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番外2

番外2

到了塞羅城剛開始的時候,顧煊空有爵位,卻不能撼動本地的勢力,妻子有孕會有一定的風險。

此外若是在這個時候,誕下了一個小皇孫,只怕也會惹得京都那邊心思浮動,倒不如緩一緩再要孩子的好。

顧煊仔細同秦芷君說了這件事以後,兩人同飲用下了避孕的藥物,一直到三年的時間,顧煊徹底掌握住了整個城池大大小小的勢力,這才撤去了藥物,兩人努力耕耘,終于有了訊息。

這一日秦芷君的腹部隆起,用帕子遮住了臉在曬太陽。

丫鬟半夏在她捏腿。

剛開始懷孕的時候,秦芷君肚子不大,身體也沒什麽變化,但是到了孕晚期以後,她身上就有了變化,最讓秦芷君難熬的事情有兩個,一個是夜裏頻頻要起夜,另外就是抽筋。

抽筋大夫給開了溫補的方子,讓她多飲骨湯,另外給的一個吩咐就是多曬太陽。

秋日的陽光好,秦芷君此時就在長廊上曬太陽,她的腿現在只要使勁兒伸,就會抽筋。

秦芷君這會兒就繃着腳,讓腿腹僵硬起來,再讓半夏用手勁兒揉開僵硬的腿腹,這樣揉搓開了,晚上不容易抽筋,而且雖然酸疼,揉開了緊繃着的肉,反而有一種暢快的感覺。

半夏捏到了一半,被人碰了碰,她擡眼一看愣住了,居然是四殿下對她擺擺手,示意她退下。

半夏退下了以後,顧煊坐在了她所坐的繡凳上,開始給妻子的腿按捏。

男子的手掌要比女子更為熱一些,手掌隔着中褲握住了小腿肚,手心的溫度熨帖了剛剛還在僵硬酸疼的腿腹。

秦芷君舒服地眯着眼,很快意識到了什麽。

她伸手把臉上的帕子給取了下來,看到了顧煊在給自己揉腿。

秦芷君一驚:“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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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芷君尚未起身,便被顧煊壓在了肩膀,“你躺下,我來給你按。”

秦芷君只好躺下,消受顧煊的服侍。

因為有些不自在,秦芷君從手旁邊拿着小爐,從裏面倒出了一杯杏仁牛乳遞給了顧煊。

“殿下要用一些嗎?這牛乳本來是有些膻味的,用了杏仁露以後,沒有了那股膻味,味道甘甜。”

顧煊就着秦芷君的手喝了這一杯杏仁牛乳,而秦芷君見着他一口喝完,唇邊有一圈白色的乳漬,含笑用帕子擦拭了他的唇,“好喝嗎?”

“恩,确實沒有了腥味,”顧煊說道,“我不喝了,你多喝一些。”

秦芷君想說自己也喝不了多少,自從臨近生産的月份,別說是多吃一點,有時候多喝一點水都不行。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除了吃飯時間以外,廚房的下人們努力地給秦芷君準備讓她好克化的糕點、飲品,免得她在生産的時候氣力不足。

這杏仁牛乳就是一個從盟栎城那邊傳過來的方子,說是那裏孩童從小喝到大,皮膚白皙不說,個子也會更為高挑。婦人若是喝杏仁牛乳,很多人都不會抽筋。

秦芷君正要和顧煊說話,忽然覺得自己的肚子沉了沉。

“哎呦。”

她的手放在了肚子上,而顧煊已經上前,用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很快發現了一件事,原本秦芷君的肚子是高高隆起的,這會兒似乎下去了一些。

顧煊想到了穩婆提到過入盆,讓惴惴不安的妻子站起來,用手摸了摸她的肚子,确定了确實如同林穩婆說的那樣,秦芷君腹中的胎兒在往下走。

顧煊說道:“沒事,這是入了盆。”

顧煊的手搭在秦芷君的腹部時候,正好腹中的胎兒動了起來,顧煊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隔着衣服摸了摸腹中的孩子。

孩童給父親的回應是,用小腳又踹了一下。

這樣來看,是頭朝下入盆,是适合誕生的姿勢。

顧煊收回了手,他問過穩婆,孩子活潑是好事,但是也不可讓腹中的孩兒過于活潑。

秦芷君的表情有些迷茫,尚且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而顧煊和她解釋,女子這托住孩子的骨頭叫做盆骨,盆骨打開了以後,胎兒下滑入骨盆之中,便是時刻有可能生孩子。

而且這胎兒入盆了以後,另外可以給婦人帶來的變化是,身體也會稍微輕松一些,例如先前秦芷君總是吃不下東西,覺得頂得慌,胎兒入盆以後,應該會讓她能夠吃得下東西。

秦芷君恍然,她輕輕碰了碰自己的肚子。

要說起來,旁人都說女子懷孕會有多辛苦,她這一胎自從懷上了以後,身體便并未有特別的難受之感,而自從孩子有胎動的時候,剛開始她覺得肚子裏像是有一條吞吐氣泡的小魚,到了後來孩子更大一些,會用腦袋去頂她手碰觸的地方進行互動。

胎兒的動作并不大,似乎意識到自己是孕育在母體之中,并不會給秦芷君帶來太大的痛苦。

秦芷君會忍不住想,這一胎應該是個女孩子,所以性格文靜。

想到自己腹中可能是個女孩子,她就忍不住想着素未謀面的母親,母親當年懷着自己的時候,是不是也有如此的感悟,尚未見到腹中孩兒,便已經是滿心歡喜?

秦芷君面上帶着笑容,仰頭看着丈夫。

這是她和四殿下的孩子。

秦芷君和顧煊要說一開始是一點摩擦都沒有,那也是不可能的,不過兩人磨合好了以後,可以說是感情一日千裏。

兩人在合适的時間,生下這個孩子,秦芷君覺得很滿足。

自從懷孕以後,秦芷君的面頰圓潤了起來,身上帶着一種充滿了母性的韻味,這讓顧煊伸手摸了摸妻子的面。

下人們見過四皇子和四皇子妃的相處,要麽背身不去看,要麽是低垂着頭顱。

秦芷君忍不住問道:“你怎麽這般了解?是大夫同你說的?”

每個月給她把平安脈的大夫姓唐,他是個寡言之人,秦芷君很難想象這位唐大夫事無巨細把盆骨、入盆之事都告訴顧煊。

而姓林的穩婆每個月也會過來,這位姓林的穩婆是個絮絮叨叨愛說話的性子,會和秦芷君說不少事情,不過在見到了顧煊時候,林穩婆像是耗子見了貓一樣,但是秦芷君很難想象林穩婆會對着顧煊說什麽。

顧煊應諾說是。

但實際上唐大夫、林穩婆并未同他說什麽,只是說皇子妃一切皆好,是顧煊留下了他們兩人,一項項細問。

“見了一點血可要注意什麽?是否會對她有礙?”

“芷君的胃口好轉一些,我聽到她明明腹中咕咕作響,為什麽不能多吃兩口?

“到了現在算一算已經腹中的孩兒有五個月了,為何她還是腰身平坦,這孩子是個子小了一些嗎?”

“我摸到了她腹中的孩子動個不停,似乎她時不時會很難受,可有法子可以緩解一二?”

無論是沉默寡言的唐大夫,又或者是不愛在男子面前開口的林穩婆都和顧煊說了許多。

甚至顧煊還大概會了如何輔助産婦生子,給孩子斷臍等事項,倘若是穩婆來不了,單靠着府中生育過的婆子還有顧煊自己,便也可以應付一二。

兩人絮絮說着話,了解到秦芷君已經躺了小半個時辰,顧煊讓妻子搭着自己的手臂,陪着她在長廊裏慢慢走着,如此靜谧的午後,只讓人覺得歲月靜好。

秦芷君忍不住把自己的頭往顧煊的身上輕輕靠着。

顧煊則是攬住了她,“入盆以後你應該更有胃口,要多吃一些補足力氣的食物,才好應付得住接下來的生産。我這段時間事務也少了,我日日都會在府中,若是你有什麽不舒服,同我說便是。”

秦芷君遲疑說道:“我記得有商隊不是才回來嗎?”

顧煊笑了笑,接近四年的時間,他的人已經滲透了整個府城的方方面面,他既然做足了萬足準備才要這個孩子,只是不親自出面罷了,照樣可以做成事情。

“不要擔心。”顧煊徐徐說道,“現在重要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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