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放肆甜
第十六章放肆甜
“她從八歲起跟着外公外婆在貴州山村生活，媽媽叫楊夕雲，常年在外務工。楊夕雲的前夫是一個叫孟澤濤的富商，不過從孟澤濤那邊下手，就再調查不出什麽了，他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好。”
“夠了。”唐瀚辰的聲音有一絲的顫抖。
這些信息足夠證明她是真的孟思甜！是他的孟思甜！
唐瀚辰的顫抖在加劇，連手機都險些拿不住。她沒死，她還活着。失而複得的狂喜在胸中蔓延。
挂斷電話，他閉目，努力想平息激蕩的心緒，可越想撫平，越激蕩得厲害，大腦亦控制不住地快速運轉。孟媽媽何時跟孟叔叔離婚的，為什麽離婚？那個女人為什麽要說孟思甜已經死了呢？當時孟叔叔并沒有否認。這一切都是怎麽回事？
恐怕只有當事人才能解答。
唐瀚辰覺憋悶得很，沒辦法在保姆車密閉的空間呆下去，出去透氣。
孟思甜買好牛排，又自作主張買了沙拉和鮮果汁，營養均衡。拎着快步往回走，不想唐瀚辰等太久。
唐瀚辰遠遠看着孟思甜小小的身影，拎着兩手東西，遠遠地朝他綻放起開懷的笑，整個身心被融化了。
她還活着，就在眼前，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孟思甜走到唐瀚辰身邊，舉了舉手裏的東西：“等久了吧。”
唐瀚辰點頭，眼神前所未有地溫柔：“是啊，等得太久了。”
“我已經盡量走得很快了。下次我努力再快一點。”
“不許有下次。”唐瀚辰伸出手，手掌覆在她的後腦勺，猛地将她壓向自己的胸膛。
孟思甜被吓了一跳，落進唐瀚辰懷裏，聽他的心跳在耳邊急速地震響，身體便莫名地蘇蘇軟軟麻麻的，手也無力，剛買回來的飯菜撲落落砸在地上，果汁飛濺起，濺在兩人相抵的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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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東，東西灑了。”
唐瀚辰松開她，目光深沉又深情：“別叫老板，叫……”俯低湊在她耳邊，熱氣噴灑，迷人的聲音輕喃，“糖糖哥哥。”
孟思甜不太适應這樣的唐瀚辰，而且剛才聽到他的心跳也快到不可思議，忍不住懷疑：“你沒事吧，是不是生病了，不舒服？”
唐瀚辰仍看着她，看不夠似的久久凝視，想将她每一寸肌膚都看盡，深刻在腦海，這樣，他就不會再認不出她。
孟思甜被看得發毛。
他不只病了，還病得不輕。
紅着臉，趕緊把東西撿起。果汁完蛋，不過幸好牛排和沙拉沒事。
“你先吃東西，我去叫個醫生過來幫你看看。”
孟思甜剛想走，被唐瀚辰強勢地擄進保姆車，扔在沙發裏。唐瀚辰在慢慢地逼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了。他伸出一只手，向着她而來，順着她的側腰，滑到她身後，瞬間，被他觸碰過的地方像着起了火。孟思甜頗驚訝地半張小口，唐瀚辰的手為什麽這麽燙，好奇怪，而且我為什麽完全動彈不得，像被他施了定身魔法一樣。
唐瀚辰手托住她的後腰，輕巧地一推，把她推坐起，自己則坐在她身旁，手從她後腰撤離，卻沒帶走那灼灼的熱度，那熱度燙紅了孟思甜，從臉直紅到腳下。
現在換唐瀚辰問她：“你沒事吧，生病了？為什麽這麽紅，連胳膊都紅了。”
孟思甜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懵懂地點頭：“有可能發燒了，頭還有些暈。”
唐瀚辰摸了摸她的額頭：“确實有點燙。下午你就在車裏休息吧，我讓花王買藥過來。”
“沒那麽嚴重，一會兒就好了。”孟思甜低頭，看見他的腿挨着她的腿，兩人并排坐的好近。以往他們都是面對面坐，反正總要隔一段距離，今天怎麽這麽近。
“吃吧。”唐瀚辰主動打開飯盒，排開，筷子遞給孟思甜。
以往這些都是她做的，怎麽今天……
是不是要發生什麽事了，太反常，令人不安。
這一頓飯，孟思甜吃出了斷頭飯的既視感，食不知味。
突然對我這麽好，是不是想開除我？他之前說過我只是暫時擔任助理。如果要開除我，前面的工資是會發的吧，雖然才半個月。怎麽辦，我不想被開除，我想留在他身邊，我不想離開他。
孟思甜再吃不下去，轉身，可憐巴巴地看唐瀚辰：“能不能別讓我離開你，我哪裏做的不好，你盡管說，我改，我很聽話的，想讓我做什麽就吩咐，我一定竭盡所能做到。”
唐瀚辰愣住，孟思甜沒注意到他耳朵紅了。不自然地幹咳了聲，手按在她頭頂把她的臉撥正：“趕緊吃。”
孟思甜哪敢吃，唐瀚辰側着身，手撐着臉就那麽直勾勾地看着她，換誰誰也吃不下去。
“我臉上有東西？”
唐瀚辰嘴角露出玩味的笑：“你剛才說，我讓你做什麽，你都願意？”
孟思甜點頭。反正不要開除我。
“任何事？”
唐瀚辰戲谑的語氣激起了孟思甜的警覺，她趕緊補充：“只要不違法，不傷害別人。”
唐瀚辰做出一個那是當然的表情：“自己說的話，不會反悔吧。”
孟思甜挺了挺胸膛：“我從來不說謊，你知道的。”咬了咬下唇，“那……你不會開除我了吧。”
唐瀚辰挑眉：“我什麽時候說要開除你了。”
沒有？那你為什麽突然對我這麽好，比小時候還好。孟思甜想問出來，卻被唐瀚辰的大手撥楞着：“快吃，太瘦怎麽行，要胖嘟嘟才好。”
孟思甜欲哭無淚，好不容易瘦下來的。
吃完，孟思甜要跟着唐瀚辰去拍攝，但唐瀚辰堅持讓她在車上休息。
“外面正曬，你呆着。”
怎麽以前你沒體恤我曬，孟思甜目送唐瀚辰離開，腦子混亂成一團漿糊。
在車上沒事可做，她不知不覺睡着，醒來發現已近四點，看日期時，忽地驚覺：“8月21是糖糖生日，今天已經19了。”
分離十三年後第一次給他過生日，送什麽禮物好呢？孟思甜背上背包，準備出去逛一逛，反正呆着也是呆着。故意繞着拍攝地走，不想被唐瀚辰發現。生日禮物這種東西，要秘密地買。
孟思甜沒料到的是，唐瀚辰此刻沒在拍攝，而是跟制片人在片場門口聊天。她沒看見他，他看見了她。
“去哪兒？”随着冷冽的說話聲音，高大的唐瀚辰猝不及防地出現在眼前，攔住她的去路，煙圈悠悠緩緩地吐在她臉上。
她屏氣，把煙氣揮走，小臉皺成一團：“抽煙有害健康。”
唐瀚辰蹙眉，手指在她腦門輕彈了下：“你是禁煙大使嗎？”
“別抽了。”孟思甜怯怯地伸手，想把煙拿走，被唐瀚辰擡手躲過。
制片人看着這一幕，笑出聲來：“這小姑娘怎麽這麽可愛，就是你說過的那個唱歌很好聽的助理對吧。”
唐瀚辰點頭，黑眸深凝：“電影主題曲給她唱，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唐少爺推薦的人我自然相信，只是主題曲已經錄好了。”制片人大喘氣，“不過，片尾曲可以讓她試試。”
“好。”唐瀚辰淡淡地應，拍了拍孟思甜腦袋，“還不謝謝制片人。”
“謝謝制片人。”孟思甜迷迷糊糊跟着說。
制片人笑：“別謝我，謝唐少爺，能讓唐少爺開尊口推薦的人可不多。”
孟思甜看向唐瀚辰，唐瀚辰此刻又是那副冷冷的拒人千裏之外的樣子，眼神霸氣十足，抽煙的動作又透出頹廢的邪魅。
制片人看了眼時間：“我還有事，先走了。”
跟唐瀚辰握手，又朝孟思甜笑笑，匆匆離開。
唐瀚辰斜倚在牆上，兩腿交疊，居高臨下看孟思甜：“說吧，讓你休息你不休息，偷偷出去幹嘛？”
“沒，沒事。”孟思甜吞吞吐吐，不敢直視唐瀚辰的眼睛。
“是誰信誓旦旦說自己不撒謊的？”唐瀚辰眼角飛揚起。
孟思甜偷偷看唐瀚辰，咬緊了唇，壓抑自己想從實招來的沖動。
唐瀚辰把煙放在唇邊，這時，手機響起。他咬着煙，一手把孟思甜拉近些，一手從褲子口袋拿出手機。
看見屏幕上跳動的字，他懶得接，可手機聒噪地響，一個結束又打來一個。
唐瀚辰接通，沒好氣：“什麽事？”說着話，依舊咬着煙，嘴巴微微地開合。
對面是一個溫婉悅耳的女聲：“寶貝，你生日……”
不聽她說完，唐瀚辰說了句不過，挂斷電話。
這時，孟思甜趁機一踮腳，拿走他嘴裏的煙。
唐瀚辰緊蹙眉，不悅：“你幹什麽？”
孟思甜快速把煙扔掉，踩在腳下：“不吸煙好不好。”
花王拎着藥，一進片場就看見了兩人，走上前：“你們怎麽在這兒站着。藥買來了，誰生病？”
電話就夠讓他氣惱，孟思甜又扔了他的煙，讓他惱上加惱，可又不忍朝她發，咬了咬後槽牙，從口袋裏掏出煙盒。
孟思甜動作迅速直接搶了他的煙盒。
唐瀚辰身體僵直，原地凝固，眉眼如炬，周身騰騰冒着火。
小可愛越來越大膽，連花王都驚到。
孟思甜看向花王，閃動着大眼睛求助：“你幫我勸勸他，抽煙真的不好。”
花王咽了一大口唾沫，本想見死不救，可又于心不忍，人家幫自己那麽多次，替她說句話也沒關系的吧。他點頭，小聲說：“我看過一篇文章，說吸煙對男人那方面的功能有影響。為了以後的“性”福……啊，不說了。您老愛咋咋地。”
花王閃開唐瀚辰的魔爪，一路狂奔。
優秀如孟思甜，接着花王的話繼續：“不能只顧眼前，不管以後的幸福生活。”
唐瀚辰腿弓起，輕輕在牆上抵了下，離開牆，靠近孟思甜：“看來你懂的還不少。吸煙具體怎麽影響那方面的功能，你說說看。”
孟思甜歪着腦袋，思考片刻，說：“嗯……會變黑。”
變黑？唐瀚辰心裏咯噔一下。
“會腫大、爆裂。”
唐瀚辰臉色已經慘白。
“再發展下去，就是肺癌了。”
唐瀚辰狹眼瞬間睜大：“肺癌？你指的那方面功能是肺？”
孟思甜迷茫：“不然呢？”
唐瀚辰唇角僵硬地勾起：“當然是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