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安全屋
第14章安全屋
“你後悔了。”蝙蝠俠的懷疑目标已經縮小到準确，難以言喻的窒息感上湧，另一個世界的他們怎麽會走到這種地步？
“你在開玩笑嗎？”我冷哼，“我絕不會後悔自己做過的任何事情。”
‘可你的行為，無一不證明你後悔了。’
并不是很想面對這種詭異的沉默的我，扭頭看向夜翼，“東西還我。”
“我以為你是想跟我們一起去處理。”夜翼非常幹脆的拒絕，儀器都已經在他手裏了，別想他還回來，“還能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什麽。”
連檢查的儀器都有，那就說明我對‘死水池子’肯定了解，夜翼絕對不會放過這麽一個了解內情的知情人，更何況，這可能是他另一個世界裏的弟弟。
對于夜翼的話，我直接上手搶就是最好的回答。
現場的‘喪屍’已經只剩下小貓兩三只，或許是怕再被我爆頭，在我被夜翼吸引注意力的時候，蝙蝠俠他們也幹脆的把夜翼丢出來吸引我的注意力。
就算我說明感染不可逆轉，身為超級英雄，哪怕是紅頭罩這種反英雄，也一樣會費盡心力的去找讓人恢複原樣的辦法。
不過，很遺憾，這次不行。
太過熟悉夜翼的攻擊方式，本身戰鬥力就接近甚至強于現在的夜翼，讓我跟夜翼的戰鬥直接占據上風。
我甚至能在跟夜翼戰鬥的間隙去搶羅賓的人頭，至于蝙蝠俠跟紅頭罩，這兩人對我警惕性太高，沒成功，啧。
“我們沒有打鬥的必要！”看到最後一個‘喪屍’也被制服，夜翼在我的攻擊間隙開口。
“在你們阻止我的時候，就有了。”我大力一腳把夜翼踹開，手指靈活的從夜翼身上把儀器取回。
我幾步上前沖，就要給夜翼一個大力撞擊，在夜翼躲開的瞬間勾爪發射上升爬坡跳上十幾米高的房梁，甚至有空在半空中單手開槍打飛襲擊來的蝙蝠镖。
“給你們一個忠告。”站在屋頂，居高臨下的我語氣冷漠，“這些人已經被污染不可逆轉，他們的存在本身就是坐标，再次進化，就會變成通道。”
不是我不想把這最後十幾只怪物解決，而是我沒辦法在蝙蝠俠、夜翼、羅賓，還有一只絕對會反水的紅頭罩手底下殺人，之前殺人也是占據了他們一開始不清楚這些人還活着的前提。
說完我才不管蝙蝠俠他們什麽反應，轉身就跑。
身後有人追了上來，是蝙蝠俠，夜翼并不在，他去追幾乎跟我同時逃跑的紅頭罩去了，就算紅頭罩這次幫了忙，也無法确定對方的立場。
在樓房間高速奔跑跳躍，我一邊跑一邊回頭給蝙蝠俠幾槍讓他別追得那麽緊。
一開始蝙蝠俠完全無視我的槍口，以他的經驗，不難看出我射擊的子彈最多擦着他身體，對于這種損傷，制服的防護力就足夠。
木着臉看蝙蝠俠越追越近，還被蝙蝠镖炸掉前路的我徹底炸毛。
“你是打算拿我當罪犯？”我咬牙切齒的取下背後背着的狙擊槍，這玩意特意改造的，加上特制子彈，完全可以當單兵火箭炮用，被蝙蝠俠惹毛了的我舉着狙擊槍就打算給蝙蝠俠來一炮。
“等等，傑森！”蝙蝠俠沒想到這麽一個舉動就惹毛了我，或者說，沒想到我會這麽敏、感。
不過我才不聽呢，本來就是故意把三分怒火變成十層，被發現了我還怎麽跑。
別小瞧蝙蝠俠，他可是最佳偵探，如果被發現柔軟有用，他會毫不猶豫的換個方式。
雖然這麽說很讓人難過，但是蝙蝠家的冷硬只對準自家人。
就像傳說中的那句‘滾出我的哥譚’，蝙蝠俠從來沒有對超人這麽說過，他只會陰陽怪氣的把超人損一頓，把想幫忙的超人惹生氣，人自然就跑了。
巨大的爆炸讓通訊蝙蝠的頻道徹底動、亂，蝙蝠俠看着空無一人的屋頂沉默片刻。
“我沒事，我在爆炸範圍邊緣。”
這句話讓通訊頻道瞬間安靜，古怪的氣氛在蔓延。
“傑森……以前有這麽傲嬌嗎？”夜翼語氣古怪，“B我有個猜測，他是其他世界的傑森，那麽，我們世界的呢？”
并不是說猜測到了傑森複活，而是成年的異世界傑森就在眼前，難免會想到自家失去的孩子。
并不知道蝙蝠俠去抄底紅頭罩的我，在用特殊手段得到一個安全屋之後，被人找上了門。
洗澡被人堵上門的我裹着一件浴袍，把紅頭罩踩在腳底下，特殊爆破彈已經上膛，“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紅頭罩躺在地上往上看，他的視角讓他直視我身上各種殘留的傷疤，雖然帶着頭罩，但是過于沉默跟順從的态度已經讓我明白他在想什麽。
這一刻，我再次慶幸在沒有變成最壞的事态前救下傑森。
然後，腳底下過于豐滿的觸感難免讓我冒出一個古怪的念頭：這家夥，成年了沒？
很遺憾，傑森有很大的概率還踩着法律的底線。
啧，如果減掉死亡的年齡跟渾渾噩噩時期的年齡，那麽傑森的心理年齡就更小了。
“你在想什麽惡心的事情？”傑森一拳打向我的小腿，在我撤回腿的時候鯉魚打挺站了起來，起來就摘掉了他的頭罩，連同裏面的面具也摘了下來。
“你到我這裏來幹什麽？”我嫌棄的收回腳，還好我選的地方不錯，雖然只是一個簡易的臨時安全屋，但是地板瓷磚是幹淨的，赤腳踩着也沒事，不然傑森害我光腳站在髒兮兮的地板上，我非把他剝光了吊起來打不可。
“有事情想問你。”傑森很沒有客人自覺的摸出了我藏着的零食跟飲料，“你怎麽喜歡喝迪基鳥口味的飲料？”
“我樂意。”廢話，我跟迪克口味相同有什麽好奇怪的，而且這麽自然的搶我剛剛去超市買的食物真的合适嗎？
傑森打開汽水眼神不經意的瞥過我的臉，“你殺了老蝙蝠？”
我拿毛巾擦頭發，側對着傑森，正好讓他看不清我的臉，漫不經心的回答，“我逼老頭子徹底身份暴露，他回家之後把整個韋恩宅都炸了，連同他自己。”
汽水罐子直接被捏碎，我冷漠的擡頭。“地板沙發你清理。”
“shit！”
傑森想繼續套話，但是很可惜，我不想理他。
阿卡姆騎士的劇情對于傑森跟蝙蝠俠來說太不友好，雖然他們都能猜到大概，但是何必說出來呢？
所以閉口不言的我讓傑森煩躁異常，藍綠色的眼睛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怎麽記得，這家夥眼睛應該是藍色的？
去拿衣服的時候瞥了一眼衛生間裏的鏡子。
确定了，的确是藍色，跟布魯斯很像的藍色。
拉薩路池的影響怎麽消除是個問題，在我是夜翼的世界裏，沒有遇上這種問題過，傑森是跟我一個理由，被布魯斯氣炸之後來布魯德海文跟了我一段時間去上大學然後單飛成‘紅頭罩’，這個名號也是他那古怪審美的頭罩，被人這麽形容了幾次之後故意氣布魯斯取的。
至于夜翼被我附身的那個世界，傑森還小，完全沒有這個問題。
“我打算去抓小醜。”
在我穿衣服的時候，客廳裏的傑森突然冒出來這麽一句。
“如果你想讓布魯斯在你跟小醜之間選擇，那你放棄吧。”我的聲音裏有我沒注意到的顫抖，“布魯斯絕對會去救沒有行動能力的人。”
而讓蝙蝠俠做出選擇這件事，前提就是先把小醜打得不能自己跑。
正因為有能力，所以會在選擇中被放棄。
對嗎？父親。
我閉了閉眼，下次不能再穿‘阿卡姆騎士’這件衣服了，太能勾起我的回憶。
傑森沉默到讓人窒息，仰躺在沙發上發呆。
我走出房間看着他空洞的眼神別開了頭，“吃不吃酸辣粉？”
“什麽東西？”傑森茫然的問了一句，“吃。”
都不知道是什麽你就吃，而且你怎麽确定我會做飯？
好吧，我還真會，雖然只會特定的幾樣。
“想吃東西你倒是給老子去洗澡啊！”小仙女的我堅決不想讓這個髒兮兮的大漢就這麽躺我沙發上，剛剛在我洗澡的時候，外面還開始下雨了，可想而知先跟‘喪屍’打架，後來又被夜翼追，還淋着雨進來的傑森到底有多髒。
“啧。”傑森自己知道自己，對于別人弄髒安全屋會有多讓人暴躁這件事，不過，“都是自己，有什麽關系。”
“洗澡，或者滾。”我虛着眼看傑森，不好意思，未成年的小鬼在我這裏沒有特權。
能這麽放松的做飯，那是因為我确定現在能找到我的只有傑森，或者說在我的預想裏，傑森不會來找我。
哥譚我太過熟悉，無論是找安全屋還是避開各種會暴露自己行蹤的東西，就算是蝙蝠俠，想找一個過于熟悉自己習慣的人，也需要花點時間。
不過我猜錯了一件事。
傑森對于布魯斯韋恩的重要性。
挖了傑森墳墓，發現裏面并沒有傑森的布魯斯，暴怒中聯絡了超人。
超人輕而易舉的聽到了闖入我安全屋的傑森跟我的對話，在布魯斯越來越嚴肅的表情裏轉述了我跟傑森所有的對話。
“布魯斯，你為什麽不現在就去找他們？傑森……我是說，無論哪一個傑森都不太好。”
“……”沉默得跟雕像一樣的蝙蝠俠在超人以為他不會再開口的時候，說出了一句微弱到幾乎沒有聲音的話。
“我不确定，我是否會再次帶給他們災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