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綜藝
第十五章 綜藝
季濯淡笑不語。
顏言反應了一會兒, “那個人不會是你吧。”
季濯笑着道:“我沒怎麽參加過綜藝,經紀人也說不能總拍戲。”
過兩天殺青,正好換換腦子。
換腦子是順路, 但倘若顏言不去, 季濯也不會去的。
顏言:“還真是你。”
顏言表現的太過驚訝, 季濯有點拿不準, “你要是介意,我可以不去。”
他不怕緋聞,但顏言正是事業上升期,又是走流量路線,緋聞對她不好。
顏言道:“賠違約金什麽的,多麻煩啊, 你還是去吧。”
她不介意這個, 要是季濯來, 她還是很樂意的,“不過這綜藝可難了,你沒錄過,得多做點功課,不然到那兒得出糗。”
“你把前面幾期看一遍, 但別看我那期。”她那期被耍得團團轉, 沒什麽參考價值。
季濯:“好,我下戲就看。”
“你可不能把錄綜藝當成玩兒、旅游, 一點都不一樣。”顏言上次被整得很慘,這回還心有餘悸,也不知道耳朵聽到的音樂有沒有用。
工作和旅游怎麽可能一樣。
季濯道:“沒事, 不用擔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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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言才不擔心呢,就是兩人前陣子上過熱搜, 又一塊兒參加綜藝,等電影官宣後,肯定會傳緋聞的。
她和季濯演的還是戀人……
顏言:“那火鍋是錄綜藝前吃還是錄完再吃?”
季濯道:“可以先吃一頓火鍋,我知道一家火鍋店,味道還不錯,不知道你吃過沒。錄完可以再去吃別的,西餐、海鮮、日料……”
顏言都聽餓了,挂了電話,叫張靈一塊兒出去吃了一頓。
她還是很珍惜休假的日子的,吃喝玩樂,把屬于蘇倩晚的一切慢慢摘出去。
現在不特意提前,顏言已經想不起來這個角色了。
空閑時間會看劇本,就這樣很快到了綜藝錄制的時間,《勇往直前》這期錄制在廣省的戶外,是一個私人城堡,城堡後面還有莊園。
莊園的很大,各種灌木樹木,有點像森林迷宮。
顏言是一早做的造型,夏天熱,造型偏清涼,大概有陣營分配,顏言穿得是粉色,估計另一個陣營的是藍色。
節目固定嘉賓五人,總共四男一女,男嘉賓裏有一個相聲界藝術家,叫劉斐,包袱特別多。兩位難演員分別是程興然、陸于飛。一位歌手楚曜,顏值擔當,不怎麽愛說話。
女明星是前幾年很火的紅毯轟炸機,叫蔣倩倩,顏言跟她關系不錯,還約着一塊兒出來吃火鍋過。
每期飛行嘉賓三個,顏言當初參加節目是1同劇組的人一起,這回是和盛惟季濯。
也是熟人。
盛惟錄制前一晚還在跟顏言探讨秘籍,【盛惟:姐,不給你說相聲你也會幫我的吧】
【顏言:劉斐是相聲演員,你跟他肯定有話說】
【盛惟:希望我能和劉老師分到一邊[雙手合十]】
顏言覺得盛惟雖然看着高冷,但其實比較像小孩子,有點幼稚,粉絲應該會喜歡這種反差,到時候綜藝播出,會圈不少粉。
而季濯那邊……錄節目是工作,工作時間不談感情。
顏言這回編了兩個麻花辮,她頭發多,編出來特別好看,夏天,穿得是吊帶背心和運動褲,鞋子也是運動鞋。
顏言問造型師:“是不是體力活動多,需要跑啊。”
造型師打着哈哈,“這我們哪兒知道呢。”
顏言深吸一口氣,撓了撓腦袋,最後整理了一下,按照指示前往目的地。
私人莊園,沒有圍觀群衆,倒是比較安靜。
空中偶爾傳來幾聲鳥鳴,烈日灼灼,平添幾分燥熱。
顏言先到莊園門口,然後坐上了一輛南瓜馬車,饒是進娛樂圈後賺得多,有自己的房子,也曾想過買別墅,但還是被此刻的景象震撼。
平整的草坪,蜿蜒的小路,城堡坐落在草坪中間,向後看是茂密的樹林,有顏色鮮豔的地方,大約是花束,這樣看去就像是一副油畫。
顏言想,這是正常人的家,這是私人莊園?小說裏在兩百平米床上醒來是真的?
什麽人住這裏呀,肯定沒有煩惱。
攝像一直在跟拍,顏言閉上驚訝的嘴,馬車去城堡門口就走了十多分鐘,馬蹄聲噠噠噠的,到了之後顏言發現老朋友都在。
陸餘眀導演坐在遮陽傘下,戴着墨鏡,旁邊一壺花茶,還擺着一個大風扇。
周圍有副導場務,而蔣倩倩他們已經在陰涼處等着了。
蔣倩倩一回頭,驚訝道:“顏言!怎麽是你!你來錄節目怎麽不和我說!”
顏言把手做喇叭狀,“導演不讓!”
固定嘉賓五人,除了意外狀況,錄制都是他們幾個,所以每次錄制,他們五個都不知道飛行嘉賓是誰。
這樣更有驚喜感,也更有節目效果。
蔣倩倩:“陸導說啥你就聽啥,另外兩個是誰,你是不是認識!不會是盛惟吧!”
蔣倩倩聲音很大,劉斐佯裝捂耳朵,“要不給你倆一人一個喇叭?”
顏言是真驚訝,“這你都能猜出來?”
楚曜不怎麽愛說話,不過長得很帥,但陸于飛和程興然都有搞笑天分在,陸于飛摸了摸鼻子,“陸導很精明的,吃瓜第一人,你都來了不得買一送一。”
氣氛愉快,也是因為比較熟悉,顏言還算自在。
下了馬車,她是三個人中第一個到的,蔣倩倩賊高興,“盛惟好啊,盛惟帥,希望另一個還是個帥哥,剩下一個是誰啊,顏言你肯定知道。”
顏言捂着嘴說:“我不知道。”
陸導的确說了最後一個嘉賓是季濯,但不代表能告訴蔣倩倩他們吶。
蔣倩倩猜了好幾個人,最後也沒猜到季濯。
沒一會兒,盛惟就來了,顏言耳邊又響起了相聲,要不是知道是音樂,肯定以為劉斐在她耳邊說話。
盛惟是騎馬過來的,一下馬,先和劉斐握手,“劉老師久仰大名。”
劉斐一愣,“久仰久仰,久仰久仰。”
陸于飛道:“看來你是真的喜歡聽相聲啊。”
盛惟謙虛:“才涉獵,不懂的地方還很多,得和劉老師請教。”
衆人大笑,好說話代表着節目好錄,以前有來做新劇宣傳的人,游戲游戲不行,情商也不高,最後一期節目就剩了幾分鐘鏡頭。
衆人都想看看最後一個人是誰,顏言知道是季濯,可耳邊響起音樂是,她還是心裏一跳,季濯過來了。
季濯也是騎馬來的,和盛惟不一樣,盛惟騎馬慢慢悠悠過來,像王子。而季濯為了拍攝,專門學過馬術,烈日炎炎,駿馬奔騰,他身子前弓,半伏在馬背上。耳邊的風把頭發吹到後面,好像在拍廣告。
讓顏言一下想到了曾經看過的季濯的電影,少年将軍,上站殺敵。
如果盛惟是王子,那季濯就是将領,蔣倩倩捂着嘴,看看盛惟又看看季濯,最後看了看陸餘眀,“陸導你來真的啊!”
程興然和陸于飛也很驚訝,兩人出道比季濯早,也都拿過獎,還挺看好這個後輩的,“季濯!”
季濯翻身下馬,旁邊很快來人把馬給牽走,他打了個招呼,“大家好,我是季濯。”
蔣倩倩剛才還激動地大喊,現在反而躲在人後面說不出話來。
近距離觀察季濯的确帥,跟盛惟的帥還不一樣,盛惟年紀小,弟弟類型,但季濯不一樣,帥得很主觀,太大聲蔣倩倩怕驚到他。
陸餘眀那邊也開始說話了。
節目組:“嘉賓已經到齊了,這期節目的錄制非常簡單,就是從城堡最高層,穿越莊園,到達終點。最先到達的一組,晚上可以在城堡住宿一晚,并在城堡享用美味晚餐,第二組到達的各回各家。”
劉斐問第三組住哪兒,節目組道:“看見我現在這個帳篷了嗎,睡這裏。”
衆人:“……”
節目組:“總共八人,分為3、3、2的組,通過分組決定出發順序,第一組提前十分鐘出發,第二組提前五分鐘,第三組,嗯,最後出發。”
顏言看了眼衆人穿的衣服,她是粉色的,程興然陸于飛也是,蔣倩倩季濯是藍色的,季濯、劉斐楚曜是紫色。
顏言道:“難道不是按衣服顏色分嗎?”
節目組:“誰告訴你按顏色分了,別有刻板印象啊,來過來抽簽,抽到同一種顏色的為一組。”
劉斐問:“三種顏色,不會是粉色藍色和紫色吧。”
節目組:“你怎麽猜到的,沒錯,就是這三種顏色,藍色最先出發,粉色第二,紫色第三,行了快過來抽簽。”
顏言想,那和衣服顏色有什麽區別,還不如按顏色分,不過節目組一向不按套路出牌,抽簽分組也行,興許能和季濯一組。
顏言學過概率論,知道什麽時候抽的概率都一樣,就落在了最後。
太熱了,雖然在陰涼處,但還是熱,耳邊的音樂換成一首《炙熱》。
——我炙熱如烈火,在等你靠近——
顏言默默退遠了點,而蔣倩倩一把把她拽了過去,“要不你先來?”
蔣倩倩有點緊張,有點想和季濯在一組又不太想,反正抽簽憑運氣,節目組在這上面還挺當人的,不然直接按衣服顏色分組了。
顏言第幾個抽都行,簽都在印着節目組logo的紙箱子裏,只有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得伸手進去摸,裏面簽都一個樣,就算從洞外看,也看不出什麽來。
劉斐第一個抽的,是粉色,盛惟第二個,也抽到了粉色。
陸于飛和程興然是節目組的固定二人組,你推我我推你,季濯站在最後面,所以顏言就先上了。
她摸到一個簽,剛想拿出來,耳邊的《炙熱》就換成了二胡經典曲調,《二泉映月》。
顏言:“?”
蔣倩倩:“怎麽啦?”
顏言搖頭說沒事,又換了個簽,依舊是《二泉映月》,這麽悲傷,難道抽簽還能抽出配《二泉映月》的事來?
顏言換了三個簽,直到摸了第四個,《二泉映月》換了首《好運來》,在這喜慶的氛圍裏,她當機立斷,把簽拿了出來。
“我抽好啦,是藍色的。”
藍色的簽只有兩個,不管跟誰一組,都能提前出發。
蔣倩倩抽了粉色,程興然、陸于飛、楚曜是紫色,最後只剩一個藍色,季濯也不用抽了,就是藍色。
顏言耳邊清淨了一會兒,她沒想到會跟季濯分到一組,那麽小的概率都能分到一塊兒。
節目組:“行了,分組完畢,休息十分鐘立刻出發。”
程興然淡淡接話,“沒事兒,我們能休息二十分鐘,有句話叫啥來着,後來者居上,不急不急。”
陸于飛:“哎對對對,不一定最先出發的就最先到,記得那一期是吧,最先出發的只是最先試錯。”
顏言道:“哎呦,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季濯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到了她旁邊,“那我們只能先出發了,興許等你們出發,我倆已經到終點了。”
程興然和陸于飛被氣成猴樣,倒是蔣倩倩,關注點落在了我們這兩個字上。
季濯好像和顏言很熟,她也就是吃吃瓜,崇拜是崇拜,又不是喜歡,現在還是做任務最重要,晚五分鐘倒也還好,反正不是最後出發的。
顏言和季濯去一旁商量該怎麽走,節目組沒有給地圖,城堡坐北朝南,終點肯定在南邊,得一路往南走。
按節目組的惡趣味,路肯定不會太好走。
城堡最高處出發,那能俯視莊園,但節目組不讓帶手機,顏言問季濯,“你記性好不好啊?”
季濯:“還挺好的。”
顏言:“我記性不太好,一會兒你多記路,争取跟照相機似的,一下子咔嚓給照下來。”
季濯笑着點點頭,“嗯,好。”
十分鐘一到,顏言和季濯就上樓了,城堡總共八層,坐電梯上去,要自己找路下去才行。
最頂上的風景最好,往下遠眺風景盡收眼底。從大門過來全是草坪,可往後看全是茂密的樹林,夏日又是草木最繁盛的季節,樹木高聳遮天蔽日,甚至有樹長到八樓,看路?只能看一大片綠葉子。
季濯道:“那節目組讓咱們讓來幹什麽?”
顏言:“可能是單純地不好下去吧。”
兩人對視一眼,顏言先忍不住笑了,“先找樓梯下去吧。”
陸餘眀一邊看着監視器,一邊喝茶,一臉惬意,劉斐想過來看,陸餘眀讓他走開,“啥都看,要不要換你坐在這兒啊。”
劉斐:“既然導演都開這個口了,我也不好不答應。行,我委屈一下坐這兒,你去錄節目。”
陸餘眀:“起開起開,馬上五分鐘了,趕緊準備出發。”
他再看監視器的時候,顏言和季濯已經到五樓了。
陸餘眀:“……怎麽這麽快啊。”
這個莊園是節目一個忠實粉絲提供的拍攝場地,據說看了四年節目,一直追到現在。
《勇往直前》什麽地方都拍過,街頭、大型商場、圖書館、著名景點、古鎮……那位粉絲覺得自家的莊園很适合路節目,一是大,城堡總共八層,房間多得睡都睡不過來。而且有好多走廊,說實在的,她自己在家都會迷路,更別說剛進城堡的人。
城堡設計繁瑣,外面的莊園樹木茂密,很多樹木都好些年頭了,遮天蔽日,太陽都找不到在哪兒,而且夏天在裏面很涼快,不用擔心中暑,可以說考慮的很周到了。
節目組在錄制之前做過勘察,的确難走,很多房間都長一個樣,很容易迷路。
所以說,跟迷宮一樣的城堡,顏言他倆到底是怎麽走到五樓的。
就陸餘眀思考的這一會兒,顏言下了四樓。
錯路是《二泉映月》,但走對她能聽見《好運來》。
——好運來好運來,好運帶來了喜和愛——
顏言從沒覺得這首歌這麽好聽過。
一開始顏言有點遲疑,但是,試過一次下樓之後,她就确信跟着音樂走準沒錯。
她是不是能去買彩票,再立個錦鯉人設,但很快顏言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人不可能一直有好運氣,再說了,萬一以後音樂消失了,她怎麽維持人設。
立出來的人設總有倒了的一天,還是做自己比較好。
兩條走廊,顏言選了右邊的一條,“走這邊。”
季濯最開始還和顏言說話聊天,因為有攝像師跟拍,就是閑聊,但現在他不怎麽說話了。
兩人走過長廊,又看見乳白色的旋轉樓梯,從這兒下去應該是三樓。
周圍太安靜,顏言有些奇怪,問:“你怎麽不說話了?”
季濯道:“這是你家嗎?”
怎麽能這麽熟,好像自帶雷達。
顏言幹笑兩聲,“怎麽可能,要是我家我還能來這兒錄節目,就是今天我方向感特別好,随便走條路都是對的。”
季濯也笑了,“嗯,那我跟你走。”
于是,等程興然這組出發的時候,顏言和季濯已經在三樓了。
陸餘眀也奇怪,這是顏言她家嗎,但不是啊,他見過莊園的主人,是個外國華裔,金發碧眼的。
再說,要是顏言的房子,顏言來這兒的時候會那麽驚訝,那可不像演的。
副導也遲疑了,“這咋辦?”
陸餘眀道:“還有別的呢,下去只是第一步,在莊園裏可不是這麽好走的,等着吧,別以為出去了就到終點了,這只是第一步。”
從城堡出去,是一個小花園,擺着以惡個漂亮的桌子,能坐下賞景喝茶。
桌上有不少吃的和水,應該是節目組給大家準備的,沒有書包,顏言就往口袋裏裝了點,季濯看她裝,也跟着裝。
顏言一邊裝一邊看,小花園旁邊是灌木叢連成的綠牆,站在一樓根本看不見邊界,很多樹都比她腰粗,也沒路,甚至每棵樹的間隙都不一樣,有的大有的小。
倘若看見太陽,還能分辨東南西北,但沒太陽,現在知道在往南走,過會兒周圍全是樹,那誰還知道哪邊是南。
這個樹林讓顏言想到了滇省的熱帶雨林,雖然沒那個樹多,可是私人莊園,這麽大就很離譜了。
季濯裝了好多零食,褲子口袋都鼓起來了,又拿了兩瓶水,道:“可能有蟲子,我走前面,你跟我後面走。”
顏言還真有點怕蟲子,她現在耳邊沒聲音,估計一會兒就出現《二泉映月》和《好運來》了,很快就能出去。
也不知道其他人走到哪兒了,下來了沒有。
盛惟這組還在七樓。
蔣倩倩最開始可高興了,沒和季濯一組,但和盛惟一組,也是大帥哥,能近距離欣賞帥哥很不錯。
但欣賞了一會兒她就夠了,因為她們在八樓轉了好多分鐘,找不到路,就算和盛惟在一塊兒也膩了。
三人跟無頭蒼蠅似的,甚至和五分鐘後出發的三人碰了個面。
程興然見到他們表情恍然,轉頭對着陸于飛和楚曜說:“別走這條,這條路是錯的。”
蔣倩倩:“……你這樣就過分了啊!”
三人掉頭就走,劉斐把人叫住,“行了行了走嘛,相見就是有緣,咱們一塊兒走,沒準能少走彎路。”
陸于飛道:“我們比你們晚出來五分鐘,五分鐘還在一個樓層,傻子跟你們合作。走了走了,這條路肯定不對。”
劉斐直接過去把人勾住,“一會兒我們就找下去了。”
蔣倩倩立刻道:“顏言和季濯興許已經到一樓了。”
盛惟也道:“我是飛行嘉賓無所謂,但你們五個,讓兩個飛行嘉賓住大別墅,自己睡帳篷,擱我我看不慣。”
幾人也沒想到盛惟這麽能拱火,當即達成合作。
陸導一只盯着監視器,被幾個人逗得直笑,這才是該有的狀态才對嘛,怎麽可能跟開了挂似的,一下到一樓了。
太離譜了,興許只是從樓上方向感好,到林子裏就不行了。
莊園太大,各種不知名的植物,顏言也不認識,“這都什麽樹啊?”
季濯:“這棵好像是楊桃樹吧,其他的我也不認識。”
顏言仰頭往上看,楊桃樹是矮一點,上面也沒楊桃,季濯道:“這邊是熱帶氣候,不然莊園的樹不會這麽茂盛。”
顏言:“難為陸導找這麽個地方。”
林子裏沒那麽熱,但也不涼快,這個季節肯定是在屋裏吹空調痛快。
顏言問:“你說,咱們到終點之後還能再回來轉轉嗎?”
萬一被劉斐他們超了,回家住倒還好,最可怕的是在門口睡帳篷。
“我不想睡帳篷,當然你想的話我也不能陪你。”
季濯眼睛彎了彎,“速戰速決,再回來。”
顏言:“我也是這麽想的,我現在方向感還行,你跟着我走就行了,遇見蟲子記得擋前面。”
季濯直接走在了顏言前面。
兩條路不好選,但兩首歌很好選,顏言甚至想試試選《二泉映月》會怎麽樣,估計哭起來更有氛圍感。
一個多小時,兩人成功抵達終點。
隔着對講機問陸餘眀,确認了還能回去轉轉之後,搭了個車回到了起點。
陸餘眀安慰自己道:“這樣更有節目效果。”
副導點頭應和,“只能這麽想了,還能怎麽想。”
陸餘眀:“……”
這會兒,劉斐一行人才剛從城堡出來。
也是玩玩轉轉鬧鬧,所以耽誤的時間特別長,蔣倩倩累得夠嗆,見到小花園立馬找了個座兒坐下,“快歇會兒吧。”
劉斐拿了把扇子,“也不知道啥時候到終點。”
盛惟默默道:“興許季濯和顏言已經到了。”
一行人跟打了雞血似的,“走走走,我們快走!”
蔣倩倩本來還想歇會兒,但一想一個終點一個起點,也沒歇着的欲望了,“走吧走吧,咱們走,帶點吃的,為了別墅為了。”
一行人在林子裏轉悠了半天,終于遇見了顏言和季濯。
兩人一個藍色一個粉色,單看衣着特別好分辨,程興然直笑,“哈哈哈哈你們先出來又怎麽樣,不還是在這兒嘛!”
顏言誠實地告訴他,“我們已經去過終點了。”
衆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是太好笑了,吹牛不打草稿的,真是為了節目效果什麽話都能說。
顏言對季濯攤開手,你看我說了他們不信。
季濯道:“我們真去過終點了。”
劉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行行行,去過去過,行了吧。”
顏言現在倒想看看,他們這麽半天在這兒跑來跑去,究竟是怎麽跑的。
顏言:“那咱們還走不走。”
劉斐:“走啊,現在呢的确可以一起走,但是呢到終點的第一名只有一個。”
顏言心道,沒錯,那個人就是我,沒有我,季濯也不可能是第一名。
劉斐:“所以等到終點的時候,大家各憑本事,沒意見吧各位。”
嗯,各憑本事,倒要看看你們誰是第二誰是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