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
越是安靜的男人，很恐怖。
越是沉默的男人，很恐怖。
看見約莫沒有在自己的辦公室，冷傲天差點失去理智。唯一支撐自己的意念，就是約莫。然而看見約莫不在了，冷傲天像那時候刺傷白城一樣，瘋狂。
冷傲天轉身找約莫。約莫沒找着，反而是看見白易寒在走廊。
＊
日期：3月9日，晚間十一點整
位置：殇堂，走廊
走廊側邊有反彈透視窗。夜裏，明亮的月亮把走廊照亮。
白易寒沒有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而是獨自走在殇堂的走廊。深夜，很寧靜。讓殇堂總部，陷入陰沉。
此刻的白易寒內心深處始終不放心約莫。當白易寒看見冷傲天後，白易寒抿嘴，皺眉，暫時把擔憂約莫的情緒放下，問：“難得在這個時間看見你。”
看不清白易寒的表情，因為月亮照射的是白易寒的左側面具。
冷傲天努力的壓制自己的脾氣。內心莫名的煩躁。“是你把她帶走的嗎。”
冷傲天已經不再對白易寒用敬語。白易寒這時對冷傲天産生警備。“這可不像你。”
“我再問你，是你把她帶走的嗎。”
“她自己跑出來的。倒是應該要問你自己，你到底做了什麽讓她那麽畏懼你。”白易寒皺眉，質問冷傲天。
聞言，冷傲天想起那通電話。如果時間能夠倒轉的話，冷傲天不會選擇接通電話，而是一直陪着約莫。也就因為如此，自己才會突然瘋狂起來。如果可以的話，冷傲天真的很想疼愛約莫，而不是讓約莫對自己産生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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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她知道你對她做過的事。”
“你說的嗎。”
“呵。你覺得我會說嗎？相對的，或許我說了，對我才說的确是件好事。但是，壞事，就是讓她哭。”
“不是你說，那怎麽可能還會有其他人知道？！”
“冷傲天，你瘋了。”
“是你們把我逼瘋的！”
冷傲天難得露出憤怒的表情與白易寒對視。白易寒是第一次看見那麽失控的冷傲天。約莫，真的有能力讓冷傲天變成這樣嗎？不，約莫沒有這個能力。
“冷傲天，你在把約莫當成是你的藥嗎？！”
現在不止冷傲天憤怒，白易寒也是一樣。
其實冷傲天的情緒早在以前就開始不穩定，只是從來沒有人發現到這點。就連特別信任冷傲天的白城，也從來沒注意到冷傲天的不對勁。白易寒憤怒，是因冷傲天為了想要得到安慰，才會選擇把集中力放在約莫身上。只要約莫還在，冷傲天可以保證自己能夠控制得住內心的暴躁。但，這已經是一種藥瘾。而白易寒在中午過後就真正确定自己必須保證的一件事情，那就是不讓約莫成為代替品。這回明顯的，冷傲天把約莫視為代替品的存在。
“我愛她！”
“你如果真的愛她，剛才就不應該離開她身邊！”
冷傲天與白易寒對待約莫的作風不同。
冷傲天愛約莫是溫柔的。但卻會在短暫的時間內變成約莫不認識的一個人。突然對約莫冷淡。突然丢下約莫一個人。
白易寒愛約莫是逗弄的。但卻會在約莫睡着時，白易寒會選擇放下一切陪在約莫身旁。不會對約莫冷淡，而是對約莫更加的迷戀。從來不放心讓約莫一個人。因為，約莫很容易被欺負，也容易情緒低落。
偏偏，約莫就是愛上冷傲天。
“你當初不是說對她沒有任何感覺的嗎？！如今說這件事又是為何？”冷傲天冷笑。冷傲天可沒有忘記當初白易寒說過自己對約莫沒有任何感情。那麽如今呢？心疼約莫了？
可笑的是，白易寒竟然被冷傲天這句話堵住。
是啊。白易寒當時承認自己對約莫沒有任何感情。
可是現在呢？對約莫如此的迷戀。迷戀約莫的一切。不單是下午得到約莫身體的問題，而是迷戀約莫的所有。
“白易寒，怎麽不說話了？我猜中了？”冷傲天冷視白易寒。
當兩人準備走上前拉雙方的衣領再次質問雙方的問題，突然，白易寒身後有人說話了。白易寒和冷傲天兩人一驚，立刻看向那人。是約莫。
月亮把約莫的一邊身子照亮，只有約莫一個人。白鬼并沒有陪在約莫身邊。這，不該會是這樣的。白鬼，不可能會放任約莫一個人在外面走動，甚至也不會讓約莫一人在殇堂總部走廊上一個人。
那麽，突然出現的人，又是誰？
“兩位。怎麽了嗎？”約莫笑。
那個笑容，不是兩人認識的。兩人對突然出現的約莫警備着。約莫，很怕冷傲天。約莫，不敢直視白易寒。可如今？約莫的眼睛看着白易寒，但卻不怕冷傲天。
“誰。”冷傲天冷着一張臉，對着約莫說。
其實，眼前的約莫，是假的約莫。披着一張與約莫一模一樣的人皮樣貌出現在兩人面前。只是，假約莫不知道真約莫其實是怕冷傲天。
假約莫聞言，笑容明顯尴尬。“我是約莫呀。怎麽了嗎？”
白易寒冷眼看着假約莫。估計這假約莫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出錯了。這回，真約莫出現了，而白鬼的手搭在約莫的肩膀。
那一刻，白鬼看見假約莫，表情瞬間變了。
敵人很擅長易容，最喜歡易容大家舍不得下手的對象。但偏偏，敵人卻易容成約莫的模樣。
假約莫回頭，約莫看見後，呆愣了。
“你……是誰？”約莫終於說話了。那是冷傲天現在最想聽見的聲音。約莫，說話了。真的約莫，就在白鬼的身旁。安全的待在白鬼身側。
假約莫立即回神，從腰間拿起一把刀，轉身準備對約莫下手。約莫完全沒有回過神來，而白鬼俯下身子把約莫護着抱走。白易寒和冷傲天看見後，立即上前阻止。
兩人，其實失去了判斷能力。要不然，也不會被假約莫的假動作騙了。兩人，手腕同時被刮傷。假約莫就越過他們兩人身側逃跑。本來他們三人想追上去，只是約莫被吓哭了。
“不要追。手受傷了，先止血，好嗎？”約莫在懇求他們。約莫不讓白鬼一人去，是因為怕白鬼也會像眼前的兩人一樣受傷。況且，對方已經逃離到樓梯，那裏很暗，很危險。約莫不想讓他們三人冒險。
“不哭，沒事。”冷傲天不管白易寒和白鬼在場，也不管約莫是否還在畏懼自己。冷傲天上前把約莫抱在懷裏，說：“沒事了。乖，不哭了。好嗎？”只有約莫能夠把冷傲天弄清醒。這是事實。冷傲天小心翼翼的伸手擦拭約莫的眼淚，心，疼了。
白易寒看見後，抿嘴不語。冷傲天看見約莫哭的那一刻，反應的确很快。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白鬼無奈。約莫還是依舊容易哭。約莫只要是因為自己的事情而害到別人，就會很自責。如今看見兩人因為自己而受了傷，約莫就哭了。
淩晨。殇堂總部的鐘聲響起。約莫這才停止哭泣。如果沒有這個鐘聲，估計約莫還在哭。聽見鐘聲，證明自己還在殇堂走廊，所以要哭，也應該選擇在其他地方哭才是。
約莫知道抱自己的人是冷傲天，因為方才情緒激動的問題，所以沒感覺到什麽。約莫突然僵硬身子。張了張嘴，讓自己情緒緩和一些。“你……去醫院看一下吧。”
冷傲天聽見約莫的擔憂，內心是開心的。冷傲天松開約莫，微微俯下身子，與約莫的雙眼對視着，輕言：“對不起，讓你哭了。”那句話，包容着很多的歉意。只是這句道歉的話，有點晚。讓約莫害怕相信冷傲天。
約莫敷衍的搖了搖頭。冷傲天是督察，所以明顯知道約莫想表達什麽意思。瞬間，冷傲天的雙眼暗淡。“原諒我，好嗎？”
“……”
眼見約莫沒有想要回答的樣子，白易寒就對白鬼說：“怎麽不直接讓她睡在你辦公室。”
白易寒質問，白鬼臉黑。白鬼的辦公室可沒有像白易寒和冷傲天兩人一樣把辦公室布置成家的樣子。白鬼可以選擇躺在沙發上休息，但問題是約莫。白鬼怎麽可能會讓約莫睡在沙發上呢？雖然可以利用自己的外套蓋在約莫身上，但還是會怕約莫因此而感冒，或是身體不适。“我帶她回我家休息。”
家？
回白鬼家休息？
約莫尴尬的擡手摸了摸鼻尖。其實那時候在白鬼辦公室，白鬼說要把約莫帶回家，其實約莫再三拒絕。奈何就是，白鬼說“哥哥的話，你只有聽從”，所以約莫只能乖乖聽話。
只是現在在別人面前說出，挺奇怪的。要不然，冷傲天和白易寒聽見白鬼這句話後，表情瞬間變了。
“不行。”白易寒和冷傲天兩人同行回答。兩人對視一眼，就說：“她是女的。”
“所以？”白鬼眉頭一挑，再次申明，“她是我妹妹。”
冷傲天尴尬。因為，冷傲天當時只聽見約莫和白城是父女關系。而，白易寒的臉依舊很冷。
白易寒還是冷聲制止。“我覺得你會對你妹妹做出不軌行為。”
約莫的雙耳突然紅了起來。這……有必要明說嗎？其實，白鬼這方式，約莫稍微能夠勉強接受。接受範圍，其實是待在白鬼的家休息，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白城的方式，約莫就，呃——有點想逃避。因為，父親抱女兒入睡，會讓約莫有些抗拒。
三人一直都有注意約莫，怕約莫有什麽不測。只是，看見約莫低下頭紅着耳朵，真的很想走上前狠狠地抱住約莫。
“先止血，好嗎？”約莫感覺有很多雙眼睛在盯着自己，身子抖了一下。不敢擡起頭，怕自己尴尬的一面，又被瞧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