。”
低沉迷人的嗓音，配上撩人的話語，清楚對方其實沒有別的意思的萊伊還是下意識地耳根子泛紅。
……真是頂不住，刀劍付喪神說話不會都是這樣的腔調的吧。
“對了，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萊伊。”
鶴丸國永愣住了，“……就這麽告訴我名字，沒有關系嗎？”
“沒關系，我只不過是答應幫助你和你的本丸罷了，并沒有其他的想法。”
對于讓刀劍付喪神知道自己的名字這一點，萊伊并沒有什麽防備，一是她并沒有想在這些世界停留很久的想法，二就算是被系統任務趕鴨子上架成為什麽審神者，她也有不讓自己被付喪神神隐的自信。
只要不是人類，就算是神明，對她而言，也沒什麽好怕的。
聽着萊伊這話，鶴丸國永心裏覺得空落落的，大概是有點遺憾吧，因為他覺得萊伊是非常理想的審神者類型，要是她成為審神者，一定能将一座本丸經營的很好。
不過對方沒有這方面的志向，鶴丸國永也不會去強求，在做事方面無拘無束喜歡亂搞惡作劇的鶴丸國永心裏其實有着自由的影子，他讨厭被規則管束着。
“也是呢。”
鶴丸國永眯着眼笑道，不再繼續剛剛的話題。
萊伊看了眼他，慢慢勾起了嘴角，“走吧，鶴丸。”
話落，一陣失重感，恍惚了一會兒，萊伊的視野忽然拔高了很多。
“呦西！”
鶴丸國永将萊伊放在自己的肩上，甘願這樣被別人騎着，開朗大笑着：“出發啦！”
“……真是的，不要把我當成小孩啊。”
萊伊小聲地嘀咕淹沒在了鶴丸國永自娛自樂的歡笑聲裏。
雖然這趟旅程可能會很短暫，但是已經很久沒有這麽輕松愉悅過的鶴丸國永覺得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他不知道失去審神者，夥伴生死未仆，孤單流浪在異世的自己會魂歸何處。
但此時的他是快樂的，這樣的心情已經足以令他重振旗鼓去面對自己那撲朔迷離的命運。
……謝謝你，萊伊。
鶴丸國永想起了病逝離開的主公之前的話——
【一定還會有的，值得你們守護的人，一定還會出現的。】
你說的對，主公，這世上還有着跟您一樣溫柔的人。
熱鬧的集市裏，村民百姓們均因為一個渾身純白服飾，精致的容貌更是如神明降世般耀眼的男人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兩眼愣愣地望着這個突如其來的異鄉人士。
見着鶴丸國永将第五個往他身上摔的女孩扶住，禮貌地分開距離後，感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也一同變多的萊伊終于忍不住出聲道：“你這樣子真的是太招搖了，就不能想想辦法嗎？”
鶴丸國永完全沒有自己長得很好看的自覺，面對這種大家的視線全往他身上掃的場面，鶴丸國永也是第一次經歷，他有點苦惱地說：“大家這都是怎麽了呢，在本丸，我可不算是受關注太多的那個。”
看看這話！實在是有過于凡爾賽了！
“刀劍付喪神都像你一樣好看嗎？”
萊伊終于問出了自己想問的問題，到底是在一個什麽樣的環境，才會完全沒把自己這張臉當回事啊！
“原來在萊伊眼裏我很好看啊！謝謝誇獎！”
鶴丸國永笑道：“不過在我們本丸裏，要屬最好看的付喪神，大家公認都是樹三條派的，被譽為天下五劍之一的——三日月宗近。”
“雖然性格有點老爺子，但那個男人雙眼裏可是真的能倒映出月亮來了。”
……可惜了，已經被詛咒的他眼裏再無那美麗的明月。
三日月宗近啊，那也是把出了名的刀劍呢。
萊伊：……刀劍付喪神都是這樣的顏值，也難怪遭人忌憚。
合理懷疑那個咒術師會用這麽殘忍的方式對待刀劍付喪神，就是因為求而不得嫉妒他們的美貌。
夜幕很快降臨，萊伊來的是一個很熱鬧的城鎮，現在，這個城鎮在舉辦煙火大會，在煙火裝點的夜空下，擺放着各種小攤的街道人來人往，很熱鬧。
穿着可愛浴衣，斜戴着面具的小孩子們拿着大人給他們買的糖果穿梭在各種有趣的小攤上，臉上帶着天真無邪的微笑，鶴丸國永完美融入其中。
此時的鶴丸國永全身都戴着各種煙火大會販賣的小玩意——
頭上斜戴着狐貍面具，據鶴丸國永本人所說是狐之助同款，萊伊買的；
左手拿着棉花糖，右手拿着蘋果糖，還有一盒拿不下的讓萊伊幫忙拿着的章魚小丸子，都是萊伊買的；
身上換下了華麗的出陣服飾，套上了融入煙火大會的銀白浴衣，腳上也穿着雙清涼木屐，還是萊伊買的。
全身裝備全由一個7歲小女孩贊助的鶴丸國永此時正蹲在一個水球池前，用着閃閃發光的眼睛往萊伊的方向望去。
萊伊很娴熟的付了錢，好在産屋敷耀哉給的零花錢很夠。
小攤老板眼神複雜：……這什麽奇怪的組合？
“煙火大會真是太棒了！”
此時的鶴丸國永身上少了幾分孤寂悲壯的氣質，多了些孩童般天真愛玩的活躍，雙眼更是如剛出世的嬰兒般用着靈氣純潔的目光望着周遭的一切。
萊伊：……感覺自己才像是那個負責帶孩子的大人。
小小年紀的她承擔的東西真是太多了。
“聽說煙火大會的最後才是最多煙花盛放的煙火秀，這時候極佳的觀賞地點應該是——”
萊伊指了指位于半山腰的神社，“在那裏，人較少，但能将煙火盛放的場景都收入眼裏。”
“那我們走吧！”
只相處了一天，鶴丸國永就摸清了萊伊不喜熱鬧更喜歡一人清淨的性格，他笑着牽上萊伊的手走上山。
而變故就是這時候發生了——
鶴丸國永的眼神攸地一變，迅速抱着萊伊離開原地，腳踩樹枝，躲開着向他們襲來的飛刃。
只見鶴丸國永原本所經過的樹林已經被鋒利的飛刃毀的不成人樣了。
“……你早就發現了嗎？”
鶴丸國永邊躲閃邊問懷裏的萊伊。
萊伊的臉色未變，“只是有種感覺，可抓不住方向，至少還是遠離人多的地方為好。”
和鬼戰鬥多了，對鬼的氣息，萊伊也漸漸變得越發敏感。
“了解。”
鶴丸國永自信一笑，抱着萊伊極速地往森林深處逃離。
“好了，把我放下吧，你可以先和他過招嗎？”
鶴丸國永将萊伊放下，并未問她不先戰鬥的理由，“你一個人可以嗎？”
“放心吧，你也要小心，對方很強。”
“但我也不弱。”
鶴丸國永抽出了刀劍，擋在萊伊面前，也算看清了偷襲他們的那家夥的模樣。
對方身着紫色蛇紋和服黑色馬乘袴般流浪武士的衣服，極腰的頭發被束成黑色長鬓發高馬尾，整個人的氣質看着和大正時代的潮流格格不入，他的臉有着六只眼睛，眼睛裏還刻有數字，其左額與右下巴至脖頸處分別有着紅色斑紋。
他的身份很明顯了，是僅剩的上弦之鬼，上弦之壹——黑死牟。
“你就是鬼嗎？也是用刀的啊。”
鶴丸國永金色的雙眼越發伶俐，将刀指向黑死牟，面上還帶着劍士的涵養，“還請你賜教。”
“我不是來找你的。”
黑死牟也拔出刀，發話道：“讓開。”
“是嗎？真可惜，只要有我在，我是不會讓你動到她一根汗毛的。”
“礙眼。”
黑死牟和鶴丸國永激戰了起來。
而這邊，得以空閑的萊伊也望向了身旁透明的男人，他穿着和黑死牟相似的武士衣服，同樣是長發馬尾，眼神淡漠，額間有塊火焰般的疤痕。
“你是……繼國緣一？”
萊伊幾乎可以肯定了。
男子點了點頭，他眼神複雜地望向黑死牟，“那是我的兄長，我想阻止他，你可以幫我嗎？”
萊伊，“怎麽幫？”
“我想再和兄長對戰一次，而你可以做到的這事。”
在萊伊震驚的目光中，繼國緣一篤定道：“我的雙眼生來就有種獨特的天賦，可以看透別人。”
“我很想親手結束這一切，懇請你幫忙。”
【叮——】
露比出聲道，【任務發布——讓繼國兄弟“重歸于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