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那個特殊的血液/這個“東西”…是他?
第72章 那個特殊的血液/這個“東西”…是他?
“你說他和尹望軒離開了?”
祝和使勁點了點頭,“他沒讓我跟過去,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我怕他會有危險!元帥大人,您趕緊去看看吧!”
帕洛斯面色陰沉,他不過是先來總部處理事情,沒想到短短離開了一會,就發生了這種事情。
想也沒想,男人站起身,拿着椅背上的衣服後,大步走出這裏,“我去找他,你們先回去。”
聽到帕洛斯要去找聶泠,祝和總算是放下了心,看着身旁那個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的人,祝和抿了抿唇,二話不說直接出了門。
只留下路嘯天一個人站在那裏,黯然神傷。
蘭特站在整座城市的最高點,閉着眼睛感受着呼喚,但過了五分鐘,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他睜開眸,朝着身旁的男人搖了搖頭,“沒有。”
帕洛斯臉色鐵青,他去找了祝和所說的地方,那裏早已空空如也。少年已經被那個人帶走了。
不知道怎的,他心裏有些慌張。
好像這次一別,就永遠都見不到聶泠了一樣。
帕洛斯斂着眉,“什麽地方都沒有嗎?”
蘭特嘆了一口氣,理了理自己的袖子,“我沒有在花國感知到他的存在,對方很警惕……就像是知道我的能力一樣,刻意避着我。再說了,你都找不到,我怎麽可能找到呢?”
他很是無奈,身為舊日支配者之一的他,最特殊的能力就是定位感知。盡管在帕洛斯面前,這種能力遠不如男人,但找個人什麽的,他還是比較擅長。
此刻找不到聶泠,只能說明——
“他已經不在花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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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能去哪裏?”
帕洛斯現在整個人都很亂,少年的無故失蹤讓他心慌無比,他怕自己真的見不到聶泠了。
仔細回想祝和對他說的話,帕洛斯明白了什麽,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克蘇魯。”
“什麽?”
蘭特愣了一下。
帕洛斯擡眸,眼底複雜:“祝和說,他聽到了克蘇魯。”
“難怪…難怪……”蘭特恍然大悟,“是他們。難怪我找不到他——他們來了。”
蘭特神情激動,一把抓住了帕洛斯的衣襟,“我是被召喚出來的,這件事你知道!既然我活了,那麽其他人是不是也有可能!?”
“什麽意思?”
“我和亞弗戈蒙是雙生,我活他活,既然我都能出現在你面前,那麽其他人是不是也有可能出現在這裏!”
“因為我們同源,所以只要他們有意隐藏,我就找不到他們!”
越說越覺得有道理的蘭特漲紅了臉,他猛然放開自己揪着男人衣襟的手,钴藍色眸子裏盡是開懷。
他喃喃自語:“他們也被召喚了,怪不得…怪不得……”
帕洛斯卻皺着眉,他看着有些瘋魔的蘭特,站在原地思索着。
那些身為舊日支配者的他們帶走聶泠的目的究竟是什麽?他并不覺得那些人帶走少年目的很單純,相反,他更相信那群人對聶泠有所求。
比如……那個頗為特殊的血液。
聶泠再次睜眼就發現他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為什麽說是一個陌生的地方?看着周圍布置異常豪華但并不屬于花國風格的房間就知道了。
聶泠抿了抿唇。
這是一間具有歐式風格極寬敞豪華的房間,一張可以并排睡五個人軟床,放在房間的中間,床頭是一張具有歐式古典風味的臺燈,另外一邊是一個典雅的小木櫃,連着電源,有點像一個小巧的冰箱。
牆壁上貼的盡數都是一些克蘇魯神話中的巨物,他們的模樣奇形怪狀,盯久了便會有一種正在注視着自己的錯覺。
與之遙相呼應的是地上鋪着的地毯,雖然只是單一的墨紅色,但看久了就像是人的血液潑灑上去的一樣,彰顯着詭異的氣氛。
而且這張床邊挂着的床幔也是紅色的。
這副場景讓聶泠覺得,這就像是一個婚房,一個專門為他打造的房子。
估計是自己想的過于離譜,他嗤笑的搖了搖頭,結果一低頭,便看到了自己身上那件不屬于自己的衣服。
他有些機械的擡起了自己的手,只看到那纖細的手腕上衣服裝飾是真絲花紋蕾邊,月白色的衣服襯着少年更加嬌滴欲嫩。
視線朝上走,便能看到有着墨綠發色的少年,正穿着如同西方貴族王子般的打扮。
聶泠眨了眨眼睛,呆愣了幾秒,然後立刻下了床跑向衛生間。
這一看,成功把自己給愣住了。
鏡中的少年身材高挑秀雅,衣服是月白色的上好絲綢,胸前還繡着優雅不失清冷的玫瑰,與他頭上的月白色發墜交相輝映。袖口處花紋雷邊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豔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
怎麽看怎麽帥氣秀麗。
只不過那雙怔愣的眸子卻透露出,他對自己這副裝扮的驚訝。
聶泠簡直不敢置信,他朝着鏡中揮了揮手,心裏止不住發問,這真的是他自己嗎?
怎麽一醒來就變成了這副模樣?而且他原來的衣服哪去了?還有他是怎麽被別人給迷倒的?
這些個問題成功讓少年的臉揪成了一團。他站在鏡子面前思索着,可思考了半天,卻沒有想出任何結果。
既然那個人在自己暈倒前說了“殿下”這兩個字,那麽說明自己的身份,在他們這些人眼裏肯定是尊貴無疑。
那麽,自己不妨待會去探一探他們的口風,問清楚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越想越覺得可行時,門忽然被敲響了。
“殿下,我們主人有請。”
來人的聲音透過厚重的門傳到少年耳朵裏,聽着她嘴裏的那個“主人”,聶泠抿了抿唇,看來他即将要見的就是那個控制了尹望軒的人。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若想更好的反抗他們,那就要知道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門口的人并沒有着急催促着少年,反而只敲了一聲,便停下了,好像是等着少年主動出來一般。
等了不到五分鐘,門就被打開了。
站在門口負責為少年引路的人驀然擡頭,就看到了那個堪稱王子般的男生。她那标志般的笑容在看到聶泠的一瞬間,卡殼了一瞬。
不過很好的職業素養讓她瞬間回過了神,急忙低頭道:“殿下,請跟我來。”
說完這句話後,便轉過身主動為少年領着路,但心裏卻是悸動不已。
她只得知主人在一個小時前帶回來了一個從花國而來的少年,但主人并沒有告訴她,這個少年竟生的這般好看。
原以為自家主人已是這世上最漂亮的人了,但沒想到還有人比她家主人更漂亮。
就在她還在胡思亂想時,兩人就已到了一個沉穩而又厚重的門前。
領路的人站在了門口,朝着少年道:“殿下就是這裏,您直接進去就好,我的主人有話要對您說。”
聶泠看了眼領路的人,又擡眸看着面前這扇明顯有些古老的大門抿了抿唇。
說不緊張那肯定是假的。不知為何,他突然有些懼意,不清楚是面對他即将要見的這個人,還是對帕洛斯的真實身份。
領路人将少年帶到門口後,說完話便退了下去,只剩他一人站在那裏。
少年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推開了面前的這扇門,剛一推開門,他便愣住了。
正對着大門的是一個鎖鏈鎖着的十字架,十字架的下方放着四顆骷髅頭,周圍還生長着許多玫瑰花,看着就像一個在做着什麽神秘儀式的教堂,莊嚴而又神秘。
而在十字架的左右兩邊,則是兩根立于房間上下通體的柱子,上面也雕刻着玫瑰花與骨架。令人覺得奇怪的是,那些骨架懷裏抱着玫瑰花,就像是在禱告。很怪誕。
柱子的前面站着的,則是兩排吳泱泱的人,他們無一不是長袍金邊。
在聽到聲響後,他們全部轉過了頭,眼神就那樣直白的盯着聶泠,他們面上帶着的金色面具,擋住了少年的探究視線。
那些人似乎在觀察他。
在觀察了五秒後,他們齊齊低頭,聲音一致的朝着少年道:“殿下。”
聶泠粗略的數了數,這些人加起來總共6位。
在他數完人頭後,那些人便又重新站了起來。其中距離聶泠最近的金面具、黑袍金色花紋的男人上前一步,禮貌邀請少年入座。
“殿下,請跟我來。”
聶泠不确定這個人是不是那個人所說的主人,但聽着他語氣裏的恭敬,少年猶豫了幾秒,還是點了點頭,跟随着他落座。
在男人的帶領下,他走到了十字架面前。聶泠不經意擡起眸,看到十字架後方的畫時,忽然愣住。
位于十字架上方的,是一幅巨型畫像,畫中的人或者說東西,他可以說非常熟悉。
這不是他剛剛在卧室所見到的那幅畫像嗎?
聶泠心中雖有疑慮,但也沒有直白的說出來,他從善如流坐在十字架正下方,看着周圍其他人落座,少年這才問出聲。
“這幅畫像……”
剛剛為他引路的男人聽到少年問這個問題,輕笑了一聲,但由于面具的遮擋,聶泠并不能看清他的臉色。
“殿下,這幅畫像您想知道嗎?”
聶泠撇了撇嘴,有些無語,這不是廢話嗎?他都已經問出來了。
男人似乎看懂了他的表情,右手立刻捂着左胸,微微低頭,誠懇的向少年道着歉:“抱歉殿下,屬下剛剛失禮了,還望殿下莫要責怪。”
男人一口一個殿下,聽着聶泠整個人都怪怪的,他有些坐立難安的挪了挪自己的身子,輕咳一聲,“那你說吧。”
“是。”
男人微微鞠躬,看着十字架背後的那副巨型畫像道:“這幅畫像畫的是您——可能您已經記不清了,但我們依舊記得很清楚。”
聶泠聽到男人的回答,整個眼眶都瞪大了,他不敢置信的朝後看了一眼。
這個巨大的章魚、長有三對眼柄和帶鈎爪的觸手,背後生有可伸展的鳍片與翅膀的東西,是他?