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故事發生在祭司生完寶寶後——
網紅大致分為:
一,才華型,在某方面有一定的研究,有一定的知識儲備;
二,審美型,長得可愛,長得漂亮,長得帥氣;
三,搞笑型,恰到好處的幽默,無裏頭的誇張搞笑,都能帶給人快樂,比如papi醬;
四,審醜型,顏值不夠,膽量來湊;荷爾蒙型,敢脫,敢露,有的是故意,有的也是無辜,
五,奇葩型,他們有各種異于常人的出位表現,全身滿滿槽點讓人不吐不快;
最後一種,虛構型,他們并不存在,是被人杜撰出來的,比如海澱網友,朝陽人民群衆,西城大媽。
祭司在網上看到這樣的分類,默默地自己站隊。斟酌不下的捧着手機給晟白玉看,問他,“我當初屬于哪一種啊?”
已經淪為忠犬老公外加帶孩子奶爸的晟白玉掃一眼屏幕,伸手拍拍兒子的襁褓,将自己女人攬進懷裏,啄了下她的嘴角,“你是全能的。”
祭司黑着一張臉,将手機屏幕給他滑下去,威脅道,“還有一頁呢,你看完再說。”
自打自家老婆懷孕到做完月子,一直沒能酣暢淋漓一次的晟白玉哪裏有閑心和她讨論哪一類網紅啊,将老婆的胳膊壓下去,抽出手機,丢到地上,欺身而上,腦袋蹭在她的脖子裏厮磨,“老婆,好煎熬。”
祭司收了收肚子,但無奈肚子上的贅肉啊,簡直吓人,祭司踢了下手指一圈圈在她肚皮上打轉的男人,“別鬧,我沒吃飯。沒勁。”
生完孩子後,一胖就是幾十斤,原本她的楊柳小腰啊,修長雙腿,現在真的慘不忍睹,真真的羨慕那些生了孩子後,不長肉的人。這不,為了能夠恢複到自己當初貌美如花的模樣,祭司已經開始絕食。
晟白玉的廚藝,那麽好,以至于祭司的絕食簡直就是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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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肚子越有點餓。
男人聽她這麽說,賊兮兮的湊過去,和她咬耳朵,“我下面給你吃好不好?”
“長肉,不吃。”祭司有底線,不能對美食低頭。
男人笑,“就含着,不咽。”
祭司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意思,長腿一伸,又踢一下。
男人心疼她,從床上翻起來,去廚房做了碗面回來,筷子和碗一起給她。
原本底線分明的祭司一聞到味,瞬間就沒了脾氣,端着碗深埋着腦袋,生怕被搶似的。
晟白玉倒是老實了,在一旁老老實實地看手機。祭司吃完了,晟白玉主動起身,接過碗,放回廚房。
“吃飽了?”晟白玉回來,瞧一眼床上躺着的人,笑。
祭司點頭,“飽了。”
“有力氣了?”
“……來吧,我準備好了。”祭司仰躺着,眼睛斜着瞧一眼杵在原地的男人,示意他,“上啊!”
晟白玉若有所思地搗了下腦袋,沒動,而是将手機拿出來給她,“來,給你看個新聞。”
祭司點開,是那條,情侶每天早晚啪啪啪,女方成功減掉三十斤。
祭司,“……”
晟白玉問他,“你在下面又不動,就算一晚七次也沒用。所以,以後換你在上面,掌握主動權,減掉三十斤,根本不是問題!”
祭司如臨大敵,認同晟白玉的解釋,“哦”了一聲,一咕嚕從床上爬起來,示意晟白玉過去。
晟白玉心中竊喜。
可誰知兩人還沒開始,襁褓裏的嬰孩,哇的一聲,響徹雲霄。
祭司嘿嘿的笑,“可能是餓了,要吃奶了。”
晟白玉都快哭了,淚汪汪地表示,“我也餓。”
加個小短篇。(算是我的心情日記)
想了那麽久沒有答案,就別逞強了
文/撿盡寒枝
(1)
最近一次見到醬舅,今早的第一食堂。我端着餐盤在他面前停下,并未認出他,我的目光停留在半滿的保溫鍋裏。
“一杯小米粥。”我說。
“小米粥,一塊五。”
我“恩”了一聲,手指捏着飯卡刷錢。
眼前的男人,小紅帽,白口罩,以及白色的後廚工作服,藏在全副武裝之中,後知後覺中我才辨認出他。我一度以為此刻應該特別應景的說出我們分開的日子,但是抱歉,我真的忘記了。
他認出我了?還是随口一說。
我下意識的低頭打量自己,還算體面,剛剪了短發,因為天氣降溫套上的針織衫,牛仔褲,板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打扮,估計是沒有認出來。
心裏面酸澀,鐵了一顆心得擡起頭,想要看他一眼。
我手腳僵硬的接過他遞來的袋子。
“你……”醬舅的聲音頓了下。
我幾乎是零猶豫的擡頭,看他,“什麽?”
他将小米粥的紙杯給我,帶着塑料手套的右手一伸,“最近還好嗎?”
好吧。真實的情況,并沒有後面的部分。盒蓋裝袋的小米粥,我接過來,便找了位置坐下吃飯,背對着餐窗的位置。
(2)
程戊是我的好基友,在武漢當過兵,剛退伍。
我最近剛申了公衆號,想着第一篇文章寫給他,這不軟磨硬泡的拉他出來聊天。早晨剛見過醬舅,我情緒蔫蔫的,程戊拿腳踢我,“怎麽?讓我出來,是看你在這凹造型?”
“不是。挺久沒見了,你整天神龍擺首不見尾的,這不給你找個機會請吃飯。”程戊女生緣很好,好到那種女生一看到他就會忍不住敞開心扉,傾訴感情的那類。
也因為這個,一直單身,沒女朋友,當然也沒有男朋友。
程戊模樣并不帥,身材也不好。但是軍營在他身上留下的紀律深邃悠長,多了些魅力。
我支着腦袋看着他臉,逗他,“做手術時留疤了嗎?”
“留啦!”他語氣驕傲的,依舊是那個堅持不打麻藥的硬漢,傷疤是真男人的标記。程戊并沒有多說,半垂着視線,剪短的平頭,柔和的光線下,發根分明。他沉默了一小會,在一片寂靜中倏地擡了腦袋,露出牙床,賤兮兮道,“你要看嗎?”
我白眼,心裏卻疼。程戊對軍營的熱愛,超出了對其他事物的所有,但是滑稽的老天對他開了個荒唐的玩笑。
就像是西天取經中,取得真經正返回大唐的師徒四人,因為如來佛祖一句“九九歸一,還缺一難”。四人辛苦難得的真經落水,曬後難免損壞。
程戊就像是經歷了這樣的劫難。
“有腹肌嗎?沒腹肌可不看哈。”
程戊痞笑,“一塊算嗎?”
我白他,“切,去這幾個月做什麽來,白吃了那麽多軍糧,連腹肌都沒練出來!”
“确實白吃了……”他聲音淡淡的。
我這豬腦子,中午洗頭的時候一定是流進水去了,要不怎麽現在非要哪壺不開提哪壺呢。哎,我懊悔的別開腦袋,無聲的埋怨自己蠢。我咬牙,“你給我講講你的故事,我寫出來給你發公衆號上,指不定你能火一把呢。”
程戊倒是無所謂,一臉人畜無害,“什麽故事,當兵的嗎事兒?算了吧,就你那文筆,寫不出軍營的熱血和激情。”
不得不承認,程戊絕對是神補刀。我吃癟,不搭理他。
程戊見我受打擊,笑盈盈的賠笑,“你不是要做公衆號嘛,我給你講講我的感情屎,這個寫出來,絕對有看點。”
我眼珠子轉轉,“不聽。”
“給你講和零生的事兒。”
“……”我嘴上勉強,心裏卻偷笑,“好吧。”
怎麽着也是自己纏了他很久,想聽,但他一直不說的事情。講吧講吧。
你講我就聽。
(3)
零生和程戊。
一個團支書,一個組織委員。程戊是跟在零生手下工作的。
那時候的零生,齊劉海短頭發,一張白淨的臉龐。性格活潑,為人熱情,追她的人前赴後繼,作為閨蜜的我沒少蹭吃蹭喝。
雖然是剛進入大學,但是零生周身散發的氣場分分鐘将人震懾住。說話起範,做事果斷。
程戊呢,是班委競選的一大敗筆。傲視一切,憤世嫉俗,除了耍嘴皮子功夫好像什麽也沒做過。倒是硬筆書法寫的不錯。
零生每天必做的事情,在寝室念叨程戊幾句。什麽“不服從管教,太拆臺子”,什麽“當時班委競選時怎麽選了他,這樣的組織委員,咱班還能組織起什麽來”,或者是“他是耿直還是腦子瓦特了”……
程戊呢,則是閑的發慌,一個勁的挑零生的毛病,找她的刺兒。
大一第一次同學聚會,班委輪番敬酒。
零生是青島姑娘,酒量自然了得,啤酒喝的就像是白開水。酒過三巡,衆人起哄啤酒沒勁,換成白的。
程戊給零生遞了杯白的,沒吱聲,只揚了揚下巴,一貫的不屑。
零生狐疑的瞪他一眼,同樣是沉默着接過去,然後随着男生一起端着白酒灌下去,沒帶一聲咳嗽。
程戊對我說,那時候,他突然心服了。
一直以來,他看不慣零生的原因,很單純。理科班,女生逞什麽能,安安分分的談場戀愛做個小女生多好。所以,零生管理自習紀律,他找茬;零生給學生開小會,他挑刺;零生說一加一等于二,他說她不懂得變通……
聚會後,程戊安靜了不少,倒是沒怎麽給零生挑毛病。零生沒覺着什麽,只以為程戊是厭了乏了懶散了。
(4)
程戊說完聚會的事兒,便頓了聲音,沒說話。我只當是他陷進了回憶裏想到些什麽,也沒打斷他,誰知他便不講了。
“後面呢?”我問他。
他一臉坦然,“後面。有什麽好講的,還沒開始便已經結束了。和你……”程戊那句“和你一樣”,并沒有說出口。似乎是顧忌到我敏感而不堪一擊的神經。
程戊揚起腦袋,露出一貫的笑,“後面忘記了,不說了。”他拍拍手,說的倒是輕松,倒讓我聽到半截被吊起的好奇沒着沒落。
我被踩了尾巴似的。含沙射影的,“想到什麽悲傷的事兒,說不出口了?男生嘛,不是萬花叢中過,煩惱不記心!”
“男生也有長情的,好嗎。”
“哼!”我撇嘴,不屑于此。
程戊肯定知道我此刻想了什麽,張張嘴,要說什麽,見我一臉冷嘲和鄙夷,也就停了要解釋的念頭,只落了句,“你就傻吧。”
(5)
這個故事,分了兩個時間段寫的。以至于關于那杯小米粥的情緒,在隔天後的現在,似乎早就已經不在了。
那天天氣怎麽樣?那天是我吃的什麽?那天我在想什麽?
好像都給忘記了似的,模糊不清。
人是一類很奇怪的生物,他們敏感,他們麻木;随時脆弱,随時堅強。前一晚沖動做出的決定,次日一定會後悔。我剛開篇的心情,也早就不負存在。
重新看一遍文章的前半部分,一個勁的在罵自己矯情,俨然已經忘記當時的心情。
很久之前在櫥窗裏看好一雙鞋子,去櫃臺試穿的時候,沒自己的碼。櫃臺姑娘說,等着補號時給你留一雙。我答應。之後的幾天,一直心心念念記挂着那雙鞋子,想着它配什麽上衣,搭什麽褲子。無一例外都是百搭又好看的。
可當我穿上适合的碼時,在鏡子面前一站,也就失望了。
并沒有想象中的好。
我對醬舅的感情,可能就和我在等待補號期間一樣。總以為是好的,是适合的。可其實并不然。
恩……許是剛剛和程戊結束電話的原因,文章的軌跡已經偏離最開始的初衷。那時什麽樣子,我依然忘記,只是,現在的我,很好。
不管怎麽樣,這是一篇故事,也只是一段故事,我需要給它一個結尾,不是嗎?
(6)
我和醬舅的故事,我講過很多遍。用各種各樣的方式,對形形色色的人。
我最初認識的醬舅,足夠沉默,足夠低調。但是一到球場,他活脫脫的就像換了一個人,戾氣十足,張牙舞爪。
拉拉隊的最邊緣,閨蜜拐拐我的胳膊,小聲,“哎,你看三號。”
“挺帥的。”我勾了嘴角而不自知。
後來,水到渠成,或者是理所當然,就真的是後來的故事了。
我們順其自然的吵架,冷戰,丢掉對方的東西,默認老死不相往來,錯身會尴尬,就連目光無意識的觸及,只是落荒而逃的躲避。
小米粥事件的前天下午,也是這個餐廳,因醬舅同他在隊伍當中,我因此放棄了自己最愛吃的排骨面。
現在想來,真的是自己內心過于緊張過分壓抑。
我們之間不管發生過什麽争吵和誤會,變成什麽樣子,至少當初的那些“對你好”是真的。我想起很久之前山哥發過的朋友圈,他一個粗糙鄙陋的僞文青,寫道,“若曾素心相贈,請勿反目成仇。”
我倒是十分羨慕那種你往左我往右,老死不相往來的灑脫。可過程……不言而喻,怎麽可能輕松的了。倘若真的有忘川河下的忘情水,那就另當別論了。
我和醬舅。
結果怎麽樣?
恩……是這樣的。當我第n次以各種理由經過小米粥的窗口時,他終于破功了,低笑着問她,“你是要給全班的女生帶飯嗎?”
“啊?”
他笑嘻嘻的将圍裙摘掉,捋順放到櫃臺上,看着我道,“好久沒一起吃早飯了,方便嗎,我們拼個桌?”
今個心情好,送個小劇場。
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