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JJ獨家發表|
說完這句話, 郗西就推開車門,跑了出去,心髒哐哐直跳。
害怕、委屈、緊張……種種負面情緒一齊湧上心頭,此時此刻, 郗西無比想念許漁的聲音。
撥通電話, 郗西平複急促的喘息, 顫抖着将聽筒靠近耳邊。
然而,傳來的只有冷冰冰的女聲,提示無人接聽。
許漁還在封閉式寫歌,手機約摸是被總監上繳了, 徹徹底底與外界隔離。
郗西揉了揉發酸的鼻梁,緩緩吐了口氣, 懊惱地捶了下腦袋:“怎麽變得這麽矯情啊……”
可這是他慣壞了的,讓她在慌亂間,第一反應就是尋找他的存在。
郗西逛了兩圈落櫻湖。
随後一路無精打采地回到宿舍。
當晚的計劃安排了一期月末總結,但因為情緒不佳, 只錄了一小時便草草收工。
郗西做完後期,上傳視頻等待管理員審核,趕在零點前強迫自己入睡。
光怪陸離的夢境一場疊着一場,甚至罕見地夢到了張着血盆大口的怪獸。
郗西猛地睜開眼,視野已然一派明亮, 天光投射在窗臺,沾着水珠的蘆荟青翠欲滴。
她和正在刷牙的巫凝香道了聲早上好,踩着床梯下床時, 書桌上的手機倏然作響。
——《早安,公主》的純鋼琴版。
她給許漁專設的來電鈴聲。
Advertisement
郗西心裏咯噔一下,三步并作兩步來到桌前,果不其然,通訊頭像上,許漁正沖着她笑得格外痞氣。
眼眶彌漫一股酸意,郗西險些落下淚來,抽了抽鼻子,确認不會帶出哭腔,才滑動接聽。
“小貓咪,想我了沒有?”許漁的嗓音裹了層笑意,低低柔柔,是他每次逗弄時常壓低的聲線,時隔數日,心尖還是無可避免地再度被擊中。
郗西老老實實點頭,什麽腼腆害羞都甩在腦後,這會兒滿心滿眼只有許漁一個人。
“嗯,想你了。”好想你……郗西眨了兩下眼睛,将淚意逼回。
“我也好想你。”許漁輕嘆道,旋即語氣又憤慨起來,“他們把我鎖在休息室裏,沒有網絡,手機也拿走了,我就對着一桌子的白紙,一遍遍地寫,一遍遍地改,快憋瘋了。”
郗西單是聽着就感覺心疼得不得了,想勸他快去休息,可又實在想念他的聲音,不舍和心疼,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情,撕扯着她的神經,她也快糾結瘋了。
“後來,我跟他們說,你們這樣子是不行的,好歹給我個精神支柱,這才從你哥那裏軟磨硬泡地求來了一張你的照片。”
一聲輕笑,鑽入耳道,霎時猶如電流沿着四肢百骸奔湧,郗西摸了摸耳後的皮膚,指腹處隐隐發燙。
“你猜,是哪張照片?”
郗西無意識地握住一支中性筆,筆蓋打開又套上,她的神思仿佛随着這通電話飄向了遠方,她柔了眉梢:“哪張啊?”
“高三畢業的時候,你穿着校服,和你哥的合影。”雖然照片拿到手後,屬于郗言的部分直接被許漁疊在後邊去了。
郗西想起四年前青澀的自己,臉皮臊熱:“我哥怎麽拿這張給你啊……”
好歹拿張她穿洋裝或者JK制服的照片呀!
“小西西,你是不是又忘了?”許漁語調倏忽變得溫柔,帶了點時光賦予的暖意,“我第一次遇見你,你剛好就是那個年紀。”
那時候他還不是樂壇新秀,沒有歌迷沒有粉絲。
那時候他剛遭遇兄弟背叛樂隊解散,幾乎陷入低谷。
那時候他吃到了有史以來最甜的一顆糖,愛上了一個眉眼溫柔的女孩子。
“我之後想過找你,可是你再也沒有來過體育館,我在街道一圈圈漫無目的地走着,看過許多和你相似的背影,卻再沒遇到你。”
郗西手上用力,筆尖狠狠戳進筆帽中,她急切地說道:“那天晚上回去之後,我就感冒了,一個星期才好……”
後來,郗言送了她一個電子閱讀器,極大滿足了她的閱讀需求,很長一段時間裏,她沒再去過圖書館。
自然無從得知,有個少年為了見她,在街上游蕩了那麽久。
“幸好最後我還是找到你了。”哪怕見不到人,也不妨礙郗西腦補許漁不正經的表情,“你說,輾轉多年再重逢,我們是不是天生注定要在一起?”
許漁對她說過的情話不算少,再肉麻的也比比皆是,可沒哪一句能比現在更戳郗西的心。
想見他!
有些念頭一旦萌生,便如荒野雜草,瘋狂滋長。郗西按捺不住想見他的沖動,急哄哄開始收拾東西:“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于是,還沒睡醒的巫凝香便看見向來從容的舍友接了通電話,緊接着如同腳下踩着小旋風,風風火火地洗漱打扮,不到半小時,就将自己拾掇得猶如出水芙蓉一般,二話不說拿了包就走。
等待見面的時間尤為漫長,又恰好撞上□□點高峰期,出租車停停走走,從G大到錄音棚,硬是花了将近一小半時。
短信發出不到一分鐘,郗西就聽到前方傳來疾步行走的腳步聲,剎那間,一種名為“近鄉人更怯”的感覺攫取了她的意識,想不管不顧撲上去抱住他,又擔心不過是場夢一動就會醒。
好在許漁沒給她掙紮的機會,主動且熱切地獻出自己的胸膛,将郗西全然罩在懷中。
他賴在郗西身上,鼻尖翕動,悠悠然吸了吸郗西脖頸處的羊奶香,貼在她耳邊道:“寶貝兒,可想死我了。”
他說話時,熱氣均噴灑在郗西敏感細嫩的皮膚,郗西瑟縮了下,半邊身子都麻了。
她圈住許漁精悍的腰胯,眷念地埋頭蹭了蹭,像只剛出生的小貓崽。
“我看看有沒有變更漂亮了。”許漁略微松手,額頭靠上她的,頂了兩下,哄小孩似的,幼稚得很。
郗西卻不依不饒,牢牢抱着,手臂越收越緊。
許漁嘆口氣:“心肝兒,你這樣子,讓我拿你怎麽辦才好?”
他偏頭親了親郗西耳尖,趁她臉紅之際,單手抱起小姑娘,随手擰開一間會議室,将人壓在門後。
“擡頭,我要吻你了。”
幹嘛提前說出來啊……
郗西捂住耳朵,把頭往更深處埋了埋,像是要在許漁胸膛拱出一個洞來。
臉頰傳來微微顫動,是許漁在笑,随後耳後附上溫暖的手掌,許漁輕輕揉搓着她粉紅發軟的耳廓,逗弄般的語氣重出江湖:“怎麽這麽容易就紅了?”
你繼續揉就更紅了……
郗西撲騰着右手,想把作亂點火的罪魁禍首拽下來,熟料,反被擒住,牢牢固定在耳邊,動也動不了。
許漁的氣息從耳根逐漸往下,一點點,沿着輪廓移動,最後停在了她的唇角。
“我想親親你,好不好啊?”
壞人……
都這個樣子了……
怎麽可能會說不好啊……
郗西微不可察地偏過頭,貼上許漁等候已久的唇。
壓抑了多日的念想,如同野獸出籠,眨眼間就将許漁的理智吞噬殆盡,先前十幾秒,他還能控制住力道,沿着郗西的唇紋慢慢調情。
在察覺到郗西怯生生的迎合後,許漁便徹底失卻了自控力,勾住郗西的舌尖,奪取她口腔裏的每一絲津液。
男性粗重的呼吸聲,像是要将她生吞下去的親吻,腰間脊背暧昧的撫摸揉弄,空氣中似乎湧動着看不見的□□因子,呼吸變得越來越急越來越熱。
郗西渾身都在發燙,沒一處不是軟的,許漁舌尖蛇一般地劃過她上颚,當即從她嘴裏逼出一聲甜膩膩的呻.吟,小腿登時力氣一空,只能靠着大門堪堪站穩。
許漁似乎輕笑了一聲,膝蓋抵進郗西雙腿間,輕而易舉地分開、托住。
“抱穩了。”許漁貼着她的唇瓣說道,與此同時,郗西再次重溫被騰空抱起的感覺,心裏只慌亂了一瞬,她下意識用大腿夾住許漁的腰。
天啊……
這個姿勢……
郗西羞恥得想要立刻自殺。
“乖,別躲着我。”說着,許漁扣住她作勢躲避的下巴,不由分說又吻了上來。
這種姿勢帶來的征服欲快把許漁逼瘋了,他開始嘗試着更進一步的接觸,停留在郗西大腿的指尖,試探地鑽進了她的衣角……
“許漁那家夥又跑哪裏去了?媽的,就沒有一天讓我省心!”門外炸起一道女聲,伴随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這聲音太熟悉了,郗西猶如被潑了盆冷水,立馬就清醒過來了。
“嫂、嫂子……”在外面啊啊啊!
郗西緊張地直蹬腿,想從許漁身上下來,可他卻跟沒注意到外面有人一樣,照舊吻得投入又深情。
郗西狠不下心咬他,只能捏住許漁的耳垂,着急地扯着,嘴裏唔唔叫。
高跟鞋的聲音在門口停下,許漁這才終于放開郗西,退開一些,低頭看她。
她眼底蘊了層水光,臉頰的紅暈還未散去,看上去便知道是被折騰慘了。
許漁勾了下嘴角,眼底的暗色透着侵略性,将郗西籠罩其中。
他張口,無聲地朝着郗西做口型:
“真想一口吃了你。”
作者有話要說: 【高亮注意】明後兩天要去醫院,能寫完就更新,寫不完……寫不完就只能哭着喊着跪求大大們原諒了_(:з」∠)_
另,顧庭生就是炮灰,很快就沒戲份了,祝大家看文愉快,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