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

第 27 章

白夏也看到了那則調令,并且對此毫不驚訝。

畢竟原書裏也是這樣的,文溪實習一結束就被調去了章向晨身邊當助理,而原主因為工具人計劃也留了下來,但職位上和文溪當然是不能比的。

原主知道文溪和章向晨是“好朋友”,所以也沒說什麽。

只是——

白夏盯着電腦頁面上的供應部三個大字陷入了沉思。

章氏的供應部不用說,肯定是核心部門之一,文溪現在這個職位雖然不如章向晨的助理位置高,但也足夠光鮮了。

而且供應部部長謝策好像還是章氏總裁的直系,如果按照這一點來論的話,這個供應部部長助理的職位絕對比章向晨的助理要有前途的多。

畢竟原書裏,章向晨最後的職位差不多都被架空了,每年只是空拿些錢而已。

不過原書着重于感情線,對事業線基本一筆帶過了。

晚上下班的時候,林姐特地把白夏拉住,想安慰安慰他。

畢竟都是一起進來的,還是發小,現在發小飛黃騰達了,自己卻要被擠出去,這種對比也太慘烈了。

林姐原本以為文溪還是留在他們部門做個小職員的。

“夏夏,你也別太難過,我在章氏這麽多年,像文溪這樣的還是第一個,一般人都是慢慢往上升的。”

“供應部好是好,但也難混,就謝策那個誰都看不慣的狗脾氣,文溪在他手底下能讨着什麽好呀。”

白夏笑了,“林姐,我和文溪本來就只能留一個,我都知道的,別擔心我,我真的沒事,而且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

林姐好奇道:“什麽事啊?”

白夏沒說,畢竟他還不知道要折騰多久才能出頭,“是我真正喜歡做的事,等将來混出頭了我再和你們說。”

林姐點頭,很是欣慰,“難得你心态這麽好,換我早就爆炸了。”

“哪會?林姐肯定會默默蟄伏,然後将來一飛沖天,狠狠打人家的臉。”

林姐被他逗笑了。

又過了兩天,白夏的實習工作就徹底結束了。

辦公室的同事們約好下班以後去ktv吃火鍋唱歌。

問到文溪的時候,他找了個借口婉拒了,估計也知道自己不受歡迎。

時間一到,所有人收拾好東西一起出去打車。

大家選的ktv就在附近,是章氏員工聚餐娛樂最常選的地方之一。

林姐他們點了不少酒,這回沒有鐘泉的攔阻,白夏終于喝了個痛快。

就是後面喝的有點多了,白夏覺得有點悶,幹脆起身去洗手間洗把臉。

一個男同事拉住他,“夏夏,你還好吧,要不要陪你?”

白夏搖頭,“不用,我就是有點悶。”

同事觀察了他幾眼,發現他的确神思清明,走路也和平常沒什麽兩樣,這才放了心。

“那你快去快回啊。”

“好。”

在洗手間洗完臉以後,白夏有點站不穩,便選了最近的隔間坐一會兒。

下一刻就聽見一段對話聲:

“你說章總為什麽不把白小哥哥留下呢,我聽說他幹的挺好的。”

“好像是因為白夏有別的打算了,任助也知道,但他不肯說。”

“原來是這樣,我說呢,但我還是有點想不明白,章總為什麽把文溪調的那麽高啊,放眼整個章氏他也是第一人了吧。”

“這你都看不出來?章總是在給白小哥哥出氣呢,你想想文溪去了誰手底下?”

“哦我明白了,謝部長這人一向讨厭走後門的員工,文溪這回又這麽高調,謝部長不給他穿小鞋都說不過去啊。”

“想明白了吧,不過這事兒在公司裏不許提啊。”

“知道,咱們就看看那位文小哥哥還能高興幾天吧。”

兩人話音漸漸遠去。

白夏從剛才喝懵的狀态中清醒過來,記憶力便有了回升,他想起剛才說話的其中一位,之前去頂層找任淮時似乎見過。

當時他和任淮說了幾句話,因為音色有些特殊,所以白夏印象深刻。

雖然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但按照常理推斷,他應該是章向晨身邊的人。

他們說的是真的?

白夏十分困惑,他當然是不信的,但那兩位又說的有板有眼。

白夏走出隔間,再次洗了把臉,這回他腦子更清醒了。

當然不可能。

章向晨會給文溪使些小絆子他信,畢竟因為之前的事,他現在應該是非常憤怒的。

憤怒到連文溪的面都不見了。

這種情況下給文溪一些懲罰是符合他的人設的。

但要說是為了他,白夏不信。

本來兩人之間只留一個就是章向晨故意針對他的,現在他在公司口碑比文溪好,他不遷怒他就不錯了,還替他出氣?

渣男瘋啦?

只能說他也好,供應部的部長謝策也罷,都是這兩人play中的一環罷了。

想清楚以後,白夏心裏的那點糾結便消失了,他回了包間。

因為第二天是周末,所以大家玩的有點晚,一直到十點才散。

白夏又喝了不少,出來的時候身子都有點站不穩了,林姐作為辦公室的大姐大,主動承擔起了善後的職責。

她選了一個穩重些的男同事,讓他送白夏回家,男同事答應了。

他一只手扶着白夏的手臂,另一只手橫到另一邊攬着他的肩膀,以為周圍有些吵鬧,他只能湊到白夏耳邊說話:“夏夏,你家在哪裏?”

白夏搖搖頭,“我不回去了,我爸媽都睡了,你把我送到最近的酒店就好,身,身份證在……”

他想了一下,“在我包裏。”

他今天背的是雙肩包,人又不太站得穩,同事便讓他靠在自己肩上,然後伸手去他雙肩包的夾層找。

從遠處看的話,兩人好像抱在一起似的。

章遇時的車經過時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剎車聲有些刺耳。

白夏似有所覺,微微擡起頭看了一眼,然後又靠了回去。

“好了沒?”

同事艱難道:“沒有,等會兒。”

白夏比他高,所以他只能仰着頭勾着眼睛往白夏身後看,這個動作實在有些艱難。

正想說讓白夏把雙肩包取下來,一個高大的身影快速靠近。

同事還沒反應過來,白夏就已經到了對方的懷裏。

“你……”

剛出口一個音節就看清了眼前的兩人。

同事吓了一跳,“章總,任助。”

任淮微微笑着,“你先回去吧,這裏交給我們就好。”

同事愣愣地看向一旁的章遇時,結果被總裁眼底的冷意吓得打了個哆嗦。

忙不疊地跑了。

白夏并不清楚換了人,他只是覺得現在的姿勢舒服了很多。剛才要彎着脖子才能靠到同事的肩,現在輕輕松松就能靠到人家的懷裏,這個懷抱不止很寬闊,隐約還散發着一股好聞的薄荷味道。

對現在喝的昏昏沉沉的白夏來說,這股薄荷味簡直就是救命一樣的存在。

于是他主動往章遇時的懷裏蹭了蹭,還用自己的鼻子把人家的西裝衣襟頂開,然後臉埋了進去。

章遇時攬住他的腰穩住他的身形,語氣裏帶着點無奈,“怎麽喝這麽多?”

白夏哼哼唧唧道:“因,因為散夥飯啊。”

“散夥飯也不該喝這麽多。”

白夏仰起臉看他,茫然道:“你是誰?”

章遇時:“……”

不用他回答,白夏自己就想起來了,“你是章先生,是壞人。”

章遇時:“???”

任淮在旁邊小聲插了一句,“章總可不是壞人。”

白夏不服氣,“就是,他……”

章遇時耐心地等了一會兒才道:“他怎麽了?”

白夏雖然喝醉了,但腦子還沒有徹底糊塗,他想了好久才想到一個,“他撞了我,差,差點把我送走。”

章遇時:“……”

任淮立刻認真解釋:“白先生,那次車禍不是章總撞的,是……”

白夏幹嘔了一聲,任淮吓得話音一轉,“章總,我來吧,萬一白先生吐到您身上。

白夏又幹嘔了一聲,然後氣鼓鼓道:“你亂說,我酒品好得很,從,從來不會吐人身上。”

說着再次幹嘔。

章遇時一陣頭疼,“先上車吧,把他送回去。”

白夏一把抱緊章遇時的腰,“我不回去,我要去酒店開房,身,身份證在包裏。”

章遇時瞬間明白了剛才白夏和同事“抱在一起”的原因。

“任淮,你替他拿一下。”

等把身份證拿出來以後,章遇時直接把人橫抱起來放上了車後座,然後車子一路開到了最近的章氏酒店。

就是上次白夏差點澆死發財樹的那家。

發財樹依舊在原處,但已經被層層圍住,誰也無法靠近。

白夏對這些渾然未覺,他把自己的身份證放在前臺,喝醉了都不忘記禮貌,“你好,幫我開一間房。”

前臺工作人員看了眼他身邊的總裁,一時沒敢說話。

“給他開。”

“是。”

一間房很快就開好了,白夏轉身往電梯那邊走,然後還不忘了朝章遇時和任淮揮揮手,“再,再見。”

章遇時:“……”

前臺到底經驗豐富,忍不住提醒道:“章總,白先生這樣,萬一夜裏吐了,很容易被自己的嘔吐物嗆到,甚至窒息。”

章遇時嗯了一聲,然後伸出手,“把他的房卡也給我一張。”

前臺立刻把房卡奉上,“章總,入住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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