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死前之吻
死前之吻
對，這是殺氣！李歡從未遇過像這種能把殺氣化為實質的。樹枝上的積雪開始紛紛的落下來，砸的李歡一身都是。
這下，李歡不得不挺身站起。
“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這！”暗嘆一聲自己的好運像是到頭了，此時李歡甚至覺得這一次是在劫難逃。
果真，從林中走出一黑衣人來。
一襲黑衣，一柄長劍，李歡竟有一時覺得這人是阿飛，應該說一個很像阿飛的人。不是論長相，而是他身上發出來的那種漠然的氣質。嗯，就像是另一個小老頭！李歡竟在這種時候還有一股想笑的沖動。
再細看那人，李歡立刻被一雙死灰的眼睛驚到了，也驚的後腦勺一陣發麻。擁有那種眼睛的人，必是一個連自己都能狠下心的死士，殺手。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口，這人卻是沒有絲毫的感情，他就像是一把武器，跟他手中的劍一樣，冰冷無情。
“出刀！”……連聲音也是冰冷僵硬。
面對這樣一個強大的對手，李歡突然覺得有一種莫名的興奮和雀躍，暗忖着這幾日，必是打打殺殺上了瘾激起了血性，現在連性命都不要了也想與此人戰上一場。
李歡凝神聚氣的站着，手中亮出了一把寒氣森然的飛刀。
“告訴我，你的名字？！”決戰之際，李歡也不知道為什麽要說出這句話。
黑衣人緩緩抽出自己的長劍，他持的是左手劍，在李歡問他的名字時，竟是微微一愣。
見黑衣人這副模樣，李歡到是莞爾一笑，“呵……，如果你不想說也無妨，我只是想知道會死在何人的手上。”
黑衣人被那一笑，眼光竟有些躲閃，臉頰也微微浮起一抹淡紅。
“荊無命！”
“荊無命，荊無命，……原來你就是荊無命！”李歡反複說着這人的名字，須不知每當李歡說一次這名字，荊無命那原本是死灰的眼睛裏就亮了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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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來吧！”李歡握緊飛刀，催動起內力，豈知這一催動卻是胸口處猛地一痛，剛剛才止住血的傷口又開始流出。
……這個時候！
李歡覺得自己很倒黴，第一次想要好好的決戰一場也成了奢望。可更倒黴的是一邊麻木的肩膀也開始刺痛起來，而這一下痛得連身體都不禁微微發顫。
要忍住啊！李歡不想自己在荊無命面前露出醜态。就算是拿刀的手也在微微發抖，也強忍着握緊，握的更緊。
荊無命望着李歡，一張毫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失望，一對劍眉也微微一鎖。過了半響，手中的長劍“锵”的一聲落入劍鞘之中，也沒再言語轉身就走。
“為什麽？……你不殺我？”李歡還是忍不住問了。
荊無命聞言停住了腳，卻是背對着李歡道：“殺你，不公平！”短短的話，竟也說的生硬非常。說完這句話，走的更是潇灑如風。
……這人，用不着這麽拽吧！
望着那個比自己還酷的背影，李歡不覺有些苦笑，好不容易在臨死前，有一場拉風之戰，就這麽提早結束，自己竟然還是被嫌棄的那個，曾幾何時小李飛刀竟也有窩囊如斯的時刻。
沒被人一劍刺穿，到是有被毒死的跡象。待荊無命走遠，李歡才吐出一口血，這口血竟是呈黑色。
……完了，還真是中毒！
李歡卻是到現在還不知道是如何挨上的。身子微顫着滑倒在樹幹下，李歡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看着這片被雪覆蓋的樹林，心中一片孤寂也一片凄涼。輕輕一嘆，也傷感這一世就這麽完了，有點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
總算……結識了阿飛，阿飛不要這麽老成就好了；還有梅二先生，梅花草堂的酒倒是真不錯；呵……還有穿越女，不知道她又去哪裏說書，希望不要被人當妖怪燒了；還有……玉羅剎！想到這個名字，李歡突然沉默，那人的身影毫無征兆的浮現在自己的腦海裏，～為什麽要想起他？李歡覺得自己瘋了。
當眼前越來越模糊，李歡像是看到了剛才還在腦海裏浮現出的人，那人一身白袍，卻像是分裂成了四個人，而且他們的樣子看起來都很生氣～“叫我不管你，你就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李尋歡你太令我失望！……”
他在說我嗎？四個玉羅剎！李歡笑着伸開五指，摸向那幾張生氣的臉。
“四個玉羅剎，……還是一個好！”
“……不要扯我的臉，……給我看下你的傷！傷好了我給你摸個夠，到時，你也要這麽主動就好。”
主動嗎？！那就讓我扯上一扯，以前都是我被氣的七竅生煙，現在我快死了，總得讓我扳回一局。誰叫你有一張這麽妖孽的臉。～李歡這麽想着，也當真幹了起來。
樹下，玉羅剎對李歡的這種暴力行為，是痛并與快樂中。剛開始見到這人，一身是血一副快陷入昏迷狀态，那時他是有多麽的憤怒和恐懼，這是他玉羅剎一輩子都不曾有過的。
可現在的狀況——這人壓在自己的身上，對自己又摸又扯，就算是一身是傷，也被毒的迷迷糊糊，下手的力道卻是不輕。
“李尋歡！”任憑這樣摸下去，玉羅剎知道先崩潰的是自己，快到自己的臨界點時，玉羅剎不得不喊出這人的名字。
李歡像是摸夠了，看着身下的人，那一臉玫瑰似的粉色，如夢似秋波的眼睛，突然心中激起一股從沒有過的沖動。
——“這是你想要的，在我死前就當做個好事吧！”邊說着，也迎着那張驚愕的臉，真個的俯下身去罩着狠狠一咬。
唔——很香甜，很柔軟，就算是在迷迷糊糊之中，李歡也能感受到那當中的美妙，而被動的人變成了主動，不但在迎合更是肆意的侵略。到最後，身下的人被撩起了反應，李歡到是心願已了，就這麽不負責的閉眼昏了過去。
“……！李——尋——歡，你這個混蛋，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就是下了地府，我也要把你抓回來！”玉羅剎一段惡狠狠的話，聽在耳裏是那麽的模糊和遙遠，在陷入黑暗之即，李歡扯動着嘴角，只是想告訴玉羅剎，他的話很臭屁。
當以為，只是睡個覺，做了一場夢的時候，李歡在一處山洞中醒來。眼前的一切實在是太熟悉了，讓李歡一時以為自己還是處在那段與玉羅剎相遇的那一晚中。
這一次，是自己裸着上身，而那人一臉玩味的看着自己。
“你醒了！”玉羅剎說的輕松，像是李歡能夠醒來是理所當然的事。
“是你救了我？！”
李歡的這一句倒是惹怒了玉羅剎，那人眼中突然像是燃起火，更是兇狠的道：“你以為死了，我就拿你沒辦法，如果不是我還知道點醫術，你就……”說到最後竟也啞然，沒再往下說下去。
“謝謝！”被救的人，總該說句有禮貌的話。
聞言，玉羅剎倒是笑了，那笑中竟有一份奸，有一份詐，也笑的李歡心中發毛。
“想要謝我，就讓我咬上一口！”玉羅剎說着也真的走到李歡的跟前。
……不是吧！見到那人一副認了真的模樣，李歡想要起身。那想——身體根本動彈不得，～又被這丫的封了穴道！
“是你先惹火我的，我都讓你占盡了便宜，現在總歸輪到我！”
看着玉羅剎眼中閃動着怒火俯下身來，李歡趕忙為自己辯解道：“喂，我哪有占你的便宜。”
“你忘了？”聞言玉羅剎霎時愣住。
“忘了什麽？”見玉羅剎的表情，像是真有其事，李歡暗道一聲不好，真的努力去回想，但受傷以後的事情，腦中卻是一片空白。
“你忘了？！你竟然全忘了！！”玉羅剎的怒氣像是化成了實質，連李歡都像是能看到他頭頂上的三把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