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校園篇(過往)

校園篇(過往)

桑榆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岳連這明擺就是準備跟喬木生對着幹,那她的期中考試怎麽辦?她兩個偉大計劃不會夭折了吧?

“岳連你發燒了?”楊旭添顯然也很不相信,伸手摸了摸岳連額頭,被岳連一巴掌打掉。

“自己玩去,別煩我。”岳連嫌棄說。

桑榆擡眼看了看張松,張松的眼神信號打得飛起,滿瞳孔都在問着桑榆:什麽情況?

桑榆咬牙搖頭苦笑:他腦子不正常。

“岳連~”阮莎叫得溫柔,她背着書包出現在窗邊,兩只手趴在上面往裏邊乖巧探着半個身子。

救命恩人來了!桑榆內心激動,只要讓岳連發現阮莎的好,他就沒有心思去搗鼓喬木生了吧?

雖然現在岳連對趴在窗邊的阮莎依舊不給眼神…

“嗨桑榆!”阮莎像個不會熄滅的小太陽,并沒有因為岳連的冷漠就不開心,反而又跟桑榆甜甜打起招呼。

桑榆轉着眼珠揮手,“嗨!好久不見啦~”

再反手拉住張松,“對了,你家有沒有電影院?我這周末想看電影!”

張松的眼神越發詭異,“榆姐你當我首富呢家裏什麽都有啊?”

又疑惑指了指窗邊,“不過阮莎家裏好像有。”

阮莎聽罷立刻接話:“對,我家裏有!桑榆你想看什麽電影我陪你去啊!”

桑榆暗暗搖頭,朋友多了路好走,想要什麽家裏都有啊…

轉頭揚起嘴角拍了拍岳連:“你去不去?我追的一個電影出到第三部了,明天上映,我們一起去看呗。”

然後她脊椎感受到兩股疑惑的眼神和一道崇拜的目光,疑惑來自楊旭添和張松,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要看電影,還特意點了點岳連。

崇拜來自阮莎,她也想和岳連一起去但不敢說。

岳連毫不猶豫擡眼,“可以。”

桑榆滿意回身指着他們幾個,“好啦,那說好了明天下午兩點見,一個都不許跑。”

阮莎本就上揚的嘴角更是開朗:“好耶!那我晚上跟爸爸說,明天我們包一場!裏面還要有零食水果奶茶……”

“哎哎哎阮莎!”看她正掰着手指頭數得上頭,桑榆趕緊制止,“我們明天留一個廳就行,裏面不用準備什麽,沒那麽大排場,還有…”

她轉頭推着張松:“你們不是要打籃球嗎?走走走,你們現在先去玩,還有你岳連,快去!”

她推開那兩人轉頭要拉着岳連出門,結果岳連只是手臂任由她拉扯,身體一動不動,目光堅定看着她:“我要寫試卷,不去打籃球。”

說完淩冽掃了眼張松和楊旭添,他倆立刻乖巧閉嘴撒腿拉着阮莎跑開。

桑榆愣在原地頭皮發麻。

…………

再後來就有了這詭異的畫面。

她像是做了壞事一樣一頓一頓收拾着卷子慢慢挪步到喬木生同桌位置坐下,咽着口水低頭握緊筆杆子。

忍受着後方岳連萬箭齊發的目光。

不管了,桑榆猛地嘆氣,就當岳連不存在。

“喬木生這題…”桑榆鼓起勇氣開口,結果問到一半沒忍住放下筆回頭“啧”了一聲,餘光捕捉到岳連慌張低頭的瞬間,等她全數看過去,岳連已經裝着認真算題了。

她無奈。

岳連目光灼灼,她根本沒辦法好好請教喬木生問題,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岳連滿不在乎擡頭,“怎麽?”

桑榆掃了眼一旁的喬木生,他一點沒被打擾,像個金鐘罩般跟外界徹底隔絕。

“你會寫?”桑榆回眼瞟着岳連幹淨的卷面。

“……會。”岳連淡淡道。

要不借此機會讓兩個人破冰?反正場面不會比現在尴尬了。

桑榆嘆了口氣試探問:“要不…你也問問喬木生?”

再轉臉朝向喬木生,“可以不?你輔導兩個?”

喬木生寫字的手停頓了一下,眼珠微微轉動又回到卷子上淡淡一聲:“随便。”

勉強答應也算答應嘛,桑榆想着。

結果身後傳來岳連抗拒的聲音,“不需要。”

桑榆轉回去,岳連終于動手寫字了,寫了他的名字…啧,頭疼。

“你要不行別硬抗好不好?我認真在學的,這回段考真不能考砸…”

“不就是一把劍嗎,我送你了。”岳連說完擡眼賭氣看向她。

“所以說你幼稚。”桑榆無奈,“我桑榆言出必行,說了成績提高才能拿到就一定要做到。”

“行,你清高,寫題。”岳連無所謂又埋頭繼續。

“桑榆,今天先到這兒吧,我待會兒還有事。”喬木生收拾着書包輕聲說。

桑榆轉頭,別是生氣了不給自己講題了吧?

吓得桑榆趕緊哄着:“你別生氣啊,岳連胡鬧而已,他沒有壞心眼的。”

喬木生掃了一眼黑板上的挂鐘,“時間太晚了,明晚再寫。”

說罷起身背着書包往後門走去,岳連像是打了勝仗,得意将手交叉在腦後盯着喬木生的路線,喬木生仿佛真的看不到岳連那樣出門,腳步絲毫沒受到影響。

桑榆氣得往岳連桌面一拍,“看你鬧的!”

岳連聳聳肩,“教我,這題…”

“滾!”

………

校門口,蒙叔見她從大門出來,早早給她開了車門等候。

桑榆低着腦袋悶悶不樂鑽進去。

一路上車內都很安靜,直到紅綠燈路口,桑榆才撅嘴開口:“蒙叔你有事兒直說,後視鏡偷偷看我臉色好幾次了。”

蒙叔低頭笑着輕聲說:“我是看小榆你心情不好,怕說了你心情更不好。”

“壞事兒啊?那沒事兒,我承受得了,說吧。”

桑榆從旁邊位置上拿出一包薯片,總不能心情不好還虧待自己的胃吧。

“上次你讓我查喬木生的詳細資料,我查到了。”蒙叔一邊轉動方向盤一邊慢慢說:“他爸爸一共欠了30萬賭債,他已經還了10萬,不算利息。”

“他還?他怎麽還?”桑榆嘴裏咬薯片的動作放慢了,喬木生一個17歲的學生上哪兒打工還錢?

蒙叔嘆着氣,仿佛也很佩服一般,“初中他同樣選了一所沒有晚自習的學校,晚上沒事就去奶茶店或者書店打零工,周末和暑假就去一些餐飲店當服務員,幸好,遇到的都是一些比較好的老板,也願意收他。”

他靠這些賺了十萬塊啊?桑榆将薯片丢向一邊,沒胃口了。

蒙叔:“他現在也在打工,每天晚上去做做衛生打掃儀器。很巧,就在你擊劍老師開的那家拳擊館裏面打雜。”

“李野老師的拳擊館?”桑榆蹙眉。

蒙叔點頭:“是,好的一點就是,他可以一邊打雜一邊跟着學一點防身的東西。”

“難怪上次他那一腳這麽猛。”桑榆喃喃道。

蒙叔苦笑:“不止,他以前啊為了讓媽媽不被騷擾,一個人去堵那些追債的,後來長大了學了這些才過得安靜一些,至少那兩下夠打發他們了。”

“那他爸爸呢?”桑榆不解。

“他爸爸早就不見蹤影了,借了錢不還,30萬是本金,還沒算利息的,怕是一出現就要…”蒙叔說到一半停嘴望着後視鏡的桑榆。

桑榆抿嘴,所以喬木生不動手的原因是這個,那些人下手沒輕沒重。

蒙叔又想到什麽補充:“噢對了,他初中一直在一家運動館打雜,高一才換到這個拳擊館的,那個運動館還是你們班那個…叫張松的,他家的。”

“張松?”桑榆突然警覺,“喬木生高一為什麽突然換地方了?”

蒙叔嘆了一口氣惋惜,“有一次喬木生在拖地的時候,顧客返回店內鬧,說一個金項鏈找不着了,要求裏面的工作人員開包檢查,結果…從喬木生包裏面翻出來的。”

“不可能。”桑榆拍着駕駛座後背篤定說:“喬木生不可能是這樣的人。”

蒙叔打着方向盤左轉彎,“當時顧客在店裏面鬧得很大,沒辦法了就調監控,不湊巧,有一個片段丢失了…當時喬木生被逼着道歉,還要賠償一千元損失費,說是店裏面承擔的,喬木生不肯,于是就被辭退了。”

蒙叔:“噢對了,這事兒你們學校應該都知道,你去上學的時候沒聽說過嗎?”

“什麽?!”桑榆瞪大眼睛,難怪學校裏面沒有人理會他,“可是這真的只是誤會啊。”

緊握着拳頭,不管是從哪個角度,喬木生都不可能會去偷東西。

是不是因為這個導致喬木生和張松不合,而張松又剛剛好是岳連的狗腿子,岳連幫着張松出氣,于是他和喬木生就杠上了。

而學校裏因為傳聞認定喬木生品行不好自動站隊到岳連那邊,導致沒有人願意跟喬木生講話,甚至對他帶着有色眼鏡…

一定是這樣的,桑榆确信。

是這樣就好辦了,她可以試着緩和喬木生和岳連的關系,同時,這個是不是側面證明了其實那些都是假的?

桑榆抓起一把薯片往嘴裏塞滿,鼓鼓囊囊思考着小計劃。

…………

周六下午兩點,桑榆手機猛地響起,一看來電顯示,張松。

剛接聽,那頭,張松對着電話一陣哀嚎:“榆姐你在哪兒啊?我們都在等你了!你不來連哥連爆米花都不讓我吃!”

然後他嘶了一聲抱怨:“連哥你踢我幹嘛?我又沒說錯。”

再是岳連小聲警告:“閉嘴。”

桑榆苦笑,“好了好了我到樓下了,你們先進去吧待會兒我就直接過去,五號廳是吧?”

阮莎:“是的!那桑榆我們就先進去啦!”

“好,待會兒見。”

說罷,桑榆拉着一臉拒絕的喬木生手臂,按下了上電影院的電梯。

…………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