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
“是嗎？”林悠配合的對白鬼眨了眨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随後傻笑的說：“我不調皮。只是犯傻。”
林悠的态度很自然，白鬼才會如此無奈。“所以才會對他動情。”
“犯傻好呀，能夠裝聾作啞。”林悠揚起笑容。
＊
那之後的幾個星期，白城沒有出現在林悠的周圍。但林悠聽說，白城受傷了，而白鬼也受傷了。
林悠沒有選擇去探望白城，而是選擇探望自己的好朋友。可當林悠手裏提着籃子推開病房的門之後，坐在病床上的人不是白鬼，而是白城。
“有事？”白城瞥了眼門口的人，挑眉。
林悠尴尬了，擡手摸了摸鼻尖。眼睛，不敢與白城的雙眼對視。深怕自己會被白城那深邃的雙眸給迷住。“抱歉，打擾了。我以為白鬼在這裏。”
白鬼嗎？
白城突然偏頭看着林悠。“你和白鬼在交往？”
林悠搖了搖頭，笑了。“他是我朋友。那麽，我先去找白鬼。很抱歉打擾到您了。”
林悠會找錯，是因為當時林悠問櫃臺的護士說白先生在哪裏，所以護士就以為林悠找的人是白城，就把白城的房間位置告訴林悠。
“你過來一下。”
“咦？”
“我說，你過來一下。”
白城何時會對一個人重複說同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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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白城從來只說一遍。
但聽見林悠想要去找白鬼的那一刻，白城沒有細想，就直接開口讓林悠過來。看着林悠疑惑的表情，但仍然選擇緩緩地走上前。站在離白城有一米左右的距離就停了下來。
“元帥有事嗎？”
“再過來。”白城皺眉，不悅的看着對自己保持距離的林悠。白城很不滿林悠對自己的态度。當時不是對白鬼私下說喜歡他的嗎？那麽為何又想要與他保持距離？
眼見白城要動怒，林悠立即走上前，把籃子放在地下。其實這種做法很不衛生，只是林悠不想把白城身旁的桌子弄髒。
“你喜歡我嗎？”
“……”
“我不喜歡重複兩遍。”
“我不喜歡您。我只尊敬您。”那份喜歡，保存在自己心裏就可以了。沒有必要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心意。林悠沒有選擇說出口，但內心，難免酸澀。
聞言，白城抿嘴。
病房裏，突然安靜了下來。林悠感覺到白城皺眉的表情很恐怖。林悠緩緩地準備往後退，只是當林悠的右腳擡起往後退的時候，白城突然伸手拉住林悠的手腕。硬是把林悠拉進自己的懷裏。白城抿嘴，一只手緊緊的環住林悠的腰，另一只手拖着林悠的下颚。
“難道我比不上白鬼嗎？”
“您和白鬼不一樣。”
白城忽然把臉湊近林悠。兩人的唇的距離只有兩厘米。很近，讓林悠想要離開。林悠喜歡白城，但不想在與白城不是情侶關系下做出這些事。逃離不了，林悠選擇偏頭看向別處。
“請您适可而止。”
“喜歡我，為什麽不讓我吻你？當初不是私下和白鬼承認自己喜歡我嗎？怎麽？後悔了？”看見林悠的舉動，白城冷笑。
如果當時只是想要引起白城的注意，看來白城真的是傻到以為林悠真的對自己動情。
“我們不是情侶。”
“……”
“您是我的上司，不是我的男朋友。”因為白城突然安靜下來，林悠才會接着說。
其實白城從來不會對外人說和自己扯上關系的女子是情侶。從來，不清楚情侶是哪種形式的存在。“只要是你男朋友，就可以吻你？”
“我沒有那麽随便。”林悠皺眉。因為方才白城的話中，明顯就是，只要白城是自己的男朋友，就可以輕吻以及碰。
“讓我做你男朋友一個星期。”
“……不要。”
白城挑眉。這是被拒絕了嗎？“你必須聽從。”
“元帥有女朋友了，我不想做第三者。”
“我沒有女朋友。”
“不信。”
“……”
“元帥能放開我嗎？”
“你覺得我會放開你嗎？”
“你流氓。”
此話一出，林悠嘴抽，白城愣住。看來，白鬼真的是把林悠教壞了。林悠感覺自己一定會被白城罵的。閉上眼，等待白城罵自己。奈何，卻沒有聽見白城的聲音。只是，環住自己腰間的手，突然捏了自己的腰。林悠立即直起身，但……
“好疼……”
“……”
林悠的額頭敲到了白城的下颚。原來，那個時候的白城想要吻林悠，但卻被林悠的突然反應給敲到了。林悠吃疼的擡起雙手摸了摸自己的頭，而白城則是皺眉。
“你需要對我負責。”
“為什麽？”
“有部下頂撞上司的嗎？”
林悠不說話。呃。林悠承認自己把白城弄傷的确是自己的錯。但為何需要林悠對白城負責？
“要怎麽對您負責？”
“輕吻我下颚。”
“不要！”林悠激動的喊話。
林悠不擅長這些，所以要讓林悠做出這些舉動，絕對會要了林悠的命。白城咬牙，眉頭緊鎖。直接俯下身子堵住林悠的唇。
白城沒有更加深入欺負林悠，只是單純被林悠的反應氣到了。而，吻住林悠的唇瓣，讓白城的氣突然消了一半。
兩人的互動變了。白城出院後，會主動出現在林悠面前。但林悠總是很忙。每次都看見林悠一人坐在辦公室埋頭苦幹。林悠喜歡在辦公室熬夜，白城知道這事後，都會直接在只有林悠一人時出現在那裏。
也只有晚上，林悠才不會像早上一樣躲着自己。
有次，白城因為一個案子弄到頭疼。晚上找林悠，看着身旁埋頭苦幹的林悠，白城突然阖眼側睡在林悠的肩膀。白城感覺到林悠僵硬着身子，但卻沒有阻止。慢慢的，白城睡在林悠肩膀，睡着了。到最後還是林悠叫醒白城，當白城看了時鐘，已經是早晨六點左右。林悠沒有睡，也從來沒有要把白城推開。
隔天晚上，白城又直接靠在林悠身上睡着了。久而久之，白城習慣有林悠在身旁的感覺。
也開始，喜歡上這樣的林悠。
＊
日期：3月11日，早晨九點零二分
位置：殇堂，宿舍
約莫迷迷糊糊輕輕拍了腰間的手，緩緩地睜開眼偏頭望向身後的人。約莫記得上次白城曾經說過要抱自己才能入睡，但沒想到會是真的。白城，真的從後抱着約莫入睡。
“會議，該遲到了吧？”約莫微微皺眉，看着白城依舊閉着眼，有些疑惑。
每一天都需出席早晨會議。但，這位元帥竟然無視早晨會議。
“呵呵。不用。”把約莫抱緊一些，白城笑了。
聞言，約莫抿嘴。“您是元帥。”
“但我是你爸爸。”
“元帥哪裏可以這樣啦？”約莫的話中，有一絲撒嬌。白城聽了，忍不住失笑。反正對白城來說，偶爾的一次也無妨。但其實白城在二十多年前和林悠在一起時，也經常無視早晨會議。後來硬是要林悠吻自己，白城才會聽從林悠的話去開會。
兩人的語氣，很不同。但卻讓白城能夠感到愉悅。“偶爾的一次，沒關系。”
“為何我覺得您應該不是第一次。”
看着約莫回頭不再看自己，白城伸出手摸了摸約莫的發絲。“呵呵。沒辦法。”
“他們會說是非。”
“不介意。頂多私下說我昨夜和女人在一起。”待在殇堂有三十年左右的幾位高層都知道白城以前的花花公子歷史。所以早晨的會議沒有出現，那些高層便開始議論紛紛。
白城其實很讨厭那些人。但，更加喜歡玩虐那些人。
“爸爸……”
“嗯？怎麽了？”
“您覺得，白大督察和冷督察兩人如何？”
“呵呵。可以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別的男人嗎？”白城有些不悅，輕捏約莫的耳朵。
約莫尴尬的摸了摸鼻尖，就說：“但我很好奇。可能爸爸會比較清楚他們兩人如何。”
“你比較喜歡誰？”
“就，冷督察。只是最近覺得他變了很多。變得很多，讓我有點不認識這樣的他。有時候覺得他很溫柔，但有時候他的眼神很冷。他的眼神，沒有任何的溫度。有些害怕這樣的他。可是他對我人好……”
“那是喜歡？還是愛？”
“咦？”
白城無奈。或許約莫傻傻分不清楚自己對冷傲天是喜歡還是愛。其實，如果約莫真的愛上冷傲天的話，應該不會害怕冷傲天另一面。白城也清楚，冷傲天的眼神幾乎沒有任何溫度。有時候白城也會對冷傲天防備，但那防備，是與冷傲天獨處時才會出現的防備。
雖然白城看似很信任冷傲天，但其實，白城并沒有信任冷傲天，也沒有想要信任任何人。白城寧願把這所有、全部的信任放在林悠和約莫兩人身上。
約莫仔細的想了。“那不是愛嗎？”
“小莫。”
“嗯？”
“小莫沒有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我一直都單身。”不得不說，約莫挺自卑的。想到自己從出生以來單身到現在，一個男朋友都沒有就覺得自卑。同學都一個接一個的換男朋友。
“呵呵。你确定自己現在還單身？”
“爸爸……”
“呵呵。”如果約莫真的和冷傲天交往的話，還會說出這句話嗎？答案，不是，而是猶豫後才說單身。“小莫，這是你自己感情的事情。我無權幹涉。但小莫，喜歡和愛不同。如果你真的愛一個人，你不會感到害怕，而是安心。”
“白大督察的話，我不會感到害怕。只是覺得他，有點流氓。”約莫說到白易寒，就忽然扁嘴。
真的。約莫沒有害怕白易寒，但卻害怕冷傲天。
白城皺眉。
流氓？呵呵。似乎以前林悠也曾說白城流氓。
只不過，流氓的話，是因為做出讓約莫覺得流氓的舉動嗎？
“易寒對你做了什麽？”
“……”約莫不敢說。怕的是白城會動怒，也怕自己說了會很尴尬。
眼見約莫不回答自己的問題，白城不滿的再次輕捏約莫的耳朵。
“他碰你了？”
“沒有……”
“呵呵。易寒什麽時候碰你了。”
“爸爸，我要睡覺。”
“你的這個性格怎麽也和你媽媽一模一樣。”白城不滿的皺眉質問。
約莫一聽，轉身側躺對視白城。鬼靈精怪的竟然對眨眼，然後忽然勾起笑容，笑說：“因為我是她的女兒。所以性格和脾氣，當然也要繼承她的。”
白城冷着一張臉。約莫看了白城突然沒有任何表情，以為提到林悠的事情而生氣，約莫緩緩地往後移動自己的身子。像只毛毛蟲一樣，扭動着。當約莫移動到床邊，約莫本想轉身下床逃離，但卻被白城伸出雙手抱住，拉進自己的懷裏。
“你……很可愛。”
原來白城冷着一張臉，是想要讓自己鎮定。但沒有想到約莫會像小毛毛蟲一樣逃離自己，白城的心又再次激烈的跳動。
很可愛，和林悠一樣可愛。
約莫又再次讓白城破功。
其實白城在睡前就有對自己催眠，那就是不能被約莫可愛的表情或舉動誘惑。但那就是沒有辦法，約莫的一個小舉動就足以讓白城控制不住了。
“爸爸……您有女兒控？”
“嗯。有。”
“很嚴重嗎？”
“現在看來，真的很嚴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