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讨人嫌的第23天
第24章 讨人嫌的第23天
次日盛家莊園餐廳
飯桌上, 時微和盛璟琛靜靜吃着早飯。
時微平日很少起得這麽早,但昨晚喝多了酒,沒吃什麽東西, 餓了, 自然就醒來了。
昨天她是怎麽回來的?
葉文清不是說,随便喝, 喝醉了和她回家她負責嗎?
她怎麽回到盛家莊園了?
“統子, 昨晚發生了什麽嗎?是張師傅送我回來的?”時微在腦子裏問系統。
系統沉默半響,終于開口, 聲音還有些嘶啞,“要不,你自己回憶回憶?”
時微:?
時微絞盡腦汁想了想。
她這人記憶很好, 但一旦昏頭時候, 記憶就極差。
率先映入腦海的, 是昨晚在賓利上,時微摸着盛璟琛小腹一幕。
時微:!
昨晚的她,感覺沒摸夠,蹭到盛璟琛身邊, 一臉色眯眯看着他, “陪酒小哥哥都可以脫掉給我摸, 你可以嗎?”
盛璟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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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微:“……”
沒等盛璟琛同意, 時微的小手已經開始掀盛璟琛的襯衫了。
黑色綢面襯衫貼着盛璟琛肌理分明的肌肉, 被時微掀開,露出下面八塊整齊飽滿的腹肌……
時微兩眼放光。
盛璟琛倒吸一口涼氣。
他猛地抓住時微不安分的小手, “時微, 別鬧。”
時微:“你不是說你也有腹肌嗎?還不給摸,騙子!”
盛璟琛:“……”
時微:“腹肌不讓摸, 那胸肌也可以?”
說着,時微把罪惡的小手伸向盛璟琛的胸肌。
盛璟琛耳廓通紅,立刻抓住時微的手。
他嗓子浮起一片癢意,聲音低沉,眼眸垂下來,“時微,醒醒,我們回家。”
時微仰頭看着盛璟琛,一瞬間,出了神。
狹小的車廂內暗潮湧動,時微覺得心口燥熱,已經分不清是荷爾蒙作祟還是洋酒的後勁,腦袋一熱,湊上前吻住盛璟琛的唇。
……
回憶完昨晚的車廂play,時微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救命!我現在只想挖個地洞鑽進去!統子,你昨晚怎麽不提醒我啊!”
“你以為我沒有?”系統翻了個白眼,“你沒發現我聲音都啞了嗎!”
時微一臉悲憤。
果然,酒不是個好東西,來到盛家第一次喝,就被人下了藥。
第二次喝,就把盛璟琛強吻了。
時微看都不敢看盛璟琛。後來賓利發動,因為有點暈車,酒勁更上頭,時微已經完全不記得後面發生什麽。
“統子,後面我不會又把盛璟琛給……”睡了吧?
“沒有沒有沒有!”系統連忙回答,“這次我監督着呢!”
“幸好!”時微松了口氣,旋即想到什麽,又悲喪着小臉,“搞什麽,我一個溫香軟玉的美人喝醉酒,盛璟琛居然都無動于衷,我們竟然還什麽都沒發生?他果然是不行!”
一直靜靜吃飯假裝自己什麽都沒聽到的盛璟琛:?
……
早飯安靜地繼續着,時微煩躁地消化着昨晚的事情,盛璟琛一想到昨晚的事情,也有些不好意思,幹脆什麽都不說。
餐廳裏,回蕩着一股詭異的安靜,誰也不好破壞這樣的氛圍。
突然,盛璟琛悶哼了聲。
聲音很低,但因為在安靜的餐廳,又格外明顯。
時微好奇看向盛璟琛,他那萬年冰山一樣的臉上浮現一絲極淺的愁容,轉瞬即逝,然後時微注意到,盛璟琛似乎按了一下自己的胃部,很快又挪開了手。
時微反應過來。
十個霸總,九個有胃病。
以前夏元洲因為沒日沒夜在訓練營聯系,晝夜颠倒,也有胃病。
時微又看向盛璟琛,他現在這痛苦的模樣,和夏元洲所差無幾,不過是前者更加內斂一些,不觀察根本看不出來。
出國辦事這段時間,盛璟琛沒有時間倒時差,一直在工作着,昨晚回來後時差也沒倒過來,一整晚都在書房工作沒睡,更沒吃什麽東西,早上就鬧了胃病。
時微難得露出心疼的表情,“璟琛哥哥,我看你不太舒服,今天還要去公司麽?或者在家裏休息一下?”
盛璟琛眼中閃過一絲茫然。
然後搖了搖頭,“公司還有事情,吃完早飯我就去公司。”
“這麽辛苦啊!”時微喃喃着,明明已經是京市頂級豪門了,這麽辛苦做什麽?
系統解答道,“宿主,大反派和你是不一樣的。你覺醒了,所以我只能用【反感值系統】束縛你,讓你繼續為難夏朵朵。可即便如此,你還是有自我意識。你的生活不再以為難夏朵朵為中心,你有了自己的生活,你收購ip,和葉文清建立公司,沒事兒看看牛郎喝酒,這都是作為一個人類基本的閑暇和欲望。”
“可大反派不會有這種欲望。他的存在,就是為了滿足劇情設定,他每天只需要工作,賺很多的錢,在到達劇情點的時候,他能夠順利出現在夏朵朵面前。僅此而已。”
“你這麽說,我都有點心疼盛璟琛了。”時微看向盛璟琛,眼神複雜,“這麽看,無論是我,還是盛璟琛,甚至包括夏朵朵,都是被困在劇情裏的可憐人罷了。”
系統:“倒也不是這麽說,人設是作者定下的,但如果人物本質的欲望和設定向左,就會促使人物覺醒。而如果人物本質欲望和設定相似,那麽她就會理所當然遵從着這些設定。所以人物行為如此,不都是劇情和作者的鍋。”
“那這樣的話……”時微由衷道,“不更說明盛璟琛挺可憐的嗎?到底是有着怎樣的過去,才會覺得人生只有工作呢?”
-
時微這邊安靜吃早餐的同時,夏家別墅這邊卻各種鬧騰。
夏母一早和閨蜜去逛街,夏父和夏翊文也去公司上班,家裏只剩下沒有通告的夏朵朵,還有難得休息睡懶覺的夏元洲。
大清早的,夏元洲還在房間舒服睡覺,冷不防就聽到隔壁傳來裝修的聲音,夏元洲一時還以為鄰居搬家,只能給自己塞了一副耳塞,沒想到這聲音卻越來越大。
夏元洲一骨碌爬起來,确定這聲音就是從隔壁傳來的,他摘掉自己的小睡帽,氣呼呼走出房間。
一出門,就看到幾個裝修工人在搬空隔壁的房間。
——那是時微的房間。
房間已經被搬空了,設計師在一旁測繪着新的布局平面圖。
“你們在幹什麽!”夏元洲不客氣呵斥道, “誰讓你們亂般這些東西的!”
設計師和裝修工人面面相觑。
“是夏小姐讓我們拆了這間房,改成她的衣帽間。”
夏小姐……如今夏家只有以為夏小姐,夏朵朵。
此時,夏朵朵扶着面膜,從隔壁房間走來。
“元洲,你醒了?樓下有周姨做好的早餐,快去吃吧!”
夏元洲指着時微的房間,“你憑什麽讓他們拆時微房間?!”
夏朵朵一驚,不懂夏元洲為什麽這麽生氣,但立刻紅眼以表委屈,“時微……不是很久沒回來了嗎?我房間的衣帽間正好不夠用了,我想着就打通這兩個房間,等時微回來睡樓上,正好也能給她打通一個衣帽間出來啊!”
夏元洲火冒三丈,“說得好聽,你怎麽不自己搬到三樓,把你的房間打通給時微當衣帽間?!”
“我的房間位置好啊!”夏朵朵理所當然,“怎麽可能把我的房間當成衣帽間?”
夏元洲一噎。
因為夏朵朵說的過于理直氣壯,他一時都不知道怎麽反駁。
都是別墅的房間,但大小、面積、朝向都是有區別的。
夏朵朵一開始住着的就是夏家最好的房間。
時微回來後,也只是給她選了一間剩下的。
被剩下的房間,能有多好呢?
如果需要衣帽間,把時微的房間打通成衣帽間,确實,比把夏朵朵的房間打通成衣帽間更合适。
可夏元洲還是很不舒服。
邏輯是順的,可明明從一開始就出問題了。
“你才應該搬到三樓去!”夏元洲忿忿瞪着夏朵朵,“你睡的那間房間,本應該是時微的!”
“啪——”一聲,夏朵朵一巴掌打在夏元洲臉上。
她自己都沒料到,夏元洲更沒料到。
少年白皙的臉頰出現了清晰的五指印記,夏元洲如夢初醒,愣愣地看着夏朵朵。
這或許,才是夏朵朵的真面目。
他從未真實認識過這個姐姐。
樓梯口傳來踢踏踢踏的聲音,夏母逛街回來,一上樓,就看到夏元洲和夏朵朵對峙一幕。
夏朵朵緩緩瞪圓眼,立刻抓住夏元洲的衣袖,渴求的看着他,那雙鹿眼仿佛再說,“別說!”
但夏元洲心早已涼了半截。
毫不猶豫甩開夏朵朵的手。
他正要和夏母報告夏朵朵拆時微房間一事,夏母卻一臉擔憂,丢下了手中剛買的限量款包包,看都沒看夏元洲,瘋一般沖到夏朵朵面前。
“朵朵,怎麽了?誰欺負你了?怎麽哭得這麽傷心?”
夏元洲回頭,看到夏母摟着夏朵朵,夏朵朵一張惹人憐的小臉哭得梨花帶雨,眼珠子如珍珠一般一顆顆落下。
“媽,不怪元洲,都是我的錯。我想着時微沒回來,可能是生氣訂婚那晚你們都去醫院看我,才離家出走地。時微不是一直很喜歡我的房間嗎?我就讓人把我的房間打通,給她當衣帽間,我就搬到三樓去住。但元洲可能是誤會了,所以我們剛剛吵了一架……”
“我的乖女兒!”夏母憐惜地撫摸着夏朵朵的腦袋,“你怎麽這麽多懂事啊!不用把你的房間讓給時微,讓她去三樓選個大的房間就好了,我們家這麽大,還缺了個房間?”
夏元洲臉都氣綠了,“夏朵朵!你剛剛根本不是這麽說的!你明明是要吧時微的房間拆了給你當衣帽間!”
“朵朵不都說了嗎!”夏母不客氣數落着,“是你誤會了,現在都解釋清楚了,你還吵鬧什麽?朵朵是你姐姐,怎麽沒大沒小的!”
夏元洲覺得夏朵朵和夏母簡直不可理喻。
這件事根本就不是他的錯,明明是夏朵朵想要鸠占鵲巢,他不但挨了一巴掌,還被夏母罵了一通,最後竟然都成了他的錯?
夏元洲心中無比委屈,想要解釋卻根本無處辯駁。
只是此情此景,夏元洲覺得,好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過去也曾這樣,但對峙的人不是他和夏朵朵,而是夏朵朵和時微。而他和母親毫不猶豫沖上前數落安撫夏朵朵,數落時微,根本不給時微辯駁的機會。
或許時微也辯駁了,可不知為什麽,他就像母親一樣,只心疼夏朵朵。
那時候,時微和自己現在一樣,也是一肚子委屈吧?
夏元洲他只是委屈了這一次。
而時微,卻已經委屈了四年。
臉上的巴掌印記依然火辣辣疼,夏元洲已經不想再和夏朵朵争辯什麽,轉身離開夏家。
身後,夏母還忍不住斥責着,“這孩子怎麽說走就走了?!和時微一樣,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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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元洲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
過去20年,他總是粘着夏朵朵,一切事情以夏朵朵優先。
就連當年開始打游戲,也是因為夏朵朵游戲太爛,為了帶她就開始玩,沒想到玩成了電競選手。
但夏朵朵的游戲水平依然菜的一比。
時微就不一樣了,以前她偶爾也會陪夏元洲打游戲,她手速一般,但操作意識和全局觀很好,能清楚記得自己用了多少技能,剩下多少藍條和血條,關鍵時候還能給夏翊文丢個恢複技能。
帶着時微即便和真正的電競選手對抗,也不一定會輸。
所以在玩游戲時候,夏元洲會特別覺得,時微是自己的親姐姐。
嗯,其實無論什麽時候,她都是自己的親姐姐。
只是她現在不想認他了而已。
夏元洲開着自己的保時捷,不知不覺來都盛家莊園附近。
那天就是在盛家莊園,他們一家丢下了時微。
到現在想起來,他心裏仍然忍不住一抽一抽的疼。
時間還早,來到盛家莊園附近大馬路時候,夏元洲看到一輛賓利緩緩從莊園中駛出。
那是盛璟琛的車。
車子在開出莊園時候正要加速,盛璟琛接到一個電話,車子突然又減速了。
不多時,一輛勞斯萊斯開出莊園。
時微穿着家居服,一蹦一跳從勞斯萊斯上下來,遞給盛璟琛一個保溫桶。
“……這是我剛熬的養胃粥,你胃不舒服,中午別吃外賣了,還是喝點粥吧!”
盛璟琛面露詫異。
剛剛和海外公司開了個臨時視頻會議,在書房耽誤了一會兒時間,他還以為時微早回房間補覺了,沒想到竟然去廚房煮了粥。
盛璟琛心裏突然軟了一片,嘴角也不自覺勾起。
時微撓了撓頭。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給盛璟琛煮粥,可能是以前每次夏元洲胃痛時候她都會煮粥,習慣了?
雖然盛璟琛最後是夏朵朵的,但無論是小說還是現實,訂婚關系續存期間,盛璟琛對自己還算不錯。
未婚夫胃痛,未婚妻煮粥,理所應當!
盛璟琛聲音也柔和了幾分,“之前訂婚太匆忙,還沒和你介紹過我的家人,爺爺讓我今晚帶你回老宅。”
時微眨巴眨巴眼睛。
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見家長吧?!
小說裏好像沒有這一塊的內容啊!
以前确定婚約時候,時微見過盛奶奶一面。如今,盛奶奶亡故,盛家那位奪權的小叔子一家也被盛璟琛發配到非洲,時微對盛家已經沒什麽作用了。
這時候,盛老爺子居然提出要見一見時微?
時微憂心忡忡:“到了盛家老宅,盛老爺子會不會甩我五百萬,讓我離開你你吧?”
盛璟琛:???
“你腦子裏都在想什麽?”盛璟琛苦笑。五百萬委實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沒事沒事!”時微眼神堅定,“璟琛哥哥,你放心,就算爺爺甩我五百萬,我也絕不會離開你的!”
盛璟琛微眯着眼,對這句話不予評價。
很快,他聽到時微心裏悄咪咪對系統竊喜道,“我一定會把五百萬甩在盛老爺子頭上,氣死他然後賺他一千萬!嘻嘻!”
盛璟琛:“……”
果然如此。
不愧是她!
送完保溫桶後,盛璟琛坐上賓利,離開盛家出發前往公司。
盛家莊園太大了,如果從別墅跑到門口,都要跑十幾分鐘。
時微于是鑽進勞斯萊斯,打算回家補個覺。
突然,一輛保時捷沖到勞斯萊斯面前,擋住時微的去路。
時微看到,夏元洲從保時捷上走下來。
剛剛,夏元洲的保時捷就停在旁邊,靜靜看着時微。
看到她把裝着養胃粥的保溫桶遞給盛璟琛時候,他只覺得心酸難受。
以前,他也有這樣的待遇的。
現在,卻什麽也沒有了。
夏元洲從車後座拿出一盒芒果蛋糕,來到時微面前。
“時微,別生氣了好不好?我和大哥都知道錯了,你和我一起回家,好嗎?”
時微冷冷看着夏元洲遞來的盒子,“這是什麽?”
“芒果蛋糕……賠罪的,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麽。”
時微打開盒子,看到裏面裝飾着芒果的蛋糕,自嘲一笑。
就連盛璟琛這個和她沒見過幾次的未婚夫,都知道她吃芒果過敏,夏元洲竟然不知道?
夏元洲自己都吃芒果過敏呢!
“你是把我的愛好和夏朵朵記叉了吧!”時微冷笑,“夏朵朵喜歡吃芒果,我不喜歡,我和你一樣,對芒果過敏。”
夏元洲霎時間睜大眼。
對芒果過敏?可他分明記得,去年生日,時微吃了一大口啊!
不對,去年生日,時微本來沒想吃蛋糕的。
是母親說,“特地給你籌備生日宴會,你怎麽這麽不懂事?蛋糕都不吃一口?”
然後,時微就吃了一大口蛋糕。
她那時候,到底在想什麽呢?
心情又是如何?
夏元洲知道自己吃了芒果後過敏會有多嚴重。甚至可能窒息,需要去醫院吊瓶的那種。
他鼻子酸酸的。
那時微當時一個人,是怎麽解決呢?一個人去醫院,一個人去吊瓶嗎?
他不知道時微吃芒果過敏,可時微卻記得清清楚楚。
夏元洲慌忙把芒果蛋糕塞進後座,複又拘謹地站在時微面前,“時微,你想吃什麽,你告訴我,我帶你去吃!你不喜歡什麽也可以告訴我,我以後不會再犯這樣的錯了!”
“夏元洲,你不用這樣。”時微聲音清清冷冷,“在先前的十八年,我們只是陌路人,你從不知道有我這個姐姐。如今,再回歸以前的狀态就好。”
“那怎麽可以!你是我的親姐姐啊!”夏元洲沒控制住,眼淚流下來,“你是我的親姐姐,我們為什麽要當陌路人!”
“你只是因為離開,驟然覺得不适應,”時微嘆了口氣,“我沒回到夏家前,你不也好好的嗎?豪門情感本就比普通人家更加淡薄,你習慣就好。”
“我不會習慣的!”夏元洲連忙道。
他已經看穿了夏朵朵那僞善的面目,他知道他被蒙蔽了二十年,他不想再回到以前的狀态了。
可夏元洲習不習慣,已經不是時微在意的事情了。
時微沒有繼續和夏元洲掰扯,她關上了勞斯萊斯的車窗,車子開進莊園中。
夏元洲還想追上去,保安卻及時出來,把夏元洲攔在莊園外面。
一道大門,阻隔了一對姐弟。
看似只有幾十米的距離,但夏元洲卻覺得,自己和時微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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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夏元洲拎着那個芒果蛋糕,回到夏家。
一進門,就聽到夏母輕輕的唠叨,“這背怎麽又痛了?唉,要是時微這丫頭在就好了,還能給我揉揉。”
時微在家素來乖巧,不僅會幫夏元洲煮粥,每次夏母外出回來,還會乖巧幫夏母按摩。她以前放假常幫時奶奶按摩,手法很好。
時微走後,夏母覺得自己去中醫館的次數都多了。那些老中醫們的手法或許比時微更好,卻不知怎麽的,都不如時微按得舒服。
“多大的人了,還搞什麽離家出走啊!”夏母捏着自己的背,“等她回來,我一定要好好說說她!”
夏元洲聽着母親的數落,血液從指尖到心底一寸寸涼下去。
或許,時微不回來,是好事。
回來了,要給他煮粥,要幫母親按摩,要幫夏翊文和夏父插花整理資料,甚至還要受夏朵朵的氣。
在外面多好啊,盛大少願意把整個車庫最好的車子給她開,那麽好的一個莊園毫不猶豫就送給她,整個莊園的傭人都在服侍她。
天高海闊,夏家和血緣紐帶,或許只是囚禁她的囚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