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白易寒對誰都不在乎。對約莫的存在，也直接無視。白易寒性格冷漠，比冷傲天更是少話。白易寒知道約莫是女生，但卻沒有任何反應。如同白易寒與約莫就是那種完全沒有任何關系的陌生人。一個上司與一個下屬的身份。

＊

日期：2月24日，中午兩點十分

位置：殇堂，會議室

約莫這才知道原來白城給人真的很壓迫。從進入會議室到現在，白城就讓約莫坐在左上角的角落。約莫很安靜，一直都聽着他們的對話。本來約莫有去聽，但因為他們都用英語溝通，讓約莫瞬間放棄不想聽了。

約莫覺得他們的溝通很深奧。而且，約莫完全不會英語。所以，聽了一半，約莫乾脆選擇不聽了。一個人坐在角落那裏，左看看右看看，總部會議室以黑色為主。大家都圍繞着中間的長方形的長桌。長桌中間有六盞桌燈是照射桌圍。

約莫感覺到白城給人的壓迫感。随後選擇只看着白城的背影，以及白鬼的側臉。有時候約莫會看向冷傲天。約莫心中，是仰慕冷傲天。從沙漠回來後就仰慕冷傲天。約莫的仰慕，不是喜歡或愛。只是，眼睛會不知不覺看向冷傲天。約莫幾乎很少看見冷傲天笑，大概，只有在那時候讓約莫把頭發擦乾的時候，臉部有稍微柔和一些。

約莫從小開始就是很仰慕比自己大很多的男人。所以對宗像或官朔，其實沒有任何感覺。而對吉爾，是因為吉爾的性格很玩世不恭，約莫不喜歡。偏偏冷傲天的性格是約莫喜歡的，但，約莫選擇暗自欣賞就好。

約莫有時候會看向冷傲天，而冷傲天自然也感覺到約莫的視線。只是正巧，這約莫看着冷傲天的臉竟然發呆了。當冷傲天瞥了一眼看向約莫，約莫就被當場抓包了。

約莫回神，尴尬的看向別處。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一個舉動，尤其這摸鼻子的動作，白鬼就看見了。約莫因為是坐在白城視線死角的位置，所以白城看不見。白鬼看見了，就斜眼看向冷傲天。

約莫是偷偷看着他們。被冷傲天抓包後，約莫就沒有勇氣再看那裏了。約莫就選擇低下頭盯着地板不語。心中不斷對於自己的舉動很懊惱。雖然冷傲天只是看了自己一眼，但約莫想到宗像曾說過自己發呆的表情很笨，就因為這件事情，約莫想到自己表情笨就開始無地自容了。

直到會議室結束，約莫都一直看着地板。就連白城叫約莫的時候，約莫也完全沒有聽見。因為此刻的約莫，已經完全放棄有關自己的面子問題了。冷傲天、白鬼和白易寒難得一致的都看向約莫。

其餘三位督察看見約莫無視白城，就先行離開。如今現在只有五人在會議室。

“小莫。”白城坐的椅子能夠旋轉。當白城坐着椅子轉向身後時，看見約莫一直都低着頭，白城臉黑了。這還是約莫頭一次無視自己的話。所以，發呆的約莫，真的讓白城不知該氣還是該笑。白城的忍耐是有限度。但最終還是被約莫氣到了。

白城直接站起身走到約莫面前，微微蹲下身子，就那樣，擡起雙手直接捏約莫臉頰。約莫的臉頰瞬間出現微紅的印記。

“很痛。”回過神來的約莫，竟然不管對方是誰，直接伸出雙手抓住那人的雙手。正當看見對方後，約莫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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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當着那些人的面前抓住白城的手。約莫立即松手。但卻忘了白城的雙手依舊捏着約莫自己的臉頰。

習慣性捏約莫臉頰來出氣的人，一直以來都是白鬼。如今換成白城，約莫還挺尴尬的。尤其還得知白城是元帥。奈何白城亦然更加故意似的再次捏了約莫的臉頰，看見約莫抿嘴忍着疼痛的模樣，這才心軟。

“醒了？”

“醒了。”

“還要發呆嗎？”

“不了。”

你一言我一語。約莫傻笑的回應白城的每一個問題。這回，白城怕自己忍不住，只好直起身，伸出手放在約莫的頭上，輕輕拍了拍。白城是無奈。對約莫這樣的态度很無奈。因為約莫是那種笨到讓白城真想再次欺負約莫一番。可一旦看見約莫委屈的模樣，白城又該死的心軟。

＊

當約莫看向白鬼，約莫發現白鬼的臉真的很黑。約莫知道有個傳言，那就是，白城與白鬼是沒有任何血緣關系，同樣的姓氏，只不過是很巧合的事情。白鬼與白易寒沒有任何的關系。白鬼二十多年前曾經很愛一名女子，奈何女子卻對白鬼是兄弟的感覺。白城與白鬼關系不好。

眼見白鬼愛的女子不愛白鬼，白城便去搶了白鬼心愛的人。只是，聽着還挺亂的。每次都會有人說起這事，約莫只是聽，什麽也沒說。

讓約莫有點困擾的是白鬼其實有一部分的性格與白城很相似。這是約莫遇見白城那一刻就感覺到的事情。很相似，尤其是性格。雖然容貌不同，所以沒有人察覺到這事。但，處事方式，挺相似。約莫有注意到白鬼和白城飲水的習慣，的确一致。即使白鬼曾想過改變，亦或是白城曾想過改變自己的動作，但約莫還是發現了。

約莫雖然傻也挺笨。但也就這一回，清楚的察覺到有點不對勁。而且還是唯一一個知道白鬼與白城相似的地方。

約莫怕白易寒。但——

白城回到自己元帥的桌位，讓約莫坐在白易寒身旁的空位。也就是方才吉爾坐的位子。看着那個空位，約莫心中是百般不願意。但元帥都開口了，約莫只能服從。

輕手輕腳的走過白易寒身後，然後輕輕拉開白易寒身旁的椅子。乖乖的坐上，但卻與白易寒保持距離。這點，不光是白易寒知道，連在座的其餘人都知道，約莫怕白易寒。

“很怕易寒？”

“呵呵……”聞言白城的問題，約莫看向白城傻笑着。但眼睛卻突然看向白鬼。

約莫是在向白鬼求助。

白城，他看見了。

冷傲天，他無奈了。

白易寒，他更加面無表情。

然而，白鬼心軟了。

“坐我旁邊。”白鬼開口了。而冷傲天淡淡的看了眼白鬼，就主動讓位給約莫。冷傲天選擇坐去隔壁的椅子。

聽見白鬼終於開口，約莫瞬間站起身，小跑步的跑到白鬼身旁，特別聽話的坐在冷傲天原先坐的位子。一系列，能夠感覺到約莫特別聽白鬼的話。

“別寵着她。”

“我有我自己的選擇。”

“你這麽做只會慣壞她。”

“慣壞了，我負責。”

白城眉頭緊鎖，對約莫的反常特別的不滿。尤其約莫依賴白鬼是件事實。但白城就是不滿意約莫依賴白鬼。

白城和白鬼兩人都是用英語交流，約莫聽不懂。

約莫很安靜。大概，如今的約莫挺怕現在的白城。得知白城是元帥，約莫就不敢再與白城有任何的眼神交流。單單白城的一句話，約莫就感到莫名壓力。但待在白鬼身邊，約莫會比較安心。

白城很氣，而白鬼幾乎就是把約莫護着。白城明知道約莫怕白易寒，但白城卻硬是讓約莫坐在白易寒身旁，這讓白鬼已經很不滿。兩人都很氣，氣以及不滿對方的所作所為。如果不是約莫這時候突然打噴嚏，白城和白鬼兩人估計已經開始争執。

約莫低着頭吸了吸鼻子。約莫怕冷，何況會議室的冷氣開得很大，讓約莫一直都忍着不讓身子發抖。尴尬的摸了摸鼻尖，約莫這回真的是特別的丢臉。完全不敢擡起頭看向其他人，尤其是對面的白易寒以及身旁的冷傲天。

不待約莫反應，白鬼已經站起身把自己身上大督察的外套制服脫了直接蓋在約莫肩上。白鬼的動作很自然，就像以前就一直對約莫這麽做。

“冷怎麽不說？”

“你們不冷。”默默地道出。因為他們不冷，所以約莫就忍着不說。

但約莫不知道自己因為這句話而讓白鬼因為沒發現到約莫冷而開始自己獨自生悶氣。

起初白易寒的确是不想注意約莫的一舉一動。只是，約莫那種态度，卻能讓白鬼暗自嘆氣。白鬼不生氣，連白城也因為約莫突然打噴嚏的緣故而停止争執。

一旁的冷傲天淡淡的斜眼看着約莫的側臉。

“你……怕冷？”這次，白城皺眉，有些不确定約莫怕冷。

約莫此時是穿着飛機師制服，所以比他們的制服更保暖。只是看見約莫冷了之後，白城的眉頭就皺得很深。約莫以前就很怕冷，只是約莫自己完全沒有發覺到一件事，那就是約莫自己容易發呆。其二，約莫比以前更加怕冷。約莫一直以來都以為自己可能是容易怕冷才沒有去注意這實情。

白鬼和白城知道約莫當時究竟發生什麽意外，只是沒有對約莫說出真相。而是，約莫不記得，那麽就別讓約莫想起。

約莫盯着自己的手指頭，随後才點頭。

約莫，已經在和白城保持距離。這讓白城已經開始不悅。當初白城不讓約莫知道真實身份，就是怕約莫容易與他保持距離。而這距離，不是白城想要的結果。比起元帥這讓人畏懼的身份，身為大督察的白鬼，約莫反而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