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黎焉亖了！

黎焉亖了！

15:56，審訊室的頂光投下，匡舒被命令坐在審訊椅上。

周遭傳來廣播，聲音來自外面的警官：“我們是皖北的民警，現依法對你進行訊問，你應當如實回答我們的提問，對與案件無關的問題，你有拒絕回答的權利。聽明白了嗎？”

“明白。”警方并沒有給她扣上手铐，因為目前只能算是犯罪嫌疑人，除了現場匡舒是唯一清醒的人之外，沒有更多的直接證據指向她是兇手。

“先來說說，你是否有犯罪行為？如實供述自己罪行可以從輕或者減輕處罰。”先是例行詢問。

“沒有。”

“為什麽現場只有你是醒着的？”這是在座所有警官最大的疑問，“就連被害人都沒你狼狽，解釋一下？”

“不知道……我只是進了門，黎焉的父母就關門掏出棍子打了我一頓……然後他倆突然自己砸到自己腦袋，就都昏了……這就是我看到的。”匡舒誠實作答。

“為什麽剛好在這個時間點過來？”剛剛好，黎焉“亖”了；剛剛好，黎焉的父母在匡舒眼前昏了。

“黎焉幾小時前讓我來家訪，我就來了。”廣播裏能依稀聽見鍵盤的聲音，約莫是對面在用電腦做筆錄，同時還附和着些許微弱的讨論聲。

看來警官們并不信任“家訪”的說辭——但她說的也是實話。

“被害人和你是什麽關系？”“她是我的……學生。”

“描述一下被害人。”

“她在班上是獨來獨往的狀态，成績不算好。經常來我這裏跟我聊日常，班上的八卦也會講給我聽。哦對了！有時候周末放假回來身上都是傷，問她只說是自己摔的……但是這傷也太多了，更像是被打的。”

“所以我在辦公室備上了醫藥箱……她也不去醫務室和醫院，像怕別人知道一樣。還有總是被別的科目的老師抓到上課開小差，像什麽上課玩手機啊、唱歌啊、自說自話啊什麽的……”

“我知道的就這麽多。”別的小細節匡舒已經記不太清了。

Advertisement

……

一片寂靜。對面房間裏你看我，我看你。

蕭明然點點頭，手指指了指屏幕上的看守所：“先拘着防跑路，沒直接證據手铐什麽的就先別用了。散會！”

眼看兩名同事進去帶出匡舒，蕭明然急忙離開。周圍下屬心照不宣，這個古怪的上司肯定又臨時辦拘留證去了——官大真好啊。但還真別說，這麽做确實可以避免一些犯罪嫌疑人潛逃……

“嘟——嘟——”一警官的電話響起，“嗯，對……什麽？！好我這就報告上去！”

“什麽什麽？”

“被害人……”他緩緩将手機拿下，“沒搶救過來，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