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打臉
打臉
“韻之姐自己做了錯事,現在被人發現,就要找我跟翔哥當替罪羊嗎?”
唐韻之已經窮途末路了,就算發現又能怎樣,她有證據嗎,真以為自己現在還能洗白?
溫柔支着手臂,越發理直氣壯,“難不成韻之姐還想說,是因為受到我們脅迫,才去當人小三,破壞人家家庭的嗎?這借口未免太過于敷衍——”
“我想我需要提醒你一下。”唐韻之開口打斷。
“根據《治安管理處罰法》,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實诽謗他人的,可以處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罰款。”
她微微低頭,臉龐靠近溫柔,“首先,你的行為已經違法了,不信的話可以花十塊錢咨詢一下網上律師。”
看她篤定的模樣,溫柔突然有些慌神。
唐韻之自己品行不端活該,她可是正逢事業的上升期,要真為了一時想出氣而背上污點,那太得不償失了。
“其次,你斷定一個人是否破壞別人家庭,靠的就是看一段視頻,然後斷章取義?”唐韻看了眼她的手機,“怎麽?你是人在現場,親眼看到了什麽?”
“網上傳的那麽沸沸揚揚的,我不過複述……”
“複述?”
唐韻之莞爾一笑,“你是想說,自己是跟随網絡大流人雲亦雲,沒有任何思考能力?”
溫柔剛想點頭承認,聽到後半句又黑着臉僵住。
“亦或者,你本身就抱着想把這個‘第三者’帽子扣在我腦袋上的想法,所以推波助瀾,在鏡頭前故意這樣說?”
唐韻之故意瞥了眼鏡頭,随後湊近溫柔耳旁,“蠢和壞,你想承認哪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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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刺激!
好抓馬!
這就是傳說中的當面撕逼嗎?!
攝像大哥心中激動無比,但舉着攝影機的手臂依舊穩如泰山,确保屏幕前的觀衆也可以觀賞到這精彩的一幕。
“你!”
溫柔的臉色又青又白,緩了許久才從鼻子中發出輕哼。
“無論你怎麽反駁,都改變不了你做過的事情。”她看向唐韻之身後的姜院長,眼神輕蔑,“你也就只能忽悠忽悠這種腦子死板的老女人了。”
彈幕中也出現不少支持溫柔的聲音。
唐韻之再怎麽舌燦蓮花,也敵不過那實打實的視頻鐵證,如果唐韻之跟那個所長沒有什麽不正當關系,怎麽會在那摟摟抱抱的,更何況後續還有更加實錘的視頻,兩人看着都親一起了。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于此,既是為了吃瓜,也是好奇唐韻之想怎麽洗白自己的形象。
無數道目光注視之下,唐韻之聳了聳肩,明豔的面孔上浮現一抹興味的笑。
“我不太理解。”
“如果說網上真的扒了那麽多詳盡的資料,怎麽會沒有發現所長是個中法混血的小老頭,所裏上上下下百號人都跟他進行過貼面禮。”
此言一出,屏幕前的觀衆:???
所以說那個接吻是貼面禮錯位圖?
“還有一點也很有趣,那麽多‘內部人員’爆料,居然沒有一個知道姜姨當時就站在我倆旁邊。”
“專門截掉姜姨未免太不尊重了,這麽位大美人都不給露面機會。”
唐韻之笑着打趣,換來旁邊的姜姨輕拍,“你呀,沒大沒小的。”
溫柔攥緊拳頭。
為什麽,為什麽唐韻之總是這麽命好?!
當年同期出道,唐韻之一炮而紅,自己則天天跑龍套當背景板;張翔讓她們去飯局陪酒,自己得陪着笑臉,跟一群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敬酒,唐韻之一下攀上高枝成了富太。
好不容易等到機會,張翔說會安排唐韻之來給自己當對照組,她興奮到當晚沒睡着覺,看了一晚上視頻學習怎麽塑造好溫柔媽媽的人設。
自己付出這麽多努力,不就是為了把唐韻之踩在腳底?結果到最後一步了,事态卻逆轉了?
憑什麽?!
溫柔眼底爆出紅血絲,歇斯底裏地質問:
“你說是貼面禮就是貼面禮?你說是她在旁邊就是她在旁邊?這鬼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別激動。”
唐韻之晃了晃手機,“監控視頻已經拷好發在我微博了,歡迎任何人來核實真相。”
一線的吃瓜網友們火速奔赴戰場,沒過多久便回來報信——
[核實過了家人們……那老頭還真是混血,之前甚至拉某部長貼面禮來着,吓得人差點飛出去。]
[笑死,所長:人家只是熱情了一點嘤嘤嘤.]
[真·誤會一場,但之前那個視頻确實容易讓人誤會啊,誰這麽會剪出生都是自己剪的臍帶吧。]
[不是,那為啥溫柔那麽篤定啊我以為她知道啥內情呢。]
[嫉妒吧,畢竟但凡了解他倆的都知道溫柔得恨唐韻之恨的牙癢癢。]
[就說感覺她之前的發言怪怪的,綠茶話術一套一套的。]
這一場‘小’插曲出來,節目效果也爆了,之前的誤會也解除了。
導演墨鏡下的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縫,這才出來開始控制局面。
“我就說嘛,韻之不可能是這種人,柔柔出發點也是好心,現在誤會解除了就好。”
本是和稀泥的一段話,卻不知怎麽刺激到了溫柔脆弱的神經。
溫柔歇斯底裏地指着導演大罵,“你別在這兒假惺惺的!你們都是一夥兒的!你說,你收了唐韻之多少錢在這兒舔她!”
導演這麽多年還沒嘉賓指着鼻子罵過,當即臉色就不好看了。
還嫌不夠,溫柔又指向秦院長,咒罵地更加難聽,面紅耳赤的簡直像剛從地獄裏爬出來的一般。
一群小朋友剛被研究員們帶去參觀博物館,出來就見到這恐怖的一面,幾個膽子小的孩子當場就嚎啕大哭。
“拿手指別人很不禮貌。”唐韻之按下溫柔的手指,“另外我勸你冷靜一點,節目可還在錄制呢。”
溫柔紅着眼瞪她,冷靜片刻後直接離開現場。
“诶呀這鬧的,”譚薇作為綜藝老前輩,面對這種情況依舊神色如常,“溫柔肯定是身體不舒服了,讓她去歇一會兒吧,我們繼續錄制。”
在場的其他工作人員也如大夢初醒,紛紛反應過來開始繼續工作。
在一片詭異的祥和氣氛中,後半場的錄制正常結束。
當晚,收到溫柔電話的張翔暴跳如雷。
“什麽!這你都能讓她翻盤了你幹什麽吃的!”
聽溫柔在對面抽噎着解釋,張翔只覺得煩躁,“別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你知道這些天我花多少錢嗎現在捧你的這些相當于都他媽打水漂了!”
這不争氣的東西!
張翔本來想着拿唐韻之把溫柔捧出來,因為押寶在她身上,他甚至不惜跟唐韻之撕破臉。
結果現在呢
唐韻之跟他解約就算了,溫柔這蠢貨還把自己路人緣敗成這樣。
張翔一個頭兩個大,“別說了,我不想聽你解釋,後面我不會管你了,你自生自滅吧。”
說完他就果斷挂掉電話。
這些年張翔盆滿缽滿賺了不少錢,買下這戶位于帝都中心的大平層。
此刻坐在椅子上眺望,看着腳下璀璨的城市煙火,張翔才感覺心氣順了一點。
不就是捧失敗了一個,他手下那麽多藝人,憑着自己的資源,再捧出一個唐韻之那樣的易如反掌。
而唐韻之也就只能這麽在圈子裏不溫不火的混着,看着他手下的藝人一個個飛升頂流。
想到這些,張翔忍不住嘴角咧開,笑得格外猖狂。
電話鈴聲再次響起——
以為又是溫柔來解釋,張翔一把接過,劈頭蓋臉地訓道:“跟你說了別——”
“張哥,”電話那頭,是他一個相熟許久的媒體人,手上握着的營銷號成百上千。
對方聲音有些緊繃,“唐韻之說要告我們,已經開始收集證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