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支配學院abo(十三)

支配學院abo(十三)

另一邊,呂元武他們毫無所覺,正往白塔方向而去。

明月依舊高懸,卻有小半邊的天空被赤紅的火光掠奪。月光也越發昏黃起來,映襯得婆娑的樹影和建築鬼影憧憧的,令人背脊發涼。

短發女人看着非常焦躁,把自己的頭發抓得亂七八糟,“我們全都出動了,篝火祭典那的線索我們全都不知道……小何你先回去吧,警醒點。”

“沒必要,”走在最前面的呂元武頭也不回:“我們有倆隊友在那裏。”

短發女人雙眼一眯:“怎麽,你們就這麽霸道,一點線索都不願意跟我們共享?”

呂元武往後斜睨一眼,冷聲道:“大妹子,你要是怕被标記就回去,別在這叽叽歪歪。”

短發女人火氣上來了:“你什麽意思!”

“不好意思,呂隊說話有點直。”霍運連忙打了個哈哈,然後解釋道:“重頭戲肯定是今晚祭典結束的後半夜,所以提前摸清情況是很有必要的,留兩個人在那邊盯梢也是防止錯過線索。”

刀疤臉攔了攔短發女人,沉聲開口說:“抱歉,這個副本讓她有些不舒服,她也不是故意的。但也希望呂隊得到了什麽線索,能夠分享給我們。”

呂元武掃了刀疤臉隊伍的三人,“老子所有線索不都給了?還不滿意?”

兩撥人之間似有若無地拉開了一點距離。

短發女人臉色依舊陰沉,盯着呂元武的背影無聲地罵了一句死直男。

前方呂元武倏地停了下腳步。

短發女人心頭一梗,在心裏罵了一句死直男肚量這麽小嗎。

呂元武開口問道:“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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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omega,本身的嗅覺就被放大了不少,但他仍舊聞不出那是什麽味道。

短發女人語氣硬邦邦的,“哪有什麽味道?我沒聞到。”

刀疤臉猶疑地開口說:“好像是有點……煤油味?”

霍運嘀咕了一聲:“要是簡亦那狗鼻子在就好了……”

突然,前方遙遙傳來一個男音:“你們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一個高大健碩的身影從黑暗的樹影中緩緩而來,走入昏黃的月光中。

呂元武三人一直不說話,只盯着來人看,空氣一時安靜下來。

刀疤臉主動開口:“老師你受傷了?”

來人身穿熟悉的緊身短袖和半褲,只是對方看起來有些狼狽,一瘸一拐的,身上還有不少傷痕。

體育老師雙手插兜,聳了聳肩:“沒事,剛剛不小心跌了個跟頭,不嚴重。倒是你們,那邊這麽熱鬧,怎麽還在這裏亂跑?”

刀疤臉腦海中瞬間閃過“線索”兩個大字。

思索片刻,刀疤臉試探地說:“我們班上有同學失蹤了,出來找一找。”

“哦?需要我幫忙找嗎?”體育老師笑着說:“失蹤的同學的話,我或許……”

刀疤臉頭皮一緊。

不對……不對勁!

身邊突然傳來“嘩啦”一聲玻璃脆響,吓得刀疤臉一個激靈。

下一刻,呂元武如狼一般直竄而出,大刀當頭朝着體育老師砍下。

“快喝藥劑!”

霍運急促出聲,緊跟而上。

面對奔襲而來的兇猛刀鋒,體育老師緩緩咧出一個笑容。

一道白影從側邊黑暗中斜撲而來,角度極其刁鑽。

呂元武不得不變招抵擋,在霍運的掩護下擊退白影,後撤幾步。

那白影匍匐在地,看它身上的滾金邊白袍,分明就是個omega學生。

體育老師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一條紅紋觸手從他身後的黑暗中蔓延而來,順着白影的後脊往上爬,環住它的脖子,勾着它的臉往上一擡。

“你們看看,這是不是你們在找的同學?”

待看清那白影的臉,呂元武和霍運瞳孔驟縮。

短發女人失聲道:“趙……趙許?!”

趙許臉色慘白,臉頰上飄着兩朵紅暈,濕漉漉的眼毫無焦距。

還有更多的扭曲身影從樹林中悉悉索索地靠近。

“快沖出去!”

呂元武大吼一聲,一刀劈開撲來的白影,帶領大家突圍。

他們反應很快,呂元武當頭沖鋒,一下撕開了還未成型的包圍圈,朝着篝火祭典的方向奔逃。

眼見到嘴的鴨子即将飛了,體育老師卻一點也不急,指尖在粗壯的手臂上輕敲,耐心地等待。

突然,玩家們脖子上傳來“滴”地一聲輕響。

衆人心裏一突。

下一刻,各色香甜的信息素味道在夜空中爆開,順着夜風飄散。

短發女人短促地尖叫一聲,下意識地抓撓脖頸。

他們的阻隔環失去作用了!

體育老師貪婪地深吸一口氣,無數紅紋觸手在明亮的月光中蜿蜒而出。

一股濃郁的,帶有強烈腥臭和焦熏氣味的信息素野蠻爆發。

所有人後頸的腺體劇烈一跳,蠢蠢欲動地燥熱起來。

月夜之下,體育老師張開雙手,陶醉地深吸一口氣:“迷途的小羊羔啊,讓我來好好安撫你們內心的火焰。”

火焰安靜地燃燒着,搖搖晃晃的,微弱的光暈驅散了黑暗。

這是一條幽邃深長的地下通道,前路與來處都是一片昏黑。空蕩回響的規律足音中,兩側與地面上的粗粝磚石被一塊塊照亮,又被濃黑吞沒。

火光映亮了班長的臉,把他的眼鏡映得一片亮白。

突然,他的腳步停了下來。

“晚上好,班長先生。”

前方燈火無法照亮的黑暗中,一個帶着濃郁血氣的身影緩緩走進光暈的範圍。

奚郁笑着,昏黃的光越發顯得他面容昳麗。

他說:“我在後面發現了一些東西,但不是我要找的,你能幫幫我嗎?”

班長定在原地,沉默地看着那張被火光照亮的臉。

他嗓音軟綿綿地問:“你怎麽找到這裏的?”

奚郁聳肩:“你猜。”

班長微微垂下頭,聲音依舊是細聲細氣的,語氣平緩地說:“我不知道你在找什麽,但是這裏放着的都是篝火祭典用的易燃物,很危險。奚郁同學還是早點離開吧。”

“別擔心,這裏已經不再危險了。”

奚郁将手裏鼓鼓囊囊的背包随手丢在牆邊,朝着班長伸出手,掌心向上,微笑道:“可不可以勞煩班長先生将白塔的東西交出來?”

班長一頓:“你說什麽?”

奚郁:“我說,把白塔的東西交給我。”

班長一動不動,嘴角繃直。

他鏡片後的眼睛緊緊盯着奚郁,卻無法從那張漂亮的臉上看出任何心虛或試探的痕跡。

奚郁盯着他看了片刻,突然毫無征兆地大步上前。

他徑直伸手,朝着班長脖子上的紅繩抓去。

班長猛地一抖,蹬蹬蹬後退,抓住衣服領口厲聲道:“你想幹什麽?”

奚郁笑了:“還真是在這裏啊。”

班長一愣。

下一瞬,班長眼前一花,領口的手被抓住反手一擰。

手提燈“哐啷”一聲脫手而出,火光砸在地上,在碎裂的玻璃罩裏晃蕩出無數跳躍的黑影。

奚郁扣住班長,探手輕巧地一挑一勾,就将纏在一起的阻隔環和紅繩一同從他脖子上撸了下來。

被推開的班長踉跄着後退幾步,捂着暴露在空氣中的後頸跌靠在牆上。

濃郁的桂花糖味開始在空氣中溢散。

奚郁就着微弱的光線提起紅繩,上面除了一個黑桃形狀的U盤,還挂着一塊黃銅制的小圓牌。

“……還給我。”

班長手撐在牆上,胸膛劇烈地起伏着,發白的指節在牆上摳出幾條白痕。

奚郁端詳那塊小圓牌:“這是……班長先生的名字?”

“還給我!”

奚郁幾個閃身,躲過接連撲來的班長。

孱弱的omega氣喘籲籲,站在微弱的火光邊緣,跳躍的火光在他蒼白的臉上打下鬼魅般的猙獰。

他的嗓音近乎嘶吼,“你知道它們意味着什麽嗎?快還給我!它絕不能落在alpha手裏!”

“誰說我要給alpha?”

奚郁晃了晃手裏的吊墜,微笑道:“這就是你們找替死鬼用的吧,但這不重要,我現在只想知道白塔鑰匙在哪?”

“……不重要?呵,呵呵……”

班長搖搖晃晃地站直身體:“你知道什麽?你什麽都不知道。”

“你以為你為什麽能站在這裏跟我說這些蠢話?如果不是先輩霍根的遺澤,不是先輩omega的努力和犧牲,你和我,包括外面所有的omega同學,早就被那些該死的alpha吞噬殆盡……”

“哦?”

奚郁挑眉,漫不經心地說:“栅欄裏都有狼跳進來了,還忙着內鬥和自我感動呢……怎麽,你們還有主動供奉狼的愛好?”

班長斜倚在牆邊,沙啞的喉間擠出一聲冷笑:“呵……說得輕巧,如果你見過狼撕破栅欄,把羊撕碎的場面,還能說出這種話嗎?當年先輩霍根和衆多先輩omega是怎麽死的,你知道嗎?你什麽都不知道,你……”

奚郁眼簾一擡,嘴角的笑容在陰影中擴大:“那要不幹脆把腺體摳掉算了?”

班長猛地一窒,僵立原地。

奚郁攤手:“把腺體摳掉了,誰還能标記你們呢?”

“啊,”他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補充道:“要是自己下不了手的話,也可以互相幫助嘛,我也可以幫班長先生摳掉這個該死的腺體哦。”

班長臉皮抽動了一下,捂着腺體失聲道:“你瘋了?!”

奚郁背着光,在陰影中盯着班長看了片刻。

“我開玩笑的,班長先生。”

奚郁眼睫微垂,掩下濃黑的瞳孔,嘴角的弧度依舊完美,“愉快的聊天就到此為止吧,請問白塔鑰匙到底在哪呢?”

班長愣了愣,臉頰緩緩漲紅。

“……開玩笑?你跟我開玩笑?”

他拳頭死死捏緊,語氣怪異地輕飄起來,“你憑什麽居高臨下、自以為是地對我指指點點?如果不是我一直在苦苦維持平衡,你以為你現在在哪?哦,可能在孔老師的羽翼下瑟瑟發抖吧。也就是你這種金絲雀才能說出這種自以為是的蠢話,做出這種自以為是的蠢事了……”

奚郁臉上的笑容一頓。

班長譏諷一笑:“你以為你的‘孔老師’真的是什麽好人?她只是不允許別的alpha染指你罷了,一個被嬌養着的禁脔,指不定什麽時候就被……啊!”

“嘭”地一聲悶響,奚郁驟然出手,掐着班長的臉把他摁在粗糙的磚牆上。

班長臉上的眼鏡被撞歪掉在地上,鏡片上“咔”地摔出一條裂縫。

奚郁垂頭,目光幽深。

他盯着班長驚恐睜大的碧綠眼睛,微笑地一字一頓道:“喬迪·霍根先生,我建議你別再說這些令我不高興的話了。”

他慢聲道:“在我耐心告罄之前,我們還是聊點其他開心的話題吧。比如,白、塔、鑰、匙、在、哪、裏?”

抱住大家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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