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力投資
大力投資
邱梁是國內首屈一指的感染學專家，在基因組學方面的造詣也極為深厚。
左安剛剛成為郾城人民醫院院長的時候，就動了把邱梁挖到自家地盤上的心思，可惜那會兒邱梁還在江城人民醫院任職，同顧氏集團的合作開展得如火如荼，郾城人民醫院不論是從哪個方面，都沒法兒同江城人民醫院相比，左安也就沒去自讨一鼻子灰碰。
後來邱梁的師兄顧安-邦拿下了共和國聯邦頂尖科學家的勳章，憑一己之力穩住日薄西山的顧氏集團的股價，這才有了金融鬼才顧淮亭後面施展拳腳的平臺。
只是顧安-邦拿下共和國聯邦頂尖科學家勳章的那天，邱梁從江城人民醫院悄然離職。
沒人注意到繁花錦簇下，還有一人黯然失意的離場。
左安也是聽朋友說起這內部八卦時才知道，顧安-邦和邱梁這倆感染科領域的半壁江山竟然分道揚镳了。
把顧安-邦和邱梁組合起來，放到全球五大聯邦的感染科領域都是吊打一衆對手的存在。
邱梁離職的消息爆出來時，給江城人民醫院造成了不小的影響，邱梁入職郾城人民醫院的消息爆出來時，更是讓整個聯邦的人都目瞪口呆。
憑借邱梁這個人，郾城人民醫院直接飛升成為聯邦內感染科排名第二的醫院，與江城各執一角，人稱“南江北郾”。
除了邱梁本人之外，沒有人比左安更懂邱梁的心結。
想到邱梁當年經歷的那些事情，左安心裏發堵，語氣也跟着柔和下來，“老邱，我知道你急需要一場研究來沖刺共和國聯邦頂尖科學家的胸章，可眼下情勢不饒人，一旦這種變異病-毒在全國範圍內彌散開來，你我人頭不保啊！”
“而且你想過沒有，一旦這種病-毒擴散開來，我們郾城人民醫院有沒有能力全部收治？據我所知，現在入住的病例狀态都不太好，各種能用的藥物用上了，依舊無法清除患者體內的病-毒。你還等什麽？等事情真的發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嗎？”
邱梁猛地一擡頭，目光入劍，“報上去之後呢？讓顧安-邦來接管這個爛攤子嗎？”
“哎，老邱，你們師兄弟倆的事……”左安不敢與邱梁對視。
邱梁冷笑道：“讓顧安-邦沽名釣譽可以，讓他做研究……他會什麽？我離開江城人民醫院四年，國際上感染科學領域的文章一篇一篇發，他顧安-邦發了什麽？他帶領的團隊發了什麽？我在郾城重新組建的團隊在磨合期都比他顧安-邦帶的團隊發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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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除了鸠占鵲巢之外，還會什麽？他還會引入資本力量來解決這個問題，本來平價的血清，全都被他和他的顧氏集團賣上了天價！挖空了衛保委的醫保池，勒緊了老百姓的褲腰帶，全部都肥了他顧安-邦的私財。”
邱梁越說越氣憤，他從口袋裏摸出一個鋁箔包裝好的藥片來，交到左安手上，“老左，你對感染科的情況還是了解得不夠全面。感染科的病人都已經控制住了，這是救人命的六級解毒片，只要4500元一粒。”
“你想彙報就彙報去吧，不過不要直接給聯邦衛保委彙報，先同郾城衛保委溝通。這種藥針對變異病-毒有效的藥，是病區內的患者在一個名叫求仙民宿中購買的，4500元就能買到，對六級病-毒都有立竿見影的效果，不比他顧氏集團的人造血清價格便宜？”
“我建議郾城衛保委直接介入，務必不能讓民間資本再摻和進來。4500元的藥，一旦被顧氏集團沾手，翻十倍百倍都有可能！最終這筆錢都要算在老百姓身上……老左，我的研究已經進入到了關鍵時刻，麻煩你和郾城衛保委再替我拖一段時間。”
“我以我的人格擔保，如果我攻克不下來這個技術，那國內不會再有人能解決這個問題了。當然，這個問題也不是無解，我之前研發的血清技術同樣可以，但那些技術已經被顧安-邦申請為專利，我自己都用不到，更別提老百姓了。”
左安手裏拿着那一片鋁箔包裝的藥，去感染科病區仔細核對過之後，親自開車趕往郾城衛保委。
半個小時後，左安與郾城衛保委的人都出現在了求仙民宿的門口。
彼時的江岚還在等周虎的那位朋友，身上有法力傍身，她的精氣神倒還算足夠，只是生物鐘作祟，難免會有些困倦疲乏。
從致富寶的線上購物平臺買了一包號稱頂級明前龍井的茶，拿去餐廳裏智能沖泡上，整個招待廳都彌漫着龍井茶的芳香。
一杯溫熱的龍井茶飲下，綠茶特有的芬芳在唇齒間蔓延開來，頓覺口舌生香，心曠神怡。
手裏的書本翻了一頁。
“叮咚——”
門鈴聲響起，江岚朝着門外看去，見是一群穿着制服的人，心中不解，還是起身把人招待進來。
“江小姐您好！我們是郾城衛保委的辦事員，很抱歉這麽晚來打擾您。”
“一種變異病-毒正在郾城內隐秘傳播，雖然目前的病-毒分級将其定檔為三-級，可常規的三-級血清根本無力祛除這種變異病-毒。四級以上血清造價成本太高，遠超過普通家庭的承受能力，也超出了衛保委的醫保池報銷能力。”
“根據我們的了解，您這邊有售賣一種單價4500元每粒的解毒片，我們郾城市衛保委為了保障人民群衆的用藥安全，保障這些救命良藥不被資本所掌握，成為資本斂財的工具，特意來與您商談集中采購事宜。”
江岚被‘集中采購’這四個字給弄得精神一振。
在她的認知中，‘集中采購’=‘打巨折’。
她給六級解毒片的定價都是致富寶給出的指導價，哪能經得起官方的大砍刀來一刀刀砍價？
她面色沉斂，“哦？”
昂起下巴指了指招待廳門邊上的自助機，江岚語氣慵懶，“想買多少，直接去上面下單就好了。哦對了，買之前記得開一張會員卡，只有會員卡才能在自助機上消費。”
說完之後，她就坐回到了沙發上，繼續喝茶、看書。
衛保委的人見江岚并不算熱情，略微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走到了自助機跟前。
開好會員卡後，衛保委的人就開始戳自助機屏幕上面的那個‘+’號，這個人手戳累了就換一個人上，一個個像是無情的啄木鳥般戳個不停。
江岚放下茶杯，看了半分鐘，掏出手機來設置了一下，提醒這些人說，“其實可以自定義數值的，長按加號十秒鐘就可以。”
衛保委的人手指都快戳麻了，突然聽到江岚的提示，一汪老淚差點噴出來，語氣無比幽怨，“怎麽不早說……”
江岚對這幽怨的語氣置若罔聞，繼續平靜地看書。
她就要端着态度，絕對不給衛保委的人同她講價的機會。
她記得在末日前看過一個采訪節目，播放的內容就是衛保委砍價……江岚清晰得記得，衛保委的人一刀砍下去，直接把六位數的藥給砍到了三位數，後面又用小刀不斷地磨，愣是把價格從三位數磨到了兩位數。
她當時都心疼那些醫藥公司的人了。
如今面對衛保委，她感覺自己稍微露一個笑臉都會讓衛保委的人伸出砍價的屠龍刀。
自助機裏的六級解毒片的庫存是與操作室直接相連的，江岚知道操作室裏捕獲的食人鳗有多少，因而她壓根沒擔心過郾城衛保委會不會把這些六級解毒片給買空的事。
哪能想到，她手中的茶才續了一杯，郾城衛保委的人就已經一臉尴尬又不失禮貌地過來問候她了，“江女士，這種解毒片的庫存，您這兒還有嗎？我們好像……一不小心就給買空了。”
江岚心裏卧了個槽，臉上卻一點都沒表現出來，她放下茶杯，“真的是一不小心嗎？”
她賣了那麽多的鹵煮暴打鳗魚丸，攢下的食人鳗毒囊就這麽不經用？
郾城衛保委的人感覺這天兒聊不下去了。
好在江岚也沒有非等面前這人圓謊，她說，“我手頭有的解毒片都在裏面了，不過你們可以給我說個數，也留個電話。後續再有的話，我可以優先提供給你們。”
賣誰不是賣？
只要郾城市衛保委不舉着屠龍刀講價，她還是很樂意同這些來批發購買的大客戶打交道的。
這些大客戶一次買走的量，足夠她零售很久很久了。
東西賣出去，她手頭的錢又富餘了許多，江岚十分豪氣地給胖竹樓上面加蓋了兩層。
來入住的住戶越多，她賺的錢就越多，這是良性循環，必須大力投資。
想到六級解毒片的庫存已經見了底兒，江岚往好幾天沒去的操作室去了一趟。
單獨靠捕撈闖入求仙入海嶺景區的食人鳗已經跟不上消耗速度了，得變換一下策略——誘捕。
在致富寶平臺下單食人鳗誘捕燈的時候，江岚無意間瞥了一眼求仙民宿內的用電量。
她捕獲的電驢這幾天一直都兢兢業業地在發電區內高頻發瘋，它每一次發瘋都能給民宿區的儲電站貢獻一波高能電流，原以為儲電站的電能足夠用個把月的時間，沒想到眼下的儲電量已經下到了百分之三十的警戒線。
食人鳗能用誘捕燈來搞定，電驢呢？
江岚不記得自己在《廢土求生劄記》中看過類似的內容，趕緊把書掏出來重新查了一遍，總算在段落內找到了相關的只言片語。
“電驢，喜食蘿蔔類植物，偶爾捕食小型動物，基因中潛藏着對雷電的無線狂熱，一旦發現長期落雷的地方，不管多遠，電驢都會成群結隊地奔赴。”
江岚微微一笑，在致富寶的線上購物平臺的搜索欄敲下了三個字：避雷針。
避雷針之所以能避雷，可不就是把方圓一大片的雷都引導到自己身上，直接将雷電導入大地，避免劈壞別的建築嗎？
避雷針又不貴，只要她想買，她能用避雷針構建出一個雷區來，保準讓方圓幾百裏範圍內的電驢都能看到閃耀的雷光。
只是江岚沒想到的是，她打錯了一個字，把‘避雷針’打成了‘避雷陣’，以至于搜出來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